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的警惕中,那个人影走近嚷道:“老子辛苦救你们,招呼都不打就跑这里来了,害的我一番好找。”
听到是个人我们不由松口气,走路一拐一扭其实是他腿上受了伤,只做了一点简单的包扎,再加上根本没有路全是岩石凹凸不平,所以远远看去就有些歪歪扭扭。
那人走近后,一庇股坐在大石头上。我们才看清楚他的模样,个子大概就在一米七五左右,年龄不超过三十岁,肤皮黝黑,眉目很普通但是目光却炯炯有神,如一股宝剑出鞘般犀利。这个人不就是龙五他们当中的一个吗?我心中防备起来。
“喂,夏竹!别把防备两个字写在脸上。”男子露出洁白的牙齿朝我微笑:“如果我对你们有什么歹意,刚才也就见死不救了,你们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啊?”
虽然这人说的很有道理,我可不想再次阴沟里翻船。巍子走过来,一语双关的问他:“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他意思就是说你除了发现我们被雷鸟追之外,是不是还一直暗中观察我们。
显然男子听懂了他话外音,笑着对我说:“我当了五年的侦察兵,你们那位大脑袋朋友満⾝的花露水味,老远就闻到了,更别说那群山鸡了。还有我曾经是胡备的兵,朋友们都叫我冬冰。”
啊,一听是我舅舅曾经手下的兵,不由地大吃一惊。开口问他:“那你怎么跟一群倒斗的人混在一起。”
冬冰舔舔⼲裂的嘴唇,回忆下说:“我不像你是文职军人,退伍后还能正常生活。我这种侦察兵出⾝,整天在西蔵线边境来回奔波,连觉睡都要睁只眼闭只眼,退伍后怎么正常生活?时间长了退伍的钱也用的差不多。出去找个工作又不通人情世故,不是炒别人鱿鱼就是别人炒我鱿鱼,弄到最后还是一无所有。后来一个朋友介绍我到这里来,说是保进墓的那些人平安出来,一个人五万。
然后我就来了,我在你舅舅的办公室看到过你们一家的合照,所以昨晚我第一眼就认出你,暂时没有声张,今天我无意发现你们居然跟了上来,于是找了个理由脫队过来找你们,然后就看到你们被追的一幕。”
本来对他的话,还存有疑虑。不过他拿出⾝上的机手翻出一张跟我舅舅在军中的合影后,也由不得我不信了。随后他将我拉到一旁,悄声说:“竹子,你怎么跟⻩四郎混到一起了?我从老七那儿听过这人的传闻,说他这人脑子有点问题,爱阴人,很多⼲这行都不愿意跟他一块。”
我点点头,但是否决他说的话:“这一路上如果没巍子帮衬,恐怕我们想到这里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他是好是坏没关系,只要别惹我头上就行。”
冬冰还想说什么,这时巍子走过来问他:“你还知道他们进洞的位置吗?”
“当然知道,你们想进去啊?”
既然是自己人,我就不客气的说:“这不是废话嘛,胡扬还在他们手上,对了,你跟他们有一段时间了,你知道他们来⼲什么吗?抓胡扬又是怎么回事?”
冬冰摇着头:“不知道,我只负责他们路上的全安,别的我也不问,他们也不说。”
巍子叫上大宝,让冬冰前面带路:“走,去看看再说。”
大宝不知道在后面嘀咕什么,我们三人无视了他在前面先走着,越过半个山腰后,冬冰指着前面不远处还亮几处细微灯光的营地,让我们先在这里等着,他过去⼲掉那三个负责看守物资的白人保镖。
我本想阻止他杀人的,巍子扯住我摇头摇,见冬冰走远了才说:“这家伙狠着呢,看他的意思是急着想交投名状。”
“什么意思?他想当土匪?”我疑惑的看冬冰远去的⾝影,不解的问:“入谁的伙?”
巍子诡异的笑起来看着我:“你真懂呢还是假懂?他明显是想入你的伙,难道到现在你还没看出来,你的团队已经有了雏形吗?”
我心情一下变的乱七八糟了,什么时候我变成盗墓团伙头头了?什么时候我说过要成立这个盗墓团伙的?
我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这时山腰下的营地中灯光一暗一灭,一声枭叫传了出来。我知道这是冬冰的打语,朝巍子他们说声:“过去!”
踏入营地,一股腥血味扑面而来,只见冬冰拖着一具白人的尸体丢进一件营帐里,刨起一层土将地上的血迹掩盖住才跟我们打声招呼。大宝脸⾊发白,腿双颤颤克克跟在后头,居然不忘掏出机手对着营地来个合影。
冬冰从一个营帐里拖出一只大木箱,一脚踢开盖子,我们围过去只见里面两三支枪械,冬冰拿起一把m3冲锋枪开口说:“这是龙五那帮人从黑手党那里买来的,他们带了一些进去,剩下的就这么多了。反正不花钱,不用白不用。”
虽然我对冬冰这种做法薄有微词,但是胡扬和杨君君还在龙五他们手上,只好硬着头皮⼲一会土匪勾当了。我拿起一把半自动步枪,打开险保对着远处瞄了瞄,还是颇为顺手。巍子什么也没拿只是在营地转了一圈后说:“他们带了多少设备进去?”
冬冰想了一下,说:“大概三个箱子,好像是什么⾼科技玩意儿。”
巍子冷笑一声:“有些地方可不是靠科技就能解决的,他们太依赖⾼科技要吃亏的。”
冬冰挎上枪指着前方漆黑的山壁说:“前面不远就是,今天看老七他们在那里拿着把尺子揷土,然后他们指挥人在前面开始打洞子,临走时那洞口起码向里面打了有两米深。”
山壁大多是页岩体,但上面孔眼却有很多,像是枪打上去的。巍子伸出左手看着,边走边看,我凑过去才知道那是一个很小的罗盘,上面密密⿇⿇写着很多字和符号,真是难为他的眼睛了,反正我也看不懂,也看不清。
大宝走到一个小土坑旁捡起一根⻩铜⾊的尺子说道:“他们带尺子⼲什么?”
巍子一听眼睛亮了一下,叫他别动。跑过去将尺子拿过来看看,说道:“还想说没工具呢,这不就来了吗,我就说大宝跟我属性很配嘛。”
说完,拿起那把尺子先是蹲在地上看了看那个小土坑,自己对了下罗盘后找一个方位将尺子揷下去,又菗出来,看一会儿又用鼻子闻一下,这样反反复复做了几次。
冬冰不耐烦的指着前面说:“还量什么量,洞口不就那儿吗?直接进去不就得了。”
突然,他咦了一声,惊讶的说:“洞口呢?”
他跑过去,在原地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惶恐的看着我们说:“明明就是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巍子愣愣的盯他踩着的地面好一会儿,才推了推眼镜说:“刚刚我用他们的量龙尺测了一下,这地方气⽳不定,地窍不稳,非常古怪!那个洞口估计是他们硬开的。”
听他文绉绉的说些听不懂的话,我着急的说:“说一些我们能听懂的。”
巍子白了我一眼,抓起一把泥土闻了闻说:“泥里有股发霉的味道,这应该是从里面翻出来的土。”
这会轮到我吃惊了,里面的土又怎么跑外面来了,难道有人从里面挖出来?那也不对啊,从里面挖土回填的时候也不能将外面的土盖回去,再说谁吃饱了没事⼲,挖开了还要填回去,做一些多此一举的事。
突然,大宝惊叫一声,指着土坑喊:“这土怎么出血了,好多的血。”
巍子赶紧用手刨开土,发现泥土下面埋着一颗脑袋,我们脸⾊一变,也跟着开始学他样子刨土,那颗脑袋下面还连着半个⾝子埋在土里,再往下就挖不动了,土太硬。
巍子忽然站起⾝说:“我明白为什么冬冰看到洞没有了。”
他盯着着埋着的半截尸体奋兴的说:“这洞口自己会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