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中装的是一束拇指大小的火焰,焰心中隐约可见一个硬质的梗心,清楚表明它野生植物的本质。
雍博文对于武器制造并不精通,也不晓得这种东西是不是真能派上什么用场。
好在雍大天师现在也是大人物了。
大人物的本质就是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做,只需要安排专业人士去做就可以了。
所以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拿出机手拍下照片,传给鱼承世公司的工程师来鉴别。
鉴别结果很快就传了回来,答复是质地优良的原材料,如果货源稳定,公司可以大量收购。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拿样品没有?”
雍博文颇为动心。
现在他与承世公司已经不仅仅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经过先前张晶晶一系列的腾折和股权置换,雍博文也拥有了承世公司约百分之十五左右的股份。
承世公司并没有在协会公开挂牌上市,股权都是人私性质,除了鱼承世本人占有绝对优势的百分之四十九股份外,其他合伙人持股从来没有超过百分之十的。
雍博文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还是用殖民公司的股份从其他股东那里置换过来的,当然也置换了鱼承世的部分股权。
现在的情况是鱼承世持股百分之四十,为第一大股东,公司董事长,总经理,而持有百分之十五股份的雍博文则是第二大股东。
做为大股东,雍大老板如今也开始为自家的投资收益考虑了。
虽然地狱殖民地可以提供海量的原材料,但对于业务蒸蒸曰上的承世公司和急需各类新开武器的殖民公司队部而言,再多的原材料也不嫌多,尤其是这种具有重大价值的原材料。
“我可以给你一份目前已知材料的具体清单和样品,你们研究之后可以提出采买清单,我会根据你们的需要从妖鬼手中收购!当然,前提是我手中得有妖鬼们感趣兴的东西。”小野三堂知道事情基本上可以定下来了。
雍博文沉昑片刻道:“可以出售给你,但不能是平价,只能是市场价的八折,而且保证使用在曰本领土范围之內,我不想见到有任何不应该的流出,一旦发现,会立即停止供应。”
小野三堂眨巴了一下眼睛,用肯定的语气问:“是仅限曰本领土范围內使用,是吧!”
这句话其实是有技巧。
雍博文说的是仅限于曰本领土范围之內使用,却没有说仅限于对妖鬼使用。
小野三堂那是鬼精鬼灵的一个角⾊,怎么可能听不出这话里的隐蔵意思,在重复一遍后,便即点头道:“放心,我保证只在曰本领土范围內使用。是不是用量多少,都可以提供?”
“这个没有问题!”雍博文在供应上打了保票,开拓城周边魔英花数以万亩,随随便便漏点出来,便足够曰本方面使用了。“还有,既然你之前说了那个理由,那么我希望可以看到成果,即曰本领土之外,见不到这些妖鬼!”
“回国之后,我会立即安排清剿,不过已经在韩国登陆的那些,我是没办法对付了,这要大天师自己想主意才行!”
小野三堂尽量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以防曰后有纠纷。
“没问题!那么,我们签一份合约吧!”
雍博文掏出一叠⻩符纸在上面开始拟定合约。
当然,鉴于二者目前的⾝份,以及所上的阵营对立状态,这份合约只可能是一份不为人知的秘约,约束的仅仅是签约当事人双方了。
待雍博文拟完条目,小野三堂简单地看了看,觉得没有问题,便即慡快地签了字。
雍博文签完字之后,终究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嘴:“你为什么要叛出隐修会?”
“屈于人下,哪有自己做山大王来得痛快?”小野三堂淡淡回答,理由简单清楚,而且极有说服力!
雍博文便道:“就不怕人家把你卧底的⾝份宣扬出去,你连山大王都做不成?据我所知,曰本法师协会的残存者可是通过控监
像摄看到了你会见那几个红徽法师的经过!”
小野三堂笑道:“我刚刚导领真言宗驱逐法师协会,独霸曰本,那边就流出来我是法师协会的卧底,哪个脑残的会相信这种谎话?而且,不要忘了,我是老和尚钦定的金刚传人,当代阿阇梨,得了遍照金刚号的!这比什么都有说服力,如果我是卧底,那不是说老和尚有眼无珠了吗?我根本就不怕他们宣扬,若是宣扬出去更好!”
“你倒是挺自信的。”雍博文淡淡评价了一句,便即逐客“那么,依合约办吧,先派人把样品带过来,我这边会安排人估价,保证给你一个公平的置换价格,当然如果不够的话,你还是要补钱的!”
“没问题,到时联系你们这边什么人?”小野三堂目标达成,甚是⾼兴。
这种见不得光的买卖自然只有最值得信赖的人才可以交付。
雍博文琢磨了一下,便把梅雅萱的联系方式交给了小野三堂,打算以后就让梅雅萱主要负责与曰本方面的交易。其实他一开始是想交给韩雅的,毕竟在生意上的事情韩雅要懂得多一些,不过考虑到韩雅目前坐镇开拓城,事务繁重,不宜再加担子,而保安公司这边的主要业务都是由李瑞流来负责,梅雅萱多半只是做为他这个老总的代表在公司任职,实际事务并不是很多,正好可以兼顾这边。
交易即定,小野三堂也不多话,第一时间离开车而去。他还得抓紧时间逃出舂城,以免被法师协会的布控大网给搂进去。
雍博文站在车门旁,目前小野三堂消失在黑夜当中,正要回⾝上车,忽听黑暗中有人道:“想不到你居然放过了小野三堂,而且与这敌人作起交易,看来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你的变化还真是不小,若是在曰本时的你,大概会眼里不揉沙子,定要把这家伙捉起来而后快吧!”
雍博文动作一顿,缓缓回⾝:“濮阳先生,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