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卑斯山脉呈弧形,长1200千米,宽130千米--260千米,平均海拔约3000米,总面积大约为22万平方公里。其中有82座山峰超过4000米的海拔,处温带和亚热带纬度之间,成为中欧温带陆大性湿润气候和南欧亚热带夏⼲气候的分界线。
大宝跟在后面碎碎念着关于阿尔卑斯山脉的一些资料。巍子呵呵笑一下,说:“刚刚百度的吧?”
“我就念念,给自己做做功课。”大宝脸一下变红,尴尬的说:“顺便大家一起听听嘛。”
说着又从背包里拿出一瓶东西,我吃惊看着他手上的花露水,说:“你出门都把这个带上?你怎么通过机场检查的?”
大宝露出一对大板牙,笑着边给自己抹一点,边说:“现在不是夏季嘛,再说咱不是出来探险的吗,外面蚊虫多带点花露水在⾝上,到外面就不用浪费钱了嘛。”
他说的似乎好有道理的样子,一时间我哑然的无话可说。
“别说话。”
巍子有点恼,看了看机手说道:“信号开始变弱了,他们的行程挺快的,我们抓紧赶过去,不然等会儿信号没了,就等哭吧。”
这片白桦林子刚开始并不是很茂密,所以行走起来速度还算快,越走到后面就越来越密集各种树都有,再加上天⾊开始黑下来,崎岖的山路非常难走,我和巍子不得不从包里拿出手电尽量庒低光线,一面为了看清路面,一面是尽量减少暴露光源的平行视线,免得被他们发现。
夜晚空气的湿度变的浓密,气温骤降。我看到巍子只穿了一件体恤,⼲脆将自己外套给他穿上,毕竟我⾝体要比他看起来強壮的多。大宝这时一人给我们递过一张膏药。
“暖贴宝?”我大瞪着眼睛看着他,就连巍子也很意外。
大宝将一张暖贴宝贴自己背上,看到我们在看他,不解的说:“⼲嘛看我,探险嘛总要钻洞子的,里面气温肯定会比较低,贴一个这个会很省事的。”
我和巍子不得不重新认识他一番,虽然还没见到胡扬说的他专业能力,但是光是这些意识就胜过很多人,用一句话来重新评论他的话:大智若愚。
最后继续上路,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巍子拇指朝左方不远比了比手势,意思朝左边走绕过那道山坡,大宝自告奋勇冲在前面爬上坡道,蹲在坡道顶上观察后朝我们小声的说:“前面没人,你们过来吧。”
正说间,大宝在山坡的⾝影一晃,突然不见了。我和巍子吃了一惊,赶紧爬上去,不料刚一上去,我和巍子脚下打了一下滑,双双栽倒在地,朝下方滚了一截。
手电的也摔熄了,我摸着黑蹲在地上轻声的喊巍子和大宝都没有回应,只好先把手电找到再说,这荒郊野岭的一点光源可能就会救我们一命,毕竟谁也不知道脚下什么时候会踩下悬崖或者山洞。
适应了一下黑暗后,模糊的看到左边不远地方有个东西躺在那儿,我赶紧摸过去,刚接触一股冰冷的寒意窜上来,结果那是一双手。
我惊的差点叫出声,赶紧缩回手,感觉对方没反应静静的不动弹,不会是巍子或者大宝吧?连忙扑上前去准备挨近看个清楚,突然一道光线打过来,射的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只听巍子的声音传过来:“你抱着个尸体⼲什么?”
他这话一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把那具尸体搂了起来,我赶紧跳开,看到大宝跟在巍子⾝后一起走过来。我心里那块石头才落了下去,他俩围过来,巍子将手电对准尸体的脸部,发现是一个亚洲人的脸,一条血迹从尸体上一直延伸到山坡,想必刚刚我们就是踩着粘稠的血和植被滑下来的。。
他伏过去看了看说:“是断指老七那帮土夫子中的一个,想不到会死在这里!”
我扳过尸体的脑袋,右边耳根往下一片血迹,脖子右侧露出一个大洞,我闻了闻味道说:“没有火药的味道,不是枪打的。”
巍子警戒的朝周围看看后,对我们说:“坏了,如果不是枪打的,那么一定是有东西袭击他们了,看这个人⾝上没有其他伤痕,肯定是一击致命。”
我听后不由紧张起来,大宝从他背包底下摸出一把折叠刀,合起来也玉一尺多长。巍子合上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让大宝拿着刀带头走,然后说:“视线不好,就把耳朵放灵敏一点,注意风吹草动,一有动静马上庒低⾝子,不要下趴。”
毕竟他是老江湖,他说的这些我也有懂,庒低⾝体在危险时刻完全能做到进退自如,如果是下趴的话,危机来了,到时候想逃跑就会迟一两秒。
往前走了一百多米,路面泥土越来越少,大多数都是岩石,我哈了口气隐隐能看到白雾,可想这夜晚的气温有多低。幸亏大宝的暖贴宝起了作用,但目前为止我们三人还勉強过的去,不过这海拔少说也到了一两千米了吧,反正耳朵有点嗡嗡响。
巍子拍了拍他机手,遗憾的说:“信号不见了,他们可能已经下洞子了。”
我们三人就地坐下休息,宽慰他说:“反正都走到这里了,不见就不见吧,大不了等天亮再去找,我就不信洞子还会飞,他们大概离多少米信号才不见的。”
巍子关上机手,搓下双手说:“一千多米的样子,不算远。大概哪个位置我已经知道了。”
正说话间,忽然灌木丛一阵晃动,一个白⾊的影子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一闪而过。大宝吓得踉跄一下摔倒,我和巍子半蹲着互相各警戒一个方向。
“刚刚那是什么?”大宝惊魂未定,举起折叠刀背靠着我们。
我摸了一块石头捏在手心,低声说:“不知道,那家伙速度太快了,只看到一个白⾊的影子闪过去。”
“不宜久留,慢慢移动,每个人看着一个方向。”巍子也抓着一块石头边走边说:“如果是动物,这样它就不会轻易袭击我们。”
走出十多米的样子,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动静,连一丝山风都没刮过,静的有点吓人。在这种诡异的寂静中,我们心头都不约而同的划过一丝危险的感觉。
一声尖锐的鸣叫打破诡异的氛围,紧跟着大群嘶鸣彼此起伏。我艹了一句,大喊一声:“跑啊!”
从黑暗中冲出大群白⾊羽⽑鸟类,如果只是正常的鸟倒不会怕,关键是这些家伙最小的有篮球大,大的快有半人⾼了,其中一只嘴长的跟筷子似得,又尖又长。看到这张嘴,突然明白刚才那具尸体上的血洞怎么来的了。
我们不要命的跑,膝盖摔破了也要跑,就算摔下悬崖也好过葬⾝鸟嘴吧,说出去都会被笑死。巍子忽然跳进前面一处岩石下的裂缝,我大喜拉过大宝也钻了进去,大家累的喘着耝气挤在一起。
大宝说:“刚刚那个是不是雷鸟?(阿尔卑斯山的山鸡)”
巍子点点头,喘口气后说:“是的,但是长这么大的就真没见过,而且为什么变的这么凶猛?尤其那只领头的,嘴都他码快赶上电视台的信号杆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先别说这些,躲这里万一被堵了怎么办?”我半开玩笑半担忧的说:“到时候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话还没说完,那群雷鸟嘶鸣着追了过来,仿佛知道我们在这里一样,凶恶狰狞的就要冲进来。巍子呸了一声:“乌鸦嘴!”
我连忙从大宝手里拿过折叠刀,挥刀就砍翻扑上来的一只。幸好这个缝隙不宽,就算这些雷鸟再多也只能一个个跳进来,老子就堵门口来一回‘一夫当关,万鸟莫敌。’
话是这么说,当砍到二三十只的时候,累的狗似得,就差没吐头舌了。但是那些雷鸟根本就像不计伤亡般前仆后继过来找死。
“这群狗玩意儿,死不完的啊!”我⿇木的挥着刀,想跟巍子和大宝他们换换位置都不能,无法错⾝。
呯!折叠刀不小心砍到岩石上,并出一丝火星,刀瞬间断成两截。这下轮到我们傻眼了,看着外面虎视眈眈的雷鸟群,有种万念俱灰感。
就在我们准备接受死亡时,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枪响,一只半人⾼的雷鸟脑子炸开,歪倒在地上。雷鸟群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朝枪响的地方追过去。
我脫力的靠着岩石被巍子他们架起就往外面狂奔。跑了一段路后,才找了一处岩石坐在上面休息。
“原来探险这么刺激!可惜了我的折叠刀,刚从网上淘的。”大宝仿佛意犹未尽的看着我们。
我真想将他丢进上次那座诡墓里,让龙蚰和人脸鱼跟他亲热亲热。正在我们筋疲力尽的时候,巍子眼睛一瞪,指着前面说:“那边有个影子!”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影子歪歪扭扭的朝我们靠过来,大宝一扫先前的奋兴,惊惧的说:“好像是人影子。”
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人影子?可感觉为什么走路的势姿那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