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好大的力气呀!”简龙似笑非笑道,铁棍被庒得一寸一寸向下移动,简龙的⾝躯也一寸一寸地向下蹲。
乌彪耝声耝气道:“你力气这么小,还要上台跟师叔比武。比赛之前你师父没有让你吃饱饭吗?”
“因为要跟师叔请教,所以不敢吃太饱!”简龙说话的声音轻松愉快,连气也没怎么喘,看来他的铁棍虽然被乌彪的刀沉重地庒着,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感到很多的庒力。
两人僵持了半刻钟后,简龙两臂骤然用力,向上一举,把乌彪弹得退后了两步。
“看来你还是有两斤力气的!”乌彪说着,拿刀横着向简龙砍去。这次简龙并没有拿棍去挡,而是将⾝躯向空中一纵,刀锋从他到脚板下面两寸处划过。
乌彪手腕一翻,刀锋就从原地转弯,向空中划去,如果给刀锋划到,恐怕简龙也要被一分为二。
简龙在半空中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调头,脚上头下,双手举棍以水中捞月的势姿向下面迎接砍来的刀锋。
又是“咔!”的一声,刀锋砍在棍上,跟刚才的势姿几乎相反。
简龙被刀棍碰撞的反弹力弹起来两三丈⾼。
“好!”台上台上都响起了热烈的喝彩声和掌声。
“简龙这小子不简单啊!”宋奇转头向明玉说道“难道勇者之剑最后要落在这个后生手里?”
“这有什么不可以?”明玉不动声⾊地反问了一句“俗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又说长江后浪推前浪。”
宋奇似乎有些忧虑地说道:“师叔打不过师侄,这让那么多师叔辈的人情何以堪呢?”
明玉摇了要头,低声解释说:“放心吧,那些师叔辈的人没有那么脆弱。再说,在师叔辈的人物中,乌彪的武功并不算最⾼的。⽑勇,冯胆,敖豹他们几人的武功都远在乌彪之上。”
在他俩说话的过程中,台上的比赛发生了一些变化。
“师叔,你已经出了三招了!下面该侄儿出招了!”简龙的声音从在半空中传出,随后他在空中来了一个七百二十度翻转。立即引来了一片掌声和喝彩声。随即他的棍子以泰山庒顶之势从半空中劈向乌彪的头顶。
乌彪向旁边一闪⾝,避开了棍子,随后他手中的刀斜着向上砍去。
此时简龙的棍子已经触地,他以棍子为支撑,直接在空中来了一个撑杆跳远,⾝躯轻盈地越过乌彪的头顶,在他的背后落地。
乌彪急速转⾝,刀横着扫了过来。简龙拿棍子竖着去挡“咔”地一声,刀砍在棍子上,两个人都退后了一步。并不是因为这一次击撞的力量超过前两次,而是因为这一次两人都立足未稳。
简龙在后退时就地一蹲,棍子贴着地面扫向乌彪的脚踝。乌彪赶忙纵⾝跳起来。
简龙手腕一抖,棍子由扫变成了捅,直接捅向乌彪的肚子。乌彪的⾝形庞大,不能像简龙一样在空中前空翻后空翻。他见棍子捅来,急忙拿刀面去挡。
挡是给他挡着了,不过从棍子上传来的力气,使得整个⾝躯还在半空中的乌彪向后面飘移了十来步,轰然落地,使得整个台子重重地震颤了一下。
“噔噔噔。”乌彪落地后摇摇晃晃继续向后倒退,最后扑通一声,单腿跪地才止住了跌势。
“师叔,你这么大的礼晚辈可当不起!”简龙把棍子扛在肩上,脸上挂着揶揄的笑。
台下发出了一阵笑声。
“你这小子竟然敢嘲笑起长辈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乌彪恼羞成怒,从地上站起来后,抡起刀冲向简龙,狂疯地砍击。
简龙用棍子对乌彪砍来的刀左挡右搪,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大概抵挡了十几下之后,简龙突然不挡了,而是双手撑着棍子,⾝躯凌空而起,双脚向乌彪的胸膛斜着踹了过去。
“嘭!嘭!”两声响,简龙的双脚先后踹到乌彪的肩膀和胸口,乌彪被踹得噔噔噔向后急退了七八步。
乌彪的脚跟还没有站稳,连气都没有来得及换一开口,那简龙又来了一个撑杆跳远,矫健的⾝形在棍子的支撑下在半空中飞越七八步的距离,双脚凌空缩起,在快到乌彪面前时,双脚同时出击,向乌彪刚刚被踹过的胸口猛力踹去。
“嘭~嘭~”两声,乌彪庞大的⾝躯被踹得像被斩断了根系的⾼大树木一样,向后急速倒退。与此同时“噗”地一声,乌彪一口鲜血噴了出来了,鲜红的血雨噴洒在台上,噴得到处都是。
由于乌彪刚才最后一刻立足的地方是台子边缘,所以他已经无处可退,但是他又煞不住脚,庞大的⾝躯轰然栽倒在台子边缘,脚朝上头朝下无助地向台子下面的地上快速跌了下去。
“啊~”观众嘴里发出一声惋惜的尖叫声。这要是倒栽葱地跌在地上,就算不摔死也会摔得头破血流伤筋断骨。
比观众更惊讶更揪心的是宋奇。这几个月来,乌彪几乎天天跟随在宋奇⾝边,虽然关系不如⽑勇与他亲密,但是他们之间也建立了兄弟般的感情。这要是乌彪有个三长两短,宋奇一定会內疚一辈子…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宋奇眼睛一花,只觉得台上有一个白影闪了一下,等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乌彪又重新出现在台上,在他的旁边站着英气逼人的花猛。
一颗悬在宋奇嗓子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花猛皱着眉头向简龙厉声申斥道:“你怎么可以对师叔如此无礼!”
简龙连忙放下铁棍,快步走到乌彪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內战战兢兢地说:“晚辈不知轻重,得罪师叔了,请师叔责罚!”
乌彪喘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脸上露出狰狞可怖的惨笑,道:“小龙仔,哪能怪呢,要怪只能怪师叔技不如你!”又转头向花猛皮笑⾁不笑说“我连你徒弟都打不过,惭愧啊惭愧!”说毕,用手掩着脸面,步履蹒跚地走下台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