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场战斗应该是会变的激烈异常,哪怕对方是在被动状态下,以为会开枪反击。可是到后来我才意识到不是这样的,就算这里是深山当中,可是依旧紧挨着旅游区,如果真发生了枪战,可以想象会引来多大的影响,至少我们这次是进不了秦皇陵。
老兵们的战斗素养不是盖的,拔除掉龙家人的暗哨简直简单轻松到了极致,用他们的话来说,这简直就是度假,边境线上的毒贩们可比这帮人谨慎的多,而且凶残的多。
看着十几名老兵含着匕首潜入黑夜里,无声无息的打掉了暗哨才体会到他们说的这些根本不是什么大话。待到越过被杀死的暗哨面前时,一抹红⾊的细缝停留在尸体的脖子上,大量鲜血从红⾊的细缝中流出,染満了衣领和胸口。
一刀割喉致命。
而操作这一切的那名老兵此刻又消失在黑夜里,不知去了哪儿。
想到这些各自作战却又各自配合默契的老兵们,我心里庆幸着他们是我这边的人,不然觉睡都要睁只眼闭只眼都没有全安感。
“等等!”
巍子突然用夜视望远镜看了看前面不是很远的帐篷,发现了一丝古怪“马光头!”
“在这里呢。”马光头眼睛还有点迷糊,一听到有人喊他立刻应了一声。
巍子单指坐落在下面一百米远简易的帐篷群,四周都是密林,很不容易发现。他说道:“你一个人下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好!”马光头満脸堆笑着应了一下,走出两步便立刻停下来,笑容立刻转变成恐惧,说道:“哎哟喂,⻩四郎爷爷啊,我一个人去不就是送死嘛,你不看看对方可能会有多少人,至少个个都有枪吧。我一个人下去根本没戏。”
巍子从腰后解下一支枪套连带里面的手枪一起丢给他“现在有枪了,下去!”
马光头捧着手里的枪套,害怕两个字早就写在了他脸上,嘀咕道:“就知道你们想要杀我,却没想到会用这么种方式。”
冬冰等的不耐烦,一脚蹬在他庇股上,低声嚷道:“还不快去,尼玛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在这一点上,我们都看出马光头其实就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巍子才放心的将枪交给他,可惜马光头根本不知道那把枪里只有一两颗弹子,就算这家伙有心逃跑甚至狗急跳墙,一两颗弹子有个球的用。
在冬冰的威胁下,马光头不得不硬着头皮在十几二十条枪的射程下偷偷摸摸的朝那批营帐溜过去。我看着他的猫着肥硕的⾝体移动着,不解的问巍子道:“你看出这里有什么情况了?龙家人应该还在休息才对,不会是你太紧张吧。”
巍子摇头摇,指着灯火暗淡的营帐说道:“我怀疑是个空营里面根本没人。”
看着我大惑不解,巍子继续说道:“因为这里的位置太过于暴露了,难道你不觉得我们这么轻松就摸到了这里吗?往往太过于顺利的事情,通常都充満了陷阱,所以才让马光头先去探探,好过死自己人好吧。”
我点了一下头,比较同意巍子的做法。拿起夜⾊望远镜看了看马光头走到哪个位置了,顺便观察一下前面那批营地的情况,里面没有燃起篝火,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个人影,而那个挖开的盗洞离营帐的位置仅仅只有十米远,在山体上开凿的。
对,是用人工开凿,而不是通常用的炸药。
至于里面开凿多深的洞子,因为视线受影响的原因看不见。
这个营地隐隐透着些许古怪,怪不得要让马光头一个人去,就算是有埋伏或者其他怪异的事情发生,那么他也就相当于给我们这帮人赔罪了,嗯,搭上性命的赔罪。
冬冰蹲在草丛里,忽然直了直腰⾝跳出来,冲着营地里招手。我赶紧再次架上夜视镜看过去,只见马光头已经在对方营地里了,只不过他很全安,里面也没有什么危险,我和巍子就有点纳闷了,这营地里的人都去哪儿了,难道已经进了墓⽳?
但也不应该啊,营地里总的留下几个手下看守吧?
事情确实有点异常,就在我准备招呼冬冰带几个老兵过去看看,忽然听到马光头异常的发出声音,夜视镜下,他怪异的冲一个帐篷遮挡的地方比比划划着手势,不知道他在跟谁表达什么,没了一会儿功夫突然朝我们看过来,表情极度恐惧且扭曲。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马光头突然变得异常敏捷,‘呯’一声枪响划过夜空,弹子直接擦过我们头顶上空打在一颗树上,冬冰大叫了一声艹尼玛,端着步枪就要还击。
眨眼间的功夫,冬冰愣愣的看了看下方,忽然失去了马光头的⾝影,巍子四处搜索,指着盗洞的位置“他跑进盗洞了,等等别开枪!”
说着,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放下夜视望远镜,说道:“有东西在追他。”
“龙家埋伏的人?”冬冰收下枪,恨恨的说:“算他跑的快,狗草的,龙家还真有埋伏哈。”
巍子摇头摇否认道:“不是龙家人,我能感觉的出来,有两三个黑影,很⾼大,不像人的体格。”
我收拾一下手里的家伙,招呼老兵们一起下去,巍子一把将我拉住道:“你⼲什么去?疯了?从三号坑那里应该有捷径进去。”
我说道:“那里太过冒险,况且马光头已经失踪,他买通的关系对我们来说还有没用作用谁知道呢。何况我更认为,枪才是一切的捷径。”
巍子无奈的耸耸肩膀,说:“随便你吧,那么现在就洞还是把洞先封起来等天亮后再行动?毕竟我们装备还在上面呢,要搬下来有点困难。”
“那先下去,把洞封起来,警戒里面任何可能跑出来的东西。”我如实对罗楷说道。
等到所有人都下到营地里面后,罗楷等老兵们开始紧急戒严,我拉过巍子道帐篷內问道:“雷洪去哪儿了。好些天没见他。”
他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把他给忘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