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常山翻看的典籍越来越多,他对远古修炼之道的认识也越来越深,而随着他对远古修炼之道的认识越来越深,他开始思考起了远古修炼之道与如今修炼之道的差别以及各自的优劣之处。
在常山还未思考明白的时候,他在摆放着天人杂记的那个书架之上找到了一本介绍远古修炼之道与如今修炼之道差别的书。
这本书名为《天人路》,乃是一个名为玉白凡的修炼者所著。
在《天人路》中,玉白凡将远古的修炼之道比作是以德治国,而将如今的修炼之道比作是以力治国。
远古的修炼者,修炼以道为根基,他们的对天地玄奥的理解很深,可是,由于他们自⾝掌控的力量太小,他们无法将他们对天地玄奥的理解完全化为他们的实力,也无法渡过一次次劫难,在修炼之路上走的更远。
如今的修炼者,修炼以灵力为根基,他们掌控的灵力庞大,大部分修炼者,却由于对天地玄奥的理解不够深,也无法将他们的掌控的灵力该有的威力发挥出来,很多修炼者也死在了天劫之下。
远古修炼界的元胎期,相当于如今修炼界的红丹期;远古修炼界的化神期,相当于如今修炼界的橙丹期、⻩丹期;远古修炼界的元婴期,相当于如今修炼界的绿丹期、青丹期;远古修炼界的渡劫期,相当于如今修炼界的蓝丹期。
在如今修炼界,修炼者需要渡过六次天劫,才会拥有紫丹期的修为;而在远古,修炼者则只需要渡过一次天劫,便可以拥有紫丹期的修为。
表面上看来,是远古的修炼之道更加完美,不过,考虑到远古修炼者渡劫的成功率十分的低,还是如今的修炼之道更加完美一点。
远古时代的修炼者,他们渡过天劫之后,便会自称地仙。
地仙的实力,主要依照他们掌握的神通大小来判断,神通广大的地仙,拥有如今修炼界天尊的实力,神通一般的地仙,实力则还不及如今修炼界的银丹期修炼者。
除了远古修炼之道与如今修炼之道的差别之外,玉白凡在《天人路》中还提到,远古修炼之道与如今的修炼之道根本就没有融合的必要。
如今修炼之道存在的缺陷,在于修炼者往往对天地玄奥的感悟不够深,只要修炼者在修炼之时注重对天地玄奥的感悟,那么,修炼者最终便可以在修炼上拥有非凡的成就;同样的,以远古修炼之道修炼,只要注意对天地灵力的积累,那么,修炼者最终也可以在修炼上拥有非凡的成就。
考虑到远古修炼之道对修炼者的悟xìng要求太⾼,会埋没很多大器晚成之人,却是如今的修炼之道要完美的一些。
“若是远古修炼之道更完美的话,也就不会被如今的修炼之道所取代了。”
想着,常山合上《天人路》,闭目回忆了一下《天人路》的內容,拿起一本介绍远古修炼者的杂记看了起来。
常山是一个很有耐xìng的人,也是一个十分注重积累的人,沉浸在各种典籍之中,他一时忘了时间的流逝,也忘了⾝在何处。
这一天,常山正在翻看一本介绍五行遁法的书,玉娉婷的气息出现在了他的感应中。
常山合上手上的书,往楼梯口一看,只见玉娉婷⾝影出现在了楼梯口。
见玉娉婷脸sè不对,常山心里一紧,⾝形一动,闪到了楼梯口,抓着玉娉婷的手,急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小溪、润玉呢?”
“她们在玉皇殿!”
玉娉婷低声回了一句,轻轻靠在常山⾝上,低声道:“七弟他…”
话还没说清楚,玉娉婷便低声啜泣了起来。
“七弟?”
常山愣了一下,在玉娉婷头上轻抚了几下,轻声问道:“七弟怎么了?”
玉娉婷低声啜泣了几声,将玉昭阳此时正在遭遇的危机给常山讲了一遍。
当年常山与玉娉婷大婚之时,常山初次见到玉昭阳,便在他体內感应到了一股強大的气息。
常山以为玉昭阳体內有什么神器,或者被封印着什么強大的法术,他也没多想。
如今听到玉娉婷的话,常山才明白,玉昭阳体內的強大气息,乃是一种封印,封印着玉昭阳原先修炼的火冰之力。
玉昭阳与上官无极一样,也是火冰之体,不过,他的火冰之体比上官无极的还要⿇烦许多,他体內阳气太盛,火冰之力为了抵抗rì益增強的阳气,变強的速度比他修为提升的速度还要快几分。
在玉昭阳修炼到⻩丹期的时候,他体內的火冰之力开始反噬己⾝。这时,上一代的玉皇宮的宮主玉平川,也就是玉昭阳的爷爷,他出手封印了玉昭阳的火冰之力,让他转修火行之道。
按照玉平川的打算,等玉昭阳修炼的火焰种类达到九种,便以《九离神火诀》将⾁⾝化为九离神火之⾝,如此,玉昭阳的危机便会彻底消失。
不想,玉昭阳刚渡过第四次天劫,他体內的火冰之力便冲破了玉平川的封印。
无奈之下,玉平川只好再次将玉昭阳体內的火冰之力给封印起来。这一次,即使玉平川用上了他的翻天印,他也未能将玉昭阳体內的火冰之力彻底封印起来,丝丝火冰之力不断穿透他的封印,影响着玉昭阳的⾁⾝。
此时,玉昭阳体內的真元乃是纯阳的火行真元,当他的⾁⾝在火冰之力的影响之下发生比较大的变化,真元与⾁⾝不再相合,真元便会反噬⾁⾝。
见玉昭阳无法再通过《九离神火诀》改变⾁⾝,玉平川与玉皇便起了借外力改变玉昭阳⾁⾝的心思。
玉皇宮底蕴深厚,玉皇宮中却无能改变玉昭阳⾁⾝的灵物。
于是,玉平川飞往天外天求救,玉皇夫妇依次到昆吾派、天山派、神火宗、七情魔宗、血衣教走了一趟,同时,玉昭炎、玉昭剑分别去了冰原与瀛州的天离皇朝。
结果,他们都没求到可以帮玉昭阳化解危机的灵物。
玉娉婷说完玉昭阳的情况,泪眼朦胧的看着常山道:“夫君,你能帮帮七弟吗?”
常山点点头,擦去玉娉婷脸上的泪水,笑道:“既然岳父、岳⺟大人回来了,咱们去拜见一下。”
“嗯!”
玉娉婷应了一声,与常山携手往下走去。
静静的走了一会,玉娉婷停下脚步,看着常山道:“夫君⾝上有可以改变七弟⾁⾝的灵物?”
“我⾝上恰好有一样可以帮到他的灵物,至于能不能解决他的危机,等见过岳父、岳⺟就知道了。”
“嗯!”
玉娉婷点点头,脸上的忧sè没有褪去,却也没有再问什么。
“别担心,七弟肯定会没事的。”
“嗯!”
在这座玉皇峰之上,最⾼的建筑,是蔵经塔,最雄伟恢宏的建筑却是玉皇殿。
玉皇殿,通体呈白玉sè,正方形,它只是一座宮殿,他的面积却比常山见过的很多王朝的整个王宮还要大。
走进玉皇殿,穿过十七道门,常山与玉娉婷来到了玉皇殿的正殿养玉殿。
在养玉殿的偏殿,玉皇的住处,常山见到了玉皇夫妇。
常山见玉皇夫妇都是一脸的忧sè,行过大礼,他便将当年他在天堑海得到的那件剑形天兵拿了出来。
“岳父大人,不知此物可能帮到七弟?”
玉皇见到常山手上的剑形天兵,先愣了一下,接着,眼中jīng光一闪,将剑形天兵招到⾝上,仔细观察了起来。
凝神感受了一下剑形天兵的气息,玉皇哈哈一笑,闪到常山⾝边,在常山肩头拍了拍,笑道:“好女婿,亏得你⾝上还有这样一件宝贝,不然,你七弟这一次怕是难逃这一劫。”
“爹,这把剑真能帮到七弟?”
“嗯!”
玉皇对着玉娉婷笑着点点头,又在常山肩头拍了拍,眼中闪过一抹冷意,笑道:“好女婿,多亏有你,不然岳父还得去求段天明那该死的老匹夫。”
“段天明是谁?”
在常山暗自沉思之时,玉皇让丁羽翎招呼常山两人,他⾝上一动,消失在了原地。
常山见丁羽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她担心玉昭阳,与她没说几句话,便告辞离开了。
来到了玉娉婷当年在玉皇殿的住所,常山安慰了玉娉婷几句,开口问道:“岳父所说的段天明是谁?”
“是鱼儿的舅公!”
玉娉婷轻声回了一句,脸上闪过一抹落寞之sè,叹道:“当年舅公劝鱼儿嫁给李清池之时,说是舍不得鱼儿,还说怕鱼儿远嫁到青州会受欺负,如今看来,他当年劝鱼儿嫁给李清池,仅仅只是因为他与李清池的爷爷是生死之交,根本就没考虑过鱼儿嫁给李清池是否会幸福。”
“段天明今rì不帮七弟,会不会是因为当年岳父驳了他的面子?”
“鱼儿可没这个意思!”
常山笑着将玉娉婷搂在怀中,笑道:“夫君知道你没这个意思!他当年会因为一己之私劝你嫁给李清池,今rì也不会因为顾念亲情而帮七弟。”
人情冷暖,不仅仅只在锦上添花与雪中送炭之间会显现出来,还会在各种私心、私yù之间暴露无遗。
亲情本是世间最纯净、最亲密的关系,然而,各种各样的私心,总会让亲情变的污秽不堪、变的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