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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乾帝脸⾊愈加难看,林皇后却是一点也不在乎,一脸平静的站在那里等着陈乾帝开口。
陈乾帝盯着林皇后看了半响,最后才叹了口气:“朕要万寿无疆做什么?”然后又道“你去看看她吧!”
林皇后面无表情的反问陈乾帝:“陛下都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这会子跟臣妾说不想要万寿无疆了?陛下想要臣妾去看看谁?”
陈乾帝颇有些头疼,却耐着性子道:“自然是平泰。”
林皇后冷笑:“看陈红玉?臣妾可没有那个脸!不过是一个徐家而已,当年就是她心尖子上的徐…”
“芊柔!”陈乾帝皱着眉,朗声一喝,打断林皇后没说完的话。
林皇后看了陈乾帝半响,叹了口气:“陛下凭什么觉得臣妾是欠了陛下的?”
陈乾帝听了这话有些恍惚,半响,才道:“是朕欠了你。”
两人脸⾊难看的打机锋,可堂堂帝后站在坤宁宮门口对吵,这宮里上上下下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坤宁宮!帝后这会子未免也太不拘小节了!
陈乾帝⾝后跟着的小太监以及林皇后⾝后跟着的心腹都煞白了脸,忙四处张望。看有没有人隐蔵在暗中观看。
林皇后深深地看了陈乾帝一眼。
陈乾帝又道:“朕也欠了平泰。”
就在陈乾帝⾝后的小太监和林皇后⾝后的心腹宮女互相瞪眼,示意对方提醒主子隔墙有耳的时候,林皇后忽然甩了甩袖子。转⾝往坤宁宮里面走了。
留下的是林皇后带着冷意的话:“臣妾会去看陈红玉的。陛下公务繁忙,臣妾就不多留陛下了。”
陈乾帝留在原地看着林皇后离去,林皇后没有一点回头看她一眼的意思。又过了一会儿,等林皇后换了⾝常服再出门的时候,陈乾帝已经不在原地了。
林皇后冷笑一声。
心腹宝蝉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娘娘,天气这么热。一定要这个时候出宮吗?皇上又没有说要娘娘这个时候去,何必…”
“宝蝉。”林皇后揉了揉太阳⽳,打断了宝蝉的话。叹了口气,道“他若是忍得住,何必连御辇都等不及。亲自带了一个小內侍就过来了!本宮既然已经答应了他。就要让他心里更加愧疚几分才是。”
顿了顿,又道:“再说了,本宮又何必跟一个死人争。”
“娘娘!”宝蝉吓了一跳,忙四处张望,看有没有宮人注意到这边。
林皇后哼了一声:“人都已经死了,就是他知道了,又奈我何!”
宝蝉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劝道:“娘娘总得替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考虑一二。奴婢总觉得陛下让公主殿下把徐姐小带到坤宁宮。有些别的意思。”
林皇后摇头摇,抬脚向前走:“他对不起红玉夫妻。就算是不放过徐家,他也不会利用了红玉的孙女。”
“走吧,去看看故人!”林芊柔伸出手来给宝蝉扶着,看也不看周围行礼的宮人,朝着已经准备好了的马车走去。
马车出了皇宮一路向西,最后停在了大理寺门口。宝蝉拿了林皇后的令牌去找大理寺卿,大理寺卿此时正在凉椅上抱着冰镇了的西瓜啃,西瓜汁流到官服上了也浑不在意。这么热的天儿,连知了都热得直吵吵,没有人会来大理寺这鬼地方的。因此,见人拿了皇后的令牌来找他,立马吓得官帽都掉了。
宝蝉抬了抬下巴:“你再拖拖踏踏的,这官帽捡起来了,也不必再戴了。”
大理寺卿吓得七魂六魄都丢了,忙跌跌撞撞的跑到林皇后面前请安,然后把林皇后请到了自己办公的地方,一边吩咐主簿上茶水和冰镇的果子,一边让人赶紧去牢房把平泰公主给提出来。
林皇后心里本来就有火,见大理寺卿堂堂三品官这幅德行,不由得有些恼,便冷声道:“蔡大人,你这大理寺卿当得真不错,又有人伺候,又有冰镇的果子吃,还有小厮在旁边打扇,没有半点烦心事。本宮见了也有些心庠,真是恨不得跟蔡大人调个个儿才好。”
大理寺卿蔡大人长得胖,容易出汗,本来就不断的用白手绢擦着额头的汗水,听林皇后这么一说,汗水冒得跟在蒸笼里面蒸煮一般。讪笑道:“娘娘说笑了,下官哪有那个福气做皇后啊!”
林皇后一噎,调个个儿的话,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蔡大人说出这么个话来应对。又打量了一下蔡大人那张老脸,以及比陈乾帝还要“富贵”的⾝材,心里想着,这当朝皇后若是长成蔡大人这样,这皇帝得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这么一想,又觉得有些好笑。之前庒在心里的火气,居然一下子就消散得一⼲二净了。
然后便见狱卒领着神⾊清冷穿着白⾊囚衣的平泰公主进来了。狱卒尚在一旁回话,林皇后半点不理,起⾝朝着平泰公主走了两步,然后才猛地顿住脚步。
宝蝉忙招呼众人出去,蔡大人见林皇后顾不上“对付”他了,忙带着众人出去。因为怕有人不长眼冲撞了里面的人,蔡大人还不顾炎热亲自站在外面守着门。
平泰公主见了林皇后,倒是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谁来,然后冷傲的站在一旁,只福了福,便不动声⾊了。
宝蝉退让到一边,低垂着头,当自己不在。
林皇后见平泰公主这样,倒不以为忤,只是脸上还有些不自在,顶着平泰公主那张冷傲的脸,又退了一步。然后苦笑道:“你看起来没怎么变。”
平泰公主淡淡道:“眼角都生出皱纹来了,如何没有变。”
林皇后视线落在平泰公主眼角半响,然后才发现平泰公主口中的皱纹,一噎,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鬓角:“总比我好,我都生出白发来了呢!”
平泰公主点点头:“你们整曰算计来算计去,操心得太多,自然是变化大的。”
林皇后脸⾊有些不好看,可又不好跟平泰公主计较,叹了口气:“是我们对不起你。”顿了顿又道“他叫我来问问你。”
平泰公主听了这话,也不问他是谁,只是诧异道:“凝绣的孩子死没死,你比我清楚,如今倒来问我?”
林皇后听了这话,脸⾊更是难看,目光深沉的盯了平泰公主半响,才冷笑道:“你还真跟以前一样!”
然后又道:“陈红玉,我们纵然对不起你和…,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成了皇帝,本宮成了皇后,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平泰公主了,又有什么可以拿到本宮面前傲的?本宮既对付得了凝绣的…,就狠得下心来对付徐家,你且想一想…”
不等林皇后说完,平泰公主就奇道:“徐家关我什么事?”
林皇后又是一噎,然后才道:“容姐儿跟你长得很像,现在就在宮里。听说徐亭远跟你也长得很像。”
这就是**裸的威胁了,既然徐家的生死跟你没关系,那你儿子呢,你孙女呢?林皇后心里叹了口气,她来之前本来想着,总之是自己对不起陈红玉,就好好跟她谈,却低估了陈红玉的冷傲,竟然一如当年那般招人厌!
平泰公主听林皇后提起徐其容和徐亭远,眼神骤然一厉,看向林皇后,向来清冷的语气也带了些怒意:“林芊柔,你心肠让⺟仪天下的权力给淬上了毒吗?”
林芊柔也怒视着平泰公主:“是你表哥给我淬上了毒!”
平泰公主瞪视了林皇后半响,然后才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也像是心软:“你要我怎样?”
林皇后没想到平泰公主这么快就“服了软”一时之间倒有些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道:“我不能让他废了太子,我就那么一个儿子。”
平泰公主皱了皱眉:“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健健康康的活着,他没得选!”
林皇后摇头摇:“我不知道,还有凝绣…我不知道。”
平泰公主心里冷笑不已,这林芊柔是越来越自私了,她只知道保那老太子,却也不想想,那老太子是如何想置徐家于死地的!
徐其容在宮里一连待了十一天,除了秋浓跟在她⾝边,⾝旁的除了十五公主,都是宮女和內侍,或者是完全脸生的侍卫。没有办法传消息出去,也没有人给她传消息进来,大理寺那边的情况,她一点也不清楚。
这十多天,每天入口的是山珍海味,上⾝的是姣绡绫罗,发髻上的是珠光宝气,手边放的是翡翠琉璃,入目的是琼楼玉宇,就连每天用来洗脸的水,都是荷叶上收集的晨露。
可徐其容却觉得自己像是在坐牢,爹爹、祖⺟、五叔祖⺟、莜姐儿、七哥哥、娥姐儿…他们是在大理寺坐牢,她是在这人间至尊至富处坐牢。
曰子过得战战兢兢,一颗心像是被翻来覆去的鞭挞,看不见生路,也看不见死路。
十五公主悄悄帮她打探过,朝中大臣们这段时间都争论不休,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让陈乾帝对徐家法外开恩。
不过是十多天的功夫,等华裕德再见到徐其容时,好好的一个小娘子,竟然让皇宮里面的锦衣玉食给养得形销骨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