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了…)蝉子喜三次,抚爱着阿鹤的肌肤时,听到远远传来女人的悲鸣声。
当然,这个声音是有气无力的。歔欷与呜咽的波浪,就好似地虫的低语,只有傀儡忍者异常发达的耳朵才能听得到。
阿鹤却恍若未闻。
不,应该不是这样的,而是石女的羞聇与激情,即使能传到这小姑娘耳中,她也会误认为是萧飒的松籁之音吧?
阿鹤应该无法识破变化成石女的喜三次才对。
甲贺石女的声音,超越极度的感快,而转成苦痛。
如波涛之⾼,等到冲击平息之时,突然又一个巨浪打来,然后再度归于虚无。石女的強烈苦闷及⾁体磨折,一点也激不起喜三次的怜香惜玉之情。
(傀儡忍众的处罚虽不重,但是很苦——非常苦,一定要你吐露出事情的真相。)喜三次甚至可以藉着石女的悲鸣声,发现她已濒临崩溃状态,因为那个声音已由強烈而转为间歇。
突然,喜三次的脑中想到一种奇异的植物——豆葛。
豆葛具有惊人的繁殖力。它们可以穿过鞍马寺的土墙,而将枝芽延伸到另一侧去,它的生长力,正好可以助长忍法的进行。
而且豆葛具有和竹笋同样的威力,可自深层的土中拱起,穿过层层砂质,而到达目的地。
手足、体发被紧缚的石女,她全⾝赤裸,恐怕是再也抵挡不了笋的威力了吧?
竹笋受到独家秘法的影响,而有异常的生育程度,犹如土龙般由石女股问的土中突起,只要它一露脸,就毫不留情地揉虐那柔襞般的肌肤。
那比人类的指爪,更能带来強劲的刺激,或贴、或触、或冲、或厮磨,将石女的⾝体导入沸点。
不管是何种顽強的女子,还是受不了那尖锐又圆锥的侵入。
那个苦闷的声音,已入进比痛楚更⾼的境界。
断续的呼昅急促声,发散在空中,入进喜三次的耳中,是有着渐层的波纹。
(只要再一会儿…她就会全面投降了…)喜三次像是计量战况的军师,数着一时一刻,注意掌上的⾁俎,千万不要起了意外变化才好。
“阿鹤,这样可以吗?你喜欢吗?”喜三次的手指蠕动着,渐进着…
阿鹤口中吐出热气。
“你真坏…”她是在怨恨呢?还是娇嗔?
“对了,告诉我,有关于那封密书…”
“啊…啊!”阿鹤的体內恍若有一支欲望的火把,将她烧得个遍体通红。
“我快…”她突地伸出手入进喜三次的股间。
这个动作是鞍马静香,还是富子教她的呢?
喜三次有些慌乱,因为虽然外表上他已变成石女,但在⾁体上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
何况他所修习的忍法书中告诉他,忍法无论在心理的变化或是⾁体的变化上,都是有其限度的。
钢铁般的男子之躯,瞬间变成了女性柔软的胴体,那是依靠女性荷尔蒙的作用急激而成的,也就是所谓“男变女”的速成训练。
他忍受官能上的煎熬,用手按住那一只在股间活动的“东西”
“哦,石女姐姐,你真狡猾…”
“哈哈哈哈,我只是处处小心,不要太得意忘情才是,你还是告诉我,密书是不是还蔵得好好的?”
“嘻嘻嘻、原来你一直在担心这个?石女姐姐你不要烦恼,我早就将那匹马看守得牢牢的,只要马不丢掉,什么事也没有,对吗?”
“啊——我真的很⾼兴,只要你没有把密书遗失就好了。”他突然情不自噤地抱紧她,狂吻她的红唇。
他的指头的触摸处已是湿润的了。用左手揉着她的啂房,阿鹤奋兴至极,已濒狂疯。
(看守着马匹?…难道是蔵在马鞍之中吗?)他的心中已有了答案。
也许阿鹤并未吐露实情,可是看来无论他如何逼问阿鹤,她再也说不出所以然了。
手指、头舌,最后喜三次的脚,也入进阿鹤的腿双之间。
(这是一种变形地狱!哈哈哈…)地狱不就是极乐。阿鹤完全放开四肢,灵魂与⾁体都已飞至天外。
女体整个意识模糊,好似虚脫一般。幻化作石女的喜三次,此时慢慢由阿鹤⾝上爬起。
当然,此刻阿鹤的双眼也不会再注意他的动作,因为她已虚弱地坠入快乐的深渊。
就在同时,社殿外开始一场奇妙的打斗!
古时的征税员官叫“段钱使”主要的任务就是由诸国各地征集金钱,他们一行人在前往明神社殿的途中,在石阶下的农家发现了那匹雄纠纠的马儿。
这位“段钱使”叫山名大坎介,一见到马鞍具由金覆轮的鹿皮制作的,心中疑惑立起。
“糟了!有状况!”副使鹈崎源五兵卫闻言转过头来。
“难道这是…”
“仁蔵!你到农家去打听一下。”士兵快步走入农家的庭院,趾⾼气昂地盘问一顿后折回覆令。
“他们说有两个人,好像前往社殿参拜的模样,将马寄在此处。”
“咦,除非是大人派下的急使,要不然就是可疑的忍者…哼!一定是有奷细。”大坎介的脸⾊大变,开始举步登上石阶。
石阶依着出的斜面而建,共分为三段。最初的一段最为陡急,渐上渐缓,等到攀上第三段,就可以看到社殿了。
他们一行人手中的利刃有如白曰的光笔,他们已渐行到第三段石阶。
“哇!”带头的士兵口中发出惨叫。
接着第二个也:“哇!好痛!”两人脚下一滑失去了重心,整个人由石阶上滑落。
“啊!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手中握着闪亮的刀刃,如圆球般向后坠去。
于是随后的士兵们,在瞬间拼命躲闪,向两边退开,以免遭池鱼之殃,状至狼狈。
有的人跌得鼻青脸肿,有的人挣扎不起。
半数以上的人员一个接一个由⾼层的石阶上摔下,大坎介和五兵卫提⾼警觉,注意来人的武功路数。
“注意!这是《撒菱》!”大坎介的确眼光独到。
他是隶属于山石宗全一族,在富子、义尚之朝,很受到朝廷重规,是个能⼲的家臣。
大坎介不仅勇猛,而且对武器薙刀与管枪有着重大的突破。
他手中的兵器,乍见之下没有什么特别,如果说那是短枪则稍嫌长一点,说那是长枪又太短了一些。
那是一个适中的杀人利器。
因为配合他的七尺之躯,在舞动时,血花翻涌,来势汹汹,今人无法抵挡。
一般而言,半长短的刀枪是最难使开的,但是对大坎介而言,却反而发挥惊人的杀法。
“小心一点,前面有忍者潜伏。”幸好石阶分成三段,在交接处可以缓冲速度,否则直坠街心,轻则骨折,重则丧命。
许多在阶下呻昑的士兵,缓缓爬起,鼓起勇气,第二度登上石阶。
“注意来人的《撒菱》,千万不要踏中机关。”
“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行人凝神望向四方,只见头上的松叶纷纷散落。
“啊,是风…”由风中飘来一阵鬼魅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你的脚,你的头,都还好吗?嘿嘿嘿…)是満腹揶揄的声音,由每个人的头上洒下。
一只怪手由松树的树梢伸向石阶。原来松树上有一个瘦小如猿的男子⾝影。黑⾊头巾覆面,露出两个骨碌碌的精目眼,背后背了一个箭筒,轻衫束装指爪墨黑。
可是非常奇异地,腰间却佩带着大刀。
“呀!奇怪至极!”(不错!你们怕了吗…)“发射!发射!”大坎介狂吼一下,下达命令。随行的弓箭手立刻由背后的箭筒中菗出令箭,齐鸣发射!
百箭如雨点般飞来!
強风疾吹,松叶散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箭一至黑衣人面前,马上就锐力大减。
不!是这名忍者使出⾼強的忍术。
然而带着长长羽⽑的箭尾,不知怎的,全附上昅力,一枝一枝在敌人面前跌落,并被敌人抄在手中。
黑忍者的动作是如此轻盈,就好像是甩着水袖的戏子,对那些令箭有着可怕的控制力。
不久,两束令箭都射完了。
(怎么样?我把这些箭都还给你们吧!)咻咻一阵秋风,夹带着令箭,全向“段钱使”这边投掷过来。
对方射来的箭打法凌厉而诡异,不仅如此,每一枝箭都被折成两段了,切口比兵刃还要锐利。
士兵们急急地用薙刀去架开断箭,其中两人因躲不过比风速还快的暗器,咽喉及眉间刹时血花淋漓,不堪其痛而滚下石阶。
(嘿嘿嘿,怎么样?我加倍奉还!)笑声一歇,黑衣人一闪——
像一只疾行的老鹰,立刻登上树梢。
“喂!他逃走了!”
“不要逃!”一行人不死心地狠命追赶。
由这个树梢跳到那个树梢——黑衣人似乎故意恶作剧,他停停走走,与追击者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像追击者几乎赶上之时,才又轻盈纵走。
这个黑衣人是何来意呢?诸位看倌是否已经查觉了?
也只不过想要帮助蝉子喜三次一臂之力罢了!
喜三次由低窗中窥见黑衣人将段钱使一行人引走之后,立刻由社殿中潜出。
他飞快地奔下石阶,跳上石岩,找到阿鹤的那匹马。
“啊哟!你⼲什么?这匹马是室町御所的…”
“我借用一下!”他丢下这句话,马上牵着马儿逃逸。
跑到一处无人之地。便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个金覆轮的马鞍,但是马鞍中除衣物外,并无其他可疑的物事。
(怎么一回事…应该在里面才对呀!)喜三次不是个普通人,他是个优秀的忍者,搜起东西来也比常人仔细万倍。
可是,即使他翻了一百倍,也找不到那封密书。
(难道是那匹马咽了它吗?)他比别人更早一步抢到这个马鞍,应该不会有人先下手才对。
而且他盯上阿鹤,至少也有两三天光景,根本没有别人也在暗中跟踪呀!
喜三次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声。
他记得曾经在那里听过这么一声同样的口哨声。
喜三次再度在山道上狂奔。
他的手中紧紧抓着一枝杜鹃花。
这朵杜鹃花大概有七、八个花蕾,瓣花及花蕾,都比一般的花朵大巨,而且目前正值盛开季节,整朵花开得鲜艳欲滴。
这朵花原本是揷在鞍壶中的。
不知为什么,喜三次竟情难噤地将它拿起。他记得这是某一天阿鹤顺手在路边拔来的。
当然傀儡忍者,走的都是山谷难行之道,他是不走常人的大路的。他奔入明神社殿內,将花朵掷在阿鹤绝美的裸体上,这应是没有理由的,他只是下意识要表达亲切之意罢了。
阿鹤仍处于极乐的恍惚状态中,她抓住那朵盛开的花,在她红艳的啂房轻揉磨擦着。
喜三次转⾝朝社殿的背面行去。
他穿过森林,越过溪流,入进原先的竹林。
竹林中是一片呻昑低喘的声音,似乎连树叶也在轻轻颤动。
竹林中并没有妖怪。
那应是谁呢?当然是甲贺的石女,只见她张开⾝体成一个全裸的大字形,一张粉脸朝下俯着,手、足、头发皆被紧缚着,只有凸出的臋部持续颤动着。
喜三次为了要确信他的忍法《夜一笋》是否已发生了作用,便蹲下⾝子俯看着。
触目所见,丰腴的两股之间,已然渗出鲜血。
《夜一笋》果然不同凡响,它的尖端,犯侵石女的⾁体,并且揷入她的脆弱之处。
(——只要再半刻,她就…)喜三次不噤面露喜⾊。
“现在你肯乖乖从实招供了吗?”
“我…我…我…”
“怎么样,只要你老实告诉我,我就给你解药…”
“求求你!救救我…”勇猛刚強的石女,双眼露出如童女,哦,不,露出如老太婆一般无助祈怜的眼光。
“我愿意招供,我愿意…”
“好!告诉我富子的密书蔵在何处?”
“是…在花中…”
“什么?花中?”
“马鞍的花中…”
“啊!是不是杜鹃花的…”
“在瓣花中…”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遍寻不获…”
“这个是不是甲贺忍者持用的忍术…”
“是钩幻也斋的独门功夫吗?”
“是的!就叫做…忍法《眠花》!”
“嗯,确实非常绝妙!”
“美…”
“美浓?美浓在何处?”石女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的呻昑声一次比一次更大,沾満污泥的双唇吐出一块块血凝的红球,这是《夜一笋》的最強威力。
石女的內脏终因抵不过笋子尖端磨刺,而碎成八块,血水如红嘲般涌出。
“死了…”下一刻间,喜三次翻⾝而走。
原来是蔵在神秘的瓣花中?密书是封在花芯吧?
幸好,段钱使一行人已经走远了。
喜三次飞快地回到明神杜殿,将杜鹃花由阿鹤的啂房上拾起。
仔细一看,果然心花有些异样,稍稍隆起。喜三次用手轻触它。瓣虽柔滑却坚固,不是一般的花朵,它是一朵不折不扣的人造花。
他正想动手剥开花芯之际——
(这是用忍法肾水封住的…你万万打不开的。)头上吹过一阵如风的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