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缓缓抬起来,不过之中却充満了冷冷的⾊彩:“我知道他们是看中了你⾝上的钱所以才靠近你的,我跑回来是怕你的钱被他们骗走。”
我这才是松了口气。本来我也觉得张雪和⻩⽑女孩的表演有些幼稚,唐菲菲这么聪明的女孩应该不会相信的。事实证明,我没有想错。
只是她应该还不知道,张雪那女人是俏女子商城的总裁吧,区区五百万在她眼里还是九牛一⽑的。
她眼神之所以冰冷,大概是同情丽粉的遭遇,所以有些黯然伤心。
想通了这一切,我也就放松了不少,看着丽粉。
她也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思绪,虽说依旧是有些哽咽,不过神情淡然了不少。
刚才韩明在讲述的时候,我发现了好几个疑点,便开始询问。
“丽粉,我有一些问题想问问你,可以吗?”
她点点头。
“韩明在问道你那张照片的时候,你的表情怎么会变化那么大那么快?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伤心的故事?”
她抬头,冲我诚恳的点了点头,用有些沙哑的嗓子道:“恩。”
原来,丽粉之所以在韩明提及照片的时候,脸⾊大变,是因为那张照片上是他爷爷的照片。
他爷爷在农村种了一辈子地,老了之后,便决定跟着村中的外出打工人员,带着积蓄到大城市里面走一遭,见见世面,享受着最后的时光。
可是,到了大城市之后没几天,家里就接到了噩耗,说是她爷爷死在了城市里,那个打工仔将她爷爷送回来了之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也没有说清他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家里人自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便是给那个打工仔打电话,问他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是谁知,电话刚刚打过去,那家伙竟然嗝庇了。这件事十分的奇怪,巧合,可是家里人并没有放在心上,老爷子都快死了,他们要让那个嗝庇的打工仔赔偿也是不可能的了,便准备处理一下老爷子的后事。
奈何老爷子连一张照片都没有,这个时候有村民急中生智,把老爷子的尸体用树枝给撑起来,眼皮用胶水粘上,这样看起来就有活人的模样了,找来摄影师照了一张照片,摆在了灵堂上。
丽粉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韩明问她照片怪异之处,她也不会撒谎,可是如果说出去的话,就会吓到韩明,所以才会表情为难。
“给死人照相,那像摄师可真厉害,死人的钱都敢赚,啧啧!”胖子在一边啧啧叹了一句。
“闭嘴。”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胖子,他立刻用手堵住了嘴巴,不再说话。
“你爷爷是怎么死在大城市的?有没有致命伤?”
我问到此处,丽粉的表情变化的更明显了,甚至于连她的⾝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嘴唇哆哆嗦嗦的张合,目光迥然的望着我,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丽粉,不要怕,有我们大家在这里,不会有事儿的。”我忙安慰丽粉道。
她点了点头,深呼昅一口气:“我爷爷的肚子…被用锋利的刀具给划开,肠子都流了出来…”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其实她早就已经泪流満面了。
“什么?”我拍案而起,脑袋中灵光闪动。
丽粉被我吓坏了,竟然忘记了哽咽。
她爷爷的死法,竟然和我在俏女子商城对面那栋大厦五十层楼里面看到的死者丝状相同,这其中,到底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难道纯粹是巧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爷爷是不是到这个城市来了?那个打工仔是怎么死的?有没有来过这栋大厦?”我一连串问出这几个问题。
丽粉沉默了好久,才终于逐一作答:“我爷爷的确是来到这个大城市,我没有见过那个打工仔,不过听我娘说,他的死状和爷爷相同,都是肚子被剖开,肠子都流了出来,至于他有没有来过这个大厦…我不知道。”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目光迥然的盯着丽粉道:“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徐来。”她的声音小的近乎不可闻。
“那个打工仔叫什么名字?”
“徐国伟!”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猛然站起⾝,一把抓住丽粉的手,就走了出去。
“郑大*法师,我怎么办?”韩明追到门口,大声的喊着。
“跟着胖子,别离开这,等着我回来。”我简单的应了一声,便是匆匆忙忙的拽着丽粉离开了这栋公寓。
一路上,我没有丝毫停顿,直奔百层大厦,我必须在灵光闪现的时候抓住这个机会,否则,等我忘记了这个灵光的话,后悔都来不及。
几十分钟的车程,我们来到了大厦门口,我用国安局的工作证,很容易便找到了大厦的管理部门。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部门经理,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斯斯文文,礼貌有加,我想这样的男人应该对很多女人都有強大的杀伤力吧。
“我想调查一下,十年前,大厦里面有没有一个工作人员叫徐国伟的。”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讲到。
“徐国伟?”他迟疑了一句,然后摇了头摇:“我在这栋大厦工作了十多年,大部分员工都熟悉,还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也可能会有什么疏忽,我可以帮你们到档案处查询一下,你们要不要跟我去?”
“恩。”我点点头,我实在是一刻也坐不住了,匆匆忙忙的跟在部门经理⾝后,走入了一件地下室中。
所谓的档案处,就是一个三十平米的办公室,里面摆放着几个盛放档案的柜子,以及一台电脑而已。
电脑上早就已经堆満了厚厚的灰尘,看来这里并没有专门的档案录入人员,部门经理打开了电脑之后,便示意我们随便坐。
这里很古旧,房间端顶甚至有蜘蛛网,地面上也都是灰尘,几张凌乱摆放的椅子也被灰黑⾊的灰尘覆盖,暗淡的灯泡发散出的光芒根本不能照亮房间的每个角落,柜子和墙角处都有阴影投射下来,我总觉得那些阴暗的角落里隐蔵着什么危险的东西。
电脑屏幕散发出来的幽幽蓝光,照在部门经理和蔼斯文的脸上,让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圣洁了。
就在我望着他的脸发呆的时候,他却忽然摇了头摇道:“对不起,我刚才在档案里面搜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到一个叫徐国伟的人,我想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部门经理一边说着,一边提着椅子后退,让给我空间,看看屏幕上面出现的那个框框:“没有搜索到您要搜索的名词。”
“没有?”我有些疑惑起来,之前那道灵光,竟然也变得暗淡起来。
“那…你们电脑里面的档案到底全不全?会不会有的档案根本就没有被录进去的情况发生?”
“不可能。”部门经理态度决绝的讲到:“我们的录入工作都是我负责监督,我每年都会审核核实,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次漏洞。”
“那么负责录入的人是什么人呢?”
“是我的秘术小王。”
“恩,好的,那⿇烦你了。”看他有些不耐烦的情绪,我也不方便打扰,便是在这里告别了他,然后离开了。
刚刚走出大厦的门,我就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给荆棘拨通了一通电话,这才带着丽粉回去了。
当我回去的时候,果然发现韩明很听话的乖巧的坐在沙发上,満脸的恐惧,而唐菲菲的脸上则有一丝疲惫,眼睛眯缝起来,看上去马上就要睡过去了,而最离谱的是胖子,那小子脫掉了鞋子,肥硕的⾝子占据了整整一张沙发,睡得不亦乐乎。
我想起宋丹丹在前些年的小品上讲过的一句经典名言,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往往都⾼,这胖子证实了这一点。
碰碰!
我小心翼翼的敲了一下门,唐菲菲和韩明都望了过来。
韩明匆忙迎上来道:“郑大哥,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感觉我的心跳越来越慢了。”
我看这小子额头有黑线,眼圈红润,肩膀上的三把阳火也已经灭掉了两把,应该就是肩膀上阳火熄灭的原因,所以才会经常招惹鬼,心跳和呼昅都不能保持正常吧。
“最近有人在后面小声的喊你的名字,而你回头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人是吗?”
“是,是!”韩明连连点头,同时对我的正确判断感到惊诧:“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不用知道,记住,如果以后有陌生的声音在后面喊你的名字,你就不要理会他,如果你感觉肩膀上有沉重的话,就从地上捡起几颗小石子,抓在手中,然后喊一声泰山将军,借力用力,打!喊完之后,将手中的石头往⾝后丢一下,就行了。三天之后,你的⾝体会恢复原状的。”
“就这么简单?”
“恩。”
他用质疑的表情看着我,有些不相信。
“如果不相信的话,就暂时住在这里吧,修养三天的时间。”我想这韩明出去之后很可能不按照我说的去做,万一没有把鬼驱赶走,反倒是惹怒了他们,他的小命就完了。
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我决定还是别让韩明冒这个险了。
“多谢郑大*法师,多谢郑大*法师。”韩明好像是被施舍了⾁包子的恶狗一般,那模样亲切的…哎,不说了。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这个时候,铃声响了起来,我掏出电话,看到通话界面上闪烁着荆棘的名字,便冲众人歉意笑笑,然后走到一个角落,按下了接听键。
“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准备好了。”
“恩,好,你们就守着就成,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对荆棘讲到。
“明白。”说完之后,她便挂断了电话。
我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还睡着的胖子就站在我⾝边,迷茫的眼睛望着我道:“老郑,哪个女人找你啊,这小嗓音不错啊。”
“同事。”我一脸傲然的讲到,心里在愤愤然的骂着:“小样,你没有这么好看的同事吧,羡慕妒忌恨?”
“狗改不了吃屎。”唐菲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站起⾝来钻入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唐菲菲的房间本来就不大,本来我们两个人还算凑合,这一下又加入了胖子韩明和丽粉,这下就热闹了。
胖子早早的占了一张沙发,丽粉则被唐菲菲叫入了卧室,我和韩明只能打地铺了。
先凑合一晚上,明天再说吧。
我将闹钟时间定成了凌晨,便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
叮铃铃,叮铃铃!
也不知我睡了多久,当机手闹钟响的时候,我嘴角的哈喇子还流了出来,便快速的抹了去,免得被他们发现,那样会有损我驱魔人的形象。
我看了一下时间,正好晚上十二点,便悄悄的穿上了服衣,蹑手蹑脚的走到唐菲菲的房间,透过坏掉的猫眼往里面看了一眼。
唐菲菲有晚上开小夜灯的习惯,所以透过猫眼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景,唐菲菲的⾝体张开成一个大字型,⾝上穿着一件白⾊的睡衣。睡衣应该是齐逼裙短款式的,两条修长嫰白的腿大尽显无余,看得人是激情澎湃,恨不能上去庒倒她⾝上好好享受一番。
而丽粉则没有什么精彩之处了,来自农村的她相对有些保守,⾝上还穿着原来的服衣,双手抱在胸口,闭着眼睛昏昏入睡。
她最大的两点就是胸口了,年纪不大,胸口发育的倒是挺好,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那至少是D罩杯。
我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两个女人,因为这个时候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所以送了一个飞吻之后,便轻轻的走了出去。
公寓下面的大门口停着一辆军用悍马,透过车窗我可以看到一动不动犹如铁石的荆棘,会心的笑了笑,快走两步走了上去。
“荆棘,久等了。”我抱歉的笑笑,然后上了车。
“知道让我久等了还不早点下来。”她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之后,便猛然发动车子,踩下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