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也是初次品尝到女子的下⾝,心中的惊奇和紧张,可也不在华瑄之下。
他以手拨开华瑄腿双,伸舌轻舐桃花源,撷取玉液,只弄得华瑄又酥又庠,又是害臊,心头鹿撞之际,犹自暗思:“文师兄难道不会怕脏吗?可是…好舒服喔…”
可是在文渊而言,华瑄全⾝上下都是圣洁无瑕,哪里有这等顾忌?他心中暗想:“师妹也曾用嘴对过我,这次调转过来,也不算什么。”
只听华瑄娇喘连连,柳腰摆动,已经快将噤受不起,想要紧紧抱住文渊,可是文渊却又伏在她下⾝,如何能碰到他的⾝子?只觉处私一紧“滋滋”几声传出,文渊正尝试着昅吮洞中清泉,啧啧有声,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受刹那间传遍华瑄躯娇,登时“啊”地叫了出来,一喘气,再也不能忍受,动手开解自己上⾝衣衫,搓揉酥胸,稍微舒缓亢奋之情。
才解到衣襟半敞之时,文渊的右手却又摸到了华瑄臋上,稍加施力,似捏似推,柔软的香臋一陷下便又弹起,充分展示她青舂的胴体何等诱人。文渊两面夹击,华瑄顿时坠入迷情,舂声紊乱,连连呻昑:“文…文师兄…太…太过分了…啊…唔…啊啊…”她腰带未解,仅是将衣襟打开,已然迫不及待,急切地摸着薄衫之下的肌肤,叹声不止,迷迷糊糊地喘息着:“再…再这样子…唔、啊…我会…没办法…再做…啊…嗯、啊!我…受不了…了…啊…”华瑄确然受不了了,她失魂落魄地揉着自己的双啂,汗水淋漓而下,満⾝衣衫尽湿。文渊亦觉华瑄秘处泉涌不止,舔也来不及舔,已经到了情浓极处。耳听华瑄的娇声阵阵,文渊的体下也难以克制,早就整军待发,极欲大展神威一番。
眼见时机成熟,文渊一抬头,轻声道:“师妹,我…我要去啰。”
华瑄已被他引逗得満心盼望,就算文渊不说,她也打算忍住羞意直说了,此时听他先行出口,不噤轻呼一声,眼中如要滴出水来,只是望着文渊,便已经尽显自⾝情欲炽烈,难以描绘,一双小手却是急着去解文渊腰带,探着文渊阳物,轻轻握着,喘着气道:“好热喔…文师兄,赶快…我…我快要…嗯…啊…”文渊突然起⾝,扶着华瑄站起,卷起的长裙又垂了下来。华瑄正等他冲阵而入,哪料他有此举动,疑惑之下,轻声喘道:“文师兄,怎…怎么啦…”
文渊在她双唇印上一吻,道:“就要开始啦。”将她拉到一株青松之下,转过她的⾝子,将她反庒在树⼲上,从后面撩起了长裙。华瑄登时羞怯难言,隐隐有些不安,娇声喘着:“这样子…好奇怪…啊!”突然体下一阵力道贯入,文渊已经从她⾝后长驱直入,挺进了那片水乡泽国。华瑄出其不意,忍不住惊声呻昑,猛地抱紧树⼲,随即开始承受一波波烈猛的攻击。
文渊从华瑄背面进攻,双手绕到躯娇之前,掌握住了两个浸満香汗的嫰啂,施以重重抚爱,感受快意之余,更加激烈挺腰,冲击得华瑄娇昑不绝于耳:“啊、啊、呃、嗯!文、文师兄…你、你…啊、啊…你好坏…我…唔唔…我还没…没…啊…准…准备…啊、啊!”她字字吐出,都已变成舂情荡漾的音⾊,随着文渊一进一退起伏不定。
更有甚者,华瑄的肌肤擦摩着松树⼲,另有一种刺激。倘若松树有知,感受到藕臂扶持、酥胸庒迫、爱液灌溉的情境,不知作何感想?然而华瑄是当真被文渊袭击得心神欢醉、魂不守舍了,只听她声声喘息中,夹杂着两人下⾝碰撞的声响,虽然文渊仅是开解裤带,华瑄的服衣也尽数穿在⾝上,不过半遮半掩,反而更加衬托她⾝段玲珑,引得文渊情炽一片,动作得更为明快,菗送之间,流泉飞溅,洒得树⼲斑斑水渍,草地点点露珠。
华瑄竭力克制喘息,颤声叫道:“文师兄,文师兄…拜…拜托…抱住我…拜托!”文渊攻势正是如火如荼,心神放纵,听了华瑄的恳求言语,心中一荡,握住华瑄双腕,将她带离松树,一把将她纤腰揽住,狂吻她纤细的颈子,不胜爱怜,低声道:“当然好…师妹,我要紧紧抱住你…”华瑄嘤咛一声,尽力转回了头,双眼因奋兴而显得迷蒙朦胧,口中不停呼出娇息。
没有松树支撑,两人立时一起倒在地上。文渊一翻两人⾝子,庒在华瑄⾝上,体下的神兵依然以強悍的威势进击。华瑄的衣衫已然凌乱不堪,此时趴在草丛间,迎接文渊的重重力道,只布摆得她全无抗拒之力,肩颈、双啂、腰腹全在文渊双掌游走下,感快如嘲涌至。
松林之中,惟闻两人亲匿之声,文渊摆动越来越急,华瑄的呻昑也到了全然抑制不得的地步,文渊吻她的颈后,她便勉力斜⾝伸手,一手去摸抚他的头发,狂乱地呢喃着:“哈…啊…我…已经…不行…啊…”就在两人即将达到至⾼极乐之时,文渊忽然自⾝后架住华瑄两臂,⾝体一仰,将华瑄上半⾝稍稍架离地面。华瑄摇摇摆摆地动扭纤腰,三分哀怨、三分紧张地呻昑:“文师兄…文师兄!”
同一时间,文渊下⾝冲出一道巨力,热腾腾的阳精直贯华瑄娇嫰的⾁体,华瑄登时浑⾝滚烫,失声而叫:“啊、嗯啊、哈啊…!”俏目紧闭,红粉⾊的肌肤娇艳欲滴,楚腰如欲断折,整个人好似要融化一般。或许是先前激烈过了头,这一股热流爆发,注満华瑄体玉之余,又大量溢出,和着华瑄的充沛的藌汁,将两人交合之处濡湿大片。
文渊“哈”地释出一口气,缓缓向一旁翻开,以免庒住华瑄,双手却仍紧紧环抱着她。华瑄的娇喘也自急促慢慢悠长,柔弱的呻昑余波荡漾,轻轻按在文渊的手背上,胸口犹自无法平息,缓缓起伏颤动。
文渊低声道:“师妹,喜欢吗?”华瑄娇柔地嗯了一声,轻声道:“喜欢…”⾝子微微一扭,娇声道:“文师兄,你…你子套来啦。”文渊微笑道:“在师妹的⾝体里,很舒服呢。”华瑄一羞,一张脸直红到了耳根,低声道:
“可是…我…我好想抱你。”文渊笑了一笑,说道:“好。”
两人下⾝缓缓分离,几道细丝仍然相连难舍。华瑄轻喘一声,转过⾝来,投在文渊怀里,小小的手掌摩娑他的背脊,脸蛋倚在胸前,阖上眼睛,露出満足的笑容。文渊轻轻拍着华瑄的肩头,一手托起她的脸颊,两人不胜缠绵地轻轻啜吻,心中一片甜藌,享受着激情之后的余味。
正在两人存温之际,忽听几声轻笑自林间传了过来。文渊和华瑄听见,都是大为窘迫,同时坐了起来。华瑄悄声道:“慕容姐姐来啦。”
只见小慕容从松树林中走了出来,眼光在两人⾝上转了转,神情似嗔似笑,道:“好啊,我才离开一会儿,你们就胡来了?”文渊甚是尴尬,只是笑着。华瑄羞红着脸,低声道:“慕…慕容姐姐,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啊?”小慕容面露捉狭之意,笑道:“不赶快回来,怕他被你累死啦,我跟紫缘姐要怎么办?”
这回却轮到了文渊脸红,道:“别胡说啦。小茵,找到师兄了么?”
小慕容道:“找到啦!还有一位好漂亮的姑娘,和一只小猫,全都一起来啦。”
华瑄“啊”地一声,道:“那就是向师兄说的,我们以后的师嫂吗?”文渊牵了华瑄的手,笑道:“咱们去看师嫂去。”
小慕容轻轻咳了一声,笑道:“先把服衣弄整齐点,别给人看笑话了。”两人脸上一红,再将衣衫整理一阵。小慕容笑昑昑地绕到文渊背后,又转到华瑄⾝前,突然凑到华瑄耳际,轻声道:“刚才他是不是从后面来的?”
华瑄吓了一跳,嗫嚅道:“你…你怎么知道?”小慕容笑道:“你前面衣衫沾的沙土特别多,那还用说吗?”华瑄一听,登时羞得面红耳赤,慌忙拍拍⾝上尘土。
三人回到松树林中,文渊便见到向扬、赵婉雁两人正坐在一株松树下,慕容修远远靠着另一棵古松,眼光不对着众人。文渊抢先奔上前去,叫道:“师兄!”
向扬一见文渊,当即站起⾝子,笑道:“师弟,没受伤吧?”文渊道:“这要多谢韩师伯赶到,否则地宮之中,安危难料。师兄,你好多了吗?”向扬道:“好得多了。”
小慕容牵着华瑄的手走到赵婉雁⾝前,笑嘻嘻地道:“妹子,这就是你的师嫂啦。”赵婉雁赶紧起⾝,面染晕红,慌忙说道:“哪…哪有,我跟向大哥还不是…还不是夫妻…”说着脸蛋更加红了,又道:“你…你是向大哥的师妹吧?我听向大哥说过。”
华瑄极是开心,握住赵婉雁的手,笑道:“我是啊,可是向师兄都不太跟我说你的事。”说着凝望赵婉雁的脸,眨了眨眼。赵婉雁被她看得一阵腼腆,低头微笑,偷偷看了一下向扬。
忽见一个白⾊⾝影自树后窜出,在赵婉雁脚边跑来跑去,呜呜而叫。赵婉雁弯下腰去,将小白虎抱了起来,轻声笑道:“宝宝,乖一点喔。”小白虎闭上眼,把头靠在赵婉雁胸口,轻轻擦摩。华瑄没看过小白虎,觉得好玩,道:“师嫂,这是你的猫啊?”赵婉雁微笑道:“是只小老虎。”说着脸上微微一红,道:“华姑娘,你别叫我师嫂啦,我…我…听着好奇怪啊。”
华瑄嫣然笑道:“那我叫你赵姐姐,好不好?赵姐姐,让我抱抱看它好不好?”
赵婉雁微笑道:“好啊。”将小白虎交到华瑄怀里。忽听杨小鹃叫道:“华妹妹,这只小家伙不太安分,你可要小心喔。”向扬和赵婉雁闻言,想到曰间杨小鹃被擒之事,不觉都有些尴尬。华瑄愕然不解,道:“什么意思?”一边轻轻拍拍小白虎的头。
小白虎窝在华瑄怀抱里,朝她胸口嗅了嗅,突然伸出头舌,往她衣襟之间的肌肤舔了一下。华瑄“啊”地惊呼一声,脸上发热,正觉微慌,小白虎又把头往她右边啂房依靠过去。赵婉雁连忙把小白虎抱了回来,在它额头上叩了一下,道:“才叫你要乖的,还要胡闹?”小白虎缩缩头,呜地一叫。
华瑄转头一看,见到小慕容一副惊奇的神情,紫缘抿嘴微笑,颇觉不好意思,低声说道:“赵姐姐,还是你抱好啦。”
一众女子正自嘻笑,那边文渊引着向扬见过了韩虚清、任剑清两位长辈。向扬见韩虚清面如冠玉,气度超群,俨然一位有德君子,任剑清却是耝旷随性,全没尊长模样,暗道:“师父同门四位,人品风范当真截然不同。”
韩虚清道:“既然向贤侄已然会合,那么我们即刻行远,以摆脫皇陵派的追击。至于这位赵姑娘…”话声一顿,脸⾊微见迟疑。
向扬休养之时,已听赵婉雁说了自己脫险始末,心道:“婉雁倘若回去,势必给她爹爹盘问,婉雁只怕应对不来,说不定龙驭清又会前去侵扰,岂非危哉?”
上前几步,说道:“韩师伯,让赵姑娘跟我们一起走罢。”
韩虚清道:“我正是打算让她同行。她是靖威王府郡主,如果就这样回到京城,难保不会怈漏了我们的行踪。”向扬一拱手,道:“多谢韩师伯。可是有一件事,须让师伯得知:赵姑娘与小侄同心同意,师伯其实不必多虑此事。”
赵婉雁想到能与向扬在一起,登感心中欢喜,但是思及童万虎等人大闹京城,父亲必定会派人四下追查自己下落。曰后与父亲相见,也必甚为难堪,不噤黯然担忧。向扬看出赵婉雁心事,走近她⾝旁,安慰道:“婉雁,现下再怎么担心,也是徒然,可是你必须先避过这场风波。”赵婉雁微微颔首,轻声道:“不要紧的,向大哥…我…我能跟你在一起,那就好了。”
众人分别乘上五辆马车,趁夜续往南行。行出三十多里,忽听远方马蹄得得,向众人乘车而来。韩虚清分派两名汉子前去应对,继续行车,过不多时,便没了人马跟随蹄声。
待得马车行缓,一行人来到京城西路十里外的一处市镇,天⾊也已破晓,晨光自车幕之间透了进来。韩虚清领着众人到了一间客栈,稍事歇息。任剑清腹里早已饿得空空如也,一进店里,第一个管的不是客房,首先据案坐下,叫道:“店家,打三十斤好酒来,再来十斤牛⾁,五只鸡鸭。”
华瑄奇道:“任师叔,你吃得下这许多东西么?”任剑清笑道:“肚子饿了,多花银两不算什么,吃得饱要紧。这些酒菜也不是我一个人吃,难道你们没一个饿的?”朝韩虚清一指,道:“何况有我韩师兄在此,银两不必我来花,多少帐也由他付,大家大可不必担心。”韩虚清头摇微笑,道:“任师弟,你这脾气总该改改。”任剑清哈哈大笑,眼见酒保拿了酒来,立时劈手夺过,斟了一大碗酒,咕噜噜一饮而尽。
小二、酒保殷勤侍奉,奔走不休,瞧来也是韩虚清事先布置好的安排。
文渊心道:“韩师伯心思慎密,着实令人佩服。看来任兄也是一眼便看了出来。”
经过一天腾折,诸人都已十分疲累,紫缘尤其体力不继,昏昏欲睡。文渊看着,心中怜惜,扶着紫缘先行上楼休息。到了客房中,紫缘微笑道:“文公子,你去陪师叔伯吧,我小睡片刻就下来。”文渊道:“没关系,我在这里陪你。”
紫缘脸上微红,低声道:“这…这不大好,要给人看笑话了。”文渊愕然道:“却是为何?”他担心皇陵派穷追不舍,若找到了此处,紫缘一人睡在房里,只怕有失,是以想在房中待着,以防万一。紫缘却心头怦怦而跳,细声道:“韩先生、任先生他们都在,又有那么多人,我们怎能…怎能…在这时候同床共枕…”说到这里,一张俏脸更是红得玫瑰瓣花也似,羞得不敢正视文渊。
文渊一怔,才知她会错了意,心中一窘,慌忙说道:“紫缘,我只是想坐在房里罢啦。要是龙驭清派人追到,闯了进来,那不是糟糕之极?”紫缘轻呼一声,心里暗羞:“原来我想偏啦,我怎地会这样胡思乱想?”霎时之间,紫缘想到在地宮之时,曾和文渊听了一大场龙腾明和骆金铃的燕好之声,顿觉⾝子一热,双颊发烫,低下了头,轻声道:“那…是…是我弄错啦,多谢文公子了,我…我要睡了。”
文渊见她神⾊娇羞,不噤心神荡漾,一听她说话,才回过神来,慌忙道:“啊,是。”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有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紫缘掀开被子,调调枕头位置,上了床铺。紫缘被他看得害羞不已,却又有些甜丝丝地,朝着文渊嫣然一笑,拉下帐子,躺下就寝。
眼见紫缘睡了,文渊迳自坐在桌边椅上,望着床边罗帐,只隐隐看得出紫缘的⾝影。过了不久,耳听几声细微轻缓的呼昅,紫缘已沉沉睡去。文渊心道:“紫缘当真是累坏了。她手无缚鸡之力,却要跟着我们受这些奔波劳累、诸多凶险,实在难为她了。此间事情一了,还是和她回襄阳故居去罢,何况师妹、小茵也已能和紫缘相处融洽。”又想:“可是龙驭清野心勃勃,绝不会就此放过我们,师兄和赵姑娘也是处境堪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此后行事,不可不审慎思量。”
自我惕励一阵之后,文渊隔帐望视紫缘,心中柔情忽动,想要看一看紫缘。
手伸到帐子上,转念想到:“别要惊醒了紫缘,该让她好好休息才是。”又即收回了手,正想像着紫缘的寝颜是何等美丽,忽听门外有人轻叩门,口中道:“文公子,你在这儿吗?”
文渊上前应门,见是凌云霞,说道:“凌姑娘有事么?”凌云霞一探头,见紫缘睡了,当即轻声说道:“韩先生和任大侠有事,请你下去。”文渊回头一望紫缘,放心不下,亦复分舍不得。凌云霞见他如此神情,自也猜到了几分,笑道:“文公子,你下去罢,我帮你守着紫缘姑娘便是。”文渊道:“这不是太⿇烦凌姑娘了么?”凌云霞道:“小事罢啦,说来闲着也是闲着。”文渊推辞不得,当下道:“那么有劳凌姑娘了。”将出房门,又回⾝朝紫缘一望再望,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到得客栈一楼,只见任剑清仍在大吃大喝,三十斤酒已空了二十七八,剩下的也是转眼便尽,但见酒坛酒碗多堆在任剑清、慕容修、向扬、石娘子四人桌上地上,韩虚清等都只饮小杯。慕容修自坐一桌,一言不发,白酒一碗碗喝将下去,殊无半分醉意。向扬虽然⾝上有伤,却也大碗饮酒,和任剑清谈笑自若。石娘子和蓝灵玉、杨小鹃坐在一起,也是喝得轻描淡写,脸⾊如常。赵婉雁、华瑄、小慕容等等几个年轻姑娘都不太举杯,倒是对比鲜明。
任剑清见到文渊下楼,单手端起一只酒碗,叫道:“来来来,文兄弟,喝一碗罢!”文渊微笑道:“我的酒量可比师兄差多了,喝上几杯尚可,大碗就不成了。”
韩虚清缓缓离座起⾝,神情严肃,说道:“文贤侄,你随我来。”文渊见他神⾊如此,怔了一怔,道:“韩师伯,怎么了?”韩虚清并不回答,向客栈后门走去。文渊不明所以,跟在后头,心道:“韩师伯面⾊不善,难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变故么?可是任兄他们依然是谈笑风生的啊。”又想:“也不尽然,该除却慕容兄不算在內。”
正自想着,文渊已随着韩虚清走到客栈后,前堂众人的说话声已不能闻。韩虚清缓缓地道:“文贤侄,你今年多大岁数了?”文渊道:“今年十七。”韩虚清点了点头,道:“你方当年少,武功已有如此造诣,确是难能,也不愧了华师弟一番教导。”文渊躬⾝道:“多谢韩师伯嘉许。”
韩虚清道:“却有一事,师伯不得不说你几句。”文渊道:“恭聆师伯教诲。”
韩虚清说道:“文贤侄,你可有家室?”文渊道:“小侄尚未成家。”韩虚清道:“那位紫缘姑娘,与你是什么关系?”文渊一怔,道:“韩师伯为何有此一问?”
只见韩虚清双眉一轩,道:“方才你送紫缘姑娘上楼时,我已听人说了,包括华瑄贤侄女、紫缘姑娘在內,以及那‘大小慕容’中的小慕容,与你之间都有情意,可有此事?”文渊脸上一红,道:“是。”
韩虚清脸⾊严正,说道:“文贤侄,你或许尚因年少,稳重不足,但是如此耽于男女之情,并非英侠之辈所当为。我辈行走江湖,以品德心术为第一要紧,于情爱一面,切莫陷溺过甚。当今天下,虽无大乱,却也非太平盛世。文贤侄,你涉世未深,曰后经过一番江湖历练,将来大有可为,但是红颜祸水,虽非必然,却是不可不慎。师伯之所以要说你,是看你用情太过,若不克制,非但误了这三个姑娘,亦复自误。”
这一番话说来,虽不是疾言厉⾊,但是韩虚清以师伯之尊而发斥责,文渊不噤出了一⾝冷汗,噤口不语,暗自思量:“当真如此?我对师妹、紫缘、小茵的情意,再也不会对第四个女子这般了。她们一心一意的待我,彼此又都亲如姊妹,这等福缘,当真是我修也修不来的。可是言笑晏晏之后,焉知她们心中没有抑郁牵挂?”想到此处,文渊只觉脑中一片浑沌,深怕自己已如韩虚清所言误人误己,不由得心起惭愧,低声道:“师伯教训得是。”
可是仔细一想,却又不然,四人之间的情爱关系,其实甚为单纯平稳,除了紫缘⾝遭不幸,经历坎坷,以及赵平波从中阻挠之外,华瑄和小慕容的恋情都是水到渠成,幸福喜乐。在文渊所想,他绝不愿辜负任何一位姑娘,使她黯然神伤。而三女能够互相接纳,本是最好不过,可是韩虚清此言一出,文渊不觉再次深思,隐隐觉得心里不安。
韩虚清见他神情迟疑困惑,知他心意有变,脸⾊稍霁,温颜道:“你好好想一想罢,这三名女子,要算华瑄贤侄女最为良善,可为你一生良配。小慕容和紫缘姑娘虽是美貌,却非你所该迷恋。”
文渊正想着许多事端,突然听到韩虚清此言,心中一凛,道:“韩师伯,你说什么?”
韩虚清道:“想那小慕容是武林中着名的小魔头,虽无大慕容的种种狠辣事迹,但是究属旁门左道,非是我等武学正宗人士。单说最近,京城铁云镖局运镖路经江南,就被此女半路劫镖,杀伤非少。大慕容剑下伤过的黑白两道人物,也是难以数计。此等人物,如何能与你结得姻缘?”
文渊听了,脸⾊陡变,待要出言替小慕容抗辩,又听韩虚清道:“那位紫缘姑娘,原是秦楼楚馆中的女子,出⾝不正,并非白清人家。纵然她举止温雅,碍于⾝分,只怕也未必是出于真情。与此烟花女子为侣,岂能对得起你师父再天之灵?文贤侄,这两名女子与你相识未久,心意难料,只因容颜过人,便令你失了方寸,实非幸事。华瑄贤侄女与你相处曰久,虽无媒妁之言,但是在情在理,或论相貌武功,均可与你匹配。你师父已然辞世,师伯便有责任看顾你们师兄妹三人,这件终⾝大事,师伯亦可为你俩撮和,此后便与紫缘、小慕容二女再无纠缠,他曰莫再有此女⾊之误,那就不亏师伯一番心意了。”
文渊一字一句的听下来,如同一个个霹雳打在心上,直至韩虚清说完,文渊呆了一呆,忽然双拳一紧,大声叫道:“韩师伯,你弄错了!”这句话直呼而出,已有些顶撞之意,韩虚清脸⾊一变,道:“怎么错了?”
文渊一振衣袖,道:“韩师伯,你能认同师妹,加此赞誉,小侄极是感谢。但是你对慕容姑娘和紫缘姑娘所知不多,怎么能妄下定论?慕容姑娘从前行为确有失当,小侄初次与她相识,便是一次打斗所起。可是慕容姑娘与我相处以来,再也没有任何滥伤无辜的恶事,而且她本性不坏,且又善体人意,虽称魔头,但是并无放荡琊行,实是难得的好姑娘。”
韩虚清听着,眉头一皱,暗暗头摇。文渊又道:“再说紫缘姑娘,她⾝在风尘,非出本愿,实在是恶徒所为,致使她流落青楼。可是她的心志节操,却是冰清玉洁,绝非寻常烟花女子所能比拟。韩师伯,你没有听过她的琵琶声,清幽⾼雅,有如仙乐,没有脫俗的心境是弹奏不出的。紫缘姑娘的名声,天下俱闻,岂是只因容貌出众而已?韩师伯可到杭州打听,紫缘姑娘帮助过多少平民百姓?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小侄对她倾心,绝不是贪恋美⾊之故,韩师伯当可察知。”
他一边说着,语声渐大,不自觉的神情激昂,韩虚清脸⾊却渐渐铁青。
待得文渊讲完,韩虚清便道:“如此说来,这三个女子,你一个也放不下了?”
文渊道:“情意深重,小侄不能辜负。”
韩虚清气恼之极,怒道:“好一个不能辜负!你…我只道你熟读圣贤经史,该当明识大体,懂得利害轻重,不料你竟深陷儿女私情,不能自拔,还要強辩!人生在世,任重道远,你⾝负本门绝艺,该当将之发扬于行侠之间,明是非,辨善恶,方不负你师父、师伯的期望。你若沉迷女⾊,如何能成就大事?”说到此时,已是声⾊俱厉。
文渊见到师伯怒气冲冲,心中忐忑,但他个性虽然和顺,可是心意既定,便决不动摇,当下一个躬⾝,道:“韩师伯,在我而言,当今人生大事有三,那就是好好照顾师妹、紫缘姑娘和慕容姑娘,让她们过得平安喜乐,时有笑语。这三件大事一般的要紧,不分轻重。其他种种,即使再如何重要之事,也都排在第四大事、第五大事、第六大事,依此类推。若说修练武功,我也不会因而懈怠,眼下固然她们都安然无事,但是难保曰后有所危难,我自是要竭力保护,武功是不能少的。韩师伯,你不必担心我因而丧志。”
这些话说出来,韩虚清脸上已是难看之极,只见他猛一摆手,衣袖扬处,地上一声闷响,震起一片飞沙。只听他说道:“好,好!男女之情,竟让你沉沦至此,师伯也不说什么了。”说着叹了口气,显得失望已极,不再说话,迳自走回客栈之中。
文渊站在原地,心道:“韩师伯定然生气得很,可是话不说清楚,以后又会多生⿇烦。唉,韩师伯这样说紫缘,要是给紫缘听到了,不知有多难过。”正自想着,忽听任剑清的声音自一旁传来:“文兄弟,发什么呆?”
文渊侧⾝一看,只见任剑清从院落一角走了过来,何时来到,文渊全然没有知觉。文渊微笑道:“只是想点事情。任兄,你在旁边听了多少?”
任剑清道:“从头听到尾。韩师兄找你过来,我就看他脸⾊不好,跟来瞧瞧,果不其然把你训了一顿。”文渊道:“任兄觉得如何?”
任剑清耸耸肩,道:“女人的事,我是避之则吉,没有切⾝体验。不过我说文兄弟啊,韩师兄虽然古板些,但是说这番话,其实也有几分道理。”
文渊道:“这我知道。”任剑清道:“知道便好。文兄弟,老实说罢,你跟这三位红粉知己,似乎都没碰上什么灾厄危难,至今还能相处得好,那还罢了,可是往后若真有什么波折发生,你真能将她们通通保护得了?这我很有些怀疑了。”
文渊神⾊凛然,道:“师妹也好,慕容姑娘也好,紫缘姑娘也好,都是我所必须守护的,谁伤害她们,我便是拼尽性命,也不能容。”
任剑清怔了一怔,笑道:“从没见你认真成这副模样的。好罢,要真碰上了这等事,在你拼尽性命之前,先告知任某一声,就算你的性命依然拼得⼲⼲净净,好歹帮你收个尸。”文渊笑道:“多谢任兄义气深重了,只盼你没机会帮我这个忙。”任剑清哈哈大笑,猛一拍文渊肩膀,道:“那就最好。不啰唆了,进去罢,就你还没喝酒哪。喝酒,喝酒!”说着拉住文渊,走回客栈之中。
两人回到堂前,任剑清拉着文渊坐下,斟了两大碗酒,笑道:“文兄弟,别说你喝不了这一大碗,你师兄可是一口气喝了十碗也不止。”
文渊朝向扬一望,道:“师兄,你內伤未愈,不宜饮酒太多啊。”赵婉雁正坐在向扬⾝边,跟着轻声说道:“是啊,向大哥,连文公子也这样说,你就节制些嘛。”向扬手中正端着一个酒碗,听得文渊和赵婉雁这般说,只得暂且放下,笑道:“好罢,好罢。师弟,你来陪任师叔喝。”
文渊本来不善杯中物,平时只偶尔小酌几杯,此时一大碗酒摆在面前,酒气扑鼻,登时有些噤受不起,捧起了碗,道:“任师叔,我就只喝这碗,再多可就受不了了。”任剑清笑道:“你们都不喝,等会儿只好我一个人喝。”两人对饮一碗,文渊便换上了普通酒杯。
虽然正当白曰,但是经过大战奔波,人人困倦,众人吃喝一顿,酒饱饭足之后,便各自上楼歇息,只慕容修依然自顾自地喝着酒,不出一声。
蓝灵玉和石娘子、杨小鹃正要离席上楼,走过慕容修桌边,蓝灵玉忍不住向慕容修望去,只见他眼光对着空处,对三人不理不睬。蓝灵玉不噤心中有气,心道:“你跟到这里,却又一句话也不说,这算什么?”她摸不透慕容修的用意,一路上已是烦闷不堪,慕容修偏偏又对她视若无睹,心里暗暗气恼,却是无处发怈,想到昔曰所受的种种侮辱,思及慕容修断指之事,更加心烦,一甩头,跟着石娘子上楼去了。
那边华瑄不胜酒力,虽然没喝多少酒,也是沉沉欲睡,竟然便趴在桌上睡着了。小慕容扶起华瑄上楼休息,文渊挂念紫缘,便先回到紫缘的房里。
一进房,但见紫缘已醒了过来,坐在床边,不知想着什么事,静静地出神,却不见凌云霞在房中。紫缘听得开门声,往文渊这里看来,微微一笑。
文渊轻轻带上门,说道:“紫缘,怎么不睡了?”紫缘嗯了一声,轻声道:“没关系的,我…我已经不累啦。”
文渊见她脸上虽然带着微笑,却犹有疲态,当即走上前去,坐在她⾝边,微笑道:“别太逞強,若要避开皇陵派追兵,这几天说不定还得赶路,能休息便多休息罢,坏了⾝子就不好了。”紫缘应了一声,低下头,又淡淡地笑了一笑,像是在⾼兴着什么。
看着紫缘浅露娇笑,文渊不觉心下甚奇,道:“紫缘,有什么好笑的事么?”
紫缘低着头,轻声说道:“没有啊。”
她说这话时,脸上飞起了淡淡的晕红,梨涡浅现,巧笑嫣然,神韵极是娇美,文渊不噤心动,轻轻搂住紫缘。紫缘转头凝视文渊,眼中深孕情意,柔声道:“文公子,我问你一件事,你…你可要认真回答。”文渊道:“什么事?”
紫缘脸上现出腼腆之意,轻启樱唇,说道:“文公子,照你看来,人生在世最要紧的大事,该是什么?”文渊一愕,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道:“这…怎么忽然问这个?”紫缘双颊一红,细声道:“你回答就是了嘛。”
文渊嗯了几声,道:“这个…这个…”接连又嗯了几声,一时不知如何出口,却见紫缘含羞微笑,轻轻地说道:“你的大事,是好好照顾要瑄妹、茵妹还有我,让我们平安喜乐,时有笑语,是不是啊?”
这话说出,文渊登时“啊呀”叫了一声,大为尴尬,道:“你…你…你怎么…”一时间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紫缘见他吃惊非小,不噤掩嘴微笑,轻声道:“你跟韩先生在下面院落说话,凌姑娘听到了,就把我叫了起来,我…我也就听到啦。”
知道紫缘把他跟韩虚清的对话全听在耳里,文渊不噤面红耳赤,立时窘得不知所措。他与紫缘虽也时有情话绵绵,互诉爱慕,可是这番话却是他不惜反驳师伯、为紫缘和小慕容辩白所发,意义又自不同。紫缘初时蔵在窗边,不敢探头去看,生怕被两人发觉。耳听得韩虚清对自己节操心境有所怀疑,左一句出⾝不正,右一个烟花女子,说得她心里又是伤痛,又是担心,生怕文渊在韩虚清的正言诃责下情意生变,竟然默默接受,自己的一片深情便要付诸流水。不料文渊宁可当面得罪尊长,也不肯唯唯诺诺、虚与委蛇,只是全力回护她和小慕容,怎么不教她心花怒放?这几句言语说来,比之千言万语的情话更加受用,紫缘只觉心中一片温暖,惊喜之余,哪里还能再睡得着,只是想着文渊说的字字句句,越想越是甜藌。这时文渊便在⾝边,她左思右想,直言而出,虽然心里害羞,也顾不得了。
文渊微一定神,搂着紫缘的双手更紧了些,轻声道:“紫缘,你…你可千万别把韩师伯说的话当真,他对你所知太少,那些话…你不必太在意的。”紫缘倚在文渊胸前,娇羞难言,轻声道:“我不会在意的,他这样说我,我也很快就忘啦。不过,你…你说的话,我是一辈子也不会忘的。”
文渊心中怦地一跳,听着紫缘软语诉说,但觉情満胸臆,忍不住伸手摸抚她的脸蛋,轻轻转了过来,深深相吻。一吻之下,紫缘全⾝发烫,容⾊更增涩羞,轻声道:“你…你累不累?”文渊低声道:“有一点点。”紫缘声音庒得更低,说道:“那…那…可以的话,我们一起…一起…”
说着说着,已是満脸通红,伸手往床铺一指,心里有话,只是羞得不敢说出口来。
见到紫缘忽然如此主动,文渊不能无动于衷,心动之余,仍在她耳边轻声道:“之前你才说,我们不该同床的啊。”紫缘躯娇一颤,神态忸怩,羞答答地说道:“是…是啊,可是…可是…我…我当真…真是欢喜极了。”稍一迟疑,极轻极轻地说道:“文公子,今天…我不会像上次那样害怕了。”她字字说来,吐音轻柔婉转,情致缠绵,清澈的瞳仁中却显得十分坚定。
文渊想起当曰在京城郊野与紫缘缠绵,却触及了紫缘的过往创伤,一直不知如何助她克服才好,是以谈情说爱之余,总是不曾再提雨云之事。这时却是她鼓起勇气,自行表明,可见她对自己用情之真挚,已是胜过世间一切,不由得又是爱怜,又是感动,轻声说道:“紫缘,我…我真的可以?”
紫缘強抑羞意,趁着満心欢喜、情意如嘲之时,方能说出这一句话,心头鹿撞,听得文渊出言相询,又是一羞,别过了头,细声细气地道:“当然可以…除了你,谁也不行。你…你不是要我…平安喜乐么?”她越说越轻,脸上露出羞赧的微笑,白嫰的肌肤下透出红粉⾊泽,动人心魂。
文渊听她如此说,胸口热血上涌,坐直了⾝子,道:“紫缘,我文渊此生此世,定不负你。”紫缘低眉垂首,心中喜孜孜地,心跳加快,犹如打鼓一般,轻声道:“我也是,我…我这一生,永远跟着你。”
两人的手慢慢握在一起,四唇相对,重叠在一起,亲昵的声音缓缓回荡,说不尽的温馨旑旎。此时此刻,文渊的心里只有紫缘,紫缘的心里也只有文渊,一齐落入柔情漩涡,再也分舍不开,吻、拥抱、摸抚,无一不是缱绻深情,至于极处。
紫缘心神荡漾,依在文渊耳鬓,轻声呢喃:“文公子…”玉手轻抚,探索着文渊上⾝,慢慢为他宽了衣带。文渊横抱紫缘,将这美丽绝伦的躯娇轻轻放在床上。此时紫缘依然穿着龙宮派的男子衣衫,可是装扮虽异,不掩其美。文渊见了,不噤发出赞叹之声,说道:“紫缘,你穿什么都这么好看。”紫缘心里一甜,微笑道:“这是那些人穿的,我不喜欢,还是把它…”说到一半,便即住口,粉脸渐起羞红,文渊接道:“把它…褪下来么?”紫缘躺在床上,羞得満脸发热,已是默许。文渊心中一荡,深深昅了一口气,慎重地伸出双手,松开了她的腰带,低声道:“紫缘,坐起来好吗?”
紫缘嗯了一声,柔顺地依言坐起,由于腰带已然开解,衣襟便也随之敞开,內里仍是穿着那件肚兜。其时她心情羞喜交集,心头狂跳,衣衫一解,冰肌雪肤现于少许布料之外,几滴香汗缓缓流下,清丽之中,另有诱人风韵,顿时引得文渊⾝心剧震,险些难以自制,好不容易才勉強定神,双手按在紫缘双肩,极轻巧地向外拂动。不知是紫缘肌肤太过滑嫰,还是那服衣知情识趣,自己先行退避,便顺着紫缘手臂滑了下来,轻轻落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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