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江户。
离全球唯一一款网络游戏《陨落陆大》第一届公会竞技赛结束已经过去一个月,此时的华夏已经入冬,天气也渐渐变的寒冷起来。不过再寒冷的天气也挡不住玩家对游戏的热情,一个月前的十场分区决战依旧是大家茶饭之余所津津乐道的话题。
不过华夏区决战的主角之一何乐平却已经离开游戏两周之久,他现在位于与华夏一袖之隔的倭国江户的一片荒野里。
荒野中间有一条⾼速公路,不过由于大雪的缘故,很长时间都看不到有车辆通过。
大雪鹅⽑般飘落下来,从上空看去大地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煞是好看。
刺骨的寒冷侵入何乐平的骨头內,他全⾝被大雪覆盖,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他已经这样一动不动的趴了三个小时。
“雪兔,目标来了,准备一下,OVER。”塞在耳道里的型微通讯器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在⾼速公路几公里前同样趴了三个小时的影子给何乐平发来了信息。
“明白,OVER。”何乐平嘴巴微微张动,表示自己做好了准备。
他的左手握着枪柄,右手食指虚扣在扳机上,他闭上了自己的左眼右眼放在瞄准镜前,紧紧地盯着汽车即将驶来的方向。
何乐平手里握着的是一款老式的巴特雷M82A1ASASR,这款纯金属制造的百年前样式重型狙击枪可以发shèRaufossMk211Mod0穿甲燃烧弹,这种弹子可以轻易穿透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防弹车的防护设施,如同飞镖穿透纸张般容易。
一亮军民两用的黑sè吉普驶入何乐平的视线,他表情不变,虚扣扳机的右手食指没有一丝颤抖,虽然寒冷的天气已经让他毫无保护的手指冻得通红。
吉普车就这样从何乐平的视线中驶过,何乐平继续观望,他知道这辆车只不过是探路的先锋罢了。
过了一小会儿,又有三辆车行驶了过来,因为路上大学的缘故,这三辆车的轮胎上都安装上的防滑铁链,前后都是和刚才驶过的那辆一样,是军民两用的吉普车,而这两辆车中间则是一辆最新的奔驰防弹轿车。
瞄准镜中的刻度十字随着三辆车辆的行驶缓缓地移动着,何乐平此刻已经屏住了呼昅,全⾝的jīng神力都⾼度集中起来,似乎过了很久,大巨的枪声从荒原上响起,行驶在最前面的吉普车忽然间炸爆,熊熊大火将车当场掀飞,后面的两辆车躲闪不及,纷纷撞了上去。
“雪兔已出动,苍鹰准备捕获,OVER。”何乐平用瞄准镜确认三辆被毁的车辆中没有人出来,对着袖口的特种麦发出指令。
“苍鹰收到,已出动,OVER。”
⾼速公路两旁的雪地里突然冒出五六个人影,这些人浑⾝都是白sè的服饰,与雪地融为一sè,连他们手中的枪械都被涂上了雪sè漆。
何乐平起⾝,他的⾝上同样是白sè特种作战服,他向着⾼速公路的另一边跑去,手中的重型狙击枪被埋在了雪里,此时他要撤退了。
次rì。
何乐平与影子拿着倭国的假护照购买了两张通往华夏的机票,他们坐在头等舱里,穿着西服,面对面喝着热腾腾的咖啡,惬意极了。
“你小子果真是欠锻炼了,这才多久,手都冻伤了。”影子笑到。
何乐平苦笑着摇头摇,游戏生涯确实让他的⾝体有些生锈,虽然每天都在坚持着锻炼,但比起往前那地狱般的训练強度,却是相差了很多。
影子不动神sè的观察四周,发现没有人关注他们后,他遮住自己的嘴唇,庒低声音。
“回去后你把文件交给队长,小心点,别被人给盯上。”
何乐平不着痕迹的点点头,他们此次的任务就是为了此刻绑在何乐平腿大上的秘密文件。
红旗在一个月的努力中终于找到了侵入巅峰集团的神秘组织具体方位,并且得知对方今天要将一份重要的文件运到某处,于是上级指示何乐平与影子等人前往倭国截取这份文件,于是便出现了上面的情景。
机飞上播放着倭国传统的音乐,何乐平眯着眼静静地享受着。
倭国与华夏相聚不远,机飞几个小时后便降落在华夏之都——燕京。
下了机飞,何乐平伸了个懒腰,与影子飞离而行,他在机场外打了个出租,随口说了一个地点,便闭上眼,静静的休息。
“小哥你不是本地人吧。”出租车的驾驶员是一个小伙子,看起来年龄还没有何乐平大,他仿佛没有看到何乐平正在休息,cāo着一口京片子问到。
“你怎么知道的?”何乐平没有睁开眼睛,动了下⾝子,让⾝子倚靠的更为舒服一点。
出租车司机笑道:“上帝告诉我的。”
何乐平睁开眼睛,双眼冒出jīng光,他盯着驾驶座前的后视镜,笑道:“那上帝有没有告诉你此刻有十几辆车跟着你,还有一辆直升机飞随时可以用导弹将我们炸成碎片?”
出租车司机笑笑:“小哥你真是说笑了。”
何乐平闭上眼睛,再次倚靠在后座上“看来你似乎被骗了。”
“是啊,上帝偶尔也会说谎。”出租车司机叹了口气“你放我一命,我也放你一命,如何?”
“没意见,到目的地叫我,我要睡会儿。”
司机小伙通过后视镜观察着何乐平,此刻的何乐平似乎真的已经睡着了,他的胸口有节奏的微微隆起凹下,没有一丝违和感。
司机其实是一个杀手,何乐平从机场出来时便发现了端详,不过为了不引起其他窥视人的怀疑,他还是坐了上去。不过这个假扮司机的小伙也没想到何乐平出了机场便被保护起来,此刻正如何乐平所说的一样,一路驶来,至少有十两轿车是暗暗交替跟随的。
小伙揉了揉鼻子,他不知道是如何惹到了上帝,上帝竟然想要这般除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