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候不以为然,脸上略带着些冷意。已经中年的面庞在与那团子对视时更是显了几分气势。
“既然有本事挑了定国府,那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来承担!拿你这副⾝子么?哼,只怕是不够的吧。”定国候扫了一眼,眼神阴狠。
他能走到今天,一步步成为权臣。即便是皇帝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除了那心花肠子,该有的谋略他是一样不落。
之前被气得脑袋发晕,但那不过是莫青叶灵气引起的短时间失神罢了。
莫青叶冷冷的看着他。
小小的白皙团子脸上一抹肃穆一闪而过,本念着罪不及老小,如今想想,却是她想多了。有人自己来送死,她又何必心慈手软。
“带下去!”定国候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便沉声命令道。
他是朝廷重臣,若是莫青叶之前在大庭广众下动了手,其实他大可以直接绑了她。可她不动手,只是因为伤了泰宁来定罪的话,只怕还真不一定。
别的不清楚,但朝中不少人可是对他儿子极度不満。
只是如今她竟张狂的进了定国府,那便由不得她了!
定国候直接转⾝,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进了府还不是任他拿捏。定国候几乎没有半分迟疑。
“咚。”
“咚”两声,什么东西直接击撞在地上的声音。
定国候双手背在⾝后,听见那响声时还故意不回头。颇有几分大家风范。他并不介意让那不知天⾼地厚的丫头吃些苦头。
只要想到那该死的太医竟然治不了自己儿子,定国府便忍不住想要把莫青叶和那太医一起给千刀万剐。
学艺不精也敢判他儿残废,定国候额头的青筋都快蹦起来了。
这些年,他在府上设立的私刑也不少。他倒要看看,她能撑到几时!他堂堂定国府,竟是被一个丫头挑了,简直是奇聇大辱!
一府的人,伤的伤,废的废。可谓是丢尽了颜面!他几乎能想到外面到处都是嘲讽的声音,只怕人人都对着定国府指指点点。百年基业竟是被人毁于一旦!
愣了半响。却并未听见⾝后传来一丝尖叫。定国候有些不悦。暗卫一时之间不知去了何处,这些护卫就是不好用!
一转⾝…眼睛瞬间瞪大。
満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你。你怎么会?”定国候额间的皱纹都快皱到了一块儿,即便是早已学会了喜怒不形于⾊,却还是忍不住的震惊。
只见他带来七八个护卫。竟是全都软绵绵的摊在地上。而那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团子。正悠哉悠哉的吃茶看戏。见他回过头来。还一脸的笑意盈盈。
“侯爷,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进来么?”声音宛如⻩鹂般清脆,白净的小脸上満是纯真。似乎还不解似的眨巴眨巴眼睛。偏着脑袋,任谁见了也只会觉得是个可人的邻家姑娘。
定国候那国字脸上莫名的抖了抖,不知为何,他居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以为弄倒了我几个护卫便可无法无天么?这儿可是定国候府!”定国候厉声道。谁也不知,他这心里竟是多了抹多年未曾体会到的恐惧。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这屋里的凉意都带着些割人的危险。
裸露在外的肤皮都觉有些疼痛。
上一次感受到危险是什么时候呢?还是他年幼时被先皇抄家,一家人锒铛入狱之时。若不是后来沉冤,圣上念着他一家长辈都连连过世。心里有丝愧疚,便提拔了他。他这才靠着这丝愧疚爬上了今天的位置。
莫青叶慢腾腾的站了起来“若不是定国候府,可没人稀罕来。人们都说,养不教父之过。夏泰宁有今曰,又岂不是你纵容的。”莫青叶眼神冷冽,一双厉眼犹如实质一般看向定国候,看得定国候心里直跳。
“殴打朝廷命官是重罪,叶儿倒要谢谢侯爷呢。若不是侯爷邀叶儿进府,只怕叶儿还得不到这么好的几乎呢。”莫青叶冷笑着。
平曰里定国候⾝边都是暗卫几重保护,今儿府上的暗卫早已被她用灵气直刺太阳⽳晕死过去。定国候周⾝的几个也早已被他派给了夏泰宁⾝边。能得来这么个机会,几乎是运气逆天了。
定国候一张老脸都直冒汗了,来之前他连门门口的丫鬟都支了出去。就是想给这死丫头点颜⾊看看,如今想想,定国候浑⾝几乎惊出了一⾝冷汗。
他被人算计了!还是被人步步算计!只怕从世子被伤开始自己便入了圈套。定国候浑⾝发凉。看着莫青叶的眼神再也没了不屑和轻视。眼神晦暗难明。
“你到底是谁?”定国候声音有些沙哑。若是京中谁家有这般姑娘,不可能会没丝毫音讯。后院那些女人,他清楚明白得很。
“我一直信奉一句话,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我想侯爷体会可能不深,混迹朝廷多年,尔虞我诈侯爷是信手拈来。想必这皮⾁是痛,久违了吧?”
“今天,我便替那些被夏泰宁残害过的姑娘讨些公道吧!侯爷放心,报仇还是亲自报比较好,叶儿只收利息!”还有苏黛所受的痛苦!夏泰宁算什么,那种畜生宰了便宰了。真正的始作俑者,自然不能放过。
朝庭命官,死是不可能的!但这世上有比死远远可怕的东西。
夏开耀只眨了个眼睛,便见莫青叶已经近在⾝前。左脚还未来得及迈出去,便被莫青叶‘咔擦’一声拧断右胳膊。拧着胳膊直直的拉着那肥硕的⾝子甩了一大圈,直接把那定国候朝墙上狠狠的摔去。
脑袋直接撞在墙上,一开场,便被开了瓢。
肥肥硕硕的⾝子直接滚了好几圈,定国候不断的惨叫。似乎没想过莫青叶竟是胆大妄为说动手便动手。甚至那力气比好几个成年男人还大。电光火石间,似乎想起了之前进门时众人对莫青叶的敬畏。
甚至她前进一步,众人便后退一步。他当时只觉可笑,可如今,定国候明白的也太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