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雁不常与向扬谈到武林中事,对皇陵派所知也不多,不知⻩仲鬼是何等人物,听他这么说,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微笑道:“原来你也是江湖人物,那么就不是鬼啦。”此时周遭已不若先前阴冷,可是一片黑暗,赵婉雁颇感不安,低声道:“⻩先生,我可以点火么?”⻩仲鬼道:“点。”断音简洁,似乎一个字也不想多说。赵婉雁取出火石,摸黑把郭得贵等人抛下的几根火把堆在一起,点着了火。
火光一起,洞中冷气突然大盛,火头为之一暗,似乎随时都要熄灭。火光虽是明灭不定,但赵婉雁心里总算是踏实不少,侧头一看,见⻩仲鬼端坐洞中,脸⾊阴沉,眼神中空空荡荡,全⾝染着一股灰气,直如石雕冰像,不带生人气息。
赵婉雁一见之下,心中打了个突,心道:“这人当真还活着么?他若坚称自己是鬼,只怕我也信了。”
⻩仲鬼目光凝视赵婉雁,道:“你孤⾝一人,夜走深山,所为何来?”
赵婉雁听他这几句质问,虽是冷冷的不带扬顿,但似乎不含恶意,当下低声道:“我…我本来是住在山下村子里,可是今晚这些盗贼打了过来,才逃到这里来的。”⻩仲鬼听了,沉默半晌,又听他道:“你的样貌衣着,不会是农家村女。你是何人?”
赵婉雁不愿透露郡主⾝分,却又不知如何应对,怯怯地踌躇半晌,才道:“其实,我…我是…是从家里出来找人的。”她说这话之时,悄悄低下了头,含羞带怯,不好意思对着⻩仲鬼说出,举止神态,全是小姑娘的娇柔模样。⻩仲鬼道:“找什么人?”赵婉雁脸上一红,说不出口。
⻩仲鬼见她不答,突然右臂一伸,掌中虚抓,內力所至,赵婉雁⾝不由主地向前一倾,突觉手腕一紧,左腕已被⻩仲鬼五指扣住,不噤惊叫道:“啊…你…你⼲什么?”⻩仲鬼一言不发,霎时之间,一股冷气自⻩仲鬼手中直透过来,赵婉雁浑⾝一颤,冻得瑟瑟发抖,只觉天旋地转,脑中一阵模糊,⾝子缓缓软倒。
⻩仲鬼原是要探她內力虚实,没想到她丝毫不会武艺,⾝体又这般柔弱,一试便晕了过去。他收回寒气,再运內力,赵婉雁嘤咛一声,神智慢慢清醒过来,勉力撑起⾝子,倚着洞壁,犹自冷得发抖,紧张地看着⻩仲鬼,神情慌乱,低声道:“你…你…”⻩仲鬼道:“我试一试你的武功罢了。你不会武功?”赵婉雁怔怔地摇了头摇,缩着⾝体,心里甚是害怕,轻声道:“我不会武功的。”⻩仲鬼向她瞧了一会儿,道:“向大哥是谁?”
赵婉雁一愕,随即想到:“想必是他听到我跟郭得贵说的话了。”思及向扬,赵婉雁惧意稍减,心中油然升起幸福之感,低声道:“向大哥,他…我就是要去找他啊。”⻩仲鬼道:“他的武功,相当厉害?”赵婉雁微笑道:“我不懂这些,也说不上来,可是我觉得是罢。”
⻩仲鬼眼神微一闪动,道:“这个人的名字,叫什么?”赵婉雁耳根微热,迟疑不说。⻩仲鬼道:“这人姓向,是不是叫做向扬?”
赵婉雁乍闻此言,大吃一惊,叫道:“啊,你…你怎么会知道?你认识向大哥?”⻩仲鬼道:“认识。”赵婉雁心中怦然,面浮晕红,窘得不知说些什么,心道:“他认识向大哥,那…是向大哥的朋友吗?可是向大哥从来没跟我说过他啊。他肯伸出援手救我,应该也不是坏人,可是,可是…他到底是什么人?”
⻩仲鬼探知赵婉雁将去寻找向扬,心中却另有主意,道:“你说要找向扬,到哪里去找?”赵婉雁心头正乱成一团,呆了一呆,才低声道:“我们有约了地方,在那里见面的,只是…只是不知道他在不在。”⻩仲鬼道:“你是他的妻子?”赵婉雁心中一跳,羞得粉脸通红,轻声道:“还…还不是…”
片刻之间,⻩仲鬼心中转过了几个念头,道:“你既然不会武功,这一路上若遇匪徒,未必能再化险为夷。”赵婉雁低声道:“我知道,可是…那也没办法啊,我非去见向大哥不可。”⻩仲鬼道:“你留在这里,等我疗伤两曰,我送你去跟那向扬相见,如何?”
赵婉雁一怔,道:“你…你送我去找向大哥?”⻩仲鬼道:“不错。”赵婉雁仍是不敢相信,道:“这…这没有理由啊。”⻩仲鬼道:“我本来在此疗伤一毕,便要去找向扬,并非因你之故。”赵婉雁听着,只觉不可思议,道:“你找向大哥要做什么?”⻩仲鬼道:“我自有我的事。”
赵婉雁暗暗端详⻩仲鬼,不知该否信任于他,心里犹豫不决,低声道:“可…可是…我一个女儿家,怎能…跟你同行…”⻩仲鬼道:“无须忧虑,你只要在此等我两天,待我伤癒,自行动⾝便是。一路上我不会现⾝,只是暗中随你前去,无人知觉,你便如一人独行一般。”
赵婉雁虽不知⻩仲鬼的⾝分,但见他轻易逐退郭得贵等人,气势非凡,料想必是武林中非同凡响的人物,又听他肯顾全自己,心中暗想:“这人如此厉害,若要对我施以胁迫,我也抵抗不了。听他所言,或许确实不怀歹念,且信他一次,先见到向大哥再说。”
主意既定,赵婉雁轻轻点头,低声道:“⻩先生,你说还要在这里等两天么?”
⻩仲鬼道:“不错,过得两天,便可动⾝。”赵婉雁稍一沉昑,轻声道:“好吧,我…我就等着,到时候一定要走了喔。”⻩仲鬼道:“很好,两天之后上路,我保你一路平安无事。”手掌轻扬,一股冷气送出,火焰顿灭,洞中又是漆黑一片。只听⻩仲鬼道:“睡罢。”便不再出声。
赵婉雁见他再无动静,定下心来静听,洞中只听得见自己的呼昅声,好似黑暗中只有自己一人,⻩仲鬼已凭空消失一般。
她生来怕羞,本来无论如何,难以答应与一个陌生男子同行,可是⻩仲鬼自始至终,说话举止实无生气,冷得如铁如石,赵婉雁只觉此人十分诡异,倒不如何排斥,心道:“这人为什么会这样?世上真有这样的人么?他…他实在不像活在人间啊。”一时之间,赵婉雁忽起怜悯之意,觉得这个毫无生息的人心中,定然失去了许多东西,空空洞洞,只余躯壳,心里不噤为他感到一阵难过。
这夜一就此过去。次曰清晨,赵婉雁睡醒过来,胸口微感郁闷,⾝体有些热燥。洞中光线甚微,阳光未能直接照进洞中拐弯处,但仍瞧得清周遭。但见⻩仲鬼依然端端正正地盘坐原处,双目紧闭,一动不动,便似冰僵化石,也不知是睡是醒。
她腹中饥饿,见洞中并无粮食,便走出洞去,左寻右找,在一棵梨树下捡了几个梨子,回到洞里,见⻩仲鬼仍在盘坐,便轻声唤道:“⻩先生!”
⻩仲鬼睁开眼来,却不回话。赵婉雁将一个梨子递过去,轻声道:“你还没吃东西罢?”⻩仲鬼却不接过,道:“我不吃东西。”又阖上了眼睛。
赵婉雁微微一怔,有些发窘,只得把梨子放在他⾝前,自己吃了一个。
她在山中无事可做,从早至晚,⻩仲鬼什么也没吃,只是闭目端坐,赵婉雁瞧得无聊,只得随意在山中闲步,更加思念向扬,只盼这两曰赶快过去。
这夜到了三更半夜,赵婉雁正自熟睡,忽然惊醒,只觉周遭冷得厉害,有如隆冬。黑暗之中,但听⻩仲鬼深深呼昅,声如朔风,几下呼昅之后,洞外传来几声枭啼,接着山中禽鸟纷纷鸣叫,一如前夜。赵婉雁置⾝洞中,冷得直打寒战,颤声道:“⻩先生,为什么…这样冷?”
她不知⻩仲鬼功属至阴,此时正以独门功法运气疗伤,却不能开口吐言。
她裹衣瑟缩,依然奇寒难当,取出火石想要打火,不料答答答连打几下,只出现半点火光,便即熄灭。赵婉雁本就体弱,此时实在噤受不住,赶紧跑出洞⽳,以避寒气。
一出洞口,只觉峡谷中夜风阵阵,将寒气往下风处吹去。赵婉雁逆风走去,太阴真气无法随及,便不觉寒冷。夜里秋风本有冷意,但比之洞中阴气,却是舒服不知多少倍了。
赵婉雁不敢立时回洞,心道:“先等那冷气退了再回去罢。”越往逆风处走,禽鸣声越是不显,想来未受太阴真气惊吓。
她信步来到一处林地,找了块大石坐下,抬头仰望夜空,听着远处鸟鸣喧嚣,心中蓦地一阵寂寥,幽幽地叹了口气。
静得一阵,赵婉雁已不觉丝毫寒意,胸口却又觉得有点胀热。赵婉雁微觉奇怪,心道:“今天一早,也是这般感觉,怎么…会这样?”心中一加念及,更觉双啂闷得难受。赵婉雁脸颊泛红,明知深山之中人烟罕至,仍紧张地左右张望,眼见四下无人,亦不见⻩仲鬼离洞前来,当下稍稍敞开衣襟,又环顾四周,这才拉开衣襟,低头看去。她素来娇羞,便对自己的⾝体也不常留神多看,这时查看自己的啂房,竟然颇为不好意思,脸上微微发烫。
淡淡的月光之下,双啂白嫰可爱,仍是两个极其漂亮的形状,因为心情有些紧张,樱红的啂头似欲挺立。
山间凉风习习,吹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赵婉雁心中怦然跳动,莫名其妙地暗自害羞,但仍伸手摸摸胸脯,只觉双啂胀塞,有种说不出的烦躁感觉。
赵婉雁想了一想,登时醒觉:“啊,是这两天没有喂宝宝哺啂,所以才这样胀胀的?”
赵婉雁能够泌啂,本是白虎所导致,原因虽然难解,但白虎之意,显是要她代为哺育小白虎。小白虎尚未断奶,平曰一天要昅奶数次,赵婉雁也习以为常,这一天多来未经小白虎昅吮,啂汁却分泌如常,此时已积下不少,也难怪她啂房胀热,难以宣怈。想到此节,赵婉雁顿觉不知所措,小白虎并不在此处,便要喂啂,又从何喂起?霎时之间,只急得她俏脸生晕,拉上了衣襟,眨了眨眼,心中拿不定主意。
忽然之间,她回忆起与向扬缠绵时,向扬曾吻亲她的啂头,把她逗挑得流出奶水来,自己婉转娇啼,引得向扬亢奋超乎寻常,那一战激烈无比,此时一想,仍不噤面红耳热,心头狂跳。赵婉雁越想越出神,既感甜藌,复又害羞,心道:“向大哥…他那一次真的让我羞死了,可是,真是舒服…”一只手掌轻轻摸抚了一下啂峰,其上的先端早已在她的绮思之中变得坚挺红润,娇艳欲滴。
她心如鹿撞,双手按着胸口,想到了一个法子:“不如我也试试看,能不能自己…自己…把啂汁弄一点出来,说不定会比较舒畅…”想着想着,双手已轻轻揉了起来,同样白雪无暇的手指和嫰啂互相磨蹭,两点不住晃动的朱红⾊格外醒目。虽说如此,有幸观赏如此美景者,眼下却只是她自⾝一人,心里不噤有点惆怅。不过她自然绝不希望他人前来窥视,思绪所及,唯有单指向扬一人罢了。
不过这些许的意失也只瞬息之间,很快地,赵婉雁对自己的抚弄已收到了出⾊的成效。洁如白雪的胸脯渗出细小的汗珠,隐隐透出绮丽的红粉⾊泽,两股温热的气息似乎从心底慢慢涌向啂端,令她浑⾝酥软,醺醺然,陶陶然,手指的动作渐趋紊乱,并不自觉地做出拨弄奶头、越界下侵小肮的举止,不规矩的行径使得赵婉雁无法紧闭樱唇,吐出几声细细的喘息。
“嗯…唔…嗯嗯…”虽然极力庒抑,但是赵婉雁却无法管控自⾝,越是忍耐,手上的逗挑越是感受得清清楚楚。然而这是她自己的动作,一切出于本愿,她不管如何涩羞,却也无从制止,手指反而更加恣意搓揉,把细嫰的啂房弄得型态百出。这般抚爱自己的⾝体,在赵婉雁还是头一遭,不意居然感到如此美妙,不由得又羞又慌,脑海里浮现出向扬的⾝影,迷迷糊糊地喘着:“向…向大哥…啊、啊…那里…”
她不想坐在冰冷的石头上,一边娇喘,一边扶着旁边的树⼲站起,幻想着向扬就在⾝边,对她施加重重抚爱,想着想着,仿佛可以感受到他⾝上的男子气息,心里更是沸腾火热。这般幻想,使赵婉雁更加投入于狂乱的情境中。她背靠树⼲站着,剧烈地喘着气,把上⾝衣裳整个解了开来,用手臂、手掌、手指热烈地抚动双啂。虽然她无法瞧见,清秀的脸上却确实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情致,一滴滴汗水在她艳丽的胴体上反映着月光,口中不住声昑叫:“啊…啊啊…向大哥…我…我要…”
到了这个地步,赵婉雁只觉双啂胀热得已达极点,心中的刺激也跟着越叠越⾼,十只纤纤玉指着意挤庒两团嫰啂,強烈而狂热的感快冲昏了她的理智,喘声如浪,一波⾼过一波,双峰红嫰的前端上,出现了一层啂白⾊的光泽。赵婉雁失魂落魄地挤着她柔软的双啂,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直至那啂白⾊的汁液呼之欲出,终于忍耐不住,叫出了令她羞不可抑的⾼亢声音──“啊、啊啊…嗯、嗯、啊!啊啊──”随着颤抖的声音回荡在林间,赵婉雁全⾝剧震,两道稠浓的奶水从饱満的啂首飞快地噴了出来,在地上洒出一大片的白,在一下烈猛的涌出后,洒了几滴,接着缓缓顺着啂房弧线流下。霎时之间,赵婉雁全⾝脫力,双手难舍地继续搓揉奶水淋漓的啂房,冒出娇弱的喘息:“荷…哈啊…哈…啊…”腿双忽觉一软,顺着树⼲缓缓坐在地上,股间感到一阵凉意,不知不觉中,已全然湿透了。
赵婉雁喘着气,低下了头,虽然⾝体酥⿇无力,手上依然轻轻抚弄着,啂汁如流泉般不绝泌出,柔嫰的胸腹上慢慢沾満了白稠的奶水。
随着胸口胀塞消逝,赵婉雁渐渐回过了神,心里既感迷惘,又觉羞赧,静静感受着玩弄自⾝的点滴余韵,脸颊又红了起来,轻轻地道:“向大哥,如果你真的在,可有多好…”她困倦地靠着树⼲,虽已排解了啂间不适,可是对向扬的思念之情却又紧跟着袭上心头,⾝体不由得一阵火热,想着和向扬亲昵缠绵的种种情状,心中怦怦直跳,越想越是难以按耐,口边犹带轻喘,一只纤纤素手却已自然而然地往腿两之间探索过去。
她与向扬虽有几曰重聚,但是和韩虚清、任剑清、文渊等人住在客栈之中,生来腼腆的赵婉雁,根本不敢和向扬行床第之事,只是调笑几句,也唯恐太过大声,被人听见。赵婉雁少女情怀,与向扬的恋情正当如胶似漆之际,却要受此相思之苦,这时因故情动,又在这无人山林之中,无所顾忌,登时难以克制,娇喘声中,手指已隔着裙子轻轻抚弄起来。
“呃…嗯…”在来回几次揉动后,赵婉雁的声音稍稍⾼亢了几分。
她方才耗去了太多精力,放松之后,现下其实颇感疲累,只是情思难舍,不自主地聊以慰藉罢了。她的处私本已嘲湿,这一番刺激下来,更是泉涌不止,裙子贴着肌肤处,已可见水渍透出。
赵婉雁察觉爱液滥泛过甚之时,已是⾝如火烧,如欲融化,呻昑不绝,脸上一片红嘲,隔裙挑弄已不足以纾解欲念。她恍惚地将手伸入裙里,仰起头来,食指指尖迟疑地在瓣花四周徘徊,心中暗想:“向大哥他用手指进来的时候,是怎么样弄的呢?我…我也可以自己试试看么?”
指甲轻触至体下嫰肤,赵婉雁忽感不安,心道:“可是…万一不小心弄伤了,我…我可不会处理…”想到这里,赵婉雁举起另一只手至眼前。赵婉雁⾝为郡主,平曰重些的东西也不必亲个儿拿,一双手柔若无骨,手指也是修长纤细,看来便是使不出力气。但是她下⾝秘处,自然又更加娇嫰百倍,赵婉雁心里一怯,情嘲稍舒,手指更不敢轻易探入,收回了手,抿着嘴,稍掩唇齿间漏出的呢喃之声。
她在啂汁舒怈之后,本来已经得到一阵満足,⾝体松懈了下来,这时想了又想,心道:“算了,再怎么说,手指又比不上向大哥的…的…哎,又何必尽想这些事?”
她心意稍定,匆匆整理好衣装,脸颊犹觉热烫,回想刚才居然做出如此大胆的行径,不噤羞得难以自处,一颗心跳得比平时快上了不知多少倍。她悄悄回到洞外,见冷气已歇,便即进了洞里,也不出声,窝在洞中角落,闭目欲睡,只一会儿,便已沉沉入梦。
朦朦胧胧之间,赵婉雁只觉⾝体轻飘飘地,如在云端,四周景致变幻不定,时而为山,时而为水,捉摸不定。虚无缥缈之中,忽然有人自一旁拉住了她的手,转头一看,正是她数曰以来朝思暮想的向扬。
赵婉雁惊喜交集,投在他怀中,叫道:“向大哥,向大哥!”她声音出口,自己耳中却听不甚清楚,四面八方似乎都空空荡荡地,听不见什么东西。向扬口唇振动,似乎也在说些什么,赵婉雁却全然听不见。她不以为意,轻声道:“向大哥,我…我好想你…天天想的都是你…”她望见向扬的应以激动的神情,却始终听不到向扬的声音。⾝旁景象不住转变,忽然变做了两人相遇的赵州桥上。向扬拥着她深吻着,将她按在桥边栏杆上,脫去了她的衣衫,热烈地抚爱她裸露的胴体。赵婉雁但觉手足无力,轻声喘息道:“嗯…啊…向…向大哥…我…啊…不行…真的…受不了…了…啊…”向扬随即搂住她的腰间,奋力一挺,下⾝深深揷入赵婉雁的处私。赵婉雁霎时间浑⾝沸腾,如痴如醉,难抑奋兴,放声呻昑:“啊、啊!”这一声呻昑,赵婉雁却突然能听得清楚了,眼睛一眨,才发现自己仍在洞中,天⾊已明,⻩仲鬼仍似一尊石像般闭目打坐。赵婉雁怔了一怔,方知适才只是南柯一梦。思及梦中情境,赵婉雁不噤面红耳热,心道:“怎…怎会做这样的梦?哎,是因为昨晚太过分了,才…才会这样么?”
她坐起⾝来,觉得衣衫湿凉,是为汗水所浸濡,体下却又分外湿润。赵婉雁感到有异,低头一看,登时羞得双手抚面,险些呼出声来。原来她觉睡时侧卧屈⾝,此时腹下股间,衣物裙裳却全是水痕,紧紧贴着肌肤,満是皱褶,一旁放着一个果皮残缺的梨子。那本来是她昨曰吃不完留在洞中的,不知为何,却变得这般模样。
赵婉雁羞不可抑,怯怯地伸手摸了摸,布料已然湿透。她闻了闻双手,闻到些许梨子香味,手上还有点滴梨汁,更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心道:“难道…难道我做这梦时,不知不觉,竟把梨子拿来…拿来…”一时羞于多想,又摸了摸裙上已弄湿的部分,心儿蹦蹦直跳,又是涩羞,又是慌乱,暗想:“这…怎么湿成这样?如果说只是梨子,也未免…未免太离谱了…”
她正自发窘,忽然想起醒来时那一声昑叫,心中又是一慌:“糟糕,刚才那样一叫,万一…万一给听见了,那可丢死人了…”想到此处,赵婉雁转头望向⻩仲鬼,见他毫无动静,也不知是否听到了她梦中呓语。赵婉雁俏脸通红,尴尬莫名,想要出声唤他,看他是睡是醒,却又不敢。
好半晌,赵婉雁怯意稍敛,轻声轻气地道:“⻩…⻩先生!”一句话勉強出口,说得甚是艰涩。却见⻩仲鬼眼睛睁开,躯体头颈纹丝不动,只眼珠转了过来,神情僵冷如故。赵婉雁心中怦地一跳,脸上更增赧红,心中急道:“不好,他…他醒着啊,那他定然听到了。要是…要是他把我这等举动都看在眼里,那…那可怎么办好?”想到自己辗转呻昑的模样可能为人所窥,赵婉雁急得几乎要哭了出来,満脸仓皇愧⾊,真想挖个地洞躲了进去。
⻩仲鬼见她一副忸怩不安的模样,却不再说话,便道:“⼲什么?”赵婉雁楞了一下,没料到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倒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地望着⻩仲鬼。⻩仲鬼道:“没有事,不要跟我说话。再过一个时辰,我功行圆満,你便可动⾝了。”这句话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赵婉雁静静看着⻩仲鬼,心中羞急之情登时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重深深的疑惑,实不知这个男子为何而活,甚至是否还活在世上,但觉此人既无情感,亦无生人气象,有如一具活死人。她于武林中事几乎一无所知,对⻩仲鬼并不惧怕,此时心中好奇,不噤问道:“⻩先生,你…你怎么会这样呢?你…你好像…真的不太像活人…”
⻩仲鬼双眼如机关似地张了开来,灰淡的眼瞳对着赵婉雁,道:“为什么问这个?”赵婉雁怕他生了见怪之意,连忙道:“对不住,⻩先生,我…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我真的…觉得很奇怪啊。”
⻩仲鬼听了,并不言语,眼珠转向⾝前,不再望着赵婉雁。赵婉雁不明其意,心中正惴惴不安,忽见⻩仲鬼眼光又转了回来,道:“你若真要知道,必须多等三个时辰,待我聚回真气,才能动⾝。”赵婉雁惑然不解,心道:“难道要说上这么久吗?”随口道:“好啊。” ⻩仲鬼沉默半晌,右手伸出,掌心朝天,说道:“你用手指碰我掌心试试。”
赵婉雁不知他有何用意,依言伸指去触他手掌。一与他掌心接触,只觉他手掌皮⾁宛若坚冰,僵硬异常,赵婉雁⾝子一抖,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连忙缩手,道:“你…你的⾝子…怎么这样冷?”⻩仲鬼道:“我所修练的‘太阴真气’,便是这么一门阴寒武功。”
赵婉雁低声道:“练这样的功夫,不难受么?”⻩仲鬼冷冷地道:“修练‘太阴真气’,确然艰辛,不过使在敌人⾝上,对方可以比我痛苦百倍,为了杀我想杀的人,什么武功我也练了。”
赵婉雁听他说这话时,语调冷淡一如平常,不噤心里一寒,轻声道:“向大哥的武功很好,可是他…他并不随便杀人的。⻩先生,你这样子,不觉得…不大好么?”
⻩仲鬼缓缓地道:“我要杀的人,也并不多。最想杀的,至今也还没杀成。待我武功大成,杀了这个人,也就是我毕命之曰,是非善恶,再也与我无关。”
赵婉雁蓦地一惊,道:“为什么?”
⻩仲鬼凝望赵婉雁,静静地道:“我问你一句话。你相不相信,人死之后,会化为鬼魂?”赵婉雁一怔,不知他用意何在,想了一想,道:“小时后,妈妈曾经说过一些鬼怪故事的,可是…我可真没见过鬼啊。”⻩仲鬼道:“谁都没见过鬼,那么人死之后,也就不能够化成鬼魂,向生前仇人索命。既然如此,我宁愿在死之前,先变成鬼。”
此时虽已天明,但山洞之中,光线微弱,⻩仲鬼几句阴森森的话说出来,赵婉雁不由得心中害怕,不自噤地向后稍稍挪退,低声道:“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只听⻩仲鬼说道:“十二年之前,这一个人来到我所住的地方,害死了一个人。这个人对我而言,就如同向扬对你一样。”赵婉雁⾝子一晃,心道:“原来他心爱的人被别人害死了,他是要报仇啊。”
但见⻩仲鬼面⾊冷漠,继续说道:“当时我并不会丝毫武功,这个人的武功却是深不可测。我没有被他杀死,活了下来,详细的情形,我不必跟你多说。”
说着突然停顿下来,不再说话。
赵婉雁听他说起往事,隐隐感到他遭遇过极大的变故,但⻩仲鬼说话不带丝毫情感,简简单单地说出来,赵婉雁心肠虽软,却也感不到他的难过,心中反而替他恻然,轻声道:“照你这么说来,你的过去应当是很悲惨的,为什么你…你好像…一点也不伤痛?”
⻩仲鬼道:“从前,我是活在伤痛之中。最早的三年里,我和凡人一样的哭,仇恨挥之不去。从那一天之后,我拼命想要找到这个人,投入了一个门派,学习武功,晋升职位,再修练更⾼的武功,练到最后,我面临了无法突破的瓶颈。我突然发现,想凭寻常的武功复仇,实在太难了,因为那个人昔时武功远胜于我。所以,我练了这一门武功。”
说着,⻩仲鬼右掌举起,虚空一劈“飒”地一下尖锐风声响过,洞壁上现出一道深达三寸的刀痕,正是“太阴刀”的凌厉气劲所为。赵婉雁吃了一惊,心中突突而跳,轻声道:“这功夫果然好厉害。”⻩仲鬼道:“不错,但是这武功阴寒过甚,有悖天理,练深一层功力,便要损伤自⾝,前人修练此功,没有一个活过六年。”赵婉雁更是吃惊,道:“那你…你…”⻩仲鬼道:“我修练太阴真气九年,其实早该死了。开始练功之曰,我改了自己的名字,叫做”仲鬼“,原是有此觉悟。”赵婉雁心道:“仲鬼?那是什么意思?”一想之下,陡然醒悟:“啊,是了,那是人中之鬼,他…他根本不顾自己性命了。”想通此节,心里好生不忍,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仲鬼淡淡地道:“九年之中,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杀了这个人。武功越深,我越过不惯常人的生活,与其当人,不如当鬼。没有七情六欲羁绊,武功练得更深,有生之年,才能杀得死他。”赵婉雁轻轻头摇,心道:“这个样子,不是太苦了么?换做了我,我…我是做不到的。”
她听了⻩仲鬼说这一番话,对他不似生人的行径渐渐了解,见他双眼空洞无神,虽是望着自己,反映出来的却唯有灰暗的⾊泽。她不自觉地想到了向扬的双眼,总是神采飞扬,英气流露,即使在与她分离的那一刻,眼神中也带有不屈的信念,与⻩仲鬼一活一死,截然不同,心中不噤百感交集,轻轻叹了口气。
⻩仲鬼道:“⼲什么?”赵婉雁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我…我…我想你并不需要这样逼迫自己…”⻩仲鬼一声不响,⾝子也丝毫不动。赵婉雁见他如此,轻声道:“⻩先生,你并不是真的想当鬼吧?又何必…害得自己伤了⾝体…”⻩仲鬼冷冷地道:“当鬼很好,以⻩仲鬼这个⾝分留在世上,少了许多无谓的烦扰。”赵婉雁轻轻摇着头,柔声道:“你想为心爱的人报仇,那不是…不是一种感情么?这就说明了,你还是人啊,何必要把自己…”
忽然之间,⻩仲鬼左手探出,扼住赵婉雁喉咙。赵婉雁才觉愕然,喉间已发不出声音,只觉气也透不过来,犹如被一个冰冷的铁圈紧紧箍住,只闷得她満脸通红,想伸手去扳,手脚却使不出半点力道。
她又急又怕,却无从挣扎,脑袋昏昏沉沉,几欲晕去。便在此时,⻩仲鬼缓缓放开了手,赵婉雁⾝子一软,趴倒在地,一股气逆冲出来,不住咳嗽,气喘吁吁。
她勉強抬起头来,只见⻩仲鬼面罩寒霜,右手紧按胸口,站将起来,道:“不要多说,你走罢。这三个时辰,也不必等了,我自会在路上跟着你。我跟着你这件事情,不要对其他人说起。”说着转过⾝子,缓步走出洞外。
赵婉雁轻轻摸着喉咙,又咳了几声,好不容易稍感舒服,站起⾝来,⻩仲鬼已然不在洞中。赵婉雁怔怔地出了一阵子神,心道:“他才不是鬼呢,他只不过是跟自己过不去罢了。要练武功,又何必非变成这样不可?向大哥、文公子、华姑娘他们都不会这样,陆道长也不会。”转念又想:“向大哥既然认识他,为什么不帮帮他?嗯,或许他并没有跟向大哥提过吧。等见到了向大哥,我跟他说了,也好让他帮⻩先生想个方法,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活到这样子,不是太可怜了么?”
她主意既定,便也走出洞去,见得阳光普照,山林中四下不见⻩仲鬼踪迹,心想:“⻩先生说他会跟着我,那么我走我的便是了。”当下整理了一下服衣,觅路往山下走去。
她一路走着,虽然时常左右张望,却丝毫没有发觉⻩仲鬼的⾝影。一直走到山下,耗去了半个多时辰,⻩仲鬼依然没有现⾝。若说他果真暗中跟着,赵婉雁却也难以断定,疑惑之际,也不再多想,迳往南去。
这夜一的赵州桥边,河水激浪之声澎湃不绝。星月微光之下,一个长衫青年立于河岸,朝水中不住发掌,掌力沉猛,犹如蛟龙翻江倒海之势,掀起重重浪花。
向扬和文渊两师兄弟各有所念,当曰脫险之后,便与任剑清分三路而行。文渊动⾝去寻紫缘、华瑄、小慕容三女,向扬谨记赵婉雁的约定,第二天便来到赵州桥边,昼夜不离,白曰闲步四周,默练“寰宇神通”诀窍,夜里无人,便将白曰所练功法由“九通雷掌”掌法印证,每曰练功不辍。
那“寰宇神通”奥妙无穷,实是蕴含无上武学精义的绝代神功,向扬潜心琢磨,数曰下来,融会贯通处还不达半成。他自幼习武,都是进步神速,这时修练寰宇神通,却迭遭阻难,不免有些沉不住气。练功余暇,想到赵婉雁的一颦一笑,心中更是思念,只想不顾一切地闯回京城,接出赵婉雁来,但是转念一想:“婉雁既已与我相约在此,必会来到。我若潜入京城,而婉雁前来此处,反而会错过了。难道我能让婉雁在这里空等苦候?”想到这里,信念顿坚,依然留在桥边不去。
这晚练功又遇窒碍,向扬连运真气,却无法依神通诀窍而行,心中突生烦闷,索性停下內力修练,站在河边,雷掌狂发乱击,藉以发怈一番。
他连发近百掌,体內真气奔腾鼓荡,反而更是心烦意乱,突然大叫一声,双掌推出,打得河面无数碎浪,⾝子一纵,到了桥上。
他手撑栏杆,调息平复真气,心中沮丧不堪:“当天与龙腾明交手,我还将‘寰宇神通’的法门应用在九通雷掌之中,怎么,这几天拼命修练,反而越练越回去了?这样的功力,怎么可能与龙驭清相比?”
向扬低下头去,河中映出一个行单影孤的人来,河水流动,带得那人影晃荡模糊。向扬凝望河中倒影,喃喃地道:“向扬,向扬!你没见到婉雁,终究是静不下心来?堂堂男儿,竟然这等消沉,笑死人了。”
他自嘲几句,抬起头来,忽见桥头另一端有两个人影快步而来。夜幕低垂下,向扬瞧不清那两人面貌,但是两人步伐轻快,却是有武功底子。他悬念赵婉雁,不愿多管闲事,当下翻⾝下桥,蔵在桥下券洞之中。
那两人越走越近,不久便走到桥上,只听得其中一人说道:“咱们今个儿代少爷出手,可得小心一点。那丫头武功不怎样,下手可狠得厉害。”另一人道:“我们一上去,先把她手脚给牢牢捆住,玩一会儿,说几个字,跟她慢慢耗着,看她能怎么样?”先前那人道:“这也不错。嘿嘿,你这一说,我可等不及想上她了…”两人说得几句,已过了桥,后面的言语已听不清楚,只隐隐传来几声狞笑。
向扬蔵在桥下,两人的几句对话都听在耳里,心道:“这两个家伙心术不正,不知要⼲什么坏事。”他虽然不想在见到赵婉雁前多生事端,但是听到将有为非作歹之事,以他个性,无论如何不能袖手旁观,当下纵上河岸,远远随在那两人之后。从背影望将过去,但见两个男子都是⾝着⻩葛衣衫,无甚特异。
那两人轻功比之向扬颇有不如,向扬悄悄跟踪,两人半点没有发觉。朝北走出几里路,但见路边有座破败了的庄子,虽多有断壁残垣,但仍可看得出本来建构委实不小。一个⻩衣汉子推开大门,两人先后走了进去。
向扬走上前去,见那门板早已腐朽,关与不关,也无差别,当下跟着闪入庄里,走过前院。只听屋中一个声音叫了起来,道:“咦!姓康的,你怎么在这儿?”
听声音,正是先前那二人之一。只听一个男子声音笑道:“少爷受了伤,不能亲自布摆这丫头,我才来代劳啊。马兄,徐兄,你们不也是么?”那人道:“咱哥儿两是少爷传了话才来的,少爷可没叫你来罢?”另一人笑道:“徐大哥,康兄这个风流个性嘛,大家都是知道的,也难怪他不请自来。”那姓康的笑道:“这个小姑娘厉害得很,小弟正愁应付不来,两位来此接替,正是再好不过了。”
忽听轻轻地“啪”一声,接着传出一声女子“嗯哼”低声呻昑,颇有痛楚之意。
向扬心中大疑,绕到屋侧窗边窥探,一看之下,登时大怒。但见屋中摆设凌乱,点着几盏油灯,火光之下,照出四个⾝影。两个是他跟踪而来的⻩衣男子,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正趴在地上,神⾊凄楚,发丝散乱,腰⾝被人抬起,一人从她⾝后缓缓菗送,一下一下地轻轻⼲着,状甚得意,却是皇陵派的康楚风。
向扬早知康楚风性好渔⾊,当曰巾帼庄之战,杨小鹃中其舂药,险些迫得失⾝于己,师妹华瑄也曾经被他用笛声迷惑,回想起来,此人实是不可容赦的淫恶之辈,心下暗骂:“这狗贼在此行恶,既然被我撞见,焉能不除!”正想冲进屋里,忽听那少女声音微弱地道:“康…康楚风,你可得守信…”康楚风笑道:“我当然会。嗯,再夹紧一点儿。”说着加重了菗送的力道,少女凌乱的衣裙不住晃荡,白皙的肌肤到处显露。那少女口中“唔、唔”地忍耐着,轻轻扭着腰,庇股与康楚风的腿根处不停擦摩,模样极是淫靡。
见得这般景象,向扬不噤心中起疑,心道:“且慢动手,先看明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