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卖废品赚不了钱,但是不包括卖别的东西啊。
席虹已经定下了自己这个年纪可以正大光明钱赚的法子,那就是卖蝉蜕和蓖⿇子。
别的东西少不说,收集起来既花时间又费力气,而蝉蜕就不一样了,她们这里四周都是山,夏天最多的就是知了,每天爬不同的地方,收获应该很大的。
而做这件事最大的好处还不只是挣钱,天天爬山,很锻炼⾝体的,席虹的执念,除了让自己和周围的人过上好曰子外,就是一定要让自己的⾝体倍棒。
以前小自己不懂,父⺟从困难年代过来的,也不懂保养,而自己后来处于一个知识信息大炸爆的年代,看的、听的不要太多,那时候经常后悔小时候不懂,该注意的没注意,后面想调理好真是困难了十倍百倍,既然现在能够回到小时候,自然要把上辈子的遗憾补足了。
蝉蜕轻飘飘的,一点都不庒秤,一个假期大概也就能积存起来卖一回,而蓖⿇子就不一样了,这个可以榨油的,也是属于长期收购的东西。
而山上还有田间地头长着很多野生的蓖⿇,只是这个东西很容易就凑够几斤去卖钱,老人小孩都爱去找这个,这个东西又是谁找到了算谁的,所以,要想找的多,就得比别人勤快点,多跑些地方。
等到席虹和唐芯到了了望塔下,都觉得有些累了,了望塔下面是个比较大的草坪,两人便选择在这歇歇脚,顺便看看对方的战利品。
席虹在看自己找的蝉蜕,小小的火柴盒能装几个啊?她在山上捡到张剩了一半的报纸,自己折了个盒子来装,现在都快満了,山上的蝉蜕实在是多,一棵树上都好几个,就是需要小心一点,这个东西脆,放挤了,庒着了就会碎。
那边唐芯却在大惊小怪地叫:“席虹你怎么捡这么多松⽑菌,这个又不能吃。”
…
还以为那些菇蘑是她专门留给自己的呢,白感动了!
不过这个不能吃吗?她明明记得去吃杂菌火锅和菌煲的时候有这种菇蘑的啊。
结果唐芯斩钉截铁的说就是不能吃,说这个吃了之后会闹肚子,还不由分说地把席虹篮子里的松⽑菌全丢了,怕她还会去捡,还全都踩碎了…
好吧,不要就不要吧,不过这下席虹的篮子里就空了,她想了想,把自己篮子里剩的菇蘑全倒在了唐芯的篮子里,然后让唐芯就在这里守着小背篓,顺便在周围找蝉蜕,特别交代了要轻拿轻放,自己就提着篮子继续往山上爬去找松果。
这样就不用继续背着装満了的小背篓继续爬山,而且分工合作速度也可以加快。
等到席虹和唐芯下山的时候,真算得上是満载而归了,除了平时都有的柴火、知了还有菇蘑外,还多了一大包蝉蜕,平时上山也有图好玩收过蝉蜕,不过到下山的时候都几乎碎了,这次是席虹做了盒子,捧着盒子就不怕保存不好了。
唐芯家住在团部,离得比较远,而席虹家几乎就在山脚下,邀请唐芯一起回家被拒绝了,两人约好了下午一起做作业就分开了。
席虹一路往家走去,看着早就被拆掉的房屋也挺新鲜的,最老旧的二层楼房外面是青砖,里面的楼梯楼板还全是木头的呢,外墙上还刷着标语,这些,几十年后已经看不到了。
回到家里,爸爸妈妈都上班去了,家里就婆婆(即奶奶)带着弟弟在,席虹跟婆婆打了个招呼,把柴火放下,又去里屋把蝉蜕放在弟弟够不到的地方放好,赶紧就出来帮忙。
席虹的爷爷早逝,席虹的爸爸是长子,有两个姑姑都在农村,婆婆就跟着她们家的。妈妈那边的亲戚也都在农村,以前农村的要出个读书出来的公家人好像挺不容易的。
婆婆一直跟她们住到席虹上初中,老人家想念故土,就被席虹的姑姑接回了老家,过了不到三年就去世了,这样算来,席虹都二十多年没见过婆婆了。
而席虹从小就是婆婆带大的,那是特别亲,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把婆婆抱了好久弄得婆婆都奇怪了:“鬼女子,这是⼲啥子呢?”
席虹劲使地平抑了下自己的情绪,才特别夸张地说:“人家早上没看到你,想你了嘛。”还又劲使地紧了紧抱着的手才放开,把婆婆弄得哭笑不得。
席虹又撒了会娇,才好好的打量这时候还算年轻的婆婆。
席虹家是从外地支边进来的,一直以来,席婆婆的装扮跟周围的人差别就挺大,她头上总是包着长长的头巾,席虹后来看地理志,据说这种包头法是纪念诸葛亮来着。
服衣只穿那种偏襟袄子,扣子都是布做的,席虹记得爸爸曾经买过成衣给婆婆,不过她不习惯从中间开的服衣,从来不穿的,所以都是买布来自己做。
席虹的婆婆是从旧社会过来的,裹的是小脚,因此鞋子也是自己做的布鞋。
小孩子不知事,除了玩什么都不关心,现在席虹以自己成年人的眼光来看,才发现自己小时候忽略了好多东西啊,不过这一次再不会了。
席虹的弟弟比她小五岁,现在才是个四岁的小豆丁,圆圆的脸,大大地眼睛水汪汪的,系着个小围兜特别可爱,席虹抱着婆婆撒娇,他就在旁边急得围着她们转圈圈,生怕落下了他。
席虹的弟弟从小就长得可爱,长大了更是帅,问题就是不听话,学习也不好,更跟着一帮坏朋友混,让父⺟操碎了心。明明小时候很听话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变了。
这个,是还没有变得让爸爸妈妈伤透了心的弟弟呢,还这么小,这么乖,这一次,可要好好的教育他,再不能让他跟那些坏朋友伙在一起让父⺟伤心了。
席虹抱起团团转的弟弟,暗下决心,当了那么多年的老师了,自己虽然变成了小孩,但是把自己的弟弟教出来,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