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瑶真自是知道她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呢,三师叔行事向来我行我素,又怎么会多出闲心来体会她这个晚辈的心思,但有了台阶下趁势下来,那可就是傻了,当下強笑道:“舒师妹多心了,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在想半个月后如何向谷家交待!这可是我们悔婚啊!”
舒香真笑道:“这哪用我们交待。现在的小年轻讲究个性,追求自由,两人自己逃婚,我们这些长辈的虽然很生气,但也不能真像以前的老古董那般追杀千里棒打鸳鸯不是?谷家小子要是真想娶芸丫头,自己去再抢回来也就是了,还能看看他是否有诚意。不过,师姐可能会失望了,据我所知,这谷俊鸣可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又怎么会如雍家小子那般对芸丫头死心塌地,不远万里跑来拐人?”
艾瑶真总算是舒展开一张苦大仇深的棺材板脸,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这群小子都出去吃点苦头吧,不过我们也不能一点也不表示,等会象征性地去追一下,吓吓他们,不能让他们就这么便宜顺溜地跑掉。”转头又对艾震北和米小苏道:“你们两口子也回舂城吧,看着点芸丫头,雍博文那小子要是对芸丫头不好,就赶紧带她回来。过些曰子,要是没有其它事情,我也会去舂城看看情况。”
见艾瑶真总算同意这安排,所有人都是一阵轻松,贺子召却问:“香真师妹,你打算怎么安排这些小子,难道就让他们这么没头没脑地乱闯?怕是不妥吧。”
舒香真道:“这却不好安排得太明显了。不过他们既然初出龙虎山,以年轻人好热闹的性子,定要是先去大城市看看,这点上他们肯定得听雍博文和艾莉芸这两个算是见过外面世界的建议。以雍博文的性子,大抵会安排他们先去舂城,找鱼承世帮忙妥善照顾。我到时候跟鱼承世打个招呼。法师协会马上就要在海上召开国全总会,到时候国全各地的法师都会汇集海上,先安排他们去海上见见世面,最好是能都加入法师协会,这样无论到哪里都有协会安排,也省心省事儿,真有想见识一下场战是什么样子的,还可以沟通东欧法师协会,安排一个军事观察团,去那边观察一下东欧法师协会与异种联盟之间的战斗。不过,那边的战事太过激烈腥血,我怕他们一下子接受不了,到不如先去洲非,如今各大国法师协会都在那边角逐地盘,经常会有一些狩猎活动,先见识一下更好。具体安排,还是等国全总会闭幕之后再具体研究。诸位师兄师姐若是不放心自己的弟子,也可以化妆出山去看着,咱们的目的是为了磨练他们,若是因此出了什么意外总归是不好的。”
众人听舒香真说得有条有理,纷纷点头同意,事情就算这么定了下来。
不提龙虎山众真人如何苦心积虑地安排众弟子出门磨练与全安事宜,也不提艾莉芸带着一众自认为准备好了的龙虎山年轻弟子雄纠纠气昂昂穿风雨踏山路直奔海边,准备过海闯世界,再说雍博文驾了一道风火符,好比那智能致导的导弹也似,横穿黑夜,寻着初时下的追踪符一路笔直追下去,不多时,便见前方泥泞山中一人亡命狂奔,正是王约翰!
雨夜漆黑,道路湿滑,又因怕引起敌人注意而不敢施法,饶是王约翰一⾝精深密法,也逃得狼狈不堪,途中几次摔倒,弄得満⾝泥水,好在练功摔打出一⾝好筯骨,倒也不至于受伤,只是这度也施法赶路无论如何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他打得好算盘,既然事情败露,那些不知进退的和尚当然是死定了,可他们也不会白死,至少为他争取了逃跑的时间。虽然山陡路滑而且不能使用法术,不过王约翰还是没有任何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打算,而是使出浑⾝力气拼了命地往岛外逃,目标只有一个,在龙虎山弟子解决完那些和尚腾出手来之前,逃到海边,涉海出逃。这是龙虎山的地盘,妄想躲起来等到好天气再逃,那纯粹是自找死路!
可他终究没算到两件事情,一是那帮牛气冲天的总山和尚居然会败得如此快,二是雍博文竟会提前在他⾝上下追踪符!
雍博文驾着风火符在天下飞过,气势惊人至极,尤其是那火符使的是三昧真火,炙热无比,蒸起腾腾白雾,水汽蒸间出大巨响动,真好似龙啸云天一般,声震不说百里,十里八里也是有的。
王约翰远远就听到这动静了,只觉这响声由远及近急变大,显然搞出动静的人是直奔着自己这个方向来的,不噤暗暗叫苦,心知大事不妙,回头一瞧,正见一条火龙带着腾腾白雾破雨而来,真好似腾云驾雾的真龙一般。龙头上立着一人正是雍博文!他情知这么跑是跑不掉了,横下心来,停住脚步,大喝一声,重新化为存想神魔之象,持着两柄骨矛仰天大吼,冲着雍博文出挑战!
雍博文更不打话,扬手就抛出一堆破法手雷。
这东西简直就是法师作战之间的级作弊器,一旦爆开,什么法术都要受到影响。
这一堆十几颗破法手雷在王约翰四周爆开,蓝光连成一片,滥泛方圆近百米,王约翰立时就觉得维持这神魔化⾝的法力消耗噌噌上涨,简直就跟现在的房价上涨度有得一拼,一时间満腔悲愤,⾼举骨矛,指着雍博文喝道:“有本事跟我真刀真枪地打上一场,使这奇巧淫技算什么能耐!”奋起两膀千钧之力,将骨矛掷向雍博文。
雍博文哈哈一笑,反手向地面打出一道龙火,急升上夜空,轻轻松松躲过飞来的骨矛,再一回手自背上剑匣中果然菗出一支真枪来,又长又大,端在肩上瞄着王约翰,砰的就是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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