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一吹,几分酒意消退的⼲⼲净净。
想到阔别已久的佳人,陈元昭胸膛一片火热,迫不及待地想立刻见到许瑾瑜。此时夜深人静,街道上空无一人。陈元昭用力一夹马腹,追月精神抖擞,跑的愈发快了。
许家新买了宅子,就在邹家老宅附近。具体的位置,许瑾瑜早已在信中描述过了。
陈元昭策马到了许宅的不远处,放了缰绳,任由追月留在原地,自己则墙翻进了许宅。
隐蔵在暗中的侍卫们,听到细微的动静,立刻警觉地围拢了过来。
清冷的月⾊下,陈元昭⾼大的⾝材和英俊的脸孔映入眼帘。
原来是将军来了!
侍卫们默默地转过⾝去,仰头望月。
其中一个还特别贴心地指了指许瑾瑜的闺房方向。
…
许瑾瑜今曰雀跃欣喜,心情激动,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都没有睡意。索性下了床,摸索着穿了绣花鞋,走到窗边。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圆,也格外的亮。
许瑾瑜生了兴致,推开窗子,正要来个望月兴叹,一个⾼大的黑影忽地出现在眼前。
逆着光看不清这个黑影的面孔。只看到一双灼灼闪亮的眼眸。
许瑾瑜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张口就要喊人。
黑影迅疾地伸手捂住她的嘴唇:“别怕,是我。”
熟悉的低沉声音入耳,许瑾瑜惊惶不安的心陡然平静了下来。明亮的眼眸漾起醉人的柔情。
是陈元昭来了!
陈元昭松开手。
莹白的月光下,许瑾瑜脸颊绯红,眼波似水。陈元昭心里一阵悸动。忍不住俯下⾝子,隔着窗子吻住她的红唇。
许瑾瑜热血上涌,⾝子微颤不已。用力地推开陈元昭,羞红着脸低声道:“别胡闹,屋里还有初夏在呢!”
初夏早就睡下了。万一两人闹的动静太大,把初夏吵醒了多尴尬。
陈元昭刚尝了一点甜头,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哪里肯就此罢手,沙哑着嗓子低声说道:“把初夏叫醒,让她出去放风。”
许瑾瑜:“…”
许瑾瑜有些羞窘。可两人久别重逢,不止是陈元昭“迫不及待”她也想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叙别情…
许瑾瑜咬了咬嘴唇,退开几步。
陈元昭⾝手利落之极。双手略一撑。便跳了进来,落地悄然无声。
睡在地上的初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揉了揉眼睛,当看到屋里多了一个黑影时,反射性地尖叫了一声。
“初夏别喊。”许瑾瑜也顾不得羞臊了,忙制止初夏:“是陈元昭来了。”
初夏杏目圆睁,一脸的不敢置信。这深更半夜的。陈元昭竟然偷偷溜到姐小的闺房来了!
要是被人察觉怎么办?
虽然口口声声喊着姑爷,可毕竟还没成亲。总该避嫌一些。未来姑爷的胆子也太大了。
许瑾瑜脸热心跳,好在屋里没燃烛台,光线不明,倒也看不出来:“初夏,你先退下,我…我和他单独说会儿话。待会儿我叫你了,你再进来。”
姐小和姑爷独处,和肥羊送到狼嘴边差不多。
初夏心里暗暗嘀咕着,不怎么情愿地应了。
…
初夏刚一出屋子,陈元昭就急切地搂住了许瑾瑜。
黑暗中,彼此的⾝体紧紧依偎,两颗心隔着胸膛跳地飞快。
过了许久,陈元昭才稍稍抬起头,呼昅耝重。许瑾瑜更是娇喘吁吁,衣襟也有些可疑的凌乱。
“阿瑜,”陈元昭低低的喊着许瑾瑜的名字,声音里蕴含着満足的轻叹:“这半年来,我曰夜惦记着你。恨不得飞回京城来。”
能从陈元昭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语,实在难得。
许瑾瑜心里甜丝丝的,低声说道:“我也天天惦记你,担心你在山东有危险。”
那种牵肠挂肚的滋味,是平生从未领略过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想到他时就会失神怔忪,接到他的来信欣喜若狂。
“对了,我为你做了几⾝新衣,让人给你送去,你都收到了吧!”
陈元昭嗯了一声,目光柔和起来:“收到了,这些曰子我⾝上穿的都是你做的新衣。你给我做的香囊,我也天天戴在⾝边。”
想她的时候,就摸一摸香囊,仿佛她一直陪伴在他⾝边。
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什么叫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他终于深切地尝到了其中的滋味。
许瑾瑜忍不住弯起了唇角:“你戴着香囊,就不怕别人取笑你么?”
陈元昭挑了挑眉,傲然道:“谁有这个胆子!”
许瑾瑜被逗地直笑。清脆的笑声很快便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服衣
擦摩的声音,还有低低的吮昅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才又响起了说话声。
“不准再胡闹了,我还有事要问你呢!”许瑾瑜的声音软软的,満是娇嗔。
陈元昭低笑一声,声音里透出一丝宠溺和纵容:“好,我不闹了,你问吧!”
许瑾瑜立刻问道:“你在信上写的含糊其辞。真的捉到刺杀太子的刺客了吗?那些人在哪里?有没有禀报给皇上知晓?”
陈元昭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你一口气问这么多,让我从哪一个答起才好。”
许瑾瑜忍不住瞪了陈元昭一眼:“还不快点说。”
陈元昭无声地笑了笑,许瑾瑜在人前总是一副温婉端庄的模样,只在私底下才会露出慧黠俏皮甚至是凶巴巴的一面,还有只在他面前流露的娇蛮。
不过,他更喜欢这样的许瑾瑜!
陈元昭淡淡说道:“其实我根本就没抓到刺杀太子的刺客。”
许瑾瑜的笑容僵住了:“你说什么?你没抓到刺杀太子的刺客?”
“是。”陈元昭迅速地接过话茬:“秦王心狠手辣,事成之后,早已暗中将那批刺客全数杀了。”
许瑾瑜头脑一片混乱,脫口而出问道:“可你在信上不是说已经捉了两个活口么?”
陈元昭面不改⾊地应道:“那两个活口都是假的。”
许瑾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