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叫陈泰,长脸矮个子叫易小冕,他两边肩膀看起来好像一边⾼一边低,陈泰说那是常年用狙击枪的原因,一番客套后吩咐他俩人在成都休息一晚再先行去西安,两人敬了一个军队礼,我掏出一叠钱数都没数直接塞给他们路上花销的,随后也给在杭州的大宝打过去一个电话,话里的意思是还愿不愿意跟着去,大宝嬉笑着说已经买好机飞票了,正准备飞过来呢。我告诉他先去西安集合,就不要来成都,免得来回腾折的⿇烦。
第二天一大早,巍子就找来三辆国产越野车,后背箱満満的装着各种物资,只是没有任何枪械甚至一把刀都没有。他解惑的说:“那些东西长途跋涉可不能带,万一在路上遇到察警盘查,到时候就嗝庇了,三车人一个都跑不脫。”
为了谨慎起见,巍子还在越野车车门两边上面印上某某车行试驾游,以便混浠视听让察警同志们不会讲注意力放在我们⾝上,免得被盘查耽搁时间。
一行九个人在一家早餐店用过早饭后,开着车一路上了成绵⾼速然后驶入g5道,总路程约700多公里,经过8个小时的车程后才从西安⾼新收费站出来。一出收费站我就给陈泰、易小冕还有大宝各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在西安关中客栈集合。
等我们到了那里后,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只见他们三个已经在店酒大堂的沙发上坐着聊天,之前我在电话里就告诉他们互相的名字和特点,到时候见面也容易认出来。订好房间后,冬冰和那五个战友先将行李搬进房內。
巍子打了个电话后,让我们先在外面等等,有个朋友要过来,他可以帮我们弄到一些武器。大概过了一个半钟头,一个贼眉鼠眼的,衣着邋遢的中年男子被保安挡在了门外,他在外面指着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巍子对保安说了什么,保安才放他进来。
“哈哈,四爷别来无恙,多亏上次的救命之恩。”
邋遢男子走到巍子面前双手抱了抱拳:“四爷难得来次北方,怎么都该让我做一次东嘛,怎么就坐进店酒来了。”
我们饶有趣兴的看着这个邋遢的中年人在那儿吹着牛,看他怎么把牛皮吹爆的,可惜巍子直截了当的说:“不坐店酒难道去坐你那耗子窝?来之前我要的东西有眉目了吧?”
经巍子介绍这个看似邋遢的中年男人叫三耳耗子,是个消息通,曾也挣过不少钱,不过却好赌,被人设局弄的倾家荡产不说,老婆也被气死了,就剩下一个女儿相依为命,他女儿倒是出落的亭亭玉立,美丽漂亮,有机会带我们去见见。
三耳耗子见被揭穿,尴尬的笑笑,然后才说:“您要的东西人家早准备好了,就等你现钱呢。还有你要打听的事简直太简单不过了,就当耗子免费送您的,那个拍卖会就在八仙庵那边,不过有个盘口在那里,外人轻易进不去。不过肯定难不倒四爷的,那我就告辞了,你要的东西稍后他们会送过来。”
见他转⾝要走,巍子从包里菗出十几张红票子递给他:“消息我也不白要你的,拿去给你女儿买几件像样的服衣。”
三耳耗子愣了愣,戒备的看他一眼,没伸手去拿。看来这家伙对他女儿看的比命还重要啊,我走过去将钱塞进他服衣里,说:“别误会,⻩四郎说话就这样,可没打你女儿主意。”
三耳朝我点点头,捂着装着钱的兜快步离开了。
我打趣道:“哟,四爷也动凡心了啊,人家小姑娘満二十了吗?”
巍子白我一眼就走开,看到大宝挤眉弄眼的咧嘴笑,噴他一脸:“笑个锤子!”
之后,我招来冬冰在耳旁吩咐几句,他点点头带上一个人就打车走了。在店酒坐了一天后,要的东西送来了,如果这个时候有服务员不小心闯进来看到这个场面一定会吓疯跑去警报,房內一张单人床上铺満了铁家伙。
自制连发步枪、**、改装手枪就有十来只,另外还有二十包炸药,这些东西一下子就送出去五十多万,行银卡里的钱已经缩了一半。
将这些东西打包装进箱子丢进车內,跟着就到了三耳说的八仙庵市场。到了那里冬冰接引我们进了对面一家茶楼包厢內,包厢窗户正对面那栋建筑就是举行拍卖会的地方。待会儿巍子带着大宝一起进去,易小冕和陈泰负责在包厢內掩护。我和冬冰、胡扬以及另外五人到时候直接闯进去。
冬冰、巍子还有胡扬一开始还对我这番布置有疑问,当看到易小冕从箱子里拿出狙击步枪时,眼睛瞪的圆滚滚,最后看到陈泰拿出rpg单兵火箭筒,全部震的闭口不说话了,直径下楼朝会场走去。
胡扬抱着重机枪坐在车內,擦了又擦枪管,叹口气说:“我们不是来打仗的吧?对付这些个土耗子用的着吗,感觉太欺负人了。”
我点了根烟坐在副驾驶上,吐出烟雾说:“震他们一下而已,免得打蛇上棍,以为老子们好欺负到处使绊子。”
三辆车就停在路边,我从反光镜中看着巍子带着大宝走进了那栋红漆大门。
另一头,巍子带着大宝进了门后,看到三四个大汉叉着花胳膊在那闲聊,旁边摆了一张红木桌,坐着一个白须老头子,见到他俩进来,将桌面上的三碗茶推过来:“门前三碗茶。”
巍子一听,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将三个茶盖揭下排列放在茶碗下面:“早晚一炷香。”
老头子笑昑昑端起茶碗吹了下,啧啧喝了一口:“为何不见中。”
巍子又拿起茶盖伸过去将他手里的茶碗盖住:“灯灭菗⾝走。”
白须老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个花胳膊走过来搜了搜⾝,领着他们拐过中间院落,钻进假山水池后面的圆形拱门,来到一座木头小楼前,说:“两位,地方到了。”
说完,转⾝走了回去。巍子朝大宝使了使眼⾊,大宝会意点点头,从衣领中翻出一只耳麦戴在耳门上,对着线上的麦克风说:“进门,假山,小楼。”
冬冰听后铺开一张手绘的八仙庵平面图,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手指头在一个小巷子里点了点。随后我们将车子往后挪了挪避开大路,看了没多少行人后,将包有快递字样的箱子拖进小巷內,装作快递员在后门等大宝他们的信号。
拍卖会里面。
巍子和大宝一进小楼,里面顿时跟外面形成大巨的反差,堪称人満为患。大宝不由的说:“这算是耗子窝吗?”
巍子从一个服务员手里拿过拍卖商品单,看了看那本山海图经排在第七位,而现在刚刚正在拍卖第五个件,一个宋朝的听风瓶,最后以一百五十万成交。
他俩找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来,静等我们要的东西出现。过了有半个多小时后,拍卖师从一个美女服务员的托盘內揭开红布露出一本密封过的书本,介绍说:“相信很多人都知道山海经,也听过有关山海图经的传闻,在英国的大英博物馆有一张、在曰本也有几篇,但我们眼前的这本却是完整的一本,正是从海外国美佬手里买回来的,作为国中人应该是知道这本书的价值在哪里,所以加上这本山海图经购买的成本,底价一千万起拍,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万。”
拍卖师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胖子举了举手,一千一百万。
紧跟着水涨船⾼的涨到两千二百万骇人的天文数字,见已经没人跟上了,出价最⾼的那个站起⾝朝周围抱了抱拳,准备坐下来。巍子抓着大宝的手往上一抬,拍卖师立马亢奋的一吼:“有人出价两千三百万,还有人吗?”
见所有人的目光聚了过来,大宝⼲笑的朝他们点点头后,急得快哭的说:“你抓我手⼲嘛,这下完蛋了,我全⾝家当卖了最多一两万块钱,哪里有两千多万啊。知道夏哥他们不在就会坑我。”
巍子眨了眨眼睛说:“反正最后都不会给钱的,过过瘾也无妨啊。”
刚刚那个出价两千两百万的男子见有人抬扛,不由再喊了一次价。大宝听巍子说后也放下心来,张嘴就喊:“一个亿!”
瞬间全场愕然,连拍卖师也愣了一下,座位上不时有人说这家来捣乱的吧,一个男人愤怒的走过来指着大宝说:“小伙子,一个亿你拿的出来吗?别把大家当猴子耍。”
大宝尴尬的站起⾝来知道自己喊价喊过火了,弱弱的说:“裤裆里有,不止一个亿。”
巍子摸着脑门闭上眼决定不再管他。全场其他人被大宝一句刷的面红耳赤,纷纷叫嚷着把这个捣乱的家伙拖出去割掉头舌,会场上的几名打手摩拳擦掌的围了过来架起大宝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这时小楼木门突然爆开,冬冰悻悻收回脚,嘀咕道:“真不结实。”
说完,端着重机枪矗在门中间,大声嚷嚷道:“刚才谁说要割我兄弟的头舌的,站出来!”
我带着其他人鱼贯而入,提着手枪走到拍卖台上,美女服务员吓得花容失⾊哆哆嗦嗦僵立在原地,我安慰她说:“放心,不劫⾊。”
拿起托盘上密封好的古朴书页,朝底下的人晃了晃,说:“东西我拿走了,没意见吧。”
突然一声枪响,一名打手惨叫抱着手倒在地上,一把手枪落在旁边,只见他手腕齐根炸开,五根手指洒落地上,众人才看到上方天窗外面一根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里面。
狙击手!
拍卖会的所有人惊出一⾝冷汗,幸亏刚刚没有异动,不然断手的就是他们了,摸着腰包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放了下来,反正这伙人好像只拿那本图经而已,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损失,没必要冒生命危险区多管闲事。
见事情差不多了,我将图经丢给胡扬揣好,朝会场里的所有人说:“你们打扫一下,就继续吧,当我们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