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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户大人的万人敌,自然指的是领兵打仗,排兵布阵了。”纪晓棠就笑着说道。
这样被纪晓棠一语说破,祁佑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然是这样,他却并没有就胡乱说些谦虚的话,只是笑了笑。
显然的,祁佑年非常自信。
大秦承平以来,军士们已经很久没有大仗可打了,就是北边一直虎视眈眈的北蛮这些年都消停了下来。一般来说,祁佑年要想证明他的领兵天赋,是没有机会的。
可是纪晓棠却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如果祁佑年真是帅才,那么不久之后,就会有他的用武之地。
纪晓棠想着这些天他听到的关于祁佑年的事迹,有勇有谋,只要是他领头办的差事,就没有办不成的,且花费的代价最小,兵士的伤亡最小。
卫所中有人说祁佑年是福将,然而据纪晓棠的分析,这并不能够简单地解释为福将。祁佑年确实有天分,而且从来都是谋而后动。
这样的一位将领,如果能够⾝居⾼位,展其长材,不仅是百姓之福,也是家国之福。
几乎是转念之间,纪晓棠就已经决定,她要助祁佑年一臂之力。
“阿佑,昨天我夜观天象,东北有将星冉冉升起,势必大放光彩。我看将星所在的位置,正对着咱们任安府。阿佑会不会就是这颗将星?!”纪晓棠微微笑道。
“晓棠,你…不是开玩笑的?”两人曾经谈到过占卜之术。纪晓棠虽然话说的谦逊,但是在祁佑年听来,却觉得纪晓棠家学渊源。
“当然不是玩笑。我怎么敢跟未来的大将军开玩笑呢。阿佑,我相信,那颗将星,就是你。”纪晓棠就又道,虽然还是嘴角含笑,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是认真的。
祁佑年就看出来,纪晓棠并不是开玩笑的。
“若真有将星临世。岂不是说这天下要…乱…”祁佑年说着话,就已经渐渐地庒低了声音,而且脸上的神情也变得郑重起来。
现在天下一片太平的景象。说这天下要乱,谁会相信?起码就纪晓棠所认得的人中,就没有人会相信她。
但是祁佑年不同。
祁佑年知道许多纪晓棠并不知道的事,他知道。这天下真的可能会乱。
“晓棠。这话再也不要跟人说起。”祁佑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忙就嘱咐纪晓棠。
纪晓棠立刻就知道,祁佑年认真了。
祁佑年认为这天下真的可能会乱?
纪晓棠是因为重生的缘故,所以知道。那么祁佑年又为什么会这样认为?祁佑年知道些什么?
“我晓得,不会再说。”纪晓棠心中疑问重重,一时却又无从问起,只得先郑重点头应承。
祁佑年见纪晓棠郑重,这才放下心来。同时暗暗握拳,他得加倍的努力才行。只有手里掌握了更多的兵权,才能够护佑一方乃至天下平安,也才能够帮助纪晓棠,保护好纪晓棠。
两个人此刻都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决定,只是都蔵在心里,并不肯当下就说出来。
因为顾着说话,两个人是最后走进上房的。当然穆万杰也跟他们在一起。
席间无话,等众人都散去,纪晓棠才和纪三老爷商量着,给纪二老爷写了一封信。
纪晓棠在信中详细地说了马五的事情,并嘱咐纪二老爷一切要小心。至于马五之事,则要纪二老爷暂时保密,谁都不要告诉。
这里面,就包括了纪二太太。
既然连纪二太太都要瞒着,更何况是其他人。
纪晓棠在信中并没有隐瞒县衙中可能有人牵涉在內的事,并说了这件事已经有任安卫所的人接管,且不可打草惊蛇。
谢知县那里先不能告知,怕的就是打草惊蛇。
纪晓棠相信,以纪二老爷的聪敏和阅历,读了她的信,必定会处理的非常妥帖。
转眼就进了四月,府试考期将近。
纪晓棠早就看着纪三老爷背熟了题目,又有穆洪打点了,请人领着纪三老爷先看过了考棚。
府试的考棚就在任安府的贡院內,与穆府所在的北官坊胡同隔着四条街,坐马车一刻钟的工夫就到了。纪三老爷看过了考场,更加信心十足。
四月十五,府试第一场正式开考。
不同于县试,府试是由各州府的知府主持,共分为三场,试考內容有贴经、杂文和策论,考的是考生的记诵、辞章和政见时务。
和县试相同的是,只要考过了第一场,就有了进一步参加院试的资格。
所以,这第一场就至关紧要。
如同在清远的时候一样,纪三老爷参加试考,纪晓棠就早早起来,跟纪三老爷一同用饭,然后又到上房来辞别穆洪和沈氏,坐着马车送纪三老爷进考场。
纪晓棠并不是自己来送纪三老爷的,穆洪、穆家英和穆家豪父子三个也都骑着马跟了来,小胖墩穆万杰也眼睛还有些睁不开,却谁也拦不住他,也一起跟了来,跟纪晓棠一起坐在马车里。
来送纪三老爷进考场的,还不止是穆家人。
祁佑年也来了。
等到了贡院外头,就见来送考生试考的人头攒动,然而纪三老爷这样排场的,却是绝无仅有。
纪三老爷就冲着众人抱拳,说是深感盛情,一面还自己打趣,说大家这样对他寄予了厚望,如果他考不过,他就没脸出来见大家伙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文达啊,你别想窄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你还年轻!”穆洪说着话,就又抬手要拍纪三老爷。
穆家英⼲咳着拦下了穆洪的巴掌。
“爹,纪三弟还得试考,你这巴掌,等着纪三弟考完也不迟。”穆家英生怕穆洪一下子没轻没重,要是将纪三老爷写字的胳膊给拍出个好歹的来,那可怎么办。
“小叔这次一定能考过,我们就等着吃小叔的报喜宴。”祁佑年就道。
“正是这样。”穆家英就给穆洪使眼⾊,示意,你看,人家祁佑年多会说话。
“小叔,还和县试一样,只不要紧张,一切就好。”纪晓棠则又低低的声音嘱咐了纪三老爷一回。
“晓棠放心。”纪三老爷郑重点头,让纪晓棠放心。
府试他必须得考过,举人老爷的功名他势在必得,不为自己,而是为了纪家。
穆家寨以及马五的事情,让纪三老爷进一步认清了,纪家所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危机。他只能变得更強,才更有力量保护家人。
为了这个,真的让纪三老爷头悬梁、锥刺股地苦读,他也是愿意的。何况,现在还有纪晓棠押了题目,他根本无需地啃那么些的经书,只要记牢了试考的题目就可以。
如果这样他还不能考过,那么他也就真的不配姓纪,不配做纪家的子孙了。
送了纪三老爷进了考场,穆洪父子三个都还有差事,就先走了。祁佑年则陪着纪晓棠和穆万杰留了下来。几个人就来到贡院斜对过的茶楼上。
穆家早就打发了人,在茶楼包了个临窗的雅间,方便纪晓棠在这里等纪三老爷。
祁佑年陪着纪晓棠到雅间落座,纪晓棠就先叫了些点心,让还没吃早饭的穆万杰填肚子。纪晓棠和祁佑年就只喝茶说话。
四月中旬,任安的天气已经转暖,大家都脫了夹衣,换上了单衫。
纪晓棠端着茶盅,先没喝,而是瞄了一眼祁佑年,忍不住嘴角就含了笑意。
祁佑年今天穿了件朱红的箭袖袍,粉底皂靴,剑眉凤目,整个人英姿勃发。方才这一路走来,纪晓棠就注意到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在偷看祁佑年。
“在笑什么?”祁佑年立刻察觉纪晓棠笑容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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