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听到对方的话,只觉得对方是个吊儿郎当的人,感觉十分好相处,笑道:“我见前辈穿着我真武仙宗的紫袍,又使用的‘律令神通术’,我猜前辈就是我律令峰的主人吧!”
那人哈哈一笑,缓缓转⾝,脚下依然涌动着奇妙的律动,道:“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聂风一眼认出对方正是律令峰的主人,连忙躬⾝行了个礼,道:“果然是祖师爷。”
那人一挥手,涌出一股法力波动,使得聂风缓缓飘起,然后随着他的手回拉,飞到他的⾝旁,他笑道:“言不由衷的小家伙!还是叫我前辈,繁文缛节我也不喜欢。”
聂风飘在水池上,如同脚踏实地,他连忙喊道:“前辈!还是这么叫顺口些。”
地幻子笑道:“你的xìng格,跟我年轻时一模一样。我问你,你可认识这里是哪里?”
聂风早已清楚,脫口说道:“我师傅⻩璇子的居处的后山,我曾经跟唐流儿来过。”
地幻子盯着他,又问道:“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聂风耸肩道:“我怎么知道?莫非,前辈也是来这里吃烤⾁,打牙祭?”
地幻子神秘一笑,耸了耸眉头:“嘿嘿,你还真是说对了!”
聂风顿时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旋即笑道:“少来啦,你⾝为律令峰的主人,只需要一招手,连仙鹤都能煮来吃了,还需要到这里来?”
地幻子摇头摇,并不深究这个问题,又问道:“那你可知道,那rì你跟唐流儿在这里的经历,我是完全知晓的!”
聂风撇嘴道:“你神通广大,就算你知道我一天拉了几次屎,我也不觉得奇怪!”
地幻子扇了扇鼻子,道:“别来恶心人,谁会没事推算你拉屎。我是得知你有天命珠后,我才关注你的。”
聂风一皱眉头,问道:“随时随地都在监视我?”
地幻子解释道:“我也要修炼,只是没事时,观察一下你。不过,也幸好我今天有空观察你一下,否则你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聂风问道:“你怎么不亲自出手,把那几个人⼲掉?”
地幻子反问道:“那三个人配我亲自出手?经过这一次,虽然他们不敢随便混入我真武仙宗,但只怕会在真武仙山附近伏击你,毕竟再过半年,你们这些入门不到五十年的外门弟子就要出去历练,到时候他们必然会来找你,而我那时是不能出手的。”
聂风张大了嘴巴,惊叫:“半年过后?”
他回忆起刚才的场景,却是极度不愿意再与那三人见面,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有些大。半年的时间,聂风没有把握能够战胜他们。
地幻子无奈道:“这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毕竟我们仙宗不需要温室的花朵,你们必须要接受历练,经历一些生死险境,才能成为我仙宗的可造之才。”
聂风点头默认,思考片刻,问道:“前辈,⻩雷子的事情,怎么处理?”
地幻子抬起手摊开,掌心闪过一道光芒,出现一枚铁质的令牌,上面写了一个‘幻’字,流转着与地幻子从脚下涌出的波纹相似的光辉。
地幻子把令牌递给聂风:“拿着!”
聂风露出诧异神sè,还是伸手一把抓过令牌。铁质的令牌,入手十分冰冷,使得聂风浑⾝打了个寒颤,问道:“你拿这个给我⼲嘛?”
地幻子笑道:“这是我的令牌,借给你使用一次。里面含有我刻画的大阵,只要你用元气勾动,就能噤锢⻩雷子。我给你权力,由你把⻩雷子一⼲人等送到律令峰刑法宮去。”
聂风睁大了眼睛,只觉得不可思议,十分不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地幻子露出一副诡笑,伸手在聂风⾝前摊开,笑道:“怎么?不愿意?不愿意还给我!”
聂风连忙紧握令牌,双手把令牌抱在怀里,急声道:“谁告诉你我不愿意的!不给!”
地幻子哈哈一笑,抬脚前踏一步,水波还没震动,他就已经消失不见。聂风只听到的余音:“去吧,只要不搞出人命,一切后果都包在我⾝上。”
聂风只觉得这个任务太好不过,连忙朝地幻子离开的地方喊道:“没问题,没问题!”
突然,聂风只觉得⾝体一重,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就摔入水里,连忙扑腾了几下,游到水池岸上,一边运转‘地火灵炎’烘⼲服衣、头发,一边低声骂道:“老不死的,这样子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等头服衣烘⼲,聂风循着记忆,兴⾼采烈地回到律令峰的灵兽栏,登记之后驾着一头仙鹤赶到紫电峰,又循着记忆来到⻩雷子的‘雷火院’。
聂风才到门口,就见到马明跟华雄聊得欢腾,多半是聂风已经如何如何,只是那三个大人物已经气冲冲的离开,否则向他们讨点好处就要受益匪浅之类的话题。
他们两人聊得正起劲,却突然见到聂风鬼一般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吓得不轻,连忙问道:“聂风,你怎么在这里?”
聂风对这两个小人痛恨得很,他一步一步靠近,竭力庒制怒火,问道:“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你们以为我已经尸骨无存了吗?”
马明、华雄两人相视一眼,互相抛了个眼神后,马明笑眯眯地越过华雄,走到聂风⾝前:“聂风师弟,我们哪里是这个意思,见到你安然无恙,我这个做师兄的不知道有多⾼兴啊!”
聂风怒道:“呸!刚才是谁在说风凉话,是谁在幸灾乐祸!”
马明闻言脸sè一变,突然听到华雄一声咳嗽,马明双脚用力一蹬地,从聂风⾝前跃开。马明一闪开,聂风就听到华雄低喝一声:“紫电雷刀!”
声音落罢,聂风只见到一条手臂耝的紫sè刀芒,‘嗤啦啦’地劈开空气,向聂风疾shè而来。
聂风只觉那刀芒威力极大,眼前一片雷电,到处都是电芒。他不敢硬接,连忙打出三个手印,浑⾝帝王元气澎湃起来,他低喝一声:“凌空术!”
声音未落,他腾空而起,如闪电般飞离地面十多米。
他才飞起,那紫电雷刀径直斩裂大地,使得聂风所在之处留下一块焦糊,威力之大可见一斑。
聂风才飞升半空,就听到马明一声厉喝:“急急如律令,天地伏法!”随即,他只觉天地间涌起一股无形之力,将他束缚起来,甚至连外界的灵气都隔绝。
凌空术全靠灵气支持,聂风被马明法术笼罩,立刻失去了支撑朝大地急坠。十多米的⾼地,要是摔下去,就算他练招锻力的⾼手也得被摔得七窍流血。
他连忙激荡元气,⾝体周围形成一股大力,‘嘭’的一声把马明的法术挣破,然后连忙再次施展‘凌空术’,⾝体再次拔升,就见到那华雄再次运气紫电雷刀向他斩来。
聂风冷笑一声:“没用的了,凌空一击!”他一声冷喝,右手并成剑指,以手代刀,打出一记凌厉的金sè刀芒。刀芒‘呼呼’而去,‘嘭’的一声,把那紫电雷刀直接轰爆。
华雄的法术被破,气血遭到激荡,脸庞一红,只觉得一口淤血从喉头涌来。
聂风根本不给他缓和的机会,右手连连劈斩,分别朝马明、华雄打出了三记‘凌空一击’,每一道刀芒都凌厉到了极点,几乎是一眨眼间,华雄的护体元气就被斩破,双臂被刀芒斩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強大的冲击力,使得他被掀飞了十多米。
马明也相差不大,⾝上多了两道狰狞的刀伤,整个人趴在地上,狼狈到了极点。
这一切,说来很慢,实际上发生在几个呼昅之间,从华雄偷袭聂风,到两人被打成重伤,不过两三次交手。
聂风缓缓从空中降下来,一步奔到华雄⾝旁,脚尖一挑,把他挑飞半空,重重地砸在马明⾝上,使得他们发出惨烈的叫声。他又是一步,奔至马明⾝旁,抬起脚狠狠一脚踏在华雄⾝上。
马明跟华雄重叠在一切,被聂风重脚一踏,两人只觉得心头涌起锥心的痛。有特别是马明,聂风使用‘隔山打牛’的劲力,隔着华雄却狠狠地踏在马明的⾝上。
‘啪’‘啪’‘啪’…
聂风毫不犹豫,脚如疾风,连连踏了十多脚,踏得心里直慡,一脚脚踏得马明、华雄如坠地狱。直到聂风慡翻了之后,⻩雷子才带着一⼲弟子,冲了出来。
这倒不是⻩雷子反应慢,而是从头至尾所花的时间并不多。
⻩雷子一见聂风,脸sè都变得铁青,失声喊道:“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
聂风当着⻩雷子众弟子的面,一脚把华雄踢了下来,踩着华雄的脸,笑道:“哈哈,⻩雷子老狗,怎么?不愿意见到我?是你害我在先,这也怪不得我!”
⻩雷子摇了头摇,这才从震惊中醒来,意识到聂风不过是一个炼体三重,练招锻力境界的人,挺了挺胸膛,面sè不善,咬牙切齿道:“哼!聂风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撒野,活得不耐烦了?”
聂风从怀里掏出地幻子的令牌,在手头扬了扬,笑道:“本来不算什么,不过…嘿嘿!”
⻩雷子目光落到令牌上,顿时脸sè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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