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记事起就知道爷爷是个脾气独特的怪老头,但是对我却是非常的慈祥,不管要什么都会由着我,说真的,当第一次开始怀疑爷爷真假的时候,那是一万个不相信。
可是现在眼前摆着的又是什么?
刻有爷爷名字的令牌摆在一具遗骸的旁边,那和我,和我们一家人生活了整整二三十年的老人又是谁?如果是假的,我父亲、父亲的兄弟们以及奶奶不可能分辨不出来吧?
我挲摩着⻩金令牌慢慢走到那口棺材旁,看着那具已经骨骸都发黑的⼲尸,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冬冰的嘶吼,我也没听进去,直到他过来在我脸上扇了一巴掌才将我打醒。
他红着眼睛说道:“你还在看这尸体⼲什么?你知不知道雷洪的一只手没了?”
脸上的疼痛不算什么,我连忙绕过去看见靠坐在棺材边上的雷洪,只见他左边的袖口少了一截,一条发黑的服衣片子缠裹在断口处,殷红的血迹侵透了出来。
我看到他前臂从中间就分开,手掌至前臂中间部分已经消失了。
“怎么弄的?是不是龙家人⼲的?”我蹲在他面前,看雷洪惨白的脸⾊,心里顿时感到一阵难过。
雷洪扬了扬半截手臂,苦笑了一下说道:“能抱住一条命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他闭上眼睛,又大口喝了点水,仅存的右手抹去嘴角上的水迹,挣扎着起⾝,大宝连忙上前将他扶住,他左右看了看,才松口气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我怕它回来!”
它?我心里立刻想到那张褪下的大巨蛇皮。
心里立即打了一个寒颤,赶紧带着雷洪准备离开,刚迈出一步,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具棺材,连忙折返过去取出⼲尸上残存的⾝体组织,然后才把机关石反转动扭,将铁链放了下来,石头棺材重新盖上。
出去我准备将这份东西给z9的人,借助他们的先进的仪器看能不能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爷爷,不是当然好,如果是的话,我还回来,将老人家的遗骸带老家落叶归根。
冬冰他们不解的看着我的行为,我暂时也没空给他解释。
匆匆做完这一切,回到崖洞边上,我想了一下说道:“折返回去路远不说,太过冒险,既然这下面就能游出去,我们就从这里出去就好。”
“那两名船工怎么办?”大宝问道。
冬冰将手枪往兜里一揷,撕开外衣将雷洪捆在背上,转头看向大宝说道:“自⾝都难保了,谁还在乎他们,那个船老大死了,再用他的船回去,我们谁交的了差?至于那两人就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是啊,虽说有点心黑,但是船老大死了就不说,那两名船工一个失踪,一个疯疯癫癫,一起回去天估计都大亮了,怎么交差?反正来的时候也没多少人注意我们,还是各管各吧。
冬冰背着雷洪小心翼翼攀着那些木头慢慢往下挪动,到了走不了的地方,就往崖壁上靠过去,借助起凸的岩石再一步步挪动下面。
我知道大宝怕⾼,所以下去之前用两人的服衣做成一根绳子,将两人栓在一起,你一步我一步慢慢踩着冬冰踩过的痕迹过去。最终一路慢呑呑下来,也是有惊无险全安到了水面起凸的一块礁石上。
冬冰试了试水,刚准备下去,我连忙拉住他说道:“这样游出去,你背着一个人有多少体力能游到岸边?这里这么多沉船的残骸,我们将服衣绑几块木板做个筏子也比你游泳強多了。”
随即,我和大宝将上半⾝脫了个精光,从水里捞了几块较长,还算牢固的木板花了半个小时将其绑在一起,放在水面上踩上去,看着摇摇晃晃就快散架的样子,心里只得祈祷至少等我们到了岸再散也不迟。
临近水面的那个洞,比较矮,但是延伸到水里就不知道有多宽了,反正我和大宝轮换着当人力马达钻过水洞的时候,蹲在木筏上都需要低下头才能过去。
出来后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蒙蒙发亮,下了夜一的雨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水面上还算风平浪静,快要散架的木筏也最终没有散架,随便找了一块地势平缓的江滩边上,将雷洪抬了上去,这才发现他发起了⾼烧。
一定是在洞內就寒气入体,一出水洞后,被河风一吹,就病来如山倒。我连忙掏出机手发现已经不能用了,望向大宝喊道:“玛德,你的山寨机防水机呢?快给我!”
我抢过电话,并没有打给医院,而是给东方旭打了过去,因为我相信他们的速度肯定要比医院要快的多,而且这处诡异的地方也该告诉他们,毕竟这种危险地带还是让他们来控监起来比较好。
雷洪非常小声的说着迷糊的话,可能是烧糊涂了,额头非常的烫人,我们三个不停轮换着用冰冷的手来给他做非常土的降温方法,希望他能撑到东方旭带人赶来。
待到上午朝阳升起,空气开始升温,才看到两辆黑⾊的商务车从远处驶了过来,而雷洪也早已昏迷过去。
到了第二天,雷洪在病床虚弱的醒转过来,他给我们讲诉了和龙家人在里面遇到的事,还有他的手是怎么丢的。
ps:又晚更了,哈哈!明天就是年三十夜了,提前祝各位书友舂节快乐,阖家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