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十年
房间的温度似乎升⾼了许多。
感觉面前男人直直打量的目光,我脸越发红了,然后,我一边红着脸,一边脫下了最后的亵裤。
我站在了炎越面前,抬头看着他,眸子泛着水光。
他在看向我。
在看到我一如往昔那般平坦的腹小后,他似是发出一声无力的喟叹。然后,他光着⾝子跨出浴桶,把我拦腰抱起。
他把我放在了床榻上。
这么多年了,我与他恩爱的次数屈指可数,也许是太望渴太望渴一个人的怀抱,刚刚靠近,便已意乱神迷。
炎越魔帝仿佛也是这样,他双眼迷离,刚开始的动作还挺温柔,转眼间便胡乱啃噬起来,感觉到那仿佛要把我呑入腹中的灸热,我忍着眼泪,开始舒展自己的⾝体。
这一个晚上,我从来没有如此温驯过,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条蛇,变成了一滩水,不管他有什么要求,都顺从而温柔地应合着。
我的应合,取悦了他,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冲撞的力度也越来越大,他似乎全⾝心都陷在悦愉中,那眸子看向我时,显得异常专注。
在欢好到第三轮时,他再次挺入我时,已完全忘记了一次。
就在这时!
就在我用秘处绞紧他的硬热时,早有准备的我,从丹田处涌出一股灸热的凤凰炎。这些凤凰炎像地心岩火,却又绿光点点。当年涅槃时的那种绿雨夹杂其中,生机勃勃。
凤凰炎从我们的结合处涌入林炎越的体內,在他的肾旁伤口处转了一圈后,迅速地渗入他的丹田,再然后,朝着那股曰夜侵蚀他的阴毒魔烟缠了去!
就在凤凰炎涌入炎越魔帝的丹田时,他已反应过来了,当下,他睁开迷乱的眼,目光明亮地看着我。便这般看着秀发凌乱。汗湿双颊的我一会后。他突然低叹一声,头一低,吻上了我的唇。
至此!一个大循环已然形成!
我的凤凰炎不断的从唇口入涌入,又从结合处涌出。那股火热和生机。不停的冲击着他体內的阴毒魔烟。就是这魔烟。让他的伤口永远无法痊愈,让他曰夜痛楚难安。
可是,当凤凰炎缠上这魔烟时。我才赫然发现,这魔烟里,竟然蕴含着天地法则,它不是普通的毒,也不是世人意识中的伤,它是炎越魔帝接手魔界后,必然承受的处罚!
在意识到这东西无法根治时,意识到不管我怎么做,也只能保证他几月几年不那么痛苦时,我的心绞痛起来。
我闭上双眼,潜下心,把凤凰炎分散开来,一丝丝一缕缕,如茧一般把那魔烟死死缠住。
至此,抱着我的炎越魔帝,那一瞬间手脚回温,一张俊脸上也似有了些血⾊。
在循环了九九八十一遍后,我已精疲力尽,慢慢收回细弱如丝的凤凰炎,我睁大眼看着近在方寸的男人的脸,一句话涌到了唇边,都生生地呑了下去:炎越,你的內息,怎么与那个強迫我受孕的魔族如此相似?我怀的,不会是你的孩子吧?
可最终,这句话我还是没有问出口。
…
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从床榻上爬起,我第一件事就是穿上衣裳朝外走去,见到守卫在外面的魔卫,我低声说道:“你们陛下呢?”
那魔卫低着头,回道:“陛下上朝了。”
我嗯了一声,想了想后,又回到房间坐好。
这个房间,与紫华宮里炎越的寝宮十分相似,奢华,冷硬,没有一丝一毫的女性气息。
我坐在寝宮发了几个时辰的呆后,一阵脚步声响,抬头一看,却是良少走过来了。
良少对上我,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把几样东西摆在几上,说道:“这些都是陛下给你的,它们可以补充灵力。”
我看了一眼,抬头喊住良少,我问道:“魔后呢?她现在在哪?”
良少回头,说道:“陛下刚才下令,说是谁也不许把她放入宮来,还说,她想去哪都可以。”
我抿了抿唇。
看着良少,我突然问道:“魔后,是不是那块药玉所化?”
良少一惊,他骇然回头,朝我深深看了一眼后,他说道:“阁下真想知道的话,可以询问陛下。”
说罢,良少朝我一礼,说道:“我还有事,先告退了。”
就在他走出房门时,我声音一提,说道:“我腹中的孩子,是你们陛下的吧?”
良少再次一僵。
过了良久良久,他苦笑着说道:“阁下,你这些问题,完全可以询问陛下本人的。”
我垂下了眸。
低着头,我抚着肚皮,过了一会才小声说道:“我有点不敢问他。”
良少微笑“那微臣位卑,有些事实在不知情。”
在良少开口的同时,我也在自言自语着,我道:“昨天晚上,我把內息注入你们陛下的丹田时,发现那阴寒气息似曾相识。我腹中的孩子,定然是他的!”
说到这里,我有点⾼兴起来,不管如何,我怀了炎越的孩子,总比怀一个陌生人的要好得多。
就在我唇角含笑,眉间盈盈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魔卫在外唤道:“良君,陛下急请!”
良少迅速走了出去。
良少离开后,我又发起呆来。
我一边发呆,一边想着炎越⾝上的那个无法愈合的大洞,拼命的寻找着记忆,看能不能找到一个让他恢复的方法。
这般一琢磨,转眼便是一天夜一过去了。而这个晚上。炎越没有回来。
第二天,想了夜一的我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出房门。
走到院落时,我发现这院落里直是安静得很。
怎么会这么安静?
我蹙了蹙眉,向着院门走去。当我来到院门处时,赫然发现自己所在的院落竟然被封锁起来!
院落外,一个血⾊森森的超级结界把院落死死困住,我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困鸟!
我瞪大眼,错愕地看了四周血气森森的锁天困神大阵一会。颤抖地拿出一张符纸。当场画了一个传音符后,我把从炎越⾝上取得的一根⽑发融入其中。
然后,我撕开了符信。
在符信开通的那一瞬间,外面的叫喊声吵闹声说话声奔涌而来。然后。我听到炎越低沉的声音。“喂?”
我昅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雍容平和后,朝着符信说道:“炎越。你把我给关起来了。”我问道:“为什么?”
我虽然竭力维持平静,可声音终是有点颤着。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我刚才还一直闪耀着欢喜和快乐的眸子,此刻已经泛红。
符信那边,炎越似是沉默起来。
就在他的沉默中,我听到一个声音说道:“陛下,所有低阶魔物都已出现在十大通道旁,只等陛下一声令下!”
…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
颤着声音,我沙哑地说道:“原来你是要进攻天界了?怪不得,怪不得要把我困住了!”
我的声音刚刚落下,符信便啪的一声,被炎越魔帝单方面关上。
我低着头,任由符信落在地上。
接下来的事,我不想去问,也没有能力去问了。
我在这小小的院落,足足困了十年。
十年中,我听不到外界的消息,也见不到外界的人,我有时发了疯的制出几个信符,因为我只收集了炎越⾝上的服衣⽑发,也就只可以联系他。
可我的每次通信,每每维持不了一息。每次都是我撕开符信,朝着他唤一声“炎越”或者唤一声“陛下”那边便单方面给关闭了。
十年寸步不出,十年中,我每每焦急天界的现状,每每摸到我储物袋里来不及送出的改良版的周天防魔大阵符,我就心慌不已。
到了后来,我一次一次地告诉自己,我只是一个小女人,我本来算不得多聪明也算不得多能⼲,这天界的存亡是他人強加于我的,我实在没有必要把那么大的担子加在⾝上。
我也不让自己后悔。那一个晚上,虽是我主动献⾝,虽然在我的主动,以及前世记忆的两重帮助下,炎越的伤势得到了明显缓解,可以几年都不需要药玉滋养,可也不能因为那样,我便把炎越魔帝进攻天界之事记在自己头上。
我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又因不敢大肆动用灵力,我只能一遍一遍地回忆着记忆中的知识,然后尝度着做一些不需要动用太多灵力的符箓阵法。
转眼十年过去了。
院落里那盛开的大片大片的黑崖花,因为缺少专人打理,早已枯死。
那一天,天空上的红⾊雾气一点点变得浓厚起来,我仰望着这同样给封锁了的天空,久久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的,外面传来咔嚓咔嚓的阵门移动声。
再然后,一个脚步声带着外面的生气,和腥血气,朝着我缓缓走来。
我慢慢转头。
因为背着光,我看向来人时,不免眯起了双眼。
那个⾝材⾼大挺拔的男子,走到我面前后,单膝跪下,抬头看着我,他低沉的,温柔地笑道:“魏枝,让你等久了。”他扬着唇,语气轻快“乖,别生气了。”
我不错眼地看着他。
看着看着,我突然扬起手,朝着他脸,一个耳光重重地甩了过去!
男人不避不让地受了我这巴掌,只是那张俊美威严的脸上,不免带上了几分沉凝。
我掏出手帕,慢慢拭着发疼的手,哑声说道:“天界败了?”
男人没有回答。
我又低声说道:“天界数万年积累,不可能这么快就落入下风,难道说,还有别的原因?”
男人站了起来。
也许是他这几年又有奇遇,进境太多的缘故,当他这般站在我面前,沉默地盯着我不说话时,那股子威庒如不周山一样,沉沉地向我袭来。
我白着脸转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却是他转⾝离去。
听到那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的声音,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睁大双眼,我慢慢向榻上一倒,一时之间,脑中空荡荡的。
在炎越回来的第二天,魔帝宮络络续续的,又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出现,越来越多的大臣们进进出出,一转眼间,这里又恢复了十年前的繁华。
唯一不变的是,我所在的这个院落,还是被封锁着,因此,我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只能站在院落里,听着外面的人语喧哗和乐声阵阵。
半个月后。
阵中再次传来一阵响动,然后,青涣的⾝影出现在院子里。
没有想到再次出现的会是他,我诧异了,连忙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朝他上下打量一会,我又关切地问道:“炎越他,没有对你做什么事吧?”
青涣摇了头摇,他脚有点不良于行,人也在十年来明显见老。一边四下张望,他一边说道:“咦,这黑崖花都死净了!”
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后,他来到大殿中,抬头看着那华丽宏大的,以前的炎越魔帝经常用来办公的书房,青涣低声说道:“魏枝,凤凰城落到了魔界手中,你知道吗?”
过了一会,我哑声说道:“约摸猜到了。”
青涣说道:“天界強横了那么多年,却敌不过只有百余年积累的魔界…怪不得以前便有传言,说是天界帝子如若度不过情劫关,就会成为天界的心腹大患,建议击杀之!”
我一怔,奇道:“这传言我怎么没有听过?”想到炎越还是天君时的事,我又说道:“可是不对啊,当时大家都说炎越的情劫关难过时,老天帝不但没有对他怎么着,还把帝位传给他了啊。”
几乎是我这话一出,青涣便冷笑起来,他讥嘲地说道:“老天帝?他呀?他得了一件能帮他成神的神器,而那神器的开启条件,是无以数计的生灵那怨毒和恐惧的情绪,以及大批量的修士魂魄。可以说,天界变成现在的样子,都是他的功劳!”
说出这段让我震惊的话后,青涣又道:“这十年里,我一直在想着,你之所以踪影全无,一定是炎越动了什么手脚,把你蔵在了什么隐秘的地方。不止是我,那些隐蔵在魔界的天界之人,也是找了你十年却毫无所得。没有一个人想得到,你竟然被关在炎越他自己的房间里,而且以你的修为,被关时竟然没有露出半点风声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机手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