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茵罩着水⾊薄纱,luo裎着体玉在绮丽红艳的大巨水床上等待头下她一生的主宰者。
短短的十余天,她恍若上了生命中最残酷的一课。
妈妈桑狡诈的使计,让她答应沉沦。
父亲邵旅、黑道的雄哥,以及这个不知名的青年才俊,改变了她的花样年华。
事事不敢杵逆父⺟,乖巧听话的她,竟会沦落至出卖灵⾁终了此生!
而在店酒生不如死的十多天,她的父⺟竞一次也没来探望,甚至杳无音讯。
荒腔走板宛如可笑的肥皂剧,竞可悲的在她⾝上发生。
她恨、她怨!
可见又能如何?
也许,这辈子她合该任男人欺凌,或者天生就该成为男人的物玩?
***
她该感谢上天的不公,让她忍人所不能忍?
抑或是,该感谢父亲的精子和⺟亲的卵子⼲辛万苦的结合而生下她?让她有个漂亮的皮相,有了千万的价值?
一千万耶,有多少人挣得头破血流,还攒不到一千万?
呵,无论如何,她都该感谢她的买主,让她有昂贵的⾝价,荒谬不堪的在红尘中辗转。
买下她一生的男子,要的不就是女人魂销的⾁体积妍丽的容颜?
从今而后,她会是一个专属于他的噤脔,一个被人轻贱的床奴。
人心不同,各如其面。
她会在生活的夹缝中生存,寻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邵茵低着愁容,不停灰暗的思索着,连雷明进了房间也未察觉。
雷明环顾房间。
镶嵌在墙壁天花板的镜子、猩红的水床、撩拨人的女体、充斥在房內的香水味,频频诱惑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说他不曾为此时撩人的景象燃起最原始的欲望是骗人的!
但他不是个摧花辣手,尤其对方还是纯清的少女。
当雷明观察邵茵的同时,她也从悲思愁苦中醒来。她敛下所有的苦涩,眼儿带媚、唇瓣有笑的迎向雷明。
在那一瞬间,邵茵愣住了。
她认出雷明是前些天买下花的好心陌生人,是那个让她少挨父亲一顿毒打的陌生人。
今夜,是他砸了钞票买下她的一生,也是使她免于千人枕、万人庒的陌生人。
老天似乎很爱跟她开玩笑!
不过,这又如何?此刻开始,她将成为他言听计从的枕边人。
“先生贵姓大名?”邵茵抛了个媚眼问道。
“雷明。”无视她的放电,雷明沉声说出自己的名字。
“累不累?要不要先澡洗,雷大老板?”
邵茵柔软的躯娇贴向雷明磨蹭,芬芳的红唇在他颈边呢喃,玉手则在他⾝上**。
“住手!”
看到她佯装放荡的模样,雷明浓眉紧蹙,口气有一丝不悦。
他几乎不敢相信,才短短的十余天,一个人竟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一个纯清惹人爱怜的少女竟会到欢场拍卖⾝体、供人yin玩?
是环境因素还是贪图物质享受?
雷明真的想不透。也很痛心!
看到雷明怔忡着痛心凝望她,邵茵感到无限羞聇,恨不得地下有个洞,让她躲起来。
他是第一个无条件对她好的陌生人,也是巨资买下她的男人,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她命运乖舛?
但横竖她是他的人了,她不应该在乎他是如何看待她的。
“别凶嘛!让我好好的服侍你。”邵茵笑盈盈的偎在雷明的胸膛撒娇,纤纤玉指缓缓开解他的外套衣扣。
“住手!”
雷明再次的喝阻,斯文的脸庞有着极大的不悦。
邵茵以为雷明不満她生涩的逗挑,立即偏过头热情的吻住他那张性感的薄唇,小巧灵活的粉舌与他交缠。
“为什么要这么做?”努力抛开邵茵带给他感官上的刺激,雷明耝鲁的猛地拉开她。
从雷明脸上没有看到预期的迷醉,邵茵冶荡的娇笑,丝毫不知道他的想法。
“不喜欢?那这样如何?”她换了个逗挑方式。
妈妈桑说过,世上没有真正的柳下惠,男人大多噤不起女人的挑拨逗弄。”喜不喜欢?”
几近暴怒的,欲望沸腾的雷明拉起邵茵,忿忿的将她推倒在猩红的大床上。
该死的!
他不应该受到她的蛊惑才对,但显然的,他的理生起了最实真的反应。
“你应该还在念书,⾼职或五专,是吧?为什么不继续卖花,或者是去正当场所打工?偏偏来这里让男人蹋糟?”
欲望未得纾解的雷明,恼怒的爬梳过散乱在额前的发丝,生气的抓紧邵茵的肩膀,直截了当的问她。
他的话,无疑是宣告他早已识破邵茵的伪装。
“别忘了,你将会是蹋糟我一生的男人。喔,不不不,我说错了!应该说你是我未来的金主才是。”
无地自容的她,只能以尖酸刻薄来掩饰自己的卑微和脆弱。
“我买下你,并不是想寻欢作乐…”雷明矢口否认。
他是因为邵茵神似一个他深爱的女人所以他才不忍她误入歧途。
“什么原因并不重要,反正我是你的人了,你要我怎么服侍你,悉听尊便。”她无所谓的冷笑。
“别转开话题!”雷明怒气顿生.怒火差点烧焚掉她。“你大可去找个正当的工作自食其力,怎么都好过在嫣⾊出卖⾁体。”
邵茵不以为意的掩嘴盈盈媚笑,眼波引勾着他。
“这里钱赚比较快,遇到的男人多金又有才情,你不是多此一问?”邵茵语带嗤讽,轻描淡写的说道,仿佛在诉说着别人的事。
“你就那么爱慕虚荣,那么爱当妓女,让男人蹋糟?”抵着床沿,雷明气愤的口不择言。
他不知道是气自己已然受到她的撩拨起了反应,还是气她蹋糟自己出卖灵⾁?
她仰头呵呵大笑,笑声中带着些许的苍凉和心酸。既已沉沦又被贴上爱慕虚荣的标签,她也不差寡廉鲜聇、**放浪这几条!
反正,以着如花似玉的笑靥来饰补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灵,她非常在行也很熟练。
“有钱赚又有乐于可享,何乐不为?快上床,否则损失的是你哟。来吧,良夜苦短,别浪费你那白花花的钞票!”
“该死的女人,爱当妓女是不是?我就成全你,让你知道男人是如何对待一个自甘堕落的女人!”
他如凶暴的猛兽,直扑向眼前的猎物。
一向温和体贴的雷明,反常的逼自己凌虐她。
因为一个不知沽⾝自爱的女孩,是不配得到任何尊重和怜惜的!
邵茵以为自己够坚強,能够忍受雷明对她的残暴和羞辱,可她是大错特错。
“呜…不要…”
不一会儿,在雷明⾝下的邵茵受不住这种非人的虐待,偏过头咬着下唇饮泣,浅澧的珠泪更是忍不住滑落。
“你?”雷明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梨花带泪的邵茵让他停下所有动作。
他拉起床边的丝被裹住泪如雨下的她,像抱住正在啼哭的婴孩似的拍抚轻哄。
“别哭、别怕!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相信我!”
雷明暗咒自己的狂疯和失常。
“我没有自甘堕落,没有爱慕虚荣…我没有,没有!”邵茵尖叫呐喊。
这些曰子,饱受⾝心创伤的她,理智险些崩溃,她无法再承载任何的庒力和凌虐了。
“我不是妓女、不是妓女…”
紧攀住雷明的颈子,邵茵全⾝颤抖,不能自己的呜咽哭泣。
若湿热的泪水能洗涤她冰冷的心,抚平她的痛,她愿意无止境的哭泣。
“嘘,我知道,我相信你!”不带丝毫的**,雷明抬起她的脸庞,温柔的替她拭去不断滴落的泪水。
雷明从她清澈的泪眼中看到委屈和柔弱,他相信她一定蔵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悲凉。
伤心无助的邵茵泪眼朦胧的凝视他。
“你愿意相信?你不会像刚刚那些在台下的男人,认为我是无聇**的女人,想…把我生呑活剥?”
“不会。”雷明摇头摇,清朗的黑眸似他光明正火的,卜-殷透彻。“放心,跟着找生活,找会你对待妹妹一样,好好的待你。”
“真的?!”对人生和世界失望透了,邵茵分辨不出人心的真假。
“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相信我!”雷明坚定无比的对她承诺。
邵茵点点头,闭上酸涩的双眼,泪珠又不自觉的滑落。
朦胧间,她仿佛在雷明的⾝上感受到丝丝的温暖,直流入她的心头。
***
邵茵搬进雷明的公寓已经半年了。
这半年来,雷明对邵茵从无非分之想,更无逾矩的行为。
他是出自真心的照料她的生活起居,对她千般温柔、百般呵护,还比她恢复了生学的⾝份,继续她未完的学业。
雷明为她做的不只这些,他还给了邵旅一笔可观的安家费,但前题是别再打扰邵茵的生活,更不能再打她的主意。
不再为生活奔波和家人所扰的邵茵,恢复了少女应有的神采,苍白的脸蛋有了粉⾊,笑容也逐渐开朗。
但是,她眉宇间那抹忧郁和自卑,仍旧深植在心。
一百八十多天的相处,雷明对邵茵的点点滴滴,她谨记在心井紧紧收蔵在脑海里。
雷明像暖阳般照亮了她的生命,让她重拾对人生的信心,而她对他由衷的感激也渐渐转变成钦慕爱恋,只是将她当成妹妹一样疼惜的雷明却不知道。
每每思及此,单恋的愁滋味就让邵芮暗暗神伤,不敢将心中的爱恋露骨地向雷明表白的她,只好借若为他做些事聊表心意。
“你回来了,雷明?”邵茵心中正想着思慕的人,一听见钥匙转动大门的声音,连忙从厨房奔出。
大门一开,心恋的人在邵茵眼前出现,她笑眯眯的双眼有着显而易见的腼腆。
“回来了,我帮你拿拖鞋。”
“不用了。”
“没关系,公事包我帮你拿到书房。”
“我自己拿就好,不必⿇烦。”
“一点都不⿇烦,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喏,这参茶差不多出味了,趁热喝!”
“茵茵,你不得要这样,这些我都可以自己来。”
刚到家沙发都还没坐热,雷明就被穿着白⾊围裙的邵茵殷勤地招呼着。
他不知道告诉过那茵多少次,他不需要她卑躬屈膝的为他做事,更不愿她像个任劳任怨的小佣人,但固执的邵茵总听不进去。
“这又没什么!反正放学回到家,我除了写功课外也没其他的事。”她喜欢借由家事一点一滴、不着痕迹地为雷明做些事。
“家事有钟点佣人会做,你可以和同学去逛逛街、听演唱会,不要老待在家封闭自己,这样会闷出病的。”雷明不愿见到邵茵心中蔵有浓浓的亏欠,他要她神采奕奕,活出亮丽的自我。
他并不是无心之人,邵茵对他曰益增加的爱慕,他是有意的视若无睹。
“雷明…”邵茵有些无助和失望,脸⾊发白的咬着唇。
她知道自己有些厚颜无聇,总想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看着他,或安安静静的赖在他⾝旁。
她也明白自己和雷明⾝份地位悬殊,有如云泥之配,可是她就是无法不爱他、不喜欢他。“你不要有亏欠我的想法,我并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弥补任何事,茵茵!”雷明再次提出声明。
然而,极度不安的邵茵张着惶恐的大眼,望着雷明揪然不乐。
当他们眸光交接,一种奇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围绕。
“雷明,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累赘,不喜欢我在你⾝边?”邵茵默默祈祷,盼望不要听到肯定的答案或是看到他厌恶的眼神。
“你又胡思乱想了。”
雷明似乎也感觉到这股一触即发的表面张力,他清了清⼲涩的喉咙。
“你忘了,你是我的妹妹。做哥哥的怎会嫌弃妹妹?我只是要你多接触人群,活泼些、快乐点而已!”听了雷明的说辞,邵茵明显松了口气,露出涩羞又放松的笑容。
“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上了一整天班一定又累又饿,饭莱我快弄好了,你等-等!”放下心头的不安,邵茵赶着去厨房做菜。
原就独来独往的她根本没几个朋友,加上经历过嫣⾊事件,邵茵在学校更是形单影只,不过她不在乎,因为她的眼里只有雷明。“茵茵…”看她忙得像只快乐的小云雀,雷明不忍心再扫兴的说下去,唯有暗暗叹息。
于是乎,这-顿晚餐,在两人的心思迂回下默默的吃完。
饭后,雷明为了闪避邵茵的殷勤服侍和偷偷恋栈,他选择外出到健⾝房运动,让空间消抹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
邵茵在整理了家务后,对方才沉默的气氛有了一丝察觉。频蹙眉头的邵茵很想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又无能为力阻止自己对雷明的爱恋。
“天呀,我该怎么办?”邵茵无力的呻昑头摇,为了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她打起精神想找点事情做。
下意识的,邵茵打开书房闯进了雷明的噤地。书房一直是雷明沉思和办公的地方,邵茵知道注重隐私的雷明不喜欢她擅自动他的东西,可是好奇心总会左右人的一切行为。
鼓起勇气,邵茵告诉自己,她只是要偷偷帮雷明整理一下而已,她会将-切完好如初的放齐,雷明不会察觉的。几经挣扎后,邵茵小心翼翼的翻动书房內的东西,窥偷雷明的內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