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老婆子肯定是经过缜密计划,才会有这么精彩的战斗。
他应该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我来搅合了吧。
我再次望过去的时候,发现他们的战斗已经达到了白热化了,老婆子的手指甲,已经把老鬼好容易修炼而来的⾁⾝给彻底的毁灭了,现在他的⾁苫是乱七八糟的一堆烂⾁,甚至于连骨头架子也已经变成了碎渣,凌乱的倒在地上。
因为这个⾁⾝是刚刚修炼而成,所以坚固程度只相当于婴儿,脆弱的很。老鬼被逼迫的放弃了⾁⾝,直接将灵体从⾁尚释放出来,继续战斗。
而老婆子的情况也是不好,全⾝上下的⾁全都被具有強大腐蚀力的鲜血给浇灌的体无完肤,**化为了流质,从⾝上缓缓的流淌下来,在她脚下是一滩烂⾁,血⾁模糊。
她此刻全⾝上下也只是一副⼲⼲净净的骸骨,白的吓人,黑乎乎的瞳孔直望着那只老鬼,凶残程度可想而知。
“吼吼。”尽管双方已经损失惨重,可是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战斗依旧在持续。
失去了⾁⾝的老鬼,法力再次缩小,现在他只能靠着仅存的一点鬼术来抵抗老婆子的进攻,可是他的鬼术攻击出去之后,也被浓浓的阳光给缩小了大半的威力,现在的战况是,老鬼节节败退,然后时不时的被老婆子狂扁一通。
“娘的,该死。”老鬼继续咒骂着,脸上的惶恐神⾊越来越明显:“老婆子,老婆子,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一直都被别人看笑话吗?那个人…那几个人类…”
我看老鬼在被打得魂飞魄散之前,终于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冷哼一声,早就已经加持在手指上的结印,飞了出去。
结印不偏不倚的正中老鬼的心脏位置。他原本便虚弱不堪的灵体终于被最后一记结印打中,然后化为了一团团的薄雾,消散于空气中。
我再将目光转移到老婆子的⾝上,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老人家,您⾝体可好?”
“好不好,自己没长眼睛吗?”那副白森森的头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骷髅⾝子,头摇叹息。
“哦,对不起了前辈,我这眼睛还真不想看您这幅乱七八糟的模样。”说着,我便是将金钱剑举在手中,然后态度猛然转变,凶残异常:“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杀自,第二个,我帮你杀自!”
估计没有适应我快速转变的态度,他瞪大一双惶恐的眼神盯着我看,好半天时间,才终于満脸怒气的瞪着我吼叫着,上下牙齿来回碰撞,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你…你竟然敢落井下石?卑鄙,卑鄙无聇!”
“卑鄙?”我伸出中指,在她面前来回的晃了两下,笑着讲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我们国中以前说过的那句话,叫兵不厌诈!”
“兵不厌诈?你这摆明就是为你的卑鄙找借口。”
“嘿,你这个老妖婆,说话最好注点意,现在你是我们的阶下囚才对,你要是再敢用这样的态度和我们讲话,别怪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你这头死猪…”
“靠!”胖子抢过我的金钱剑,在他庇股的地方用力的拍打了一下。她本能的躲闪,不过被我虚空划出的符咒给逼的后退了去,眼珠死死的瞪着我,然后便是庇股挨了一金钱剑
金钱剑释放出一股璀璨的光芒过后,便是黯淡了下去,而那具骷髅则是被法力如此強大的金钱剑给拍的跪倒在地,尽管他努力挣扎,可是依旧无法站起来。
“死猪!”
“靠靠靠!”胖子接连骂了三声,金钱剑也接连在他的脑勺上拍了三下。我只听到咔嚓咔嚓颅骨断裂的声音不断的钻入我的耳朵,夹杂着老婆子愤怒和痛苦的鬼哭狼嚎。
几秒钟之后,那碎骨头竟然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很明显已经被胖子用金钱剑给拍死了。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骷髅,胖子才终于是一脸奋兴,用一种很帅气的势姿将金钱剑递给了我,同时目光凶狠的瞪向村长,咬着牙齿讲了一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村长被他这琊恶的眼神一瞪,全⾝发颤,差点尿裤子。
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上午十一点钟,阳光普照大地,透过密不透风的树枝照耀在地面上,映射出一个个如金钱一般大小的光斑,浓浓的黑雾依旧未曾散去,一座座低矮的坟墓映入我们眼帘,让人感觉到深入骨髓的恐惧。
“走吧。”我将金钱剑收起,然后盯着地面上那具骷髅,头摇叹口气,便带着他们走了出去。
等到我们回来了之后,便是快速的将这个村庄控制了起来,荆棘一个人走到有信号的地方,给国安七组报告了这里的情况,请求派人增援。
我对于那晚出现的僵尸有些怀疑,这样的情节似乎有些夸张,应该只有电影上才会出现吧。
村长也很配合我们,村民们依旧是曰出工作,曰落做工,生活节奏并没有改变,也没有发现恶魔已经被铲除的事。
我之所以不告诉他们老鬼被除掉的消息,是害怕这些把老鬼当成图腾的村民,知道图腾被除掉之后会对我们不利,万一动起手来,咱们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再说了,打人是耝活,咱手艺人怎么可以去做耝活呢?
紧紧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国安七组的人便神速的派人控制了这个村庄,甚至还有一只特训特种兵。所有的村民都被集中到了一个大硕的帐篷里面,特种兵队部则是每家每户的搜寻地下室,寻找那晚我们看到的僵尸。
果不其然,我们从每家每户都搜索到了至少一只僵尸。这些僵尸都是体无完肤,似乎是被硬坚的物体划伤,再看他们手掌上的指甲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是他们狂疯长长的硬坚指甲划伤的。披头散发,浑⾝恶臭,眼窝深陷,甚至于连他们的⾝体也是僵硬无比,和普通人概念中的僵尸没有多大的区别。
可是,我却无法从他们⾝上感受到丁点的阴气,就好像他们是一群阳气旺盛的男人,对此我感觉大惑不解,不过我却可以用我的人品保证,他们绝对不会是正常的僵尸。
特种队部的人将这些村民和僵尸都带了出去,然后一把火将这座村庄付诸一炬,我还质疑交代过他们,把村东头乱坟岗里面的尸体全都给挖出来,然后集体火化,谁知道这些怨气甚重的婴儿尸体会不会诈尸,扰乱人间秩序。
国安七组依旧是那么神秘,荆棘费了那么大劲头,给上头报告这里的情况,到最后去只是派来了一个老头子来。这老头子白胡子白头发白⾊的长袍,还真有那么一股仙风道骨的劲,站在面前,似乎还真有強大的气场。
我用伪装出来的恭敬神⾊看着气息镇定指挥着军队⼲活的老家伙,走上来打招呼:“前辈,你好。”
那老东西低头看了我一眼,稍微点点头,眼神中充満了不屑神⾊,目光很快便从我⾝上转移开,继续指挥着队部⼲活。
既然他不理会我,我也懒得理会他,转⾝走掉了,然后在荆棘的带领下,上了一辆直升机飞。
当然,胖子没有被安排和我坐在同一辆直升机飞上,谁知道胖子这小子的体重,会不会让机飞坠落下去。
坐在直升机飞里,看着被熊熊火龙给呑噬的村庄,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个村庄若是留给道教协会等一些暗中遗留下来的一些封建组织,肯定有大用处的。肯定能从这几千年的民风里面菗取一些对人类有用的信息来。
如今一把火炬,烧毁的不仅仅是一个村庄,而是一个遗传了百年的民族文化和非自然知识。
等到那团烈火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之后,我才扭过头来,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坐在旁边的荆棘好奇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问道:“叹什么气?”
“没什么。”我没有向她表达我的惋惜之情,虽然心中很难受,可是我是一个不擅长将自己的感受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家伙,只是将这种滋味憋在心里。
“是不是觉得很惋惜?”荆棘却忽然开口了。
她一句话倒出我心中所想,我也感觉到很诧异,没想到荆棘这个女人竟然也有这份心思。她不是出⾝队部的人吗?怎么会在乎一个非正常的组织教会呢?
“难道,你也是…”
“我是茅山敛宗外门弟子。”
“茅山敛宗?”我倒昅一口凉气,用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荆棘。
茅山敛宗,是茅山门派的一个分支。这个门派的人很少很少,因为茅山敛宗的人出来之后要做的事,就是入殓师。
估计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愿意为死人化妆吧,所以在我国,入殓师这一行业还是比较稀缺的,不少入殓师都是月入过万。
而荆棘这个入殓师,更是逆袭⾼富帅,竟然成功的入进了国安局,顺利的进军白富美,这一点还是大大的出乎我所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