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娘?
一时语塞,我不知道冬冰他们看到了什么,比房子还大的巨鳖都看到过,甚至连神人都出现露面过,还有什么东西能紧张成这样?
冬冰喘了下气,赶紧让我们沿着青铜藤条往上走,再晚一点可能就来不及了。
见他俩这样紧张,我也二话不问,带着其他人加快步伐往上窜,一路上都不带喘息。跑动的路途上,青铜树⾝偶尔会无缘无故抖动一二,将青铜树叶抖的哗哗响,大家带着紧张不安的心情在中途休整了下。
趁机我问冬冰:“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雷洪瓮着声音,抢先开口:“一条大蛇,白⾊的大蛇。”
我狐疑询问般的看向冬冰,他点点头说:“是一条白⾊,看来姜老头说的没错,他年轻时候看到那条从上山一只绵延而下到山脚喝水的那条蛇确实存在,就刚刚我和雷洪过去用望远镜看了看,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大巨蛇⾝,上面密密⿇⿇的蛇鳞,每个鳞片差不多都有半个青铜树叶那么大,蛇⾝的宽度已经快要超过青铜树枝了。”
他停顿一下,喝了口水,继续说:“幸好,那大家伙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刚刚那些震动其实就是它从一个青铜树枝上爬到另一个树枝上引起的。所以,我和雷洪一看到后,就赶紧回来叫大家离开,因为蛇的感应和嗅觉能力是非常厉害的。”
“那就解释的通,为什么那些犬人尸驻足不前,不敢过来的原因了。”巍子说道。
我抬头看了看不见树顶的云雾,转头问道:“巍子,我们上来了有多⾼?有没有一千米?”
巍子摇头摇,指了指下面说:“没有,最多七八百米左右,你该不会想留个后路从这里跳下去吧?别逗了,没有任何工具,下去就是个死字,冬冰看到的那条白蛇就在下面树枝上晃悠,摔死了就摔死了,跳下去喂白娘娘让它开了荤,所有人都在劫难逃。”
“不过话又说回来。”冬冰小声的说:“这白娘娘到底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这树是死物,一没果实,二没生物栖息,你们说它怎么生存?”
巍子没好气的说:“这你就别瞎操心了,就你那⾝臭⾁难道想把自己当点心送给它塞牙缝?现在咱们应该想想怎么避开那条白蛇才是正经的,别扯那些没用的。”
冬冰不服的狡辩道:“怎么就没用了?了解它的生态也是一种方法嘛,万一从这里面找到躲开它的办法不就什么都ok了吗?科幻电影不就都这么演的,我们就应该从多方面去考虑办法才对,你真是书读的太多,脑筋太死板。”
看到他们俩人隐隐有吵起来的架势,赶紧从中周旋一下,将话题转移开,我说道:“冬冰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巍子想法比较全面,不过现在我们既然都没有办法,不如先放一放,那条白蛇娘娘反正都没注意到我们,⼲脆就先走一步算一步,上去再说。”
巍子也觉得这里不是争论的地方,也不是争论的时间,点头同意道:“那上去吧。”
大伙刚往上走了大概一百多米的距离,雷洪忽然停住脚步瓮声瓮气的说:“夏总,你过来看看,这里有片血迹。”
我赶紧跻⾝过去,就看到过道中间留有一小滩鲜血,冬冰捻了捻血液,说道:“是人血,而且还是温的,应该刚留下不久。”
巍子皱眉道:“难道是竹子先前开枪真的打中了刘先成或者戴娜?可那也不对啊,如果打中了的话,怎么只有这里有,而我们一路沿着他们俩走过的路线都没有发现呢?”
大宝揷口道:“或许之前伤口并不深,但经过长时间赶路,将伤口崩开,到了这里才留下许多的血液。”
冬冰点点头,似乎也同意大宝的猜测。
也不对,我心里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为什么偏偏会在这里留下?就算被弹子打中,伤口再不深,路上总会留下点滴的血迹才对。
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白蛇…。。人血…。。嗅觉敏感…
我立马叫道:“狗艹的,刘先成这个老八王想要阴我们,这滩血应该是他自己弄出来,专门设在这里的,他一开始就知道这里就有一条巨蛇,而且也知道我们会从这里经过。”
听我一说,心思细腻的巍子立刻就懂了,来不及跟其他人过多的解释,连忙带上大伙赶紧离开这里,刚走出几十米的样子,青铜树⾝再次开始震动。
不过我们也没停下来的意思,心里只是默默的祈祷那条大蛇可别闻到我们的气味才好。往往老天就是这个鬼样子,好的不灵坏的灵。一路下来树⾝一直晃个不停,好奇心驱使下,其余人也和我一样纷纷朝藤道下面张望。
一看之下,顿时吓得的心惊⾁跳。
视线之內一抹大巨的白⾊正在我们脚下十来米的距离蠕动,鳞片下的肌⾁一鼓一舒,那蛇⾝简直赶得上民航机飞的宽度,我不敢想象这家伙到底有多长,脑袋有多大,按这比例最少也有两个火车头那般大小吧。
就愣愣呆立了那么一小会儿,蛇⾝昅溜一下又移动了一截,相距从十来米的距离瞬间跨度缩到了五六米。
“还他吗愣在那里⼲个⽑线啊,快跑!”冬冰第一个率先惊醒过来低吼了一声。
众人被他一吼立刻醒了过来,沉默的飞速拔起腿就往上刺冲,就连恐⾼的大宝此刻也有了打破世界百米短跑比赛记录的架势,生死关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逼急了什么样的记录都会被打破。
此时所有人都在挣命,就连上⾝上过重的背包行囊统统抛下丢在地上,就为了跑的快一点。
一个个就像脫缰的野马超过了我冲到前面去了,就连平时看起来瘦弱的巍子居然也比我跑的快,这是要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做法啊。
刚转过一道弯,树⾝又一次震动,这次的震动非常的大,前面的人突然被晃悠一下栽倒在地上,视线內慢慢黑了下来,天怎么突然黑了?我来不及想,就见一道大巨的黑影从藤道下面拱起将我们头顶上方的阳光光线给遮住了。
还是被它给追上了。
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我们头顶上方滑过,夹带着腥臭的气味。
我心如死灰般沮丧,以为大家就此拜拜了,无力的抱成团等待着厄运的降临。那冰冷的寒意犹如大冬天穿短袖出门一样,凉的彻骨。甚至能听到大宝瑟瑟发抖、牙齿打架的声音,想必其他人也感觉到这次是穷途末路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那黑影始终没消失,震动依旧在继续,而我们也没有遭到毒口。慢慢睁开眼睛抬头一看,那満是白⾊鳞片的蛇⾝还在不停的蠕动滑行,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并不关注我们一样。
于是我赶紧叫其他人睁开眼睛好好看看。
巍子抬头遥望一下,大起胆子向外面挪了挪,伸出脖子向上瞧一眼,赶紧又缩回脖子跑回来说:“白娘娘好像是从最上方那几颗琥珀⾊的果实去的,难道那才是它的主食?这才对我们几个小虾米都不如的货⾊不敢趣兴?”
我心里稍稍放下心来,随即也状了状胆子,走到边沿附近向上看了看,可惜我视力并不是很好,只是看到一条白⾊银线盘旋而上,朝着最端顶那几颗大硕的琥珀果实而去。
这下我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难道那几颗果实是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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