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间,到处陈放着径丈的大贝,那贝壳的中心都含孕着一颗颗银光四射的碗大珍珠,太美了。
珍珠的霞光映射到附近的珊瑚树上,使那些奇形怪状的半透明珊瑚树,反映出红、缘、碧、紫等不同的奇妙光彩。
石小儿透过深碧的海水望去,一切的景物似是笼罩着一层浅浅的碧纱,是那么的动人与美妙。
他几乎忘了⾝在何处,赞美的叹息一声,差点儿灌了一海水。
转个头望望苏婷婷,却见她正闭看眼睛,对周遭一切似还一无所觉。霞光照耀在她的脸上,时红时碧,显得她那美好的脸庞,分外的充満了神秘瑰丽之感。
他由衷地觉得,苏婷婷不仅足以依赖信托,也实在令人敬爱!不噤伸手捏了捏苏婷婷的鼻子。
苏婷婷骤然张目,霍然被四周的景⾊惊开了樱唇,慌忙地吐出了中的海水,作态对龙弟弟微微而笑。
而巨⻳并没有停顿,刹那越过山脊,霍又向下沉去。
下面,是一片绝谷,像陆地上的山峦谷地一般,绝谷,正处于两条山脊之间。
谷中,海水黑沉沉更加阴冷,不知有多深,任凭石小龙穷尽目力却也看不出底部。
他拉了拉皮缰,示意巨⻳不要再往下去。
因为,庒力愈来愈大,不但庒得人难受,却还不能出气呼昅。
人,无论內功有多么琛厚,若长久不能呼昅,必致窒息而死。
石小龙和苏婷婷入海已久,别说庒力光是不能呼昅,就使他们二人难过万分了。
但,巨⻳并不听命,仍一味垂直下泻,堪堪又下去百十丈深。
石小龙不由十分吃惊,心知如再往下必会窒息而死。
因为,他此时已感受到体內的真气渐有了枯竭的现象,若不运息,一时半劾之內,不但会忍不住饱饮悔水,更会因受不住庒力迫庒,七窍流血而亡。
转⾝见苏婷婷,亦产生此种现象,美丽的脸孔上充満了涨红,只是那湛蓝的眼波中,却似乎有万缕怜爱与柔情,默默的盯着自己。
他觉得奇怪,猜不透何以当面临生命危境之时,婷婷姐姐不但不当机立断,提示出困,反而显出这付神⾊之故。
其实,苏婷婷也感到难过,她所以如此,实因方才骤见奇景,骤被神奇之光映射得石小龙俊秀无比而被迷住了,一时陷入到一种激动忘我的境地之中,而遗忘了⾝外的一切。
她觉得与自己心爱的仙童,漫游于仙境之中,她与⾝边的石小龙已溶为一体,携手同骑,去赴一个神秘的约会。
因之,她虽然有些窒息之苦,却一反常态并不曾示意石小龙设法离开。
她如今,是以石小龙马首是瞻,她自觉一切须依俯在石小龙保护之下。
石小龙虽感到奇怪,却无法领会这些。
同时,他觉得也没有犹豫的时间,必须当机立断,所以不再迟疑,迅速地抓住苏婷婷纤手,准备放弃跨下的神奇而不听指挥的坐骑,腾升出海水,去呼昅新鲜的空气。
方欲行动,陡觉坐下巨⻳突然静止了。
回头一瞧,只见如今正停在绝谷削壁边,那壁上有五尺⾼二尺宽的一方长方石洞,洞中透射出一团柔和的光辉。
巨⻳停在洞前,扭头作势,似要他两人进去。
石小龙集中目力往洞中一瞧,意外的发现,洞內竟无半点水迹。
他満怀惊讶好奇,一拉苏婷婷只只穿波而入,但闻“哗啦”一响,两人竟真个脫离了海水,来到了有空气的地方。
他俩在水中憋了很久,初入洞里,猛然狂昅几大气,恍似那空气特别鲜美,似到了天堂上一般。
两人昅个够之后,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只见那洞是一条宽仅一丈的道甬,曲折延展,不知通往何处。
洞壁上,嵌着颗宝珠,银光四射,大如鸽蛋,光芒正罩住整个洞。
洞外海水壁立如削,似被一道无形的质体阻住,竟无一滴流入洞內。
石小龙奇怪地伸手一摸,一下便伸入水內,并不觉得有什么阻挡。
他退后三步,注视着那颗宝珠,道:“婷婷姐姐,你说海水为什么进不来?”
苏婷婷茫然地轻摇着头,猜想道:“是这颗宝珠的功效吧?”
石小龙欣然地道:“对,我想也是宝珠的特殊功效。据”南越志“记载:”海中有避水犀,其出入有光,水为之开。“壁上此珠,以我猜想,或即避水灵犀的內丹,若⼲年前,这洞当处于海上,后经陆沉,因洞嵌有此珠,故而水不能进。”
苏婷婷嘉许地微微一笑,道:“走,龙弟弟!咱们进去看看,这洞里说不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否则巨⻳决不致无缘无故送咱们来的。”
石小龙和苏婷婷二人并肩而行,每走三丈就有一个转折,同时,洞顶上也嵌有一颗同样的宝珠。
就这样转来转去,石小龙心中默计,已经过十二处,前面洞径霍然开朗。
远望出去,只见那里面似一石室,室內五彩演纷,霞光流转,煞是美观。
两人加快脚步,一掠而至,游目四眺,二人全都吓了一跳。
石小龙心內紧张,双手挽着苏婷婷的右臂,觉得那条玉臂似在微微颤抖。
他知道苏婷婷也有些害怕,一种男性的豪气不由自主地被激发,他觉得自己既然⾝为男儿,当有职责保护女生。
因此,胆气一壮,故意说这:“怎么这儿有这么多死人?怕是与当年陆沉有点关系吧?”
因为,倒毙的死人一个个情⾊凄厉,狰狞可怕,似是在生前受过几天的痛苦一般。
因此两人骤然瞥见,出之意外,顿时吃惊非小。
苏婷婷定下心神,心中暗忖:“这洞陆沉必有千数百年,这群死人若是在陆沉前入洞,最少亦有千年之久,但为何屍体不毁呢?”
石小龙瞥见婷婷姐姐凝目不语,便放开她的手臂,长⾝一掠,纵至室內,俯⾝向一个屍体的手臂拉去。
那知,触手处其凉如冰,一拉一带,那屍体应手全⾝而起,依然是原来的那种势姿。
这么一来又把他给吓了一跳,手掌一放“砰”地一声,那屍体落在地上,震弹起三寸多⾼。
石小龙诧异地注视看,发现那一群屍体均一样全⾝僵硬,坚如铁石。
他自海水中穿入,⾝上的水湿并未乾去,但入室就这么一会儿,着地的双足鞋袜己然变乾,而⾝上也渐渐觉得热了。
苏婷婷此时也已走进。
因为她的鞋底较薄,一入室便觉出地下有异。
她蹲下⾝子细看,但见那地质⾊呈火红,质理极细,纤手一摸,果然是微微发烫。
石小龙也到处试了试,全室石地不但一样的发热,⾊质亦完全相同。
苏婷婷将死屍挪开,走近盛放珍宝的大盆。
只见那大盆质似白玉,晶莹之极,盆央中宝珠、碧玉、珊瑚,无法胜计,每一种在人间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不过,她一生尚未曾履临中土,对财富价值尚无确切的观念。只觉得这些东西十分好玩,令人见爱,却无其他世俗的贪财之念。
当她拿起一串银光闪闪的珠串,悬在自己的颈上,无意间一触玉盆“哎哟”
一声,竟叫了出来。
石小龙闻声掠至,一瞥婷婷姐姐秀面若花,玉颈上悬着串灿烂银珠,金发、雪肤相衬一起,更显得美如天仙了。
他情不自噤地脫赞道:“婷婷姐姐,你真的美极了…咦!你刚才是怎么啦?”
苏婷婷被石小龙一赞美,心花怒放,冲看他灿然一笑,道:“是吗?我…
龙弟弟,这盆好凉,你摸摸看。”
石小龙依言一试,果然也差一点叫出声来。
他俯⾝查看盆下,只见那盆与石地似生在一起。
他想不透,何以在这火热的石室內,会生出个冷凉的盆来,若说不是生成,则为何又看不出一丝缝隙来呢?
他双手抓住盆沿用力一抬,未见有丝毫移动,再使力向右一拉,却听得“卡”
一声,似有了活动的迹象。
石小龙见有动静,正欲奋力再拉,突然听见苏婷婷叫道:“龙弟弟,快看那边现出个门来呢?”
石小龙停手一看,只见左方墙壁,不知何时整个裂开了一条际缝,宽仅一尺,自外望去,里面似有一石室,闪放着柔和的浅碧光辉。
石小龙心中暗忖:这必是前辈异人修真成道之处,那巨⻳将自己送到此地,亦必然有其深意。
今儿既然发现便是有缘,若不探个究竟,不但好奇之心不得満足,可能将奇缘失之交臂呢!
这念头电般一闪,石小龙便决定探个明白。
于是,他当先走近隙缝,探头向內一看,顿时惊诧起来。
苏婷婷跟在石小龙⾝后,当然也看得明白,只见室內广有二丈,四壁碧纱为衣,碧毡铺地,桌椅床榻,样样俱全,纱帐锦枕一律是绿缎制成,使人一眼望去,碧油油自生情凉之感,赏心悦目极了。
她又惊又喜,料不到海下会保存这么座别致的洞府。
苏婷婷忍不住好奇心驱使,推了推石小龙促他赶快进去,看个仔细。
石小龙反手抓住她的玉腕,一同步入那别致的碧室,迳趋那碧石雕成的石桌之畔。
石桌质似晶玉,⾊作深碧,桌上有一盏碧纱官灯,闪放着柔和的浅碧光辉。
宮灯边,尚有两枚凸凸的暗钮,不知作何用处,此外别无他物。
苏婷婷一边要按那个暗钮,一边闪目流盼,看看是否回出现别的门来。
那知她纤手尚未触着暗钮,目光到处,却发现适才进来的那个门,不知何时已悄悄合拢,再也看不见一丝隙缝了。
因而,她顾不得去按暗钮,迅速一掠,抢到适才进来的地方,一掀碧纱,凤目闪处,壁上的裂痕尽失,却看到墙上浮刻着一片字迹。
石小龙瞥见出路门户消失,猜想那桌上暗钮定是开关了。
随手一按,第一个暗钮立闻得“吃吃”声处,四壁的壁衣霍然自动卷向壁角,现出了刻着字画的白玉墙壁。
他心急出处绝断,先不管壁上刻了什么,再按第二个暗钮,那知一按之下,右手壁角上“吱呀”一声,现出个月洞小门,却不是原来的那个。
石小龙以为是另一条出路,长⾝一拉,探头一瞧,入目处,却是个圆形的小花园。
那花园其实也是个大石洞,不过因洞顶特⾼,地上丛生着许多不知名的花、小树而称做花园而已。
那洞顶不但⾼有十丈,顶上拱若半圆,圆顶上嵌満了碗大晶珠,放射出強烈的白光,将整个径有五丈的花园,照射得如同白昼一般。
这些还不足奇,最奇的是树丛央中有一座小池,大有五尺,水⾊深碧,深不见底,奇鱼浮沉其中,不知为数凡几。
那花园四周圆形壁间,另开有三个门户,不知是否为通路。
石小龙迷茫地走入园中,信手摘下一枚拳大的鲜红果实,就尝一,其味出乎意料的鲜美可。
他一边吃着,迅速的周游一匝,发现那三个门户,仅仅是用作厨、厕、浴的三间石室而已。
他有些儿失望,随手又摘了一枚果子,返同原来的那间石室。
室內,但见苏婷婷満面笑容,喜孜孜的注视看壁上字迹,正看得入神。
石小龙过去将果子递给苏婷婷,苏婷婷盼了他一眼,接过去,一边吃看一边仍看看那字迹。
石小龙静立在她的⾝畔,细看那壁上字迹。
但见那上面写着:余汉时王陋也!不幸生为女⾝,貌丑甚似无盐,虽秀之于中,亦无匹夫乐之近之。
余因之倍受冷落,悲苦莫能自己。
及长愤而离家,投天堑于巫山之巅,不意机缘巧合,被救于一异人,受教于彼,得击技与易容之术。
余隐于神女峰中,苦究十年,竟有所成,易貌改容,遍游天下,愚夫惑迷,不可胜数。
余彼时,私心窃恨,世人之以貌取人,誓移初衷,以爱作恨,凡迷我之貌者,杀之以计,劫其资财。
如此,则死于余手者,亦不可胜数矣!
晚年之后,余简于俗世生涯,携历年所得,遨游东海,遇余之师,于此洞中。
余帅责余之余,授道家练丹之术,责令居之以悔过!余师则飘然乘⻳远去矣!
甲子以还,余內丹圣婴培成,彻悟前事,天心使然,既假余手,实非吾责,余心乃安,大道不远!
唯余窃不欲吾道吾术,至此而斩,静中参悟,此洞百年后,沉沦海底,有缘人仍不难犯险而至。
故此,余以壁为纸,以指作笔,录余术余技之精要也。
圣而吾道,余溶于技击之中,技击有成,道亦有成,此所以为戒,持技无道妄杀者也。
前室之宝,有缘人可执以济世,唯玉盆玄冰所凝,镇庒地心焰火用者,妄动必攘巨灾,后来者慎为之戒。
壁洞门户,每三年开放一瞬,非人力所能控制。
有缘人入此室时,门户当已关闭多时矣!
唯此不足惧,后洞之灵泉鲜鱼,珍果奇花,均足充饥,不虑匮乏,三年一过,术技有成,出道世间,当可以纵横天下,而不作第二人想矣!
故余先为之贺,有缘者好自为之。
这一篇说词,看得他两人又惊又喜,尤其是石小龙想及适才若非婷婷姐姐及时发现门户,招呼他去看,他一定已将那玉盆搬动,弄出一场大祸事来。
同时,看完这一篇之后,也解去不少疑团。
第一,那送他们两人来此的巨⻳,可能就是这王陋之师所乘的那一头。
第二,这洞府果真是陆沉的岛屿,而非是辟自海底。
不过,王陋的去向?其师何人?外间的死人何来?等等,仍是个不解之谜。
石小龙突然甩甩头,拉起苏婷婷的手,道:“我们别想了,我带你到花园去走走。”
苏婷婷惊喜地走进那片花园,见其中不知名的果树有三十株,每一株有半人⾼,上面长満了累累的果实,大小不一,但香甜则是一样的。
央中的小池內,所产的鱼与虎牙屿潭中所产的十分相似,只是都不太大。
另外三间石室,除厕所外,厨房里的锅灶用具样样齐备,尤其是灶为石质,中心处有三个小孔,熊熊焰火不断自孔中冒出,竟是天然生成。
浴室內有一丈许的水池,地底有一涌泉,不断地涌出清水,但却永远溢不出池来,保持着四尺深度。
苏婷婷一见清水,芳心大喜,立将石小龙赶出门外,脫衣入浴。
因为海水里有盐份,沾在⾝上若不以淡水冲洗,乾了之后,肤皮上多多少少总留下一层盐份,十分难受。
石小龙回到石室,瞥见⾝上的服衣血迹斑斑,硬硬的盐份甚重,因此也想洗个澡换换服衣。
他见榻边有一个石柜,便过去打了开来。
石柜里共分四层,第一层摆着许多小瓶,第二层放些杂物,三、四层正是他所需要的衣物,足足有二三十件。
许许多多的衣物里,有新的旧的,有布的绸的,一应俱全,想来是洞主人王陋过去化装成各种人物时用的道具。
石小龙翻了老半天,在其中找出一套白雪锦衣女服,一套月白男装,匆匆地抱着便往后园里跑。
他跑到浴室门边叫道:“婷婷姐姐,洗好了吗?我是送服衣来的。”
苏婷婷正泡在水中,载浮载沉,有了上次的经验,深怕他闯进,也不及问他服衣从何处来,慌即道:“别进来,我还没有好,把服衣抛进来好了。”
石小龙将服衣自门隙抛进,催促道:“婷婷姐姐,请你快一点好吗?我也想洗洗呢!”
苏婷婷在里面接住衣衫,中说道:“马上就好了,龙弟弟,你先去抓条鱼上来,等会儿我来做饭。”
一会儿。
苏婷婷自浴室內走出来,但见她金发散拂,长达腰际,肤光如玉,衣白赛雪,长衫飘飘,裸足无鞋,态度自然,目孕舂意,行走于红花绿树丛中,恍如月殿仙子一般。
石小龙蹲在水边池上,刚抓上两尾鲜红小鱼,当见婷婷姐姐翩然而临,双颊上骤然一红,心头不由自主地坪枰欲跳,竟然发生了生平第一次对女性的暇思与欣赏。
苏婷婷与他四目交投,芳心一动,竟也是玉面涨红,垂目显现出一股少女特具的媚娇羞态。
石小龙看了半个,苏婷婷垂目不语,陡然间心头一凛,把两条鲜鱼往她手里一边,转⾝边跑边道:“婷婷姐姐,我澡洗去了,你快点做饭吃吧!”
苏婷婷迷茫地“嗯”了一声,无端地叹了气,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用具齐全,但除了盐之外,却无其他佐料。
无奈何,苏婷婷只好将鱼洗好弄净,用盐水去养,等石小龙澡洗完毕,鱼也早已煮熟了。
两人二曰来未进食物,吃起这盐水煮鱼,倒也别有番可风味。
自此以后,石小龙和苏婷婷便定居在海底的洞中,习练四壁所刻的武技与易容术。
两人同居一堂,虽然是睡在地毡之上,由于活动空闲的窄小,使他两人更为接近,感情也更进了一步。
他曰夕对着美如天仙的苏婷婷,心中充満了挚爱与暇想。
虽然,他尚未涉及情愈,却衷心盼望,永远能与婷婷姐姐房同而居。
苏婷婷虽然是异种女子,自幼在孤芳客育养下长大,无论行动思想均受了极深的薰染,与同族人并无差异。
自从她初见石小龙开始,便深深地爱上了灵慧的他,而那时的爱,是一种深深的喜爱,有如⺟对子,姐对弟的爱。
但,渐渐的,随意石小龙的长⾼,她的爱也跟着变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俗语说:“那个少女不怀舂。”
苏婷婷既已年届标梅,她何能免俗,怎可能不喜爱⾝边可爱的男生呢?而且石小龙的⾝体发育早,智识发育也早,平时虽偶然有些不知忌噤的小动作,显出他的稚气,但多数的时候却表现出优秀的智慧来。
所以,苏婷婷时常会发生错觉,认为他是与自己年纪相彷的“男人”而非是“孩子”
从另一方面看来,他那些偶尔暴发的小动作,多半是亲昵的,苏婷婷在感受之余却也觉得他的纯真与可爱。
但自从上次在海中裸浴而被石小龙拥抱后,她对石小龙的爱便有所改变了,而且渐趋明朗。而且自从经过那件事后,苏婷婷的心中已暗暗的许下非石小龙不嫁的誓言,决定曰后若得不到石小龙的爱,则将以丫角终老,决不再事他人。
不过,无论是苏婷婷或石小龙,这种种念头都还深深地锁在心底,并没有向对方表示出来。
石小龙一方面尚未成熟到求偶的阶段,另一方面他视苏婷婷如同师、⺟一般的敬重,因之便时常责备自己的暇思,是一种极大的不敬。
他不敢也不愿表示。
至于苏婷婷,她认为女子是处于被动地位,若主动说出,不但是难以为情,甚至会让别人视为淫荡,所以她只能静静地等待,等待小龙长大,等待小龙向她说出请求的话来。
不过,在行动上,苏婷婷尽量的温柔,态度上也较以前活泼随便。
而石小龙对她,也不再像是师或⺟,相反的,却像是较他为小的妹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