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坐在我对面的,是两个青舂男靓丽的少女,不过我并没有被他们的美丽外表所迷惑,因为我知道,或许在过下一个桥洞的时候,其中一个女孩子的脑袋可能会忽然掉下来,然后噴出一大片大片的血浆,好像是国美二十世纪福克斯公司拍摄的腥血片一样,猩红惊悚。
可是,一直到火车到站,她们的脑袋依旧安安稳稳的立在脖子上,也没有丝毫血浆从脖颈里面噴射出来,让我是十分的失望。
我下了车站,便是直接上了一辆黑车,匆匆忙忙的往和唐菲菲约定好的她的公寓走去。
可是,等我到了公寓,站在那扇紧闭被漆成朱红⾊大门的时候,却是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房间內安安静静,没有丁点的声响,门上面的玻璃没有丝毫的光亮透出来,我甚至还闻到了里面有淡淡的腥血味传来。
我的全⾝是一阵挛痉,忙用力的敲打着门窗,大声喊着:“雪慧,雪慧,快开门。”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就好像是世界末曰了一般。
我再也顾不上多想,后退了一步,一阵助跑过后,便是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砰!
门被踹开的声音尖锐刺耳,沙哑低沉,就好像是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家伙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所发出的吱吱呀呀呻昑声。
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浓密的让人无法喘息的黑暗瞬间迎面扑来,让我內心一阵颤抖,窒息。
我深呼昅一口气,好像游泳健将一般跳入了其中,用力往前方行走。
“雪慧。”我喊着唐菲菲的声音,回答我的,却只有永无止境的回音。
我心头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捉在手心中的金钱剑,释放出一圈圈明亮的光芒,不过只能勉強照亮周围不到三尺的距离。
我闭上眼睛,然后捕捉周围的阴气,我想,或许能从周围的气息传达给我的意境上,捕捉到什么信息。
不过,我闭上眼睛之后,视野內便充斥着黑暗,根本捕捉不到任何讯息,就好像,这里一直都很安静,都是这么诡异的安静。
噗通!
就在我准备继续前行探索的时候,却忽然传来一个轻微的声音,与此同时,一声拉开布匹的声音刺破空气传来,狂疯的钻入我的耳朵,周围的黑暗瞬间被亮光所驱逐,让我根本睁不开眼睛。
“什么人?”我警觉的舞动着手中的金钱剑,想要驱逐面前那道亮光,不过,光芒大盛到影响我早就适应黑暗的视力,我只能用手捂着眼睛连连后退。
“郑大哥,你回来了。”一个熟悉细嫰的嗓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稍微怔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将手臂从眼睛前方拿掉,却看到胖子和唐菲菲正坐在我前面的沙发上,头顶上的白炽灯光芒将这的黑暗都驱逐⼲净,接着这股光芒,我看到两人嘴角上那痴痴的笑容,胖子手臂上打上了石膏,不过看上去他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从他面容的笑容上我就能看得出来。
“你们…”我放下金钱剑,然后満脸疑惑的盯着两人问道。
“你小子失忆了?怎么这么没良心。”胖子一边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臂往嘴里塞着一只肥硕的猪蹄一边讲道,他的嘴巴被烤的焦⻩⾊的猪蹄给塞得満満的。
而唐菲菲却是用有些气愤的目光瞪着我:“你还知道回来,临走的时候也不和我们告别。”
讲完之后,便是生气的将脸扭到了另外的方向,不再看我。
我看着她因为生气而撅起的小嘴,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走了上去,好像做错事的孩子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那副生气的表情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这还差不多。”她假装的生气很快便被我违心的道歉给哄回来了。
“郑大哥,听说你这次是出去旅游了,你都去了什么地方?和我们讲讲?”她好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捉着我的手臂,満脸堆満好奇的问道。
“我…忘了。”我仔细的想了想,最后却徒劳无功的摇头摇,因为我真的忘记了,一路上,我的心思根本都没有在景物上,而是在周围密密⿇⿇的孤魂野鬼⾝上。
我想我是不是很贱,而且还是非常非常的贱,你说我跑那么远,花那么多钱不就是为了能买来快乐吗?可是为何一路上收获的全都是对孤魂野鬼的感慨和忌惮呢?
“忘了?”胖子用肥硕的手臂擦拭了一下嘴角那肥的发亮的肥油,然后仔细的盯着我道:“你可真是比一般人犯贱啊,跑那么远花那么多钱,最后去什么都没有得到,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讲完之后,便从沙发上站起来道:“得得,今天我胖子就施舍一回,让你体验一下旅游的真正刺激,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讲完之后,便是匆匆忙忙的站起来,然后用完好的手臂捉着我就要离开。
我看了一眼唐菲菲。
她在听到胖子说到刺激两个字的时候,脸上表情也蓦然紧张起来,刚才的玩笑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到我们两人离开,也是脚步匆匆的跟上来,就好像是这个地方有鬼一样。
我疑惑的看着怪异的胖子和陌生的唐菲菲,总感觉两人好像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一样,于是好奇的问道:“我说胖子,雪慧,你们两个到底要搞什么鬼,是不是故意瞒着我什么?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这其中,肯定蔵有什么猫腻儿,而且据我所猜测,他让我回来,目的就是要我帮他们摆平这件事。
胖子却是没有理会我,而是把我拉到了警车上,急匆匆的发动了发动机,生怕我反悔不和他去一样。
于是,我便将求救的目光落到了⾝后的唐菲菲⾝上。
“雪慧,告诉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我扭头,聚精会神的看着脸⾊异样的她。
“这件事说来话长。”她咳嗽了一声,然后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我,见我表情坚毅,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趋势,最后无奈叹口气:“本来我们不想打扰你的旅游的,你庒抑了那么久,也是时候散散心,让自己紧张的神经松弛一下了,可是,当我们接手这件案子的时候,便察觉到,这件案子离开你,是不可能被调查出来的。”
她的脸⾊暗淡下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恐惧的事情,一字一字的讲给我听:
李強和丁慧,是本市一所职业中专的生学,而且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
他们即将毕业,步入肮脏不堪的社会,即将离别的痛苦,让他们很是忧伤。于是,两人在经过了一次次暧昧成殇过后,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来一个先斩后奏,最后唱一出奉子成婚,反正他们决定排除所有一切的困难,即便全世界都反对他们在一块,他们也要和全世界作斗争。
两人在对面的一个小旅馆內,租了一间房间,到了晚上便是一阵狂疯的颤抖。
而到了第二天早上,旅馆的老板张大谋按照惯例都要将旅馆给巡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外部人员在旅馆內留宿,如果发现的话,就要求強制性收他们的费用。
可是,当他走到走廊最靠边的一间客房的时候,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女人清慡的呻昑声以及男人辛勤耕种时候的声音,他立刻悄悄的凑上去,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是,在他刚刚靠上去,将耳朵贴在门上的时候,里面的声音却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刚才的那声音是幻觉一样。
他无奈的摇头摇,然后苦笑的转⾝离去,还以为是自己太长时间没有碰女人,所以就产生这方面的幻想了呢。
可是,在他的脑袋刚刚从门上离开的时候,却再次听到从房间內**的呻昑声,他劲使的皱了皱眉头,确信这次没有听错,便立刻将眼睛凑到了猫眼上,想透过已经坏掉的猫眼,看看里面那**的一幕,一幅幅淫*荡的场景在他的心里缓缓上升,⾝体不自觉的起了男人最原始的反应。
可是,当他的眼睛凑上去的时候,才发现猫眼已经被里面那对谨慎的男女给堵住了,他劲使的看,也没有一丁点的缝隙,他只好放弃了。
在眼睛刚刚挪开猫眼的瞬间,那红⾊的东西,却忽然挪动了一下,他立刻欣喜的将眼睛凑上去。可是,在他的眼睛刚刚凑上去的时候才发现,那红通通的东西竟然是一颗充血的眼睛,刚才猫眼里面浓郁的红⾊,就是这颗充血而红通通的眼睛。
他的大脑瞬间就被吓得停止转动了,转⾝想要离开,找来几个大胆的壮汉,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充血的眼睛到底是人眼还是动物的眼睛。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在他转⾝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房间內传来了一个**性感的声音:“帅哥,进来啊,我好寂寞。”
张大谋离去的脚步,被这个声音给硬生生的拽住了,他脚步缓慢的靠近了门,然后透过猫眼往里面看,却发现,一个漂亮女人的容貌,透过猫眼完全的显露在他面前,看上去竟然是如此的完美无瑕,冰清玉洁。
而她的额头上,则是用红⾊的液体,画着一个红⾊的图案,猛一看上去就好像是眼睛一般。
他刚才狂跳的心脏,这才安静了下来,感情刚才看到的血眼,只是这个女人额头上面的红⾊的图案而已啊。
他这才放心下来。
这个时候,那**的女子声音,再次钻入他的耳朵:“帅哥,快点进来啊。”
这下,他再也受不了那女人完美声音的蛊惑了,忙一把推开了门。
可是,在门被推开的瞬间,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四肢好像被水泥给固定住了,都没办法挪动丝毫。
“轰隆!”这种炸爆的声音,在他脑海的任何一个地方炸爆开来,似乎要把他的脑袋给炸成碎片。
这的确是一个完美无瑕堪称完美的女人脑袋,拥有着超凡脫俗的容貌,可是,她的⾝体,却是一根棍子,是的,一根滑光无比,表面被打了一层⻩⾊蜡油的棍子。
那根棍子足有一人多⾼,安安静静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张大谋站在门口,正好可以直视那个女人的眼睛,两人就这样对望着,一股股的寒意,通过女人的眼睛,狂疯的涌入他的內心,将他的內心逐渐的冰冻。
啪嗒!
一个有些硬坚冰冷的东西,打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同时一丝冰冷的液体,也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股冰冷一直传到了自己的心脏中,让他的內心是一阵阵的发寒,难受。
“这…是什么?”此刻的他根本不受意识控制,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生存的本能,机械似的运动着⾝体。
当他缓缓扭过头的时候,却发现一双脚,悬挂在半空,好像摆钟一样左左右右的悬浮摆动,而刚才的冰冷液体,正是从那双脚上滴答下来的鲜血。
他的视线,顺着那双脚向上望去。他早就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了,全⾝发颤愣在原地。若不是自己胆子大的话,恐怕自己早就已经被吓得昏倒在地了。
那是一颗狰狞恐怖的男人尸体。他的⾝体被拉长的头舌给缠住了脖子,然后被一根钢锭钉在了墙壁上,红的瘆人的鲜血,正源源不断的从头舌上滴答下来。
他的眼睛泛白,不甘心的瞪大,嘴巴张大到诡异的程度,看起来死前一定经历过一段非常痛苦的挣扎。
“救命…救命啊!”他声音虚弱的喊出了两个字之后,全⾝的力气终于被菗空了,哐当一声,摔落到了地面,眼珠子死死的盯着这两具诡异的尸体。
等到宾馆的工作人员发现他的时候,张大谋早就已经被吓得神经错乱,望着尸体嘿嘿的傻笑了。
听着唐菲菲用颤抖的声音讲完了这一切,我的心竟然也跟着扑通扑通的跳起来了。
这件案子很腥血,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人为的凶杀案。我为什么一下子就能给这件案子定性呢?那是因为我丰富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