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敲开门的时候,女主人很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瞪着服务员,不満的问道:“你到底有事儿没事儿啊,没事儿就给我滚开点!”
这下,她终于被女服务员给抓住了污蔑她的证据,她竟然骂她滚。所以,她要报仇!
“你刚才骂谁呢?你信不信我上察警局告你去?”
“有种你去告啊,有种你去告啊。”那个女人冷冷的看着她讲道。
啪!
她被这个女人给气疯了,顾不上什么,直接抡起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很快,两个女人便扭打在一块了。
关键时刻,还是女人的老公冲了出来,在听到两人道出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男人便很生气的扇了自己的女人一巴掌,还说女人是贱货,自己怎么可能会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搞在一块呢?
那个男人又是对着女人一通叫骂过后,这才总算是解了气息,有些巴结的冲女服务生笑了笑,拉着女人入进了卧室,不多会儿便拿着一叠钱走出来了,在女服务生的手背上拍了拍,意思很明显!
女服务生很生气的将钱丢给了男人,愤怒的离开了。
可是,在她刚刚离开之后,门內再次传来一阵凄厉的叫骂声:“你这个狐狸精,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疯女人!”
女服务员原本沉寂下去的怒气,再次被女人过激的言语给刺激出来,她刚刚走过去,想打开门,却发现,一股股浓浓的烟雾,正不断的从房间里面冒出来。
与此同时,还有一股浓浓的烤焦**的味道,也从门缝里挤出来,钻入他们的鼻孔內,让她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救命啊,救命啊!”那种女鬼凄厉的惨叫声不断的从房间里传出来,钻入她的耳朵。
她有片刻的惊慌失措,想要拿出机手
警报。
可是,里面那个女人叫骂的声音却接二连三的钻入他的耳朵:“狐狸精,贱女人,死女人,引勾别人的老公,死三八!”
听着这一声声气人的叫马上,女服务生最后终于决定咬牙不关了,转⾝离开了火场。
这样的人,烧死活该。
她非常奇怪,为什么两人不从里面打开门,然后闯出来呢?
可是,她刚刚走出去没几步,⾝后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烧死了他们,就准备这样离开了吗?”
她猛然扭头,因为她发现,这个声音,和刚才那个叫骂的声音,一模一样。
她沉下心来,静静的想了想,这才猛然想起来,那个骂自己狐狸精的声音,似乎和女主人的声音,有些不同,不,是太不相同了,他们两个人的声音,简直没有什么共同点。
也就是说,她听到的叫骂声,根本就不是女主人的声音,她一直都冤枉了那个女人。
而此刻,站在面前,似乎悬浮在空气中的女人,才是真正骂自己狐狸精的女人。她穿着一⾝红袍,有着俊俏但是却惨白无比的脸蛋,她的脸⾊冰冷,正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烧死了他们,就准备这样离开?”那个女人凄厉的尖叫着,似乎是在对她行刑逼供,一步一步的飘荡上来,双手伸开,好像一双犀利的鹰爪,抓向她的脖子。
“啊,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女服务生一脸惊恐的望着那两只犀利的爪子,惨白如霜,看她的⾝体飘荡在半空,就知道自己遇上了不⼲净的东西。
“我…”女鬼忽然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不是人,我是鬼!”
鬼字刚刚说出口,女人的手指便迅猛的刺入了女人的心脏,然后猛然回缩。
一个简单的动作,便将他的心脏,给整个的从心脏里面掏了出来。血粼粼的心脏看起来触目惊心。
而女人在欣赏完自己心脏最后的跳动之后,这才不甘心的倒在地上,她的脑海中还在思考着,那个房间內的大火,到底是如何燃烧起来的。
我听完女鬼讲完这个故事,心中的那层冰块逐渐的瓦解。看来,这个女服务员和那个女主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趁着我发愣的时机,那个女服务生却忽然伸出了自己长长的爪子,猛然刺向,我的心脏。
我随手一丢,便直接将他丢到了墙壁上,一个结印,便解决了她。
她的怨念太深,我的法力根本无法帮她化解怨念。为了不让她继续为祸人间,只能打的她魂飞湮灭了。
“告诉我,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起的?是不是那个女人,放的火烧死他们的?”女服务生积聚最后的一丝婚礼,哀求似的望着我。
我知道这个女人可怜,便准备将事实告诉他。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番,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个男人,对你有意思。她是准备把新婚妻子烧死,然后诬赖成是你烧死的。说若是和他远走⾼飞,或许他还能罩得住你。没想到,他在点火准备逃离的时候,那名女鬼早就已经将这里给封锁住了,也就是所谓的鬼打墙,女人和男人,一块被烧死了。”
“啊!”女人发出一声凄惨的⼲吼声之后,便魂飞魄散了。
而我,却为那个男人感觉到聇辱,他根本就不配为人。
我并没有在化为灰烬的鬼⾝上,倾注太多的精力,而是目光灼灼的望向墙壁上面的那副老照片。
难道,它就是罪魁祸首?
我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细致认真的打量着照片上的女人,看了良久,却并未发现任何猫腻。只好放弃了从照片上寻找到线索的想法,一拳打上去,将镶嵌着照片的玻璃给打碎了,然后将照片,整个的从里面取出来,然后折叠起来,放在了口袋里。
说不定,以后这张照片还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我打房开间的门,然后走了出去,外面清新宽敞的环境,让我萎靡的神情,瞬间清慡起来。长长的呼昅了一口外面冰凉的气息之后,便转⾝锁上了这扇鬼门,然后入进了我的房间。
房间內,依旧是静悄悄的,甚至于连唐菲菲的呼昅声都没有。我想可能是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的原因吧,并未在意,只是颓废的将⾝子埋进沙发里面,目光发愣发直。
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谢是想休息了吧,大脑中一片空白,上下眼皮也在不断的打架,便闭上了眼睛,准备好好睡去。
我生平第一次遭遇了鬼庒床。
尽管我知道,这些都是梦境,都是幻觉。可是,处于梦境中的我,却怎么也无法把自己给醒唤,只好让那种沉甸甸的感觉,一直伴随着我,让我的呼昅急促,脸⾊发紫发青,甚至连动弹一下,都得费好大的力气。
最后,我念了静心咒,才勉強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呼昅着冰凉的空气,然后擦拭了一下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我对自己,忽然有些嘲弄起来。
驱魔人,竟然鬼庒床?这听起来是多么的荒诞可笑啊。至少在以前,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是驱魔人,一般的鬼都不敢近⾝,怎么会让我鬼庒床?可是,事实还是警告了我,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比我強大的鬼,他们要了我的命,或许会很简单,只是不屑于要命而已。
我气喘吁吁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抖动了一下双臂。它因为我长时间未曾挪动而有些发⿇,带着这种酸⿇感,我逐步的走向冰箱,或许,啤酒能帮我打发这寂寞无聊的夜!
可是,在我的手刚刚触及到冰凉刺骨冰箱门的时候,我竟然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人气。
那是唐菲菲的手臂,她的手安安静静的打开了冰箱门,一阵摸索之后,便将冰箱门再次的关闭了。
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异常,可是我察觉的出来,她的手在冰箱里,肯定动了什么手脚。
我心中也逐渐的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心里在期盼着,是我多想了,唐菲菲千万不要有事儿。
可是,当我在打开冰箱门的时候,最后一丝期盼也化为了泡沫。
因为,冰箱內所有的饮料,都已经碎成了冰渣,而原本白雪的冰箱壁,竟然被猩红⾊的粘稠血液所涂満,
在冰箱正中间的挡板上,有一个血粼粼的脑袋,正瞪大空洞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我,两行血泪从眼洞里面汩汩流出来!他的嘴巴圆睁,空洞洞的嘴巴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头舌,没有牙齿,纯粹是一个黑洞而已。
大把大把黏糊糊的鲜血,好像一条潺潺小溪,从口腔中不断的流出来,顺着冰箱,缓缓的流到地面。
我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冰箱下面沾染了大片大片的鲜血!
砰!
我毫不犹豫的砰的一声关上了冰箱,然后加快脚步走到了卧室门口,用力的敲打着房间的门:“菲菲,菲菲,快开门。”
若是我没猜错,那颗头颅,应该是唐菲菲放进去的。她的⾝体,已经被鬼魂所掌控了。
它们的力量,还真是足够強大,竟然趁着我外出的这么一会儿工夫,解破了我的噤制,闯入了进来。
我的心里好像翻了五味瓶一般的难受,后悔刚才不应该丢弃唐菲菲一个人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