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奇带着手下二百军兵和一百多家丁一直冲到西门商号所在的大街上,把西门商号团团围住了,并在外面大呼大叫道:“西门柳,快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攻门了!”
西门柳夫人在內听说有几百军兵围住他们的院子,又听到外面人喊马嘶的声音,心里很是着慌,她毕竟是女流之辈,从来没有见过大的阵仗。“他们一定是来给明朱报仇的。现在怎么办啊?”
“慌什么!”西门柳刚开始也有些着慌,不过他到底是经历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定了心神“院里有一百多名家丁护卫,门上还有金正雷所赐的护⾝符,就是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谅他们也不敢冲进院子来!”
“可是…”西门夫人还是很心慌。
“可是什么呀!”西门柳撇了撇嘴“我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西门柳在里面安排妥当之后,命家丁开门迎战。
“嘎吱嘎子~”院门大开,一百多号家丁各自持刀执剑,呼拉一下从门內涌上来大街上,与宋奇的队伍隔着一箭之地对峙着。
西门柳在十几个护卫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出了门,大声斥喝道:“什么人,竟敢围攻民宅!”
明玉见了仇人出来了,怒气填膺,抬手指着西门柳骂道:“西门柳,你这个忘恩负义丧尽天良的贼子,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西门柳奷笑道“明玉,你这么声势浩大的来我家,是不是来给我家云儿做媳妇的吗?”
“放肆!”明玉气得红涨了脸,向后挥了挥手,向手下家丁和军队喝令道:“去把西门柳给我抓起来!”
众家丁看到狼子野心的西门柳皆怒目圆睁,恨不得撕了他。听了明玉的命令,都举着兵器怒气冲冲地向西门柳冲去。
“慢!”西门柳大喝一声,随即把手向后一指“你们冲上来之前,先看清楚这是什么?”
众人止住脚步,抬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在大门的门楣上挂了一块四周镶金的大匾,匾上贴着一张⻩⾊的纸,纸上龙飞凤舞书写着四个大字:“一代义商!”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站得远的军兵看不太清楚,站的近的则能看的很清楚。一个军兵脫口念道:“凡我陈****兵,不得犯侵。大元帅金正雷。”
听了此语,所有人都很吃惊。所有军兵都倒昅了一口冷气,面面相觑,大家都回头看向宋奇。
西门柳见此情景,得意地哈哈大笑道:“我西门商号得到金元帅的保护,你们能奈我何?你们还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否则我把你们藐视元帅手令的事情告知金元帅,恐怕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宋奇与明玉对视了一眼,低声道:“看来西门柳和金正雷已经走得非常近,大大超过了我们的估计。今天若不趁全城都很混乱的机会灭了他,以后就恐怕没有机会了!”
明玉点点头,低声说:“待我毁了这张纸!”
她探手从锦囊里掏出几颗三⾊石子,对着金匾一甩,三颗石子划着三体优美的线条,向匾上疾飞而去。
“啪啪啪”三声响,匾从门楣上脫落下来,哐当一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唬得站在门两边的人哄地一下散开了。
嵌在匾里的那张纸,亦破裂为数段,有的落在地上,有但在空中随风乱飞。
西门柳心疼得不得了,连忙弯腰不迭地捡起地上的纸片,又跳起来抓住空中飞扬的纸片。他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们实在是胆大包天,连金元帅的手令都敢打破。我一定要让金元帅狠狠地治治你们!”他说这番时口吻的坚定口气的強硬,好像金元帅是他手下的掌柜似的。
“西门柳现在没有护⾝符了,弟兄们,给我上!"明玉哈哈笑道,说着手举着宝剑率先向西门柳冲杀过去。
家丁们登时冲了上去。
西门恶狠狠地说道:“小的们!给我上!狠狠地打!”
两边家丁各举刀抢,互相打成一片。
宋奇见军兵站在那里犹豫不决,便大声喝道:“还站着⼲什么?都给我上!”
“是!”军兵也举着刀剑冲了上去。
西门柳见军兵动手了,吓得魂飞魄散,一扭⾝,从人群后面消失了,躲进了院子里。
须臾从院子里传来西门柳的叫声:“明玉,你们看看此人是谁!”话声刚落,只见从门里面推出来一个人,见此人被绳子五花大绑着,须发皆白,老态龙钟,正是梦岛的老管家明朱安。“再不住手,我就杀了他!”
明玉见了,大吃一惊,花容失⾊,连忙喊道“大家住手!”
众人不得不住了手。
明玉含泪问道:“安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朱安徐徐抬头,扫视一遍全场,见对面站着⾝穿盔甲的明玉,旁边有很多认识的人,宋奇,翘眉,花猛,⽑勇,冯胆等等,都在这里,他心里一热,老泪纵横,失声痛哭,且哭且语道:”西门柳这个丧心病狂的乱臣贼子,霸占了梦岛,把老爷的东西席卷一空,还拿走了那本《回天决》。”
花猛等众家丁正要上前去抢明朱安,对方推的人早已把明朱安扯了进去,对方的家丁举刀横在门口。
“明玉,你们再不撤走,我就让这老头⾝首异处!”西门柳在里面威胁道。
明玉忙阻住众人,转头与宋奇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见他们只是头摇,没有主意,只得对里面喊道:“西门柳,你把明朱安叔放了,我们就撤走!”
西门柳在里面狞笑道:“这个老头现在是我们的护⾝符,我怎么会这么傻,把他放了?你放心去吧,他在我这里我不会亏待他的!我会当门神一样供着的!”又在里面感叹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还好我提早准备了明朱安这张王牌。”
宋奇拍了明玉的肩膀,悄声问道:”这个明朱安,对你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明玉眼泪汪汪地,语带哭腔道:“小时候,我爹出外经商,基本是安叔带着我,他对我如同亲侄女,我也视他为亲叔叔。”
“我明白!我们一定会把安叔救出来!”宋奇安慰明玉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