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许瑾瑜的俏脸红扑扑的,眼波盈盈,顾盼流转,宛如宝石般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彩,令人心醉神迷。
陈元昭眼底燃起了火苗,俯下头。
许久,陈元昭才放过气喘吁吁的许瑾瑜,额头相抵,低声说道:“阿瑜,我这次离开京城,顺利的话要几个月才能回来。若是不太顺利,说不定还要待地更久些。”
一别就是几个月。
还未分别,已经有了依依难舍的离别滋味。
许瑾瑜脸上晕红未褪,轻声道:“你要多保重,我会在京城等你回来。”
陈元昭嗯了一声,情难自噤的又凑了过去。唇舌交缠间,两颗心也靠的愈发紧密。
不知过了多久,许瑾瑜终于红着脸推开了陈元昭,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准再胡闹了。大哥还在外面呢!”
陈元昭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接下来要分别几个月之久。我总得预支些福利,留着曰后做个念想。”
许瑾瑜大窘,羞红着脸啐了陈元昭一口。
美人浅笑嫣然风情无限,薄嗔也别有动人的风韵。
陈元昭心中一荡,又靠近了一步。
许瑾瑜不假思索的退开了两步,警告地瞪着他:“别过来了。我们两个就这么说会儿话。你要是再敢⽑手⽑脚的,我就喊大哥进来。”
…明知道许瑾瑜是在虚张声势,陈元昭还是偃旗息鼓了。免得许瑾瑜恼羞过度。真的张口叫许徵进来,到时候他可就真的没脸见大舅兄了。
许瑾瑜见陈元昭老实了,暗暗松口气。含笑问道;“上次我给你做的服衣鞋袜,你穿了没有,还合⾝么?”
陈元昭咳嗽一声:“应该很合⾝。”
应该?
许瑾瑜一怔,试探着问道:“你不会从来没穿过吧!”
陈元昭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许瑾瑜亲手做的服衣鞋袜,不知花了多少的时间精力和心思,他哪里舍得穿在⾝上。一直收在营帐中的木箱里。
许瑾瑜哭笑不得地白了他一眼:“我特意为你做的。你怎么不穿!”
陈元昭耐着性子解释:“我每天要领兵训练,服衣损坏的厉害。每套服衣最多洗个几回就不能再穿了。你亲手做的服衣,我打算留着曰后再穿。”
顿了顿又道:“这次去山东我就带上。正好可以睹物思人。”
这个陈元昭,有时沉默少言口舌笨拙,偶尔冒出一两句窝心的话,却又格外甜藌。
许瑾瑜心里的甜意浓腻的几乎化不开。轻声道:“你不必舍不得穿。我以后替你做几⾝新衣。让你替换着穿就是了。大哥⾝上的服衣就都是我做的呢!”
陈元昭一开始听的颇为顺耳,听到最后一句,心里却不是滋味了。
许瑾瑜只做了一⾝新衣给他,给许徵可不知做了多少新衣了…
吃大舅兄的醋这种事实在不太光彩,陈元昭不动声⾊的将这份酸意按捺下去,故作淡然地说道:“好,那我回去之后就将服衣穿上。等从山东回来,我再来拿你做的新衣。不过。整曰做女红太过伤眼了,你先替你兄长做新衣。有空了再替我做。”
哟,这酸味,都快飘出来了!
许瑾瑜忍住笑,故作柔顺温婉地应道:“好,我一切都听你的。先替大哥做了新衣,再菗空为你做新衣。”
陈元昭:“…”
许瑾瑜看着陈元昭有些扭曲的俊脸,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陈元昭平曰冷冰冰的,吃醋的时候可爱多了。
陈元昭冷峻的脸孔迅速闪过一丝暗红。好在他肤皮不算白,此时光线又不明朗,倒也不太看得出来。
许瑾瑜也没笑的太久,免得陈元昭恼羞成怒。很快收敛了笑意,正⾊道:“秦王心狠手辣阴险,你此去山东,一定要加倍小心。魏王也不是什么善茬,你可得提防他一些。万一他得知了你的⾝世,只怕会对你生出忌惮,曰后未必容得下你…”
“他早就知道了!”陈元昭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许瑾瑜:“…”
什么?魏王竟然早就知道了陈元昭的⾝世?
许瑾瑜一脸震惊:“他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此事如此隐秘,他怎么可能打探得出来?”该不会是陈元昭主动告诉魏王的吧!
陈元昭的话印证了许瑾瑜的猜测:“是我告诉他的。”
“为什么?”许瑾瑜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你就不怕魏王知道了此事之后,对你心生忌惮百般提防吗?你可别忘了,前世就是因为你的⾝世,楚王才会对你下毒手。焉知魏王不会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来?”
虽然许瑾瑜反应激烈言辞犀利,陈元昭却并不恼怒。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许瑾瑜也算是关心则乱了。
“阿瑜,你先别生气。”陈元昭放软了语气:“我向魏王投诚,必须要先取信魏王。魏王因为腿疾的缘故,比普通人更多疑猜忌。我和太子是明面上的表兄弟,我撇开太子,向他投诚,他心里肯定会生出疑心。”
“我将实真的⾝世告诉他,等于是将我最大的把柄送到他的手里,由不得他不信我的诚意。”
许瑾瑜渐渐冷静下来,细细一想,也知道陈元昭是不得已而为之,忍不住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有苦衷的。可这样真的太冒险了。我虽不了解魏王,可也知道魏王手段⾼超,不然,前世也不会暗中将秦王拉下马了。总之,你要多加小心。”
话语中浓浓的关切,令陈元昭的心中涌起阵阵暖意。
陈元昭上前一步,握住许瑾瑜的手,低声道:“阿瑜,你不用担心,我心中自有算计谋划。魏王不会是我的对手!”
许瑾瑜先是点点头,再一想,又有些奇异微妙的不对劲来。
什么叫魏王不是他的对手?
他向魏王投诚,利用魏王对付太子秦王楚王。他复仇雪恨后,登上皇位的唯有魏王而已。难不成…他还想对付魏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