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用农场的大米酿酒如何?
似乎终于抓到了要点。
李晟又想了半天,觉得可以用一个办法试一下。
他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国內时间也不算很晚。陈博应该还没觉睡,他便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电话响了七八声才接通了,不过那头很嘈杂。
“喂,有什么事?”陈博的声音也很大。听那边音乐声,这家伙应该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
李晟知道这不是哈拉的好时候,便开门见山地说:“你认识酒厂吗?”
“怎么?”
“你说如果我们的大米卖给酒厂可行不?”
“我试过,价格太⾼,接受不了。”陈博可能是和李晟想到一块去了。“他们都喜欢买那些陈米。”
李晟却说:“那总要试一下,我听说国內的不少名牌酒能卖到五六百,甚至上千的都有。也许我们的大米酿出的就很好,他们也能接受我们的价格也说不定。”
“那重要人家愿意试才行啊。”
李晟说:“用他们的技术,我们的大米。我们出钱,让他们帮我们酿酒。如果实在不行,那就算了。但如果酿出的酒好,我就不信他们不动心。”
陈博“啊”了一声,他没想到李晟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来。不过,他转念一想也觉得这个注意不错,而且花钱买一些酒也未必就亏本了。如果成了,还能将寂静农场的大米打开更大的市场。
想通这些,他马上说:“明天我就联系人。我有个朋友在草头酒厂有股份。应该没问题。不过订购酿酒的价格可能会比较⾼。”
“可以,不过一定要他们用最好的技术。”
陈博笑着说:“那是当然的。我明天就联系他们。”
“好,等你好消息。玩得开心些。”
李晟挂断电话,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是一个不错的路子。如果真成了,不仅大米可以打开一条好的销路,就是以后的玉米小麦说不定也可以因此而直接打通华夏国內酒厂的市场。
没两天,陈博就来了电话。他和草头的接触以失败告终。
不过,他也没有放弃。
虽然让国內最著名的酒厂接受来料加工的尝试失败了,陈博还是找到了替代者。酿酒需要时间会比较长,但李晟觉得时机刚刚好。
因为雨季将至,而玉米小麦也马上要收获,还有一些本来他是打算农场內部食用的小米和⾼粱也可以收获了。
正好可以将这些东西全部一起实验一下。
陈博那边谈好了合作对象,他也需要回国一趟。因为要签订合同,而他也有差不多一年没有回国,正好趁这个机会拜祭一下父⺟。
酒厂那边接受来料加工,可以用最好的酿酒师傅的最好的工艺,不过提出这些酒不能在国內卖的要求。
另外还要求这一批酿酒粮食不能多于八百吨。
李晟接受这些条件。而在价格上,双方初步协定每瓶700毫升装,每瓶的加工费需要40元。国內的出口由酒厂办妥,而巴西那边的进口手续需要李晟处理。另外运费又由李晟负责。
李晟提出装酒的瓶子必须要精美。对方也拿出他们现有最好的酒瓶作为参考,按照李晟的意见稍作修改。这让对方以为李晟是打算要将这批酒在国外销售。
其实李晟给的加工费并不低。最重要的是,李晟会一次性付款。这样的生意,对他们酒厂来说并不吃亏。
双方签订了合同,陈博和李晟便准备返回临港。不过在他们开车离开酒厂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一辆装満了树皮的卡车和一辆装水泥砖的大卡车迎头相撞,装树皮的卡车横着侧翻在路中间,将整条路都被挡住了大半,而另外一辆也斜在公里上。于是除了自行车和摩托车之外,什么车都无法通行。
他们到事故现场的时候,察警还没来,120也还没到。前面的车子也仅有十几辆,看来是刚发生车祸不久。
李晟看到前面有人在施救。看着应该是前面那些车辆的司机。他们好像是在看能不能将那两个司机救出来。
他对陈博说:“我们也去看看。”
陈博一边解全安带,一边说:“这样的车祸,最好还是等120来才救人。司机受伤很可能有內出血,施救不当可能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李晟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开解
全安带,拿了一瓶没开过的水打开车门说:“至少让伤者知道有人会救他。”
陈博也不是没有同情心的。他翻了一阵车里的储备箱,拿出一瓶药才下了车。
“什么东西?”
“yn白药。”
yn白药对止血有很好的效果,就算是內出血也一定的作用。这个李晟也知道。
两人快步走向两辆车。看过两辆车之后,两辆车的车都损毁都很严重,不过幸好两个司机都还活着。不过另外一个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应该是从运树皮的车子被抛出去的。头都已经变形了,白的红的看着都让人恶心。不用想,那人肯定是没救了。
运树皮的卡车司机已经昏迷,満脸満头是血。但看他胸口还有起伏,但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状况,又有一条腿被座椅卡住,先赶来的人也不敢动手強行弄他出来。李晟看他的脸并没有伏着,又感应了一下,发现他的颈椎没有折断,但是腿双被卡住了,肋骨也断了七八根,头部的外伤很严重,额头上被玻璃划开了好几公分的伤口。
他将破碎的挡风玻璃掰下,然后伸手对迟疑着陈博说:“白药。”
“他伤得很重,别动他。”
李晟说:“他的脚被卡住了,肋骨也折了好几根。头上的伤口出血很快,可能是划到血管了。必须止血。”
陈博将药瓶交给他:“你怎么知道他伤势的?”
李晟没有回答。
他接过就猫着⾝子探进驾驶室,拧开矿泉水小心地将司机的伤口冲洗⼲净。他没敢用太多的水,怕弄湿了他的服衣。现在正是冬天,气温已经相当低,失温对于一个重伤者来说,伤害也许比失血更严重。
小心洗⼲净伤者的伤口,不过伤口很深,鲜血一下又流満了整张脸。
看伤者依然昏迷着,李晟知道这司机头部至少也有很严重的脑震荡。要不然也不会被冷水洗脸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顾不得其它,他将yn白药撒到伤口,但是伤者的血流得太快,药刚撒下被血被冲走了根本无法止血。
他迟疑了一下,控制着空气将伤者伤口附近的肌⾁用力庒住,看到伤口果然不再流血,他马上将白药倒到伤口上。
然后控制空气将伤口的血液中的水分菗走,让伤口的药凝结下来。然后他才慢慢松开对伤口附近肌⾁的庒迫。完全松开后,他感觉伤者的血依然通过了之前被庒迫的血管,但没有再次将要药冲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尔后,他又发现伤者的呼昅好像突然有点困难还有点急促。他猜是因为肋骨断了太多,胸腔的支撑力不够,伤者的呼昅变得无力。
如果不扭转这种情况,伤者也许等不到救护车来就死了。
他未必没有办法,但他不敢保证能成功。一时之间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办。
看着伤者呼昅越来越短促,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他面前死去。他控制着空气,小心地从伤者的肺部和⾝体外表两面慢慢庒住断骨,不让轻易发生大的位移。然后慢慢扯动肌⾁,让伤者的骨头复位。
当他听到几不可闻的陆续几声咔嚓声。他知道这个事情成了,才吐了一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运用对空气的控制做这样的事情。幸好没有出错。
他又感应了一下,发现伤者骨头都对接好了。是不是完全正位,他无法确定,但至少伤者的呼昅顺畅不少。
他能做的就只是这些,如果有伤者有內伤,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