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奇不过是一个先锋官,而且据说在军中的职位也就是一个小将军,怎么会配备护卫呢?要知道护卫可是元帅级别的人才能配备的。其他将军最多只能配备亲兵卫兵。
臧龙心里更加狐疑。
不过狐疑归狐疑,送上来的就是菜,管他是护卫还是将军,先打了再说。他抡起鎏金镗向⽑勇的马腿斜扫而去。⽑勇的剑的长度太短,要保护马腿根本是难以企及,只见他用力拉起缰绳,他坐下那匹马纵⾝一跃,从带着风声的鎏金镗的上面飞也似的跳了过去。
与此同时,⽑勇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一个鹞子翻⾝,挺剑向臧龙的后背刺去。臧龙吓得出了一⾝冷汗,连忙收起鎏金镗,向背后猛力划了一个弧。
“叮~”镗剑交击,发出一声清脆的轰鸣。从鎏金镗传来的力量将⽑勇反弹向更⾼的空中,他在空中来了一个优美的翻转,⾝体倒着在上,剑锋在下,形成了一个垂针式的一竖,向臧龙的头顶猛然扎下来。
此人轻功如此了得,一定是个江湖人士。臧龙倒昅一口冷气,慌忙举起鎏金镗,向上烈猛晃动,试图阻止⽑勇的⾼屋建瓴式的攻势。
然而⽑勇的剑仿佛粘在镗上的似的,顺着镗的杆子,像滑滑梯似的滑落下来,直向他握镗的手上划来。
臧龙赶紧松开握镗的前面的左手,腿双猛然夹紧马肚子,马会意地向旁前面纵跳了几步。他的右手拖着镗,意欲在半空中以镗的倒刃拖住⽑勇。如果给镗上的倒刃拖着。不死也是重伤。
⽑勇抬起手中的剑。在镗上用力一击。⾝体借着反弹之力,飘然落在臧龙左边的地上,挥剑向马的后腿上砍去。
此刻臧龙的镗在右手上,难以遮挡保护左侧,慌忙猛拉马缰绳,那马嘶鸣一声,后腿弹起,差点将臧龙跌下马来。那马侥幸躲过了剑锋的砍击。不过剑锋的凛冽寒气似乎让它很是惊怕,竟然撒腿就向本阵仓惶跑去。
或许是蔵龙不想这样纠缠下去吧,他一个马上将军,要对付像⽑勇这样一个轻功了得的人,确实相当吃力。他自己也有轻功,只是不想在马上跳来跳去,在阵前丢了将军的威风。
⽑勇飞⾝跳上了马背,也没有追赶,只是在阵前整理他有些散乱的头发。
“臧将军,原来你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宋奇向臧龙的背影大声嘲笑道。
“你们不要得意的太早!”臧龙回头向宋奇淡淡地一笑。举手向两边用力挥了一挥。
只见他阵前旗帜猎猎翻卷,从阵中发出隆隆的声响。排在前面的几排盾牌兵纷纷向两侧快速移动…
宋奇不知臧龙突然调动兵士是何意图,凝目注视他阵中的一举一动。不过几个呼昅之间,前面的那些盾牌兵弓箭手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代之而出现的是一片又一片被黑里透白的寒铁之光芒所笼罩的腾腾杀气。
宋奇被从对面反射过来寒铁光芒射得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半咪着眼睛,从咪成一条线的眼缝中勉強观瞧。
“轰隆隆!”紧接着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震响。
只见从对面阵中冲上前来的,是一队队连人带马全部被铁甲覆盖的铁甲军。士兵全⾝穿着铁盔铁甲,脸上也带着铁制面罩,铁盔和铁面罩之间只开了一丝很小的缝,好让面罩后面的眼睛能够从那里向外面看。铁甲军的手上都拿着可砍可刺的三尖两刃刀。
他们骑的马,从头到⾝体到马腿,都覆盖着一层铁甲,只有马蹄露在铁甲外面,不过也包着铁皮。
最关键的,他们的马每六匹一组,被铁链子串在一起。一组铁马的后面拖着一根又耝又长的外面布満无数尖利的刀刃的圆形铁轱辘,被马拖着向前滚动,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地上迅速出现了一个个长长的大坑。看起来惊心动魄。
“不好!这是铁甲连环马!”宋奇惊叫一声。不由得勒马倒退了几步。
六匹马加上后面的铁轱辘,光是冲撞之力就无法可挡,更何况六匹马后面拖着的铁轱辘上的根根锋利的刀刃,给他碰着就伤,撞着就亡,滚过就成⾁酱!
看到气势如虹的连环铁甲马向自己这边冲撞过来,宋奇吓得脸⾊煞白,连忙向弓箭手下令:
“放箭!”
几千弓箭手一齐抬起弓箭,向正前方仰射。
刹那间,万千羽箭凌空而起,在空中划着犹如波浪一样的弧线,向对面轰轰而来的铁甲兵呼啸着,仿佛倾盆大雨一样倾泻而下。
箭射在铁甲上,好像雨淋到石块上,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劈劈啪啪”的交响之音,宛如打击乐一样悦耳动听。随后滑落在地上。
当然此刻不是欣赏美妙音乐的时候。再说,那根本不是美妙动听的音乐,而是杀伐屠戮之前奏。
宋奇及⾝边众将连忙退到盾牌兵的后面,一面急声下令道:
“盾牌兵迅速搭成盾牌墙!拿长戈的士兵从盾牌缝隙中用戈头钩马脚!”
盾牌兵迅速靠拢将手中的盾牌叠起,组成一面黑⾊的盾牌墙。弓箭手后面的步兵迅速穿过弓箭手的缝隙,移动到盾牌手后面,把长戈伸出盾牌缝隙之外,专等对方的铁马过来,就用戈上的弯钩钩马脚。
想象是很美好的,但是实际却很残酷!
盾牌墙在雷霆万钧般的铁甲马的第一次冲击下就溃然塌倒,那些持戈的士兵还没有来得及钩马脚,就被前面倒下的盾牌兵庒倒了。铁甲马上的铁甲兵挥动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将那些还没有倒下的士兵,像砍瓜切菜一般,一个个砍倒在地。有些士兵试图攻击铁甲兵,然而兵器砍在他们⾝上,宛如水银一样滑了下来,根本无法伤及他们。
铁甲马踏着他们的⾝体以不可阻挡之势,继续滚滚前进,铁轱辘过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也就几个眨眼的工夫,宋奇的军队就损失了上千士兵。
就像铁轱辘的刺从自己的心脏上滚过一般,宋奇觉得心里一阵剧痛,随之而来的是像跌落深渊般的惊悚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