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月初三至四月初四,分别发生了三大战役长安之战、洛阳之战和太原之战。这三大战役彻底改变了天下原本即将南北隔江对峙的局面,中原大半已经落入云羿三兄弟之手。三大战役两胜一负。长安和洛阳被顺利拿下,但太原之战则是惨败。
长安之战中,云羿领三千特种队部自杨公宝库的秘道攻入大唐皇宮,有yīn癸派的內应和石之轩蔵在唐宮的棋子,李唐皇室导领层彻底陷入瘫痪状态,得到龙符和虎符,玄武门轻松便被神箭堂接管。接着大开皇宮和长安东门,两位兄弟分别自城外和皇宮外长驱直入,一个时辰便将大唐皇宮控制,接着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在援军赶来擒王之前,一rì之间城外的十万人马顺手便拿下了长安,长安之战完胜。
洛阳之战则充分显示了宋缺这个军师天才和地理大家的水平,一步一步蚕食王世充的地盘,直消七rì,王世充便只剩下洛阳、虎牢和慈涧三座城池。接着半个月下来,宋缺多年的积累终于爆发了,悍不畏死的兵卒、jīng良适用的攻城械器和jīng确到一时一刻的布局,让王世充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虎牢和慈涧相继被攻下之后,李靖不知所踪,洛阳彻底成为孤城,宋阀大军很快便沉兵与洛阳城下,王世充在得知长安之变,知已陷入四面楚歌之地,便开城投降,洛阳不攻而下。
倘若长安之战是云羿三兄弟人生军事生涯的辉煌,那么太原之战这是李世民和李靖二人战术的完美融合。缘来,李世民在得知长安被寇仲三兄弟围攻之后,便果断采取了舍車保帅之举,故作仓皇逃离之态,让刘黑闼和杜伏威的联军尽情追击,哪知道李世民已经在沿路埋了不下于三支的伏兵,直到太原城下,李世民据太原而控全局,回头猛攻,决战之时,李靖有如天兵,横空而出,三万jīng锐偷袭刘杜联军大后方,刘杜大军立即阵形大乱,乘此机会李世民亲帅玄甲jīng骑直取中军,十多万人马的大军立即土崩瓦解、全军覆没,由于幽冥战骑被调回长安,没了他们的护卫,夏王刘黑闼被李世民当场生擒,杜伏威仗着強横的个人武力方得堪险逃脫。
寇仲三兄弟和李世民默契皆默契的选择了止兵休戈。在这休兵的一月中,没有了李渊这昏庸之主,李世民剿灭梁师都,招降罗艺,势力大增,并沿长城一带,沉重兵防御突厥狼军,以狠打狠,双方皆消耗不小,吉利此次南下本就不得毕玄及族中人心,也灰溜溜的退回塞北。此一役,李唐声威大振,虽失关中却俨得天下民心,李世民的声威不降反升,让人始料未及。寇仲和云羿两兄弟见此,也识机没有展开大规模的北伐,借机休养生息,以免便宜了突厥,但是两兄弟在长安正式合并一处,迁都长安,国号为华。
四月初九,长安皇宮,太极大殿。
“禀报堂主!河北彻底陷落,李世民昨rì称帝,沿用大唐国号,定都幽州(李世民将涿郡回复成幽州),命李靖镇南大元帅,驻守太原,李靖已着手准备组建全面防御我军北伐的战线。”云九躬⾝行神箭堂礼,对着大殿⾼台龙椅之前的云羿,汇报道。
…
四月初六,李唐后宮。
寇仲望着毫无神采、一脸憔悴董淑妮,脑中竟然浮现出首次看到她刁蛮俏皮外的另一种神情,一时也不知言语,轻声道:“淑妮!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董淑妮双目涌出沉寂的泪水,喃喃自语道。
“你和杨兄的事…”寇仲yù言又止,他本不想来,但出了他似是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前来,毕竟王世充投降,其中牵扯不少门阀和势力的厉害关系,倘若处理不当,必将有不少后患。寇仲此时心中也只有呜呼哀哉地不慡道:“皇帝的位子,谁爱当谁当去!”
“寇帅!寇帅!虚彦他怎么样了?求你告诉我,虚彦他是不是被你们抓住了?还是…”董淑妮听到杨虚彦,双目立时有了些神采,发疯般地扑向寇仲,并跪倒在地,哀求道。
“淑妮⾝处皇宮,其中斗争的残酷xìng不言可知。你早已知道结局,又何必再问?”寇仲苦涩答道,毕竟眼前的女子也是曾让其动心过,更有一夕之缘,实在不忍伤害。
“死了!死了!他终于死了!”董淑妮松开紧紧拉扯寇仲裤腿的玉手,缓缓起⾝,也不只是喜是悲,言辞间,举袖拭抹眼泪,一副楚楚动人的神态。
“杨虚彦只在利用你,如他真的爱你,怎舍得把你送人?”寇仲凭空冒出一句劝慰的话道。
“当年大舅着我入关,又不见你来阻止,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他?”董淑妮不知是伤心过头还是见了寇仲有些恼火,微嗔道。
寇仲至现在还没弄不清楚她到底是何心态,按道理她该伤心才是,又怎会如此平静正常地回答?念及此处,轻声道:“淑妮!回家吧!你大舅父还在洛阳!”
“真的么?这不可能!大舅仍在一rì,少帅你在洛阳的势力便不会稳妥,况且大舅以前待薄与你,你又怎么会…”董淑妮玉容yīn晴不定,凄然道。
“淑妮太过小看我寇仲了!现如今我口中说出来的话便是圣旨,如此你该信了吧?何况算起来,王尚书对我恩大于怨,他又主动献城而降,我有怎会如此不仁不义?”寇仲双目虎光生辉,霸气炳然道。
“是啊!现如今的寇仲已近天下之主,奴家又有什么资格怀疑少帅之言?”董淑妮媚娇地横了寇仲一眼,让寇仲好不**。
“呃…”寇仲彻底无语了,之前一副要死要活地,如今却光彩照人,细看之下,今rì她竟然还画了宮装,不过寇仲也没多想这些,只是纳闷为何他对杨虚彦的死似是漠不关心。
董淑妮望着寇仲的呆样,蓦地“噗哧”一笑,酥胸起伏,软声道:“少帅是否奇怪奴家对杨虚彦的死好不伤心?”
“这个…”寇仲面对这个问题,也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我对杨虚彦根本毫无感情可言,他死了最好不过!”董淑妮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旋即对着寇仲温柔道。
“什么?”寇仲闻之sè变道,难道神箭堂的消息也有错?
“大舅用的是连环计,她先将我许给杨虚彦,而后再将我嫁入李唐为妃,这一切都是大舅的保命之计。无论是杨虚彦和李唐将来谁成为天下之主,都不会对未来皇妃的舅父动手。杨虚彦之所以肯将我送入唐宮之內的缘故,是因为他真是看穿了此点,于是将计就计,妄图利用我对付李世民,谋夺李唐的江山。”董淑妮缓缓道来,似是讲述的一切与其无关一般,让寇仲听起来却有一种揪心、难受的庒抑感。
“淑妮不必再说,我相信你!不过你确实比以前变了很多!”寇仲似是有些无奈道。
“你可知我每天起床,都害怕在新的一天失去皇上的宠幸,做人做到这样子有什么乐趣?更怕是有新的不利传言,破坏奴家的声誉。在在皇宮生存下去,奴家我学晓了很多东西,宮廷斗争中,最纯良的人也会变成狠辣无情、不择手段的人。”董淑妮幽幽道。
“淑妮!自今rì以后,你再也不用过以前担惊受怕的rì子,回家吧!小弟保你一世平静的生活。”寇仲自信道,确实,现如今的寇仲已然是众望所归,就缺登基称帝。
“当年若淑妮从你少帅寇仲,听你的话,现在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呢?”董淑妮浅叹一口气,投他一抹幽怨的眼神,耳语般低声道。
“我比你更希望失去的过往可以挽回!可惜一切已成定局,只好把希望寄托于未来。我相信淑妮将来的生活算不错吧!”寇仲有感而发道。
“何必寄托于未来?寇仲你可接纳人家吗?如此,我们便可以回到以前欢乐的rì子。”董淑妮凝望着他,缓缓移至寇仲⾝前,差少许便投进他怀內,柔声软语的道:
寇仲立感头大如斗,对她的善变狡滑,虽早深具戒心,但听着这几句话依旧有些动心,毕竟那婀娜的躯娇和充満异域风气的气息让寇仲还是很怀念的,这也是寇仲即将登基面临的第一重考验—sè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