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満楼竟然是个瞎了。”
我草。
这种剧情,比之老实和尚跑去别人船上求劫匪原谅的剧情还更为的转折。
怎么可能?
一个这么帅,这么优雅,这么飘逸的男人,竟然会是瞎子?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大姜地龙有一些难于接受。
不过,再仔细看了一遍,是的。
没错。
花満楼确实是个瞎子。
这是他自己说的,没有一丝作假。
“怎么会是瞎子呢?”
此时此刻,大姜地龙还是有一些不敢相信。
他喃喃自语的说道:“一个瞎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心态?”
之前,他一直以为花満楼就是一个王公贵族里的公子,他与生俱来什么都拥有。
他帅气,他灵动,他优雅,他⾼贵…
所以,他对于世界感觉到一切都是美好的。
可是,当这一些美好全都来到的时候,突然之间作者告诉你,不好意思,他是个瞎子。
这看起来有一些讽刺,但看起来似乎又有着无比的意义?
內心的震撼,已然无以复加。
只是,接下来的花満楼与上官飞燕的对话,却是让大姜地龙有一些不知道说些什么。
【上官飞燕实在不能相信这个人竟会是个瞎子。她忍不住再问了句:“你真的是个瞎子?”
花満楼点点头,道:“我七岁的时候就瞎了。”
上官飞燕道:“可是你看来一点也不像。”
花満楼又笑了,道:“要什么样的人才像瞎子?”】
花満楼的回答,似乎像是一句调侃,但却更像是启示哲理的话语。
是呀,要怎样的人才像是瞎子?
大姜地龙眼睛没瞎,他也不知道瞎子到底是什么感受。但是,哪怕他眼睛没瞎,但他也能感受到一个人的眼睛瞎了到底会是什么感觉。这比之断手,断脚,或许还要痛不欲⾝吧。如果换做是自己,大姜地龙无法想像,当自己瞎了的时候,恐怕会是整天都愁眉苦脸,哪会有这么淡然,这么开心,甚至还能感受生命的美好。
对于瞎子而言,一个什么也看不见,没有一丝光明的人,他还有生命吗?
不过,看起来,花満楼的想法却是与所有人都不相同。
【花満楼道:“其实做瞎子也没有不好,我虽然已看不见,却还是能听得到,感觉得到,有时甚至比别人还能享受更多乐趣。”
他脸上带着种幸福而満足的光辉,慢慢的接着道:“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舂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你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
上官飞燕静静地听着他说的话,就像是在倾听着一首轻柔美妙的歌曲。
花満楼道:“只要你肯去领略,就会发现人生本是多么可爱,每个季节里都有很多足以让你忘记所有烦恼的赏心乐趣。”
上官飞燕闭上眼睛,忽然觉得风更轻柔,花也更香了。
花満楼道:“你能不能活得愉快,问题并不在于你是不是个瞎子?而在于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自己的生命?是不是真的想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花満楼还是这样的缓缓的说道,而且还是一样的淡定飘逸。
但这一份飘逸,这一份坦然,透过他说出来的话,大姜地龙已然完全的被震撼住了。
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
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舂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
你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
大姜地龙整个人都被花満楼的心境给服征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大姜地龙不知道。
但是,他却是知道,花満楼这个人注定会成为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人。
无法忘记不是因为他长得帅,而是因为他使得他看清了生命的真义。
无法忘记不不是因为他的武功,而是因为他这种伟大的看法与胸襟。
內心的波涛,在这一刻无比爆发了出来。
突然,他想起了⻩一凡射雕里面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当初看到这一句话的时候,自己不同样也是如此吗?
但现在,他却发现,虽然陆小凤传奇里面没有家国大义,也没有为国为民,但是,当看到花満楼对于生命的热受,对于生活的美好向往,大姜地龙却是同样激起了內心那种无言而喻的震动。甚至,这种震动在某种角度的时候,他还超过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而就在这时,大姜地龙却是记起了昨天晚上新民报对于凡尘的采访。
在采访当中,凡尘说过。
其实武侠的世界可以有侠,也可以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但是,在武侠世界里,他还可以有别的东西。
那个时候,大姜地龙与新民报的编辑对于凡尘所说的话都是有一些搞不明白这种有一些别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现在,大姜地龙却是真正的明白了。
是的,武侠里面可以有侠,也可以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但是,除了这一些,那种追求生命,感动自然的博大胸襟,亦是人们无比向往的存在。
…
“大白。”
“叫先生。”
“呃,先生。”
“有什么事,说。”
下了课,樊大龙在办公室里似乎有什么事找⻩一凡。
“这个,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事。”
大龙有一些不好意思,半响也没说出什么事。
“扭扭捏捏,怎么和群里的大水龙这么不像呀,我在想,你是不是冒牌的?”
看着大龙的样子,⻩一凡有些好笑的说道。
“先生,你就别笑我啦。”
大龙搔了搔头:“好吧,我就说了。”
硬着头皮,大龙说道:“先生,最近您有看凡尘写的陆小凤吗?”
“有看一点,怎么?”
“没什么。”
大龙头摇:“我就是感觉陆小凤写得很好,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
“似乎不在我写的射雕之下是吧。”
“这个,这个…”
大龙点了点头,但又摇了头摇,随后又点头,又头摇。
“⻩一凡先生,我现在也很矛盾,不知道怎么评价这本书。”
“你个笨小子。”
看到大龙呆头呆脑的样子,⻩一凡笑道:“有什么不好评价,做学问要有做学问的严谨,不能受个人主观思想的制约。如果你觉得不好评价,要不我将你踢出班级,让你先恨我几天。”
“啊,别,别…”
“既然别,那就给我滚蛋,回头好好写一篇凡尘与天下第一白pk的评价交给我。记得,若是有一丝不公正,回头看我在课堂上怎么训你。”
“是是是,先生,我这就去写。”
被⻩一凡训斥,樊大龙一下子如醍醐灌顶,庇股尿流飞一般的回到了客堂。
拿起笔,大龙在写下了第一句:“也许,这是两大宗师的战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