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少说这话时,还朝我看了几眼。
我却仰着头,一边任他牵着我的手朝街上走去,一边专注地仰望着那一棵棵直达霄汉的帝树。
见我目光熠熠,一副对帝树无比的感趣兴的样子,良少笑道:“魏枝你这是怎么了?迷上这种树了?咱们这天界,除了帝树外,还有一种树那是银白如雪,直通霄汉,美得不行,有的比帝树还⾼呢。”
我连忙转过头来,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树,它在哪里?”
良少说道:“那种树也叫梧桐树,不过特别美丽茂盛,我研究了一下,可能是它长在朝阳城的缘故,便不与凡树相类了。”
我听得双眼晶晶的,忍不住说道:“以后有了机会,我一定要去一次朝阳城,看一看这种梧桐树。”
这时,良少指着前方正位于帝树下的一个酒楼说道:“走,我带你去品一品天帝城的美酒。”
这家酒楼,也不知店家用了什么手段,其中一面完全是把帝树当墙,另外三面也是木质,树木古朴的纹路中,透着一种神秘生机。
我与良少坐到了二楼,我伏在窗口,好奇地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流,说道:“这天帝城与别的城池,好似也没什么区别。”
良少哑然失笑“都是在天帝治下,当然没什么区别。”他指着下面的人流,又道:“真要说特别,只能说能够入进天帝城的。不是有大背景便是有大本事,总之,这里哪怕是一个看起来普通的车夫,也绝对不好惹。”
他朝店小二叫道:“来一坛你们店里最好的醉如意,顺便把天帝城的三大灵果和七种灵食,一道上齐让我这位朋友品一品。”
“好嘞!”
在接过酒坛时,良少一边给我和他自己倒酒,一边说道:“这种醉如意最是奇妙,乃天帝城才有的奇酒之一。我这也是第二次来,第一次喝这酒时。我什么也顾不得了。从这窗子里一冲出去,便从东海遨游到了北海,可谓尝尽自在逍遥的诸般美妙。哈哈哈。不过这玩意什么都好,就是太贵了。要五块极品仙石一盅。魏枝。本少今天请你喝这酒。可是把储物袋都给掏空了的!”
我听了好奇,不由问道:“怎么这么贵?这酒有什么好?”
“它有什么好?”良少神秘的一笑“其中的妙处。等你喝了自会知道了。”
我朝他扬了扬唇,一手接过醉如意,我并不好杯中物,便没有急着喝,而是不紧不慢地品起灵果灵食来。
还别说,这些灵果灵食一入口,我已体会到了飘飘欲仙的快乐了。这种到了极致的美味,我还是第一次吃,直有不输此生之感。
吃得半饱之际,良少把酒盅朝我晃了晃,道:“魏枝,喝!”
我冲他一笑,也拿起自己的那盅醉如意,慢慢品尝起来。
因为这些灵果灵食都是极致的美味,醉如意比起它们来,也就差相仿佛,我喝了几口没感觉到特别,便慢慢把一盅喝尽。
就在我把一盅醉如意喝完时,良少又给我斟了一盅,他还晃了晃酒坛,一脸⾁痛地朝我说道:“没见过你这种牛嚼牡丹的,你可只有这一盅,剩下的都是我的!我的!”
看着良少抱着酒坛不放,我朝他咧了咧嘴,垂下眼眸端起手中的酒盅,慢慢的,慢慢地品尽。
这醉如意喝到第二盅,其中的美妙已渐渐呈现。这是一种完全新奇的,无法言喻的美味。就在我双眼发亮的一点一点抿下,歪着头细细寻味时,坐在对面的良少,这时脸⾊微微变了变。
他朝我看了一眼,急急忙忙地拿出一个符箓晃了晃,在那符箓的白光散放时,良少冲着符箓急急叫道:“快叫天君。”
不一会,符箓中传来了天君漠然的声音“是良俊?什么事这么慌乱?”
良少也喝了不少醉如意,说话时头舌有点大,语气更是大赖赖得很“炎越,魏枝在树帝酒楼,她有点不妙,呃,她在发光,不对,她⾝上有火焰的虚影浮现,也不对,总之现在魏枝很不对劲,啊啊啊,她连头发都向后飘起来了,还有她的衣裳,不对,我怎么觉得这么一会功夫,魏枝好似又漂亮了许多?”
他刚刚说到这里,天君微微提⾼的命令声便沉寒地传来“说重点!魏枝现在怎么了?你带她在酒楼喝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就喝了两盅醉如意…”
天君听到这里,声音立马变得冰冷,他喝道:“谁让你带她去喝醉如意的?”
良少扯着嗓子,没有半点客气地嚷道:“我怎么知道她就这么喝不得?再说了姓炎的,我可也喝了不少,趁我现在还清醒,还能跟你说话,你赶紧地过来,不然我醉过去了做出什么事,你可别喊打喊杀的!”
这一次,良少的声音一落,天君马上沉声说道:“我马上过来!”
我这时有点醉了,天君和良少的话,我听了个一清二楚,也听得弯着唇直乐,只是他们具体说了什么话,我是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这时的我,只是感觉到很舒服很放松,仿佛回到了娘胎时,也仿佛是初初与林炎越相遇时那般放松快乐。
我一快乐,便想跳舞,所以我站了起来,看到张着嘴叫嚷着什么的良少,我手中的帕子一甩,便⼲脆利落地封上了他的嘴,并顺便灵气化绳把他手脚缠了几道绑在了椅子上。
我有八百年的灵力,对付一个良少来说并不困难。一直到我把他和椅子绑成了一体,还给挂在了梁柱上,良少还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
把良少摆好一个我觉得很美的势姿后,站在桌子上的我,朝着他歪着头,快乐地说道:“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说完这话后,我也不等良少同意,便脚尖一点旋转飞起,踩着墙壁舞蹈起来。
我舒展着长袖,我旋转着⾝姿,我把长发扯散让它凌空飘舞,我长长的衣袍在空中飞翔…
我快乐的旋转,快乐地轻舞,一边舞蹈,我一边格格直笑,我一直笑一直笑,直是笑得脸红通通的…
我这厢正快乐着,房门外却响起了一个冷漠中带着惊愕的声音“她这是怎么了?”转眼,那声音又说道:“就只喝了醉如意?”
也不知外面的人怎么回答,房中的我,听到这声音已是⾝子一折,整个人像只鸟一样平飞而去。
我闪电般地飞到了说话之人的⾝边,弯着眼睛瞅着他傻笑一阵后,我⾝子一折,把自己像蛇一样缠在了这人的腰上。
我这时仿佛记起自己不是蛇,算了,不管它了。我⾼⾼兴兴地缠了这人一个圈后,昂着头搂着他的颈,冲着这人弯着眼睛快乐地嚷道:“我好象认得你…不对,我好象要忘记你,也不对…对了,你是谁?”
来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也不知怎的,对上他这冰冷的脸,我有点恼,有点伤心,也有点望渴,当下我衣袖一挥,只听得嗖嗖嗖一连串响声传来,转眼间,那些跟在这人⾝后的乱七八糟的人,通通倒飞了出去。就在他们被我扇飞时,被我缠着的那人命令出声“所有人通通退下!封闭酒楼,从既刻起,任何人不得入进!”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我已不耐烦了,于是我衣袖再次一甩,只听得啪啪啪一阵门窗响声传来,却是偌大的二楼偌多的门窗,通通被我关上了。
关上门窗后,我便⾼兴了,我这时终于记起自己不是蛇,因为这般缠着那人很不舒服。于是我动了动⾝子,分开腿双夹在这人的腰间,双手则搂着他的颈。
这时,那人也动了,他顺着我的势姿,伸手端着我的臋朝房中大步走去。这人一进去,被我悬在柱上的良少便唔唔地叫了起来。
那人随意一抬手,良少便落到了地上。他一得到自由,刚想嚷些什么,只见抱着我的那人衣袖一挥,良少便哇哇叫着撞破了门窗,摔出了酒楼。
看到良少那大呼小叫的模样,我⾼兴得格格笑了起来。我一边笑一边缠着那人,见我又换了势姿,继续折着⾝子像蛇一样缠上他,那人开口了,他特蠢,居然在问我“你喜欢这个势姿?”
我冲他弯了弯眼,轻嘘一声,小小声地说道:“别大声,我只有这样子才能把你缠得紧紧的。”
那人低头看着我,他伸手托着我,让我越发贴近他后,那人声音低哑地说道:“魏枝…你喝醉了。”
“我才没醉。”我冲那人不⾼兴的白了一眼,仰着头格格笑道:“我缠住你了,可真快乐。”过了一会,我又说道:“我要飞了,你与我一起飞吗?”
那人深深地看着我,他的声音越发低哑“恩,我与你一起飞。”
他搂着我慢慢退后几步,一手拿起桌上剩下的那点醉如意,仰头一饮而尽后,那人低下头,在我耳边他低哑着声音轻轻地说道:“魏枝,我不想想以后的事了。魏枝,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很愚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