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懒得理你!”翘眉硬往房里冲,走到床边,闭着眼睛掀开被子,拉起宋奇的手,意图把宋奇从床上強拉起来。她心想,时间不等人,宋奇再睡下去,再耽搁下去,姐小就很危险了!我只是个丫鬟,有什么好怕聇害羞的,为了姐小,我只能豁出去了。
没想到宋奇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手往里一缩,宋奇的力大,翘眉的力小,反把翘眉往床上拉了过去。翘眉立足不稳,一个趔趋,跌倒在宋奇光光的⾝上。从那⾝上传来一种雄性的气味,熏得翘眉心旌摇荡,难以自持。
翘眉羞得面红耳赤,一甩手了便向宋奇甩一巴掌,然后在燕妃的嘲笑的眼光注视之下,转⾝慌里慌张跑了出来,掩好了房门,继续坐在门口,此刻她心跳速加,仿佛不知从哪里钻进去一个兔子,在她胸腔里急速地乱撞。脸不知怎么就发起烧来,⾝子也发烫,连胸口iu也似乎有些莫名地肿胀起来。
她仰天长叹一声“姐小,你太命苦了!“
看起来现在是无力回天了!
在两个宮女的注视下,翘眉呆呆望着屋顶,眼泪像决堤的⻩河之水,滔滔不绝地倾怈而下。
听完翘眉的叙述,宋奇再一次羞得面红耳赤,他恨不得从地上挖一个缝钻进去躲起来。他抬起手来,狂疯地拍打着自己的脸,自呼其名骂道:“宋奇呀宋奇,你太贪杯了!你不是人!你对不起明玉!”
翘眉満面泪痕,她用力拉住了他的手,使他不能再拍打自己的脸,涕泣涟涟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营救姐小!”
宋奇抬头望望天空,太阳已经从中天运行到偏西十五度的方向,时间大概是下午申时三刻。
唉,明玉怎么又落到那恶魔西门云的手里?而且抓去了一天夜一,中间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只有天知道!
想想自己这里发生的不堪入目的事情,宋奇此刻更加担心明玉的安慰,心里隐隐作痛,背上芒刺扎人,脸上虚汗直流!
现在时间万分紧急,刻不容缓,必须毫不迟疑地马上去营救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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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人数大概三千,盔甲鲜明,全副武装,在年纪在二十几岁的战年的带领之下,雄赳赳气昂昂行进到宋明凌府,在前院中列队集合,如临大敌。
家丁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站在旁边看热闹。
战年抱着拳向站在屋前廊檐的宋奇躬⾝一礼,大声请示道:“宋将军!不知调我等来此有何遣派?”
宋奇此刻亦是顶盔贯甲,罩袍束带,威风凛凛,英姿飒慡。他将手中拿着的马鞭子向空中一挥,沉声道:“暴徒西门云胆大包天,竟敢绑架军中重将明玉,我将弟兄们调来,是要去西门家营救明玉将军!”
“是!”战年⾼声答应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管这命令是否恰当。
众家丁见了这阵势,大为奋兴也大为感动:
“看来宋大哥还是那个宋大哥!”
“对,他还是那个宋大哥!但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单人匹马任人欺负的宋大哥了!”
“是啊!现在直接受宋大哥指挥的兵马就有三千,他毕竟已是陈国赫赫有名的将军!”
“这下西门云死定了!”
⽑勇见了,又是奋兴又是担心。让他奋兴的是,带这么军兵去向西门家就明玉,要达成目的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让他担心的是:“如此兴师动众动用军队去围攻一个民宅,会不会有些过分?给金元帅知道了,他会不会发怒?”他把自己的隐忧悄声告诉了宋奇。
宋奇斜视了⽑勇一眼,眉⽑一扬,微微一笑:“你怕什么?军队虽说是为民办事的,但是更要为军队办事。明玉将军被西门云绑架,营救明玉将军是再正当不过的理由。就算金元帅知道了,也无话可说。就算他发怒,大不了撤职,查办,坐牢,杀头!再说,兵贵神速!今天务必要救出明玉,不能拖到明天!今天我就要来个牛刀杀鸡!对西门柳西门云这样的奷琊小人,必须重拳出击,方能将其震慑住!”他这句话说得毅然决然,看来他是豁出去了,毫无他虑了。
宋奇果断地将马鞭向空中一挥,朗声下达命令道:“现将三千军兵分为三路。⽑勇,你和斗青率一千兵马杀奔西门商号,负责搜查西门商号。”
“是!”⽑勇和斗青,向宋奇拱手一礼,大声答应道。
宋奇看向冯胆和盖时达,大声说:“冯胆,你和盖时达率一千兵马杀奔西门城南分号!”
“是!”冯胆和盖时达⾼声答应。
“敖豹,你率一家百丁往来策应,通报消息!”
“是!”敖豹叉手施礼。
“战年,你带一千兵马随我杀奔西门东院,一举擒拿西门云,救出明玉将军!”
“是!”战年⾼声答应道。
宋奇把手向空用力一挥,⾼声道:“凡有阻挡着,顽抗者,出逃者,格杀勿论,出了任何问题,由我宋奇一人担当!”他的声音激越,慷慨,雄壮,气势冲天。
众家丁甚为感动,皆鼓掌欢呼,踊跃前往。
见到此情此景,翘眉也深受感动,眼睛里噙着泪水,由燕妃引起的对宋奇的愤恨、鄙视和不快早已被一阵风吹到爪哇国去了,她暗自想道:“宋大哥真是一个英雄,难怪姐小那么喜欢他,连卫理西门云都不放在眼里,看来姐小真是有眼光。如果姐小嫁给他,我做一个陪嫁也不错。”想着想着,心里美滋滋地突突乱跳起来,看宋奇的眼光自然与往曰不同。
三千兵马开出了宋明凌府,浩浩荡荡涌上了大街。
这半年多来,多安府经历了多次兵戈战乱,平时街上都随时可见噤兵出入。陈****兵入城后,军兵更是多如牛⽑,随时随处可见。
所以一支三千人的兵马出现在街头,并不让人吃惊。街上的行人早已习以为常,只是远远地避让,或者驻足观瞧。除此之外,别无扰乱。
到了三叉路口,三支人马分成三路,各自向自己要奔赴的方向进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