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机飞上的乘客安心,免得让他们误会我们带走人做什么违法的事,我在背包里面塞入了一大团的棉纸,然后递给了红光,让他到经济舱里面继续坐着。
机飞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內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危险,我也难得清静,狠狠的睡了一大觉。再次睁开眼睛,机飞已经降落,
下了机飞,便是有机场的工作人员上来迎接我们,把我们从全安通道送到了一只车队附近,交接给了一个肤皮黝黑的军人。
军人冲我们敬了个军礼,然后让我们上了悍马车,又是经过了一段颠簸之后,最后我们停在了本地的安公局门口。
我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啊,绝对没想到,如今我们的待遇和我们做察警的待遇就是不一样,根本不需要安排什么,已经有人帮我们把一切都给安排好了。
负责接待我们的,是安公局的局长,我怀疑全天下的安公局局长是不是一样的肥胖。
接待我们的安公局局长,水桶腰围足以和胖子相提并论。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我们便离开了安公局,拒绝了局长指派给我们导游的好意,径直朝着红光所说的关谷的家乡。
关谷的家乡位于大山深处,交通什么的都不方便,我们坐车来到了山外面,又是徒手攀岩了两座⾼山,这才总算看到了那辆依山傍水的小穷困山村。
这里的穷困程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基本上还没有脫离温饱程度。我们这些穿着怪异的城里人来到这里之后,立刻成为了他们的焦点,众人对我们指指点点,好像看怪物一般。
是啊,只有怪物才会没事儿跑到这穷困山庄来呢。
现在是农忙时期,所有的村民都在水田里面种植稻草,我们的到来让他们稍微停歇了一会儿,不过很快的,他们再次埋头揷秧起来,不再理会我们。
“请问,你们谁是村长?”胖子扯着嗓子大声的喊了一句。他的普通话很好,这里的村民竟然有大部分听明白了。
“我是。”一个操着浓厚乡村土语的老家伙站了起来,好像是被点名的小生学一般,举着的手稍稍有些颤抖,浓浓的湾台口味的普通话,让我想起了偶像剧。
“哦,我们是安公局的,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胖子拿出本地安公局给开的证明给那个老者面前晃悠了一下。
他好像是看圣旨一样的盯着证明看了一会儿,便是匆匆忙忙的洗了手和脚,从田地里钻了出来,点头哈腰道:“几位请到村办公室坐一坐吧。”
在人多嘴杂的地方,的确不易说这些不⼲净的东西,我们没有犹豫,便是跟着村长来到了村子里面。
虽说村庄简陋穷苦,可是村招待所还算是⼲净宽敞,我们坐进去之后,便是开门见山的问道:“村长,村子附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死人事件?”我开口问道。
“啊?是啊,前些天安公局的同志刚刚来调查过,说是正常死亡,我们已经将人给埋了。”
“正常死亡?”我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当然,是嘲讽的微笑。
一个安静平和的村庄,忽然一个农妇被人给砍成了碎片,竟然属于正常死亡?他们分明就是觉得山⾼皇帝远,不愿在一个村妇⾝上下功夫,便简单的糊弄了一下而已。
“你可不可以让我们看看农妇的丈夫呢?”
村长稍微迟疑了一下,便是点了点头:“关老汉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偶尔还疯疯癫癫的,整天胡言乱语,连田地都荒芜了,整天都憋在家中喝大酒。我请是请不来了,不如你们和我一块去看看他吧。”
“恩,好。”我正有此意,村长一说,我当即便是答应了,跟着村长朝着关老汉的家中走去。
村庄中的小路还属于泥泞小路,所以走了没多久,我们的脚上和腿上都已经裹上了一层灰泥,这让我们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堪。
不过荆棘似乎丝毫不在乎这些,似乎还执意踩在泥泞小路上,溅起一连串的泥巴。
在接近一座近乎荒芜的宅院门口的时候,村长停了下来,然后轻轻的敲了敲门,大喊了一声:“关老汉,安公局的同志要来找你调查一些事,你赶紧开门啊。”村长站在门口大声的喊叫着。
很快,里面便有了回应,一个类似于摔盘子的声音,清脆响亮的钻入了众人的耳朵,然后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都给我滚,都给我滚蛋,我不要你们管,我不要你们管!”
“关老汉,快点开门,我是村长,你要是再不开门的话,我可就要砸门了。”
“放庇,你这个老⾊狼,你就是看中我家老婆子,来偷情的,我才不开门呢。”
“关老汉,你放狗庇,我是带着安公局的同志来调查你老婆子死因的,你要是不开门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村长讲完之后,很是愤怒的转过⾝,浑浊的眼睛盯着我讲到:“察警同志,俺要告这个家伙诽谤罪,他这是侮辱我的人格。”
我和荆棘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満是无奈。看来这个关老汉非但有问题,而且非常有问题。“
我咳嗽了一声,然后走到満脸愤怒的村长跟前,玩笑似的拍打了一下肩膀的肩膀道:“交给我来处理吧。”
我走到门口,然后咳嗽了一声,张开嘴喊了一声:“关老汉?”
村长等人都用満含期待的目光看着我,期待我能发挥我能将死人说活的口才,让关老汉打开门。
“滚!”关老汉的声音好像痢疾,让人感到恶心感到难受。
哐当!
我没有发挥我的口才,而是飞出一脚,直接将门给踹开了,迈动着大步伐走了进去。
荆棘和胖子等人面面相觑,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场精彩的口语大战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让他感觉很是郁闷。
我步入这个给人一种**气息的院落中,顿感腥臭的味道迎面扑来,在一个墙角的角落,还有一大滩已经⼲涸的血迹,好像是一张薄薄的纸张一般,紧紧的贴在地面上。
我走上去,用脚轻轻的踩了一下,血块碎裂开来,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啊,你…你竟然敢践踏我老婆子…我…我要和你拼命。”关老汉好像看到了怪物一样的狂疯冲上来,舞动着手中的菜刀,那把菜刀上面还闪烁着红彤彤的血光,看起来好像是刚刚在血中浸泡了一样。
“关老汉,冷静,冷静。”村长从小就在这个安静平和鸟不拉屎的地方长大,从来都没有见过死人,此刻看到关老汉竟然抓着一把血红⾊的砍刀要攻上来,当下竟然是慌了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村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偷我老婆子,你偷情,我要杀了你?”蓬头垢面的关老汉此刻和恶魔一模一样,舞动着手中的菜刀要砍上来,目标直对着村长的脑门。
“啊!”村长当即便是吓得瘫软在地,一股腥臭味四处弥漫,村长竟然吓得尿裤子了。
“哼。”荆棘冷哼一声,飞出一条大长腿,正踹中关老汉的肚子。他一声闷哼之后,吐出一口污浊的鲜血,⾝子蹲坐在地上,抓在手中的砍刀也是叮当一声摔落到地上。
这么一脚,竟然让几近狂疯的关老汉冷静了不少,他的目光呆滞的望着我们,最后竟然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哇哇的大声哭喊了起来。
我走到被丢在地上的菜刀面前,仔细的观察上面的红⾊血光,感觉阴气逼人,好像上面的血根本就不是人血,而是鬼血。
“关老汉,你…你疯了。”惊魂未定的村长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指着关老汉的脑门大声的叫骂着,真想上去把关老汉给揍一顿,可是又担心关老汉会忽然再次发疯,只好乖乖的呆在原地,破口狂骂。
“哈哈,哈哈。”关老汉竟然狂疯的大笑了起来,然后浑浊的眼神射出一道血红⾊的光芒来,死死的盯着村长:“你…你竟然和我老婆子偷情,我要…我要杀了你。”
虽然语气有些有气无力,不过这几句语调的狠毒程度,却是让我感觉到了阵阵阴寒,犹如寒冰一般的冲入我体內,冰冻住了我的心脏。
一个普普通通本本分分的老农,为何竟然能说出如此凶狠的话来?这个关老汉果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你再说我就要告你诬告罪了。”村长被他这几句话给气得眼白上翻,青筋暴起,狂疯的叫骂了起来,俨然一副泼妇的架势。
“嘎嘎,嘎嘎!”
他忽然发出了这种凄厉的惨叫声。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关老汉,然后走入了房间之中,望了一眼四周,却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住了。
房间中弥漫着満満的阴气,到处都是一股股哀怨的气息,刚刚步入其中,我便有一种愤怒的情绪,那是房间內的怨气控制住了我的情绪。
我掏出一张阴阳咒,贴在了脑壳上,短暂的开通了一下阴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