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第五章 远方飞鸿</strong>
将阿妈紧挨着九公的墓址安葬下后,炎荒羽便病倒了。
总算在坳子里的长辈及伙伴们的帮助下,阿妈的一切后事都有条有理地办掉了。
但是炎荒羽自病倒在床后,他的精神和⾁体出现了空前的游离。
象现在虽然病倒在床上,但是他的神志却是异常的清晰。
他清楚地知道,从自己病倒在床上后,就有许多的人来看望他,但是随着看望的人聚在一起,一些闲话便也因此产生了。
“唉,这孩子真的是命苦啊…”“是啊,不过也挺吓人的…”
“嗯,是有点吓人…”
“呀,阿羽别是个丧门星吧…”
“就是…你看不久前才死了九公,这会子又没了炎女…”
“我看他从抱来的时候就不好…一个野种…”
…
诸如此类的话渐渐地越听越多,但炎荒羽却仍是保持着那种无悲无喜的状态,对这些令人伤感气愤的话,他没有一点的难过。因为这些话只能让他有一种感觉…世态炎凉。
他恍惚地记起,就在三天前,他的阿玉也离开了他。
“对不起,阿羽,我真的要走的…”阿玉流着眼泪,在房间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不…不要,阿玉你不要走啊…”炎荒羽从⾝后一把抱住了她,紧张地阻止她道。
“不可以的,阿羽…”阿玉转过⾝来,紧紧地伏在丈夫的怀里哭道:“阿羽…没有了阿妈,就没有人给我作主了呀!你知道的,我们两个还没有名份啊…”炎荒羽哑口无语。
因为他理解阿玉的心情。阿玉要离去,是因为她从此没有了可以依靠的长辈,没有了婆婆的一力支持,她不知道炎荒羽是否还能够坚持下去,在坳子里人的冷言冷语中坚持下去。
“以前,阿妈在的时候,我可是借口阿屏来玩,经常留在这里。可是现在阿妈不在,你要我怎么有脸留在这里呢?难道你不知道坳子里人的嘴吗?”阿玉继续哭诉道。
炎荒羽当然知道。因为他的阿妈就是最好的例证了!自把他拾回家来养大,阿妈不知花费了多少的心血,承受了多少的流言蜚语,更因此而誓言不再嫁人,耽误了自己的一生…
炎荒羽的心一阵的隐痛。
不知为什么,在想及九公和阿妈的时候,他的心里都不曾会有这样的隐痛,但是在想到阿玉的时候就会这样…
这些天来,他感觉自己的精神陷入了一个空灵的世界,但又是一个杂乱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什么都没有,但又什么都有。
他的“混沌六知”不知为何,失去了对外面世界的灵敏感知,但是他也如同是做了场清秋大梦,现在醒过来了一般,并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在这感觉中,他仿佛看见了九公在自己的⾝边出现,时而严峻,时而慈祥地教导他;又一忽而阿妈又站在床边,替自己掖着被子,轻抚着他的头发;再一眨眼,一头形象奇怪的花豹伸出了猩红的头舌在舔他的脸,而这时,阿瑶似乎正在向他笑昑昑地挥手…
无数奇怪的感觉纷至沓来,直至将他再次淹没,沉睡…
又是一个白天过去了…
渐渐地,炎荒羽感觉自己的⾝体恢复了气力,那种空灵的感觉也一点一点地被现实的知觉蚕蚀。约摸在半夜的时候,他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中。先前种种奇怪的景象也变得不再清晰分明,而是仅能在记忆中隐隐地留有一点极淡的影子…
他睁开了眼睛,想坐起⾝子来时,却在忽然之间,一股扑天盖地的眩晕感席卷而来,如洪荒浊流般在瞬间将他呑噬…只是在再次昏迷前的一刹那,他脑中尚算清楚的感觉便是他的全⾝正滚烫颤抖…
这一次,炎荒羽真的陷入了⾼度的昏迷之中,那突如其来的⾼热令得他谵语连连,⾝体更大幅度地扭曲、挣扎…
在极度的混乱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他竟从床上爬了起来!与此同时,似乎一个声音在那一片纷繁嘈杂的脑音、耳音中,隔着万千重的距离在隐隐地呼喊…去吧…出去吧…去你应该去的地方吧…
如同幽灵一般,炎荒羽僵直的⾝子慢慢地,但却是一步不豫地走出了他的家。
因为白天人来人往,他的房门一直就没人上栓,这一来,反让他没有了一点的阻隔,就这么直挺挺地走出了房门…
天上没有月亮,连一丝风也没有。但是却有着低沉厚重的积云。在这样一个夜晚,出奇地,整个坳子竟然连沉静到一片的死寂,黑暗中的死寂。
象是有一根绳子拉着,炎荒羽的步子在黑暗中朝着一个方向缓慢,但却坚定地走去…
“啊…!不要啊…”一声惊恐至极的惨呼仅仅响了一半,便消失在一个黑影扑下来的⾝影中…
“喀啦啦…”随着一道张牙舞爪的电光面目狰狞地撕裂了黑沉的夜空,一声炸雷接踵而至,将沉睡的坳子人一齐从醋梦中惊醒。
“呀…冬至了…”老龙叔睁开了惺松的眨眼,喃喃地自语道。
“唉,每年这个时候都打雷,真吵人…老头子,你快睡吧,明后儿个该带人出山啦…”龙婶咿咿唔唔地啐了一声。
炎荒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他感到自己疲累无比,似乎从精神到⾁体,都经过了万千山水的跋涉。
但尽管如此,他一睁开眼睛,还是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自己好象不是在自家的床上?
这个直觉刚一冒出来,他便一个激凌,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急一骨碌地坐了起来,目光迅速向四周一转…
天呀!这…这是哪里啊!自己怎么真的不在自家的床上啊?
他呆住了!
随即,他的周⾝所有感官都因着这一个反应而全部苏醒了过来!
他的鼻子嗅到了阵阵的幽香,他的肌肤感受到了滑光的丝绵,他的耳朵听到了附近远近的一切细微声音…
慢着!这个声音是…
天啊!
他猛地又是一个激凌!赶紧一个翻⾝爬下了床。岂料脚刚着地,头便又是一阵眩晕,令得他不由自主地一头栽倒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令他愧羞难堪的声音:
“哎呀…阿羽啊,你怎么搞的,还没好呢!怎么就下床了呢…”看着眼前那两只白雪精巧,涂着鲜红豆蔻的纤足,炎荒羽又是一阵头晕。他已经猜出自己可能做过什么了…
“来,快躺下!”那媚柔的声音又吩咐道。
随着自己被扶着重新躺下,一张轮廓清晰,雪肤花貌的俏脸出现在了眼前。炎荒羽忙闭上了眼睛。
“柳老师…”他在心里暗暗呻昑了起来。
忽然之间,昨夜的一切他都淡了下去,偏自己在这张床上做过的一切却清晰无比地浮上了他记忆的水面…这令他更是既甜藌愧羞,又害怕尴尬…
“阿羽,瞧你,都烧成这样了…来,先把药吃了。”温柔地说着,柳若兰一只托着几粒药片的纤掌从颈后面绕过去将炎荒羽的头抬了起来,并将药片移近了他。炎荒羽鼻子一闻便知药片就在嘴边,眼也不睁地便一张嘴,把药片啜进了嘴里。紧跟着,柳若兰另一手端着的清水便凑了上来,炎荒羽照样子喝了下去。
“我都知道啦…阿羽,你不要太难过…”好久,柳若兰见炎荒羽都不与她说话,便主动劝他道。
炎荒羽虽然仍头痛着,但却知道他是真正回到了现实中来,因为柳若兰正踏踏实实地坐在他的⾝边。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一种悬在半空中的人踩到了实处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实在无法用确切的语言来描述。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现在柳若兰正关切地照顾着他,而他正望渴这种照顾…
在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柳若兰那充満关爱和温馨的目光的时候,猛然之间,炎荒羽终于明白过来,无论怎样的坚強,其实自己终究只是个需要人关心的孩子…
“柳老师…”炎荒羽嗫嚅着轻轻唤了一声,同时两颗泪滴滚落了下来。面对柳若兰,他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虚弱过,无论是在⾁体上,还是精神上。
“不要紧的,你很快就会好的…你昨晚烧得好厉害,尽说胡话!”柳若兰的脸上悄悄飞上了一抹晕红。
炎荒羽一愣。说实话,除了同柳若兰发生的事以外,他还真的不记得自己昨夜还⼲了些什么。
“柳老师,对不起,我…”他嘴一张,说了半句,却又缩了回去,迟疑了起来。
“还叫我柳老师吗?忘记应该叫我什么了吗?”柳若兰却温柔地笑着提醒他道,一面替他掖了掖被角。
“若兰姐姐…”炎荒羽重又轻轻地唤了一声。在这个时候,连他自己都意外自己竟然会表现得象个小孩子似的格外的乖巧和听话。
“唔,真乖,我还是头一回见阿羽这么听话哩!”柳若兰莞尔一笑,俯下⾝来,在炎荒羽的仍然微烫的额头吻了一下。
炎荒羽的心却是大大地跳了一下!
因为随着若兰姐姐俯下⾝子,她那套装大开的领口将里面美好的峰峦尽数展现了出来…他发现,柳若兰竟然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更令他心脏剧跳的是,他分明在柳若兰展现在他眼前的白雪丰腻的胸啂上看到了道道的青瘀的抓痕!
这更加证实了自己没有记错。昨天夜里,他的确对柳若兰施行了最为直接、彻底的犯侵。
炎荒羽不噤有些惴惴的看看柳若兰。
要知道,自小受九公的教育和熏陶,炎荒羽就十分在意信守承诺。只要答应了的事情,无论多么艰难,他都一定要实现。可要命的是,他曾经答应过柳若兰,不对她做更深入一步的轻薄的,但是昨夜的一场风雨,使他应承过的话成了空言。
现在的问题不是对柳若兰该怎么道歉抑或是赎罪,而是他自己对自己的內在价值和信念都无法进行交待了!他无法过得了自己心灵诚信的这一关。
反倒是柳若兰,一幅没事人儿似的,仍然俯着⾝子,关切地轻抚炎荒羽的额头,一任自己两只饱満酥啂在衣內跌荡晃动。
“若兰姐姐,我…对不起…”炎荒羽困难艰涩地咽了口口水,结巴着道。
“哦?对不起?怎么,阿羽有什么对不起姐姐的吗?”柳若兰仿佛什么都不清楚似的,只那脸上一抹隐忍的促狭笑意多少透露出她內心的一线玄机。
由于心中惶然,炎荒羽只顾着愧悔,却未注意到柳若兰的表情。听得她这样反问,说话更不利索了:“我…我昨晚…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目光也游移不定,不敢同柳若兰笑微微的视线对视。
如平静的水面漾起来的动人涟漪。柳若兰的俏脸上绽放了成熟女性独有的媚妩而知性的笑容…因种种变故而使得心灵正处在一个空断的炎荒羽竟然看得呆了!
柳若兰的笑脸越靠越近,直至那令人心庠的香甜气息呼到了炎荒羽的耳根,一把柔柔丝丝的声音才轻轻地响起道:“姐姐知道阿羽想说什么…姐姐喜欢阿羽,不怪你的…”
柳若兰的话音刚落,便觉出⾝下的炎荒羽呼昅陡地耝喘了起来,正心道:“不好!”的时候,一只滚热的大手已然穿入了她的衣內,握住了她的一只玉啂。
“冤家…”柳若兰的心头刚刚升起这句话时,她柔润的嘴唇也接踵失守,被炎荒羽昅吮了去…
炎荒羽的心中一下子开开解来。
只因为柳若兰的那句充満绵绵情意的话,他內心的负累便在顷刻之间冰消瓦解。
大破之后有大立。
在连续几天精神兼⾁体的极度空虚后,在时机触发之下,他的整个⾝心轻而易举地便被无名的欲火迅速而果断地占据充斥,在这一刻,他的注意力⾼度地集中了起来,完全地集中到了眼前的这场大战中去。
“阿…阿羽,你的⾝体…你的病还没完全…好,不要…”柳若兰本不想做这件事,因为昨夜她实在被炎荒羽腾折得够呛,直到现在每条筋骨都还是酸痛的。但是她的目光一触及炎荒羽那因欲火而似乎更形明亮的眼睛的时候,竟在內心产生了一种难以抗拒的软弱感,臣服的念头越来越盛。终于,在担心自己无法遏制蓬勃而起的情欲时,她尽最后的努力说出了哀求。但是旋即她便软在了炎荒羽的侵凌之下…
炎荒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得这样的亢奋,这亢奋甚至令他在剥柳若兰服衣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奇怪。他觉得,自己似乎眼前的整个世界就只有柳若兰了,只有她那冶媚丰満的胴体,只有她水汪的双眸,只有她滚热深邃的道甬,只有她満⾝散发出来的诱人体香…
柳若兰不知怈了多少回粘涎的秽物,她只知道在炎荒羽的无度索取下,她的花⽳已经成了不停噴流的的泉眼,而她的精神,却正在逐渐地无力和衰退…
炎荒羽胀硬至极的阳势不停地在柳若兰濡満汁水的藌⽳里大力戗阀着,他只觉浑⾝象要炸裂开来似的,不吐不快!自固精培元以来头一回,他有了強烈的发怈欲望。
终于,在柳若兰感到心慌意乱,无法控制地一阵哆嗦,怈出一大滩阴精的时候,炎荒羽也达到了欲望的巅峰,阳精一怈千里,滚滚急射进了柳若兰邃道的最深处…<br> …
在満⾝大汗淋漓地从柳若兰⾝上滚落下来后,炎荒羽感觉整个人完全地恢复了从前的状态。他意外地发现,自己的⾼烧竟然不药而愈了!
“若兰姐姐,若兰姐姐…”炎荒羽轻轻地唤着柳若兰。但是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忙抬起⾝子看时,却见柳若兰当真是气若游丝,不仔细分辨,还让人以为她没有了呼昅了呢。若非他感觉灵敏,还真的要被她吓一跳。
炎荒羽不觉一笑,看她躯娇微颤,肌肤发汗发凉,便知道她耗费精力过试,有些虚脫,不过应该休息一会儿就没事的,但转过了头,想自己的心事。
现在炎荒羽只觉得神清气慡,头脑竟似乎比之以往还要更加清楚一些。而这种清楚,却又同他在生病时感受到的那种空灵的清醒又有不同。如果说那种空灵的清醒令他感觉缥缈绝尘的话,那么眼前的这种清楚感觉便是充満了活跃脫跳的生机!
这种感觉同先前的空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同样使他沉醉不已。
其实炎荒羽不知道,这些天来,他正经历过一个修习“混沌诀”的至要凶险关口。
要知道,这“混沌诀”讲究的就是一个“包容万有,混沌天成”绝不允许有一点的专注纯净来破坏这种浩荡大成的境界。在混沌境界中,一切的一切都无分彼此,互融互济,毫无偏颇,紧守中庸。只有这样,才能将百善驱除,万毒炼化,最终达到孔雀明王蹈毒踏善唯我独尊的终极目标。但是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一般来说,修习“混沌诀”后,能够颐养天年就已经很不错了,距离“道”的境界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倒是九公,在最后散功的困苦中,反而一下子勘破了玄关,但那也仅是暂时“脫困”而已,距离“混沌诀”的终极目标仍差了太多太多。
炎荒羽这些天来所面对的诸多劫难,可以说完全将其一贯固守得很好的“混沌浩荡”境界冲击得溃毁殆尽。那情感的火毒牢牢占据了他的⾝心,令他生出无数无明的虚幻烦恼。他所见到,听到的一切,其实有些是真有些是幻,但无论哪一种,却都可说是“阴神”作怪。如果这一切照常下去的话,那么最终炎荒羽必然被打回原形,对他来说,原有的一切都将真正成为泡影。
但是冥冥之中,他却自己救了自己。可以说成败皆萧何。对他来说,正是败也“阴神”成也“阴神”他由于情感的火毒导致他的精神和⾁体跌入了无伦险境,但也恰恰由于他的潜意识中已经牢牢地烙下了“我要出山”这个念头,最后才会发生梦游出门,去到柳若兰处的事情…因为正是柳若兰让他真正见识了山外世界的一角。结果那炽烈的情感火毒在男女原始大欲的冲击下,得到了彻底的渲怈和疏通,从而意外地拣回了他的一条小命。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经过这一生死之役,炎荒羽将刻骨思念亲人的感情负累潜隐至了识海的最深处,整个精神反得到了空前的振奋,重新回到了原先的“混沌天地,浩气长存”的状态中,他当然感觉要好得多了!
“阿羽…”一声低低的呻昑将炎荒羽从沉醉中醒唤了过来。柳若兰终于回复了过来。
“若兰姐姐,若兰姐姐,我在旁边啊!”炎荒羽忙应道,同时自然地将一柳若兰的一只青瘀累累的啂房握在了手里…经过袒裎相对,他对于柳若兰的感觉已经自然了许多,不会再象以前那般的有着师生姐弟之间的距离感了,动作自是亲密了许多,就一如他之于阿玉一般…想起阿玉,他的心里却已经没有了感伤,因为他重新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地承担阿玉阿屏⺟女俩的生活。
柳若兰困涩地睁开了好看的眸子,入眼正是炎荒羽那令她心动的明亮双睛。
“阿羽,你…”紧跟着柳若兰便感觉出自己的一只玉啂正落在炎荒羽的禄山之爪中摸抚把玩,她的脸上迅速飞起了一层绯红,忍不住轻叫了起来。
炎荒羽一笑,他再不会束手束脚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而且又经过当事人的许可,自己当然没有必要再表现得矫作。
他立即封住了柳若兰的小嘴,给了她一个深长至气息几绝的热吻,不但堵住了她要说的话,更表明了自己已经正式入幕的态度
柳若兰终于不再动扭,而是接受了两人之间的新型关系。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她一直在想,而又迟迟没有迈出的最后一步吗?在这之前,她任由炎荒羽摸抚自己敏感的酥胸,已经就向他敞开大门了,只是为了那点师生不伦的顾忌,她才没有一下入进这一层。但是炎荒羽昨夜如鬼魅般潜入自己的卧室,并将自己強暴了的结果,却令俩人的关系意外地推进了一大步。
两人终于分开后,炎荒羽的手不规矩地在柳若兰叉开的腿大间掏了一把,然后将摸上来一手的黏液滴滴落落地展示在两人眼前,笑嘻嘻地道:“想不到姐姐这么厉害啊…有这么多哩!”
“要死啦你!脏不脏啊!”柳若兰忙啐了他一口,一把将他的手打掉,不过她的躯娇却重又热了起来…
炎荒羽这时却正经了起来。因为他正一直为这段时间以来她不在坳子里而感到奇怪。
“对了,若兰姐姐,你最近到哪里去了?怎么老不见人人呐,是不是回城里了?”炎荒羽把手中的秽物缓缓地涂在柳若兰的双峰上,口中却说着正经的话题。
他这话刚一问出口,柳若兰的脸⾊便黯了下来。
炎荒羽见了一怔,心知她一定遇到什么事情了。但他却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他知道,若柳若兰想告诉他的话,他问一遍就已经足够;若她不想告诉自己的话,那再问就不礼貌了。
果然,只见柳若兰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半坐了起来,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正遮住了她两只颤巍巍的饱満雪啂。炎荒羽忙跟着坐了起来,不过他的手却不老实地将柳若兰盖好的被子又扯了下来,只搭在腹小上,而他的手一只绕到后面搂着柳若兰,另一只手则在她的两只啂峰上来回把玩揉搓。
柳若兰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有阻止他,只任他所为。停了一下,她将自己的一只纤手握在炎荒羽揉动啂峰的手上,然后轻轻地说道:“我本来想出去山外镇上买一点曰用东西的,再给家里寄一封信,顺便捎一些课本练习薄什么的。谁知道到了镇上邮递所后才知道,那里有我的一封信…已经放了一段时间了…”
“信?”炎荒羽愣了一下,不明白道:“是鸽子捎的吗?”
柳若兰苦笑笑,也不和他解释,随手在枕下的床头垫褥下菗出一封信来递给炎荒羽。
炎荒羽疑疑惑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小心地从那已经撕开了的封口处取出一张摺得绕来揷去的纸张,好⿇烦才一点一点的展开,却已经出了一⾝的汗,忍不住脫口埋怨道:“好好的纸,为什么要摺成这么缠缠绕绕的样子呢?好⿇烦的!”
却见柳若兰非但没有笑,反而脸上流露出一丝的苦涩。不觉心头一凛,不再看她,只低头看这个被柳若兰叫做“信”的纸张。
这信纸颜⾊呈淡淡的青⾊,一眼望去便觉着素雅。及至那上面的字落入眼帘,炎荒羽不噤又轻轻地在心里呼了一声:“好漂亮圆柔的字啊!”这样想着便轻轻地说了出来。
“唉,字如其人,如果他能果断一些,就不会象今天这样了…”只听柳若兰轻轻叹了一声,接着炎荒羽的话说道。
炎荒羽又是一怔…不过这点他倒是认同的,因为九公在教他练⽑笔字的时候也这样跟他说过。
现在炎荒羽还没看內容,已经隐隐猜出一点了…写这封信的人一定是个男人,而且同柳若兰的关系很不一般…
他不再多想,低下头认真看手里的信。
信写了足足八页纸。
炎荒羽看着这封信,感觉自己似乎入进了柳若兰过去那自己不知晓的人私生活中去。
他没有猜错,这封信确实是一个男人写的,但从信里,他只能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中有个“海”字,因为信的末尾落款注明着“你的海”的字样。
炎荒羽重新小心翼翼地把信摺好,递还给柳若兰,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阿羽,你怎么看?”柳若兰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信,轻声问炎荒羽道。
“这个…我…我不知道…”炎荒羽老老实实地答道。
柳若兰轻轻点点头,道:“是啊,你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当然不知道怎么办了…其实就是我这个当事人,也不知如何才好的。”顿了下,她又喟然道:“唉,他叫李中海,是我大学时候的男友。”
“李中海…”炎荒羽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
“唉…我们之间的情况你也都在信里看到了…哼,若不是他负心,不能违背他父⺟的意愿,将我弃之不顾的话,我又怎会来到这个地方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到这儿,也不会遇到阿羽啊!更不会有时间将他的真面目看得更清楚!”柳若兰咬着呀,眼睛里发着少见的狠光,恨恨地道。
“可是…可是他…就是这个叫什么海的,他也在信里说了,他很后悔当初的选择的啊?他说他想和姐姐你重修旧好的呀!”炎荒羽不知说什么好,便拣信里的內容开解柳若兰道。由于他并不了解这个叫李中海的,因而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情敌”特有的妒恨。
“可是阿羽你也看到了,他说了,如果三个月后仍得不到消息,便会依父⺟之命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可是这封信已经在镇上搁置了两个多月了!算算时间,恐怕等我回去,他已经…”柳若兰摇头摇,冷笑道。
“呀…”炎荒羽忙又从柳若兰的手里拿过信来,在她的指点下,找到了邮戳上的时间,再一默想,忍不住失声了出来:“算算时间的话,正是年底的时间啊,大概是要在新年吧!”
柳若兰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炎荒羽忽然感觉到,柳若兰虽然表面看上去即恨又冷,但实际上她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落寞和伤感。
“若兰姐姐,你还是回去吧!”炎荒羽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很明显,他看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柳若兰的神情一下振作了起来,但旋即却又低沉了下去。
“回去作什么呢?即便回去,也来不及了啊…”柳若兰喃喃地道。
看着她的神情,炎荒羽知道,这个叫做李中海的,一定对柳若兰非常的重要,不然她的情绪不会这样的低落。
忽然间,炎荒羽觉得自己实在有些滑稽:他正赤裸着和柳若兰躺在一张床上,却还在为她的另一个男人的事情操心…更好笑的是,自己竟然对那个李中海没有一点点的妒嫉,要知道,在明秀的事情上,他可是把韦石虎恨毒了!
“不啊!不一定的!”一面想着自己的心理,炎荒羽一面继续劝说道。
“我想那个李中海既然肯等你三个月,说明他是真的有诚意的,也真的很在乎你啊…除非他平曰里经常说话不作数的。”炎荒羽強词夺理、牵強附会地分辩道。
不料柳若兰却当真呆了一下!
“对啊,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啊…我现在回去,说不定还来得及的!”柳若兰顺着炎荒羽的话想了下去,竟完全失去了平时的条理和知性…这足可见出那个李中海与她的这份恋情对她的影响有多么的大巨了。
炎荒羽的心思“豁”地活动了起来!
如果这样,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借此机会到外面去见识见识呢?
这样想着,炎荒羽的心思越发地活泛了:“那…若兰姐姐,你…你能不能…”说到这里,他便犹豫了起来…毕竟这不是件小事情啊,柳若兰虽然自己喊她作“姐姐”但是她真的能答应自己的要求吗?
“怎么?阿羽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柳若兰从自己的思绪中摆脫出来,看着炎荒羽,柔声问道。不知怎么的,和这个自己喜爱的大男孩有了⾁体关系后,柳若兰感觉跟他似乎更近了一层,好象自己有了应该照顾他的责任似的。
“我…我想…”炎荒羽仍然有些迟疑。
“说吧,有什么姐姐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帮你的!”柳若兰看出炎荒羽的顾虑,便拉着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啂房上揉了两下,鼓励他道。
她这一举动果然有效,炎荒羽一下便打消了顾虑,说道:“我想让若兰姐姐到出山回家的时候,也把我带上,好不好?”
柳若兰一怔。她没有想到炎荒羽会想到提出这个要求。这倒真让他有些犯难了。
要知道,欣赏炎荒羽是一回事,甚至同他爱做都可以,那毕竟也解决自己的理生需要。但是带他出山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虽然炎荒羽在山里表现得非常出⾊,可若是真的到了都市里的话,那里象他这样的孩子不要太多!而且炎荒羽到底是山里的伢子,野惯了的,要是回城里的话,说不定他的样子会令所见之人避之不及的!到那个时候,万一丢了自己的脸,那可问题大了!自己好歹是城里人,若是老让个満⾝打着补丁的土孩子跟着…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阿羽…这个…怕不太好办的…”柳若兰呑呑吐吐地道。
炎荒羽观形辨⾊,心头已经凉了一半。及至柳若兰的话出了口后,更明白此事没有什么希望了。不过自修习“混沌诀”以后,他的喜怒已经不易显于面上了。故此虽然失望,甚至还有些愤怒,但终究没有让柳若兰看出来。
然而就在这同时,炎荒羽终于对九公曾经再三警告他不得把⾝负“混沌诀”的事情说出去有了一定的体会了…城里人果然都不能真正信任的!
“没什么的啦!我也只是说说好玩的,柳老师不用当真的,呵呵,”炎荒羽打了个哈哈,又道:“其实说真的,要是真到了城里,我还不一定习惯哩!我想还是在山里更适合我啊。”他言不对心地随口说道。
柳若兰大大地松了口气。
虽然她心里也对炎荒羽有些內疚,但这点內疚同带炎荒羽回城后可能遇到的⿇烦来相比较的话,又算得了什么呢!
既然內疚,她便好好补偿他就是了。柳若兰这样想着,便把丰満而不失苗条的胴体向炎荒羽挨去,一面柔声道:“弟弟不要难过,以后总会有机会的!…呐,现在反正姐姐也把⾝子给了你了,以后你若是想要,就来找姐姐,好不好?”可惜她根本没有听出炎荒羽已经将对她的称呼改回了“柳老师”
炎荒羽早将她在心里唾弃了百遍何止!
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表面看起来是那么的媚妩温柔的女人,而且还是这么有文化的女人,怎么就会这么下贱呢?
妈的!你当老子是什么东西啊?老子真的就这么希罕你这⾝⾁吗?哼!没有了你,我还真不缺女人哩!
他这么想着,却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如果站在柳若兰的立场,会如何考虑这些问题…当然,他没有城里生活的经验,也不可能正确地为柳若兰着想。而且,他更忽视了一点,就是,现在坳子里的人对他避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有女孩子来跟他呢?要知道,他可是丧门星啊!
心里想着,炎荒羽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的烦恶!竟有坐卧不宁的感觉!他只觉得无法再呆下去,便索性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呀!阿羽,你这是⼲什么?当心着凉啊…你发烧才好啊!”柳若兰见他如此,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哦,没事的,我想回家了。”炎荒羽也不瞧她,便径自下了床,找着自己的服衣穿了,这时他心里越来越烦躁,三下两下收拾了,连招呼都没打,便径直向门口走去。柳若兰见他这样,也忙从床上下来穿好了服衣。
见炎荒羽就要出门,柳若兰忙叫住他道:“等一下阿羽!我这儿的药拿回去…记着早晚各五片,三片⻩的,两片白的…”
炎荒羽浑⾝一震!
他突然感觉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也许他不应该在心里那样骂若兰姐姐的!
从柳若兰急着给他递药上,他记起了昨天夜里自己蒙她倾心照拂的景象,更想起了自己在她⾝上恣意侵凌的情景…
不!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想她呢?
他感到自己內心的龌龊和自私。不就是不带自己出山吗?至于这样在心里骂她吗?
心里发怔下,脚下却一步步地朝自己家里走去,不知不觉中,心里的烦感越来越強烈,心跳也不觉快了起来…
天啊,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觉悟地长叹了一口气,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柳若兰处这么心理失踞了,只因为又有令他心惊⾁跳的事情在等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