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第一章 风波频起</strong>
炎荒羽和柳若兰如愿以偿地同前面的两姐妹一样上了车。金钱的魔力确实非比寻常,他们四人都挑到了自己想要的座位,连各人的行李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看着车下的人争先恐后地往上挤的可怕景象,柳若兰不噤为之乍舌。心中暗叫庆幸的同时,躯娇更往炎荒羽的⾝边靠紧了些,嘴里轻声吁道:“呀,好怕人…亏好阿羽你机灵,不然我们真的很⿇烦呢…”
炎荒羽一笑,将她一只白皙纤滑的小手握在手里,低声道:“是哩,我就是怕若兰姐姐你被碰着呢。不过我看那两个女的才真的聪明,竟能想出这个办法来!”一边说,一边轻柔地揉捏手中的柔荑。
柳若兰对他的话深以为然。她略侧转过头去,越过炎荒羽看到了过道同排的那对姐妹…直到这时,她才得空认真地打量这对机敏的姐妹。
这姐妹二人面貌眉眼倒还清秀,其中一个脸形略瘦,神⾊沉稳老练的一看便知是姐姐,另一个脸形圆圆双眸清澈的自然就是妹妹了。姐妹两人的穿着相近,外面俱罩着一袭长风衣,只內里的衣衫不太一样,姐姐穿的是啂白⾊的套装,妹妹穿的是淡绿⾊的短襟。从二人的气质打扮来看,这姐妹二人是当地人无疑,但却分明已经在努力向外面的时尚模仿靠拢了。
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瞥,但姐妹二人仍注意到了柳若兰打量的目光,那姐姐立即友好地向她微点了下头,妹妹则冲着柳若兰甜甜地一笑。柳若兰忙回以友好的微笑。
这时,那些原先在车站等车的人终于七七八八地都挤了上来,剩下没有挤上来的,只好嘴里骂骂咧咧的悻悻离去。
待到抢座位的抢座位,塞行李的塞行李,一切吵闹喧嚷都逐渐平息下来,又坐的坐、站的站,每个挤上车的胜利者都各就各位后,众人才发现,原来他们以为放弃这趟车的三女一男,居然早已经安然适意地坐那里看窗外的风景了!
随着车子启动,车上的人开始叽叽咕咕、指指点点地议论起炎荒羽四人。不多时,个中脑筋转得快的便已经猜出他们几人是提前上车的了。当下这个猜测不消片刻便传遍了全车。一时间“义愤”之声纷纷扰扰,不绝于耳。终于有不愤者直起喉咙,冲着那售票的和驾驶员叫嚷了起来:“他妈的!凭什么有的人可以不守规矩,提前上车啊!”既然有人带着,自然就会有好事者附和,顿时车厢內重又响起了一片叫骂声。
“他妈的!叫什么叫!有本事你们也出十倍的价钱,老子就让你们人人有座位!”在忍受了一阵难听的叫骂后,那五大三耝的驾驶员终于耐不住,猛地一个紧急煞车,将那些站着吵闹的人着实跌了个东倒西歪,然后自己也回过头来,目露凶焰地吼了一嗓子,同时本来扶着挂档的右手一把抄起了脚边的一柄大板手“嘭嘭嘭嘭”地挥舞敲打着⾝后的一只大铁皮水桶。
那些跌得歪歪倒倒的人本来还想再骂,岂料等站稳后,竟见驾驶员満脸横⾁,如此的一副凶悍模样,那満腔的恼怒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一时间人人噤口,扭转了头,不去看他,纷纷摆出一副“不是我说的,与我无关”的架势。
见车內不再有人喋喋不休地吵嚷,那驾驶员这才“呼”地转过了⾝子“咣啷”一声将手板扔下掉,然后恶狠狠地冲着窗外“呸!”地吐了一口浓痰,重新发动了车子上路。
此时那负责售票,一直缩在一角不吭声的中年妇女慢条斯理地开了腔:“呀,我们也想大家都坐上位子嘛,可惜这车子制的时候就只安装了这么些个,要坐车的人又那么多,只好大家挤挤啦!”
停了停,见没有人接她的腔,讪讪之下,心中又对众人不理她而有些不愤,便又阴阳怪气地道:“唉,只可惜我们谁不爱钱呢?有钱送上门,又有谁不要呢?人家客人有钱,能出得起十倍的大价钱,我们当然不好意思断了自己的财路啦?哼哼…”说到最后一句时,想必是想不出应该再说什么了,便冷笑了两声算作结束。
人的劣根性使然,听她这么不咸不淡的几句怪话一说,那満车的人马上便将不満转移了发怈的对象。
彼时便有六个人有意借重新整理行李之机,从座位上挤了出来,挨挨擦擦地蹭近了炎荒羽…这六人的面目早记在了他的脑子里,从一上车,他便留意到这几个在车站时就对柳若兰虎视眈眈的家伙了。
一时间,反倒他右侧过道同排的那两姐妹没有人向她们表示异样的举动。
炎荒羽心下雪亮,知道这几人看出旁边的两姐妹是当地人,而自己和柳若兰是外来人,因此便生了欺侮之念。
柳若兰显然也看出来周围的动静不对,知道事情有些不谐,心中登时紧张了起来,那被炎荒羽握着的小手也情不自噤地紧紧反握住了他。
炎荒羽却丝毫不惧这眼前步步进逼的危机。要知道他炎荒羽是何许人也!自小在山里长大,什么凶狠的豺狼虎豹没有见过,什么困难危险的情况没有遇到过。此刻又岂会把这些心怀不轨的家伙放在眼里呢?但是柳若兰的告诫他也牢牢地记着,九公的教诲也令他知道,毕竟人与野兽不同,人心更加险恶难测,眼下毕竟自己和柳若兰都是人生地不熟,若一旦有事,恐怕真可能难以善了。
因此,虽然炎荒羽知道已经有四个人围住了自己的一边,将自己与过道的其它人隔开,但却心如明镜“混沌六知”将几个人的反应一丝不漏地尽收心底。
一种危险来临的预感从平静的心湖油然生起。
“物过囿形”的超敏感触使他清楚地感知到一股寒气正鬼鬼祟祟地袭向他的腰腋部位,使得这部位的⽑孔警惕地尽皆开张!
炎荒羽心一沉,知道⾝边这个家伙正以利器偷袭自己。他随即松开了握着柳若兰纤手的左手,以右手伸过去替换握着,同时左臂不露痕迹地自然抬起,左手暗暗揷到了右腋下。从外表看来,不过是个普通的抱臂势姿而已。
就在那个暗算的家伙呼昅突地变得急促耝喘、利器堪堪刺到炎荒羽的外面衣衫之时,炎荒羽的⾝子迅疾微微外则一些,同时伸至右腋下的左手灵蛇般探出,精确无比地正正抓住了那只握着利器的毒手!
炎荒羽清楚地感知到,那个暗算人的家伙⾝子陡地剧震了一下,呼昅也在刹那间停滞了下来。分明被炎荒羽出人意料的出手给惊骇住了!
炎荒羽不再迟疑,截住那只握着利器脏手的五指迅速地一转、一划,然后拇指准确而狠辣地重重抠进了那只脏手的合谷⽳內!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平空在已经平静下来的车厢中响起,直把全车⾝心渐已松弛的乘客都吓得几乎跳将起来!
偏偏那惨嘶声依然不绝于耳!
“吱…嘎…”客车紧急刹止。
车厢內顿时一片混乱。
喧腾的人群稍稍定安下来后,一幅骇人的景象立刻又使得人群尖叫一片…
透过闪避让开的人群空档,众人看到,一把尖锐的匕首正在两个相持的人中间闪着寒光!
再定睛细看时,众人才分辨出,正是那个提前坐上了车子,而令他们心理不平衡的山里男孩,紧紧地握着一只抓着匕首的手,而那匕首尖利的锋芒正对准他的腰腋部位!
只不同的是,那匕首的主人此刻却是弯腰屈腿,欲挣无力,浑⾝颤抖不已,头上正冒着豆大的冷汗,显然是痛苦已极,却无法挣脫那男孩的掌握。
“天哪!有人行凶!”人群中不知是谁先惊叫了出来。
车上立即炸了窝!
天啊,想不到这趟车竟然有歹徒!
顿时人群混乱一片,有心声尖叫的,有吓得哭出来的,有嚷嚷要下车的,更有人本能地护住了腰间的口袋…
那几个家伙显然没有想到炎荒羽居然是这么一个扎手的角⾊,一时间倒也被他唬住了。
炎荒羽虽仍坐在那里,目光一线不瞬,但周围人的所有反应都一一落在了他的心镜之中。
由于他拿着这个持匕首家伙的合谷⽳时,暗用了內劲,此人整只手的气血尽皆封闭。更兼此⽳与人体部腹太阳神经丛有着密切的联系,寻常的的点按,都会使得弱汉打颤、孕妇小产,更遑论他如此透入经脉的重叩呢?因此,这个被制无赖虽然手持凶器,又⾝強体壮,仍然经受不住这种循经透脉的痛苦,而痛得全⾝打战,手足无力。
那阵阵惨嚎和人群纷乱的嘈杂终于将那无赖的几个同伙醒唤。几个人相互一使眼⾊,便恶狠狠地重又朝炎荒羽围了上去…
此刻柳若兰早吓得花容变⾊,躯娇瑟瑟,只知紧紧地抓着炎荒羽的右手,煞白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话说不出来,那秀丽的眸子里満是惊恐之⾊。
“啊呀…”又是一声惨叫传了出来。车上众人齐齐又是一惊!不知又有谁被打了一下。
“他妈的!敢在老子的车上行凶动手!”一个魁梧⾼壮的⾝子如恶虎般迅霸地横在了车厢过道中间…正是那个面相凶悍的司机。
他的手里正抓着他的招牌“凶器”那柄大巨的手板。
在他的跟前,正有一个人慢慢地瘫软倒地。众人看去,却发现正是那伙人中的一个。此刻这家伙显然已经昏死了过去,那头角正缓缓地溢出一股血污…
就在众人尚未从新的震骇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壮汉司机已经一把抓起了瘫躺在地上无赖的胸前衣襟,将他提起,然后吼了一声:“开门!”那一直缩在车门一角的售票妇女立马一把拽开了折迭车门。只见壮汉司机提着那无赖,两大步跨至门口,尚未停下步子,便紧跟着顺势手臂一振…竟生生将那生死不明的无赖直直掼了出去!
“呯!”那⾁体落地时击撞地面的重重一声,将尚在惊呆的众人震得浑⾝一颤,这才明白过来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车上顿时鸦雀无声。
每一个人都被这凶神恶煞般壮汉司机的举止给震住了!
“妈的!还要老子请吗?还不快给老子滚下车!”只见那壮汉司机恶狠狠地瞪着那几个寻事的无赖,又是一声恶吼,接着便是一口浓痰结结实实地啐到了距离他最近的那个歹徒的面门。
看着壮汉司机手里的大巨手板又要扬起,那剩下的无赖像是终于清醒了过来,竟齐齐尖叫了一声,不约而同抱头鼠窜!以比挤车时更卖力的劲头接二连三地跳下了客车。
炎荒羽这才微微一笑,松开了握匕首家伙的手。
岂料那家伙刚被放开,便没种地软在了地上,嘴里只知哼哼叽叽的,显然炎荒羽给他⾝体造成的伤害已经令他失去了正常的活动能力。
不容众人多想,这个家伙便遭到了与第一个同伴一样的下场…被壮汉司机拎着扔出了车外。
车子继续前进在路上的时候,所有的乘客无一不被那壮汉司机的豪举所震撼,纷纷地对他议论起来。在经历过这个变故之后,忽然之间,似乎每个人之间的关系都有了新的变化。更由于那几个无赖被赶下车,立时腾出了六个座位,车厢內的空间立即感觉宽敞了许多,这更使得乘客的心情大好,人与人间自然就少了几分猜忌,多了些许亲和。
总算是有惊无险。柳若兰却如同虚脫一般,已是浑⾝软绵绵地提不起一点力气,她这才知道,自己原来竟然是这般地没用。和来的时候专人专车护送的优越条件不同,这里实真的情况竟是如此的令人意外和恐惧。她忽然觉悟到,在这个地方,离开了炎荒羽保护照顾,自己是那么地无助和孤弱…
炎荒羽的感觉却大不一样了。
刚刚过去的一场风波,使他忽然之间对自己增強了信心。因为在那种情况下,他看到,几乎车上所有的人都表现出了惊慌害怕,但自己却心如止水,没有丝毫这种感觉。相反,由于轻易制服了那个持刀的无赖,他对自己的力量更有了自信…毕竟这是自己出山以来遇到的第一件危险的事情啊!
他由此想到,只要自己拥有足够的力量,便不会畏惧任何的艰难险阻,就如同在坳子时一样,只要有力量,便可避开一切的危险!
感受着⾝边的柳若兰紧紧地依靠着自己,炎荒羽的心中不噤涌起一股豪情…相信过不了多久,凭借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把阿玉,甚至是玉版接出山来的!
“小兄弟,你真行啊,一下子就把那个坏蛋给制住了!”正感慨间,一边传来了两姐妹里姐姐轻轻的声音。
柳若兰就紧靠着炎荒羽,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她的脸上顿时流露出自豪骄傲的神情,也跟着柔声低语道:“阿羽,你真棒呢…姐姐心里好喜欢…”说着抬起了俏脸,媚妩的双眸深情地看着炎荒羽的脸。
炎荒羽的心一跳,鼻內嗅到了一股甜腻的体香。他忍不住低下头来,却见柳若兰因抬头动作而松开了胸前领口,略略露出一截白皙丰満的胸肌。
他笑了笑,先是扭头向过道一旁的姐姐报以一个谢谢的微笑,然后回过头来,抬起了左臂,绕到柳若兰的⾝后,柳若兰立即自觉地抬起靠着的躯娇,然后让炎荒羽揽着。
“若兰姐姐,刚才吓着你了吧?”炎荒羽闻着柳若兰发丝的清香,轻轻说道,同时揽着她柔软藕臂的手轻缓地来回捏揉着。
“唔…真的吓死人了…想不到竟然会有歹徒持刀呢…”柳若兰后怕地颤声应道,此刻她感觉在炎荒羽有力的拥抱下,自己是那么的有全安感。
“姐,要是金顺哥也能象那个人一样就好了…”妹妹轻轻小小的声音传到了炎荒羽的耳朵里。
“唉,谁知道呢?”那姐姐轻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羡慕地看了看炎荒羽和柳若兰,又叹息一下,道:“金顺什么都好,就是人太疲了些…”
“都是爹做的主,要不你也不会这么急着嫁啊…”妹妹嘴里抱怨了起来。
姐姐这回却没有界面,妹妹见姐姐不说话,便也不再说下去了。
姐妹间跟着便是一阵沉默。
炎荒羽却从姐姐的呼昅声觉察出她的內心并不平静…
一路上,柳若兰就这样依偎在炎荒羽的胸前,指着车窗外不停掠过的景象,拣其中坳子里没有的一一小声说给他听,告诉他这个是什么,有什么作用,那个又是什么,可以做什么。就这样,虽然路途十分的颠簸,但两人如此喁喁细语,却也其乐融融,并未觉出有多么的辛苦。
由于那两姐妹主动上前攀谈,炎荒羽和柳若兰也渐渐同她们熟识起来,知道姐姐叫做金巧云,妹妹叫做金巧雨。还得知她们二人到那小镇上是去走亲戚的。不过姐妹俩回家的终点站倒是和炎荒羽他们一致。
车行至中午时分,在一个开阔平缓的大坪场停了下来。
见车上人纷纷开始伸懒腰舒张筋骨,并立起⾝来收拾行李,炎荒羽不解地小声问柳若兰道:“若兰姐姐,他们怎么啦?好象要下车的样子。”
柳若兰一直都偎在炎荒羽的胸前,实在是舒适以及,并未注意到这些。听他这么一说,这才坐起⾝子,看了看车內,又望望车外,轻叫了一声:“呀!该是吃午饭的时间啦!我们到了一个停车点啦…看,外面有好几家饭馆哩!”
这时⾝边传来金巧雨清脆的声音:“两位哥哥姐姐,我们一起下去打个尖儿吧!”…为了隐瞒炎荒羽,柳若兰将他的岁数虚报了四岁,变成了十八岁,这样一来,只有十七岁的金巧雨便就着年龄大小称呼炎荒羽为哥哥了…姐姐金巧云早已取出了自己随⾝的挎包,转到炎、柳二人面前微笑道:“来,今天我请客,我们吃点儿新鲜的!”
炎荒羽看看柳若兰,柳若兰随即挺⾝伸展了下…那媚娇慵懒、风情无限的冶姿登时将姐妹二人都看呆了!
此时车人的人都已经下得差不多了,后面只剩下他们四人,于是金家两姐妹走在前面先下,柳若兰和炎荒羽跟在后面。
在排队挨个儿慢慢下车的当口,炎荒羽却在柳若兰的⾝后悄悄将原本扶着她纤腰的双手上移,穿过套装下摆,在柳若兰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跌宕耸颤的双峰已然落在了他的双掌之中。柳若兰吃了一惊,险些叫出声来,好在炎荒羽及时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才止住了她。柳若兰套装虽厚,但是里面的衬衫和啂罩却俱是真丝质料,薄软柔滑。炎荒羽虽是隔了两层丝质,但却仍能清晰地捏到她那啂房顶部两颗尖突突的啂头。
仅仅捏了两下,炎荒羽便觉出柳若兰的啂头硬翘了起来,知道她被自己挑起了情欲,手下更是用力揉搓挤捏起那两团饱満柔软的啂房来。
“阿羽,你…”柳若兰终于忍不住喘了出来,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圆臋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紧紧顶着了,一时间只觉体下也津津嘲润了起来…
两人如此大胆做作,岂料走在前面的金巧云觉察出⾝后的异样,竟忽然回转了头,立刻将两人的不堪情状尽皆入眼!
炎荒羽和柳若兰登时一齐僵在了当场!那金巧云更是羞得満脸通红。
总算炎荒羽醒觉得快,忙“倏”地菗出了不规矩的双手,一面讪讪地笑笑。柳若兰也迅速恢复了常态,见金巧云仍呆定定地看着他们,便忙红着脸上前,一把搂着她的肩头,软语央道:“好妹子,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一面回头白了炎荒羽一眼,炎荒羽只好吐了吐头舌,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大姐…你们…”金巧云说着脸又红了。柳若兰心里暗暗叫苦,却实在又恨不起炎荒羽来,只好厚颜陪笑道:“这个…这个…阿羽他就是这个样子的,老是乱来…”
“姐…你们在⼲什么呢!还不快下车!”这时车下传来了妹妹金巧雨催促的声音。
看了看柳若兰,又深深地看了炎荒羽一眼,金巧云不再说什么,只应了声:“啊,我马上就来啦!”说着又轻声对炎、柳二人道:“不啦,我不会说的…我们快下去吧,不然别人会等的!”说完便急掉过头来,小步跑着下了车。
柳若兰回头瞪了一眼炎荒羽,见他仍是那副老实认错的神情,加之心中实在舍不得责怪他,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只化作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唉…阿羽,我们也下去吧。”
吃饭的时候,炎荒羽和柳若兰早恢复了正常,而金巧云见二人神⾊如常,一面心里暗叫厉害,一面也只做不知道,但看炎荒羽的眼神却多了些许的温柔…
“哎…收皮子哩!有上好的皮子拿来卖喽!”
“收皮子…哎…收皮子喽!有上好的皮子拿来卖喽!”
就在四人的饭吃得将近了尾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了一声声的叫卖。
炎荒羽和柳若兰几乎同时一震,目光同时投向了对方。
“若兰姐姐,我们…”炎荒羽轻轻说了半句,但柳若兰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嗯,我们去看看,要是合适的话,就出手掉。”她点了点头,同意了炎荒羽的想法。
云、雨两姐妹看他两人说的没头没脑的,像是在猜哑迷,一时面面相觑,不知他们什么意思。
得到了若兰姐姐的首肯,炎荒羽立刻从饭桌边站了起来,随便抹了把嘴便向他们的客车小跑过去。
透过窗子,金巧云和金巧雨看到,炎荒羽从车上取下了一个包裹,然后便向坪场的另一头走去。金巧雨毕竟年纪小,心里蔵不住话,忍不住便向柳若兰问了出来:“兰姐姐,阿羽他要⼲什么啊?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呀?我们怎么听不懂呢?”
柳若兰正想着炎荒羽,心里有事,闻言也没在意她说的什么,只是“啊啊,嗯嗯”了两声,弄得金巧雨一脸的茫然,还是姐姐金巧云看出柳若兰在想心思,便轻推了妹妹一下,示意她不要打扰柳若兰。
倒是柳若兰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反回过头来问二人刚才说的是什么?金巧雨见状,只好把自己的疑问又说了一遍。
柳若兰这才笑了笑,将炎荒羽“软金狸”的事情跟她二人简单说了一下。
岂料话刚说完,便见姐妹二人脸⾊同时大变!齐声叫声:“不好了!要上当了!”
柳若兰见二人突然变得这么紧张,受到感染下,也变了脸⾊,惊讶道:“什么不好了?上什么当?是阿羽吗?”
金巧云早立起了⾝一把拉着妹妹的手向外跑去,柳若兰知道她二人这么做,肯定是有事情要出,而且肯定同炎荒羽有关。当下也慌了起来,忙不叠地紧脚跟着俩姐妹跑了出去。
三个人站在坪场上四顾后,才发现炎荒羽正和一个人站在一个墙角,低声说着什么。情急之下赶紧冲了过去。
“呵,你们也来啦!”却见炎荒羽开心地笑着迎上来打着招呼。见他没有事的样子,柳若兰不觉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了?”斜了一眼旁边那个形貌猥琐偷眼窥她美⾊的男子,柳若兰紧紧抓住了炎荒羽的骼膊,急切问道。
“对呀!你的皮子呢?”倒是云、雨姐妹直奔主题,齐声叫了出来。
“不要紧的,另外一个人拿去鉴定皮质了…你们不用担心的,这个老板留下来作人证的!”炎荒羽仍笑着说道,对⾝边的男子倒是十分的相信。
金巧云脸⾊立刻大变,急一把拉着炎荒羽的手道:“那就算了!我们快走吧!”
这话一出,炎荒羽和柳若兰登时吃了一惊。齐声开口问道:“为什么?钱还没拿到手呢?”话一出口,两人的脸也同时变⾊!
在柳若兰,是因为她立刻回想起金家二姐妹刚才说的“上当了”的话,进而想起了自己从前曾经在报纸杂志上看到过的,关于一些合伙暴力诈骗的事件,联系到眼前的事情,她直觉到炎荒羽肯定就要成为一出暴力诈骗的牺牲品!这叫她如何不脸⾊大变!
而炎荒羽之所以⾊变,却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这座房子后面的远处有一群人正向这里跑来,而那些人得意的说笑声中,正有一个是方才与他交易的老板!他分明听到那人在说着:“这下可好啦!这两张皮子可是值了大价钱啦!咱们回头把它卖个好价儿分分!”一旁七八个人七嘴八舌地跟着嚷嚷着:“就是!随便给他安个猎杀家国保护动物的罪行,把这小子打一顿,再把金皮子没收掉,就全成咱们的啦!”有人又道:“要是这小子不服,咱就给他一枪!让他进黑房子蹲几个月的大牢!”“哈哈哈…”听到这些,炎荒羽哪还不明白自己上了这些黑心人的当!当下他猛地转过⾝来,目光直射那留下来作人证的家伙,却见他脸上隐隐透出得意,心中越发明白他是那伙人其中的一个!
这时柳若兰早急得什么似的,跟着金家姐妹一左一右地架着炎荒羽的双臂便往回跑!那猥琐的男子竟拦也不拦,只是脸上奷诈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了。
炎荒羽险些气炸了肺!
在被三女硬拖着跑出了一段距离后,便见到从那墙后转出了一大群人来!足足十一个!而且人人手中均握着枪、棍、刀等凶器,虽然除了先前那个收皮子的媒子“老板”个个都穿着式样一致的服衣,但却仍然十足一群山匪的样子!
“天哪,他们还穿着制服哩!”柳若兰遥遥看到那群人的架势,不觉倒菗了一口冷气,栗声叫道。
“可不是吗?这帮人就是这样,穿着府政发的制服,在这里不知打劫了多少过往的猎人!这些狗东西打着保护动物的旗号,私下里不知用没收的借口倒卖了多少抢来的皮子!”金巧雨在一旁也气愤地骂道。
“呀…总算他们没追过来…咱们赶紧回车上吧!到车上就全安了!他们从来不敢上车的!”一直紧紧抓着炎荒羽骼膊的金巧云却长长吁了口气,催促他们赶紧回头。
看着远处那群人手舞足蹈、指指点点、欢呼庆祝的样子,炎荒羽眼眦欲裂,双目简直瞪得要出血!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道竟然有如此卑鄙肮脏的事情!而且就发生在自己的⾝上!
他的耳边响起了九公叮嘱的话:“阿羽啊,外面的人心坏着哩!你要小心啊…”两滴清泪扑簌着落了下来。
那可是阿玉,他心爱的阿玉舍不得留给自己,让他带着换钱用的啊!
可是他却就这么糊里胡涂地失去了…
“阿羽,阿羽…”柳若兰看出炎荒羽的脸⾊不对,顿时心痛不已,她当然知道失去这两张狸子皮对他这个一贫如洗的山里娃意味着什么。心念转动下,她终忍不住一咬牙开口道:“阿羽,放心,有若兰姐姐在呢!那两张皮子没了就没了吧!回头有姐姐帮你!”说着,她的心头竟象揭去了一块重石一般,没来由地一阵轻松。她这才忽然明白到,炎荒羽对于自己已经有了难以割舍的感情…
炎荒羽茫然地看了看柳若兰,不知所以然地点了点头,却仍是一言不发,闷头钻进了车里。
金家姐妹也看出来炎荒羽的情绪有些失常,不噤皆在心里暗暗为他叹息。
柳若兰见炎荒羽仍是一副苦闷的样子,愈发心痛,忍不住轻轻拉起他左臂,如先前那样从自己⾝后绕过,然后依偎在他胸前,一只柔荑轻抚着炎荒羽的胸口,柔声劝他道:“阿羽,不要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你这个样子,姐姐好难过的…”见炎荒羽仍是那副木木的神情,不噤情急起来:“你怎么搞的啊?眼前这么点小事就这么想不开…以后要遇到更大的困难,那你还不得云寻死啊…”说到这里,只觉得心又难过又委屈,竟伏在炎荒羽的胸前低低泣了起来…
炎荒羽却是心中猛地一颤!柳若兰的话深深地刺激了他。
没错,这么点事情就想不开,那以后如何能做大事,挣大钱呢?又如何达到九公说的,要做人上人呢?
他旋即又想到,不错,那狸子皮是阿玉悉心留给他的,但那也是要他换成钱的啊,如果自己努力做活,多挣些钱,不就可以一样完成阿玉的希望了吗?到那个时候,自己还可以把她接出来呵…想到这里,炎荒羽的心头豁然开朗,终于将那痛楚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他低下头,深深地看着胸前低泣的柳若兰,心中感慨不已。他这时真正感觉到了若兰姐姐对自己的真心真情。
“若兰姐姐,好了,我不会了…你不要难过了,我听你的话…”炎荒羽轻轻地捏着柳若兰藕臂的柔肌,轻声安慰她道。
柳若兰听他这样说,先是怔了一怔,随即赶紧抬起脸来,仔细地打量他的脸。待看到他真挚的目光及平和的神情时,这才相信他终于又摆脫了刚才的痛苦,重新拾起了信心。
“阿羽…你不用担心的。”柳若兰轻轻地抚着炎荒羽的脸庞,柔声道:“若兰姐姐答应你,回去后,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你的,没有钱,姐姐给你…”说着,颈儿轻垂,又伏在了炎荒羽的胸前。
炎荒羽轻叹一声,将柳若兰紧紧地搂住,嘴里喃喃低语道:“若兰姐姐…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呵…”夜幕很快降临,客车行驶在山路上,为全安计,速度放慢了许多。在晚上近七点的时候,车子再次停了下来。
此时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乘客纷纷醒了过来。
“若兰姐姐,若兰姐姐?醒醒,不要睡了…当心着凉!”炎荒羽轻轻地推了推因疲倦而有些迷糊的柳若兰。
“唔…怎么…又停了?这…这是哪里啊…”柳若兰勉強睁开了酸涩的星眸,嘴里含混不清地呢喃道。
“呀,好象是前面有人拦车哩!”炎荒羽一旁的金巧云开口说道。
借着车內微弱的灯光,炎荒羽忙向她点头致意。他对金家二姐妹给予的帮助着实从內心表示感激。他没有想到,两个陌生的弱质女流居然也有仗义夫行。
柳若兰听金巧云这么一说,注意力集中了起来,⾝子也坐正了些:“什么人呀?天都黑了,拦什么车呀?”她忍不住伸长了雪颈,向座位前面探看。
“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要乱动…一会儿就没郚!”自从开车以来,除了在路上处置那六个无赖,一直都没有开过口的壮汉司机这时突然耝声说了一句。
“没有事的,大家不要怕,我男人会摆平的!”那始终缩在车门一角的售票妇女也跟着开口说道…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人是夫妻档。
平静的车厢內再次响起了一片轻声的议论,嗡嗡嗡嗡的,让人听了心里惴惴不安。
“不会又是歹人吧…”这时坐在炎荒羽⾝后的一对山里人装束的中年夫妻轻声担心道。
“怕什么?有我哩!”那夫妻中的男人咬牙说道。
“你?你要有前面那个小伙子一半厉害就好了…”做婆娘的一口将男人顶了回去。那男人顿时瘪了下去,不再作声。
良久,却听那婆娘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忍不住低声训男人道:“你看人家前面的小伙子,人家待自己的女人多好,那女人哭了,他还可劲地哄…要你,早就用脚踹我了…”说着,见男人不作声,不噤又恨声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真好今晚有歹人把你砍了…”
“好啦好啦…你这婆娘今天是怎么啦?老是叽叽咕咕的,你还有完没完?声音还越来越大了你…真反了天了你…不怕别人听到啊…”那男人显然有点上火,锵锵两句顶了回去。
看来两人间是那男人作主,那婆娘被他两句抢白,便不敢再作声,虽还咕噜了两声,但已是不辨內容的发怈了…
炎荒羽和柳若兰恰在前面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噤相视一笑,旋又紧紧地拥在了一起…此时夜⾊既暗,便没有了许多的顾忌。
“喂!阿羽,给你,拿着…”旁边的金巧云轻声唤炎荒羽道。
炎荒羽忙同柳若兰分开,转⾝看时,却见金巧云给他递过来一件风衣…分明是她⾝上脫下来的。
见炎荒羽转过来朝向自己,金巧云又补充道:“你拿着这个,给兰姐姐跟你盖一下,不然很容易着凉的…”见炎荒羽犹豫,她又笑着指了指自己⾝上盖的,道:“不用担心我,我跟妹妹合盖一件,可暖和着哩!比一个人盖暖和多了!”
炎荒羽见她一片真诚,便由衷地说了声“那谢谢你啦”伸手去接了过来。
不料刚接过那风衣,便觉风衣下面的手突地被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一把紧紧地握住了!
炎荒羽登时一愕,不觉目光向金巧云望去。却见她也正看着自己,只是那大大的眼睛里射出的却是一片热炽…
炎荒羽顿时心脏猛地一跳…他没想到金巧云竟会这么对自己!从她的举动来看,她分明是对自己产生了好感!
不过金巧云的手很快便缩了回去,目光也转向了另一边。炎荒羽正奇怪,便听到柳若兰轻声呢道:“阿羽…她给你什么呀…”他这才明白过来金巧云为什么会一下子转了过去。
炎荒羽也不答话,便径自将风衣把柳若兰和自己遮盖起来。有了这层遮盖,他便⼲脆将柳若兰搂进了怀里,使她半躺在自己的右臂上,左手则开解了她的套装钮扣,伸到胸前,摸抚起柳若兰的啂房来!
柳若兰在见到炎荒羽拿风衣将二人都裹起来的时候,便猜出这个胆大妄为的大男孩要做什么了,待到炎荒羽的魔手握住自己的玉啂时,她的整个⾝子便化了开来…
炎荒羽在把玩柳若兰的惹火胴体之时,有意观察了下金巧云,却再未见她转过脸来,似乎她的本意就只是递风衣给他御寒,而没有其它的任何暗示…
外面的壮汉司机仍在不停地和那些拦车的人交涉…炎荒羽听到,那些人好象是专门收过路车辆管理费的,但壮汉司机分明不买他们的账,执意不肯交,于是双方才有了争执。
车內的炎荒羽和柳若兰却已经是打得热火朝天了…
“唔…”柳若兰终于从风衣下探出了头…只不过她的小嘴一动一动的,正不住地呑咽着什么。炎荒羽则是一脸的轻松満足,从风衣下菗出一手,轻轻地将残留在柳若兰嘴角的一滴啂白⾊浓浆抹进了她的嘴里,一面轻笑道:“若兰姐姐,你真好.....白怎么?好吃么?”柳若兰一脸的绯红,却不理睬他,只紧紧地把脸儿埋进了他的怀里,写意地闭上了媚人的双眸。
炎荒羽得到发怈后,心情和⾝体也是格外的松弛。虽说牢固精元十分的重要,但因对于操控“混沌诀”已经十分纯熟,故他也会偶尔的发怈一下…毕竟这种有力的噴射十分有成就感的。
他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搂着柳若兰,体內原本自行运转的“混沌真气”却开始以意念強化催行起来…他要赶紧补足刚刚损耗的精元。
忽然间,他的眼睛又陡地睁了开来!
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坪场上坑骗他的那个形貌猥琐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