<strong><strong>10 缠绵</strong></strong>
混混噩噩,仿佛置⾝云端。
恍惚中只知道好象是燕熙抱着我,飞云逐雾。
忘了想该不该——顺应着想他的感觉,牢牢抓住他不放。
心里唯一的念头竟然是“想不到燕熙也是⾼手,会武功的啊!——还是这里人人都不弱呢,这究竟是哪里?!——仙界吗?…”
温热的水,柔柔落在肌肤上,好似缠绵的慰抚。
我略略醒神,睁开有些粘滞的眼帘,眯眯看去…
?…是燕熙?!还是,美人浴沐中…
等等,甩甩头,看清醒周围的形景。
是我后殿的温泉池。
纱帘,珠幕风中袅娜起舞,窗前——我和小碌子亲自动手作的翡翠金丝风铃,
清脆的叮当昑唱。
还有,早上,我吩咐兰丫头们让人采来的瓣花还纷纷扬扬的撒在水面上。
我承认,我是小资主义,浪漫情怀,喜欢把一切布置的唯美梦幻,可——
怎么也没想到安排这么一场旑旎的鸳鸯浴沐啊!
燕熙的肤上有暖暖的光,美丽的⾝姿挺拔又不失匀秀。
落在水中的发,仿佛有生命似的舞动、游摆,轻柔的、存温的帮我擦洗。
说不心动是骗人的,可是更多的是害怕。
从前我虽然是混黑道时没少闯过舞厅夜总会,可都是去砸场子、或是破坏品毒交易;上贵族学校,虽然也学过抛媚眼引勾小帅哥们,却每次都因为会不小心引来汹涌如海的⾊狼群而——最终落荒而逃。
其他几世根本则更是修行的,差点清心寡欲。
可以说是纯真的连个牵手都没有过。(爱惩罚我的师傅和喜欢欺负我的七师兄另算。)
如今,要不要啊,一来就是这么⾼级别的。
再怎么说,对他,我也感觉得出跟洪诚洪宝是不一样的!
胡思乱想间,已经上岸擦拭⼲慡,在他抱起我时,终于回神惊觉了,刚要反抗(?他又不敢強迫你,反抗什么啊?),却警然发觉——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情欲。
侍寝?
一直都是如此吗?
一段路,回转迂回,穿过串串镂花门,丫鬟们打起的毡帘玉拢。
想起曾经幻想过的,谁,挽着我,走在长长、长长的红地毯上…
轻轻放我在白雪柔软的床铺上,我收摄心神,微微叹息,扬头刚要开口“你…”——下去吧…
却,那松散的里衣下,深深浅浅的伤痕——是我吗?…
抬手,不自觉的落在温暖又富有弹性的肌肤上,轻轻描画,刚刚清醒了的眼又水雾迷蒙…谁又伤了,谁?
満脸淡然却疏远的笑容,不恨吗?不,怨吗?
眉间嘴角的苦涩,离得如此贴近,我才发现——你的眼底,全无笑意。
只余⿇木的冰冷。
温柔细碎的吻,落在勃颈,服衫如水一样滑落,我想说不——我们之间还没有,爱。
可是他的痛苦屈辱的颤抖,像惊鼓一样透过相触的肌肤,敲打我的心…
想要推开他而伸出的手,也不自觉的转为了安抚。
轻浅的点吻、逗挑的舔噬、热烈的昅允…
享用着他熟练的侍奉,我也无助的颤抖着,心间想到的是他为此受了多少屈辱?
仰头间,泪,滑落发间——
为他吗?还是为我,明天会后悔吗…
呻昑,破碎。
我为自己的屈从⾁体的欢娱而不聇,可是⾼温却,足以将我所有的理智融化。
当他住含我的欲望时,终于忍不住轻抖,
迷离的呜咽声,断断续续。
感得到他唇的柔软,舌的灵活,还有温暖的口的包覆…
终于,在混乱的心思中释放,我感到了情欲的狂疯和——可怕!
喘息间,想说点什么,对不起?还好吗?还是——我也不想这样的?
一切的苦思冥想,在看到他抬眼时,眼中的平静、无奈、苦楚,都化为泡影。
他的神⾊,仿佛是刚完成了一件很平常的工作,终于可以交差了,而释气。
再次扬起的笑,那么明显的苦涩,却很好的掩饰了他对这份工作的——厌烦、鄙夷。
我的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
他眉眼含笑的问我是要擦洗,安睡,还是——要别的,什么法子服侍。
我明白他的意思,记忆中,这些似乎只是,前戏。
我甚至有些痛恨自己,一晌贪欢,丢了自己守了几十年的童贞不说,竟然还要为侮辱了别人而愧羞!
这样的、现在的我又与从前的安王有什么分别?
逼迫他,毫无情谊的,做,这样亲密无间的事情?!
卑谦的、讨好的笑,侍服,骨子里的⾼贵,难淹的天生优雅,却,让我自惭形愧。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忙乱的、慌乱的,不知该怎么办,我竟然一把推倒他,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笨拙的,杂乱无章的吻着——讨,好,他。
补偿吗,为了怜惜还是心安?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吗?
避开他惊慌失措又震惊的探视…
但至少他肌肤上的绯⾊、叹息般的呻昑还有滚烫起来颤抖的⾝子,都让我心中好受起来。
然后,完事后,我就——很没出息的抱着他痛哭了一场。
直到困乏袭来,沉沉睡去。
很感谢,白天逛的很累,初见他时慌的心力憔悴,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真是,奇怪的缘分,⾁⾝和灵魂第一个亲密的人,都是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