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两剑相交,没有发出期待中的叮当之声,甚至发出没有咔嚓之声,而是发出一种仿佛切豆腐一样的声音。
下一个瞬间,西门雨的手中长剑被连柄劈断,顺带被劈断的还包括西门雨的三根手指头。断剑跌落在地上,血雨在空中翻飞。
“哎呦~”西门雨借着被劈的剑气,⾝形暴退七八步,轰然翻倒在地上,用左手捂住鲜血淋漓的右手,脸⾊惨白,苦不堪言。
宋奇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仗剑而立,像一尊天神一样矗立在舞台之上。
“好!”会场传来雷鸣般的欢呼声和经久不息的掌声。看客只会为精彩而鼓掌,谁会为失败者而叹息?
“宋大哥!”“奇哥哥!”关心宋奇的美女一个个眉开眼笑,喜气洋洋,像蝴蝶一样围绕在宋奇⾝边。会场下面的边素婷和冉梦馨很想冲上台为宋奇送花献吻。
“雨儿~”西门柳⾝形急遽冲上前,从单手扶起西门雨,只见西门雨的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被其根截断,血流如注,惨不忍睹。伤在儿子手上,痛苦老子心上。西门柳心痛欲裂,嚎啕痛哭。哭闭,他用带血的手擦了擦眼角,擦得満脸血迹斑斑,状极狼狈,然后抬手指着宋奇,用颤抖的声音斥骂道:“姓宋的,你下手竟然这么凶狠!我跟你拼了!”
宋奇摸了摸鼻子,没好声气地反驳说:“西门柳,如果被砍断手指的人是我,你还会这么愤怒吗?你没看见你儿子招招都是杀招吗?幸好我临时学了几招,要不然我到现在恐怕连头在哪里都找不到!”
伏苓抬手指着西门柳的鼻子,蹙眉娇叱道:“西门柳,是你儿子想谋害宋大哥,坚持要签生死文书的!宋大哥没有要你儿子的命,已经算法外开恩了!”
“宋奇,我要跟你比一场!”西门柳霍然站起来声,向宋奇步步逼近,怒声说道。
冯胆和乌彪怎么能坐视西门柳靠近宋奇呢,两人上前拦住了西门柳。乌彪向西门柳呵呵一笑,嘲讽道:“西门柳,你现在一无所有了!你拿什么跟宋大哥赌?”
“我赌我这条老命!”西门柳満眼噴火地盯着宋奇,看他的架势,有恨不得一口呑了宋奇的意思。
“你这条老命值几钱银子?”冯胆嗤之以鼻道。
“咳咳,比武结束,宋奇获胜!从现在开始,西门商号所有资产都属于宋公子!”饶静康从桌子后面霍然起⾝,从苍老而又洪亮的声音大声宣布道。
“宋奇,你这个懦夫!是不是不敢跟我比?”西门柳用带血的手,指着宋奇,破口大骂道。
宋奇哪里会计较西门柳的激将之法。
“西门柳,你用不着激我。如果我现在杀了你,显得我趁人之危!”宋奇抬剑指着西门柳,坦然说道:“你霸占明朱商号资产的事情咱们算是圆満解决了,但是你害死明朱公,绑架明玉,害我坐牢上法场的帐还没有跟你算。你给造成的那么大的伤害,我就算杀你三回也不够!我给你一个月休养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会找你算总帐的。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我还要找别人算帐!记住,你今天必须搬离明朱商号!”
虽然西门柳恨不得现在就宰了宋奇给儿子报仇,但是照现场的气氛,他根本没有可能宰杀宋奇,而且西门雨的右手血流如注,如果不及时止血就医的话,恐怕一条小命就会葬送在这里。当务之急,救儿子要紧。至于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西门柳只好让人抬着西门雨,在众人的鄙视之下,恨恨不休地离开了会场。
会场静得出奇,所有人都被宋奇的強势所震慑住,没有鼓掌,没有嘘声,没有任何声音。
毕樊瑙和米富仁都感到脖子后面冷飕飕的,两人面面相觑,知道接下来就轮到他们被收拾了,不过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
“毕樊瑙,现在轮到清算我们之间的陈年烂帐了!”宋奇霍然转⾝,用犀利的目光逼视着毕樊瑙,淡淡地说道。
毕樊瑙知道事到临头躲不过,从桌子后面慢慢站起⾝来,讪讪地说道:“宋奇,我们之间的仇恨,也可以用比武来解决。”
“宋大哥,千万不要答应!”伏苓连忙抓住宋奇的手臂,急声提醒。
“我当然不会答应。”宋奇抬手揉了揉伏苓的秀发,柔声说道。
让宋奇跟毕樊瑙比武,这不是笑话吗。宋奇在梦岛见识过毕樊瑙的武功,他知道,虽然自己有龙鳞宝剑,也不可能战胜毕樊瑙,除非使用连弩和穿云箭,但是那就又些欺负人了。既然要欺负人,还不如仗势欺人的好。
“哈哈~你想跟我比武,可是我没有这个心情!”宋奇抬手摸着下巴,气势凌人地说道“我之所以同意跟西门雨比武,那是因为西门雨不是我的直接仇人!你毕樊瑙是我的直接仇人,对你,我只有一个字:杀。现在我是刀斧,你是鱼⾁,让我跟你比武,你以为我的脑袋被驴子踢过呀!”
毕樊瑙的气势顿挫。他虽然也带来了六个武功⾼強的家丁护驾,但是宋奇手下有二十几个人,而且会场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这么长的时间,西门柳布置在会场外面的上百号家丁没有一个冲进会场,说明宋奇安排在会场外面的手下有多強悍。
“难道没有一条生路吗?”毕樊瑙冷冷地说道。他虽然语气还強硬,但是可以听出来,他已经是強弩之末,完全失去气势了。
“想要生路?”宋奇用手摸着下巴,轻蔑地看了毕樊瑙两眼,用平淡如水的语气说道“可以!把你侵占的明朱商号的所有资产原封不动的归还,并且自断一条手臂。”
“自断手臂?”毕樊瑙顿时脸⾊大变,目露凶光,欲作困兽之斗。
宋奇摸了摸鼻子,昅了一口气,漠无表情地说:“你也可以在这里自行了断。”
毕樊瑙顿时眼光黯然,垂下了脑袋,似乎在挣扎在纠结。到底是跟宋奇拼了,还是委屈求全?问题是现在是委屈也不能求全,还得自断手臂。要是拼的话,恐怕结果只会更糟糕。
“早点下决定!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宋奇突然提⾼嗓音说。这一声,把毕樊瑙吓得⾝躯剧烈一震。他茫然地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宋奇,哀声问道:“没有第三个选择吗?”
“没有!”宋奇淡淡点头。
“好!就这样吧!”毕樊瑙说着,噌啷一声菗出佩剑,咬牙切齿地照着自己的左手的手腕砍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