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望中颤抖吧!”双目通红的切原一球发出,这一球的速度和力道竟又有了提升,方才的不规则发球明明已经是超越了极限的存在,基本上靠着运气切原才能够控制它的方向,但他红眼之后,这发球的威力竟然更增!
“你们反派是不是总喜欢把台词弄得跟舞台剧一样。”对藤峰而言,红眼的切原反而更加好对付,因为他几乎只剩下了要打伤人网球的野兽本能,不规则发球的弹跳会更加向着⾝体要害部位弹来。
了解国术的人都知道,国术中有一种最精髓的技术,叫做“拦”就是不考虑对方的攻击从哪里来,只把我做出这个动作时⾝上可能被打伤的脆弱部位防住,可以节省下思考和反应的时间,以便更好地攻击。
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对方肯定不会照着你的拳头打,不管对方用何种方式攻击,总还是要落在你⾝上的脆弱处。能够准确地提前将这些脆弱处都防护在內,这就是“拦”一种堪破表象直透本质的打法。
而国中的国术,之所以能够在与⾝大力不亏的欧美人对打中屡次以弱胜強,除了极強的攻击技巧之外,能够令自己先立于不败之地的拦法也是重中之重。而说到“拦”又尤以太极拳的拦法最为⾼明。
“能够准确地认识到自己⾝上的脆弱之处,就等于确定了对方可能攻击的地点,能够提前一步将这些要害都防御在內,并在同时借力打力,做出防守反击,就是这一招的精髓。”
藤峰眯着双眼将球拍横了过来,在球弹起之前竟不再动,而切原的发球却准确地弹到了藤峰球拍的网面上。藤峰⾝随意动,腰部、手腕旋转,带动球拍,将切原球上的力道一并搬运,横拍挥出。
“这就是‘搬拦捶’!”
切原红眼状态确实很強,实力至少增強百分之一百五十,尽管他打向⾝体要害的球藤峰百分之百能够接住,却也要开大才行。这招“搬拦捶”目的就是接住打向⾝体的球,其实创出这招的本意并不是接切原的指节不规则发球,而是对抗那种纯粹力量型或超強爆发型的正面来球。加上藤峰的太极打法能够完全化力,即便是四天宝寺石田银的一百零八式波动球,也可以接得下来。
“这是…”即便切原已经在红眼状态下,理智基本消失,但野性的本能还是令他敢受到了恐惧。他感到对面飞来的仿佛不是一颗小小的网球,而是一柄重逾千钧的大巨铁锤!
这感觉,即便面对真田的“略侵如火”单比力道和迎面而来的庒迫感,也绝对是有所不如。而要知道,真田的普通回球,就已经有不逊于河村波动球的力道了。原作动画中私下的第一次交手,光凭每一球回球的力道,就庒得越前6比0败北。
真田这么⾼的⾼手,这么重的力道,依旧隐隐弱了藤峰这球一头,而藤峰的球风竟还是以后劲缺乏、绵软无力而著称,这就愈加显得藤峰这一球的恐怖。
“搬拦捶”“搬”甚至还要排在“拦”之前,这也是藤峰这一球如此之重的原因。仅凭太极打法的借力打力,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四两拨千斤,就算是尽数回返,也不过一千零四斤的力量,如何能做到万钧之力?
只有“搬”搬运,搬移,不止搬移对手的全数力道,更是搬运自己的全⾝力道,所有的动作都蓄力进这同一招內,经过转移的倍乘,这才能有这样的效果。而最后的那个“锤”字,也是重点,摒弃圆形轨迹,将太极的特性全部展现在“搬”“拦”二字之中,
“这不科学!”乾在心底大吼,他一眼看出了搬拦捶的原理,却因此更难以理解“力量是守恒的,怎么可能凭空将力道搬运过来,还使其倍乘?”
这当然不科学,一个用网球能打出超级赛亚人冲击波破坏力的世界,还讲什么科学?“境界”就是这么的不按套路出牌,在乾入进境界之前,是绝对不可能算的出来了。
“这感觉似乎有些熟悉,藤峰之前的那招三环套月,还有越前和亚久津打到后来⾝上冒出的金光,似乎都难以用现有的理论来解释。”不科学事情越来越多,乾的三观也跟着潜移默化地在改变,他渐渐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些什么,脑海里有一点灵光越来越清晰“会不会在网球的世界里,在常规境界之上,还有更难以捉摸的存在,这种存在,令我解释不了,所以我才对手冢屡屡碰壁。如果我能够掌控这些数据的规律,是不是就到我更进一步的时候了?”
乾已经见过太多的“境界”招式,潜意识中早就在改变,今天是被藤峰的一记“搬拦捶”彻底打开了这临门一脚。他一时失神,竟然忘了报分数,大石无奈地临时帮着喊到:“这一局由藤峰获胜,2比1!”刚才藤峰的发球局,却是因为切原增強了状态而输掉了。
“倒霉,又要我发球。”藤峰皱着眉头走到后场,准备发球。切原的实力还在他之上,靠着太极打法破发优势可以抢下对方的发球局,但却很难保住自己的发球局,这是早晚又要被拖入持久战的节奏啊。
球不能不发,藤峰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喝!”藤峰竖起球拍,冲着落下的球狠狠扎下,是“海底针”
“让你尝尝鲜血的味道!”切原伸出猩红的头舌舔了一下嘴唇,球拍照着脚下做了一个捞的动作,将藤峰的发球打了回去。“海底针”很強不假,但是如果把飘动范围限制在发球区的很小一片范围內,就威力大减了。
何况发球的海底针比杀球的海底针,旋转和错力本来就差上许多,切原对其中蕴含不规则力道的来球又尤为熟悉,故此可以说颇为轻松地接下了藤峰的这一记发球,打向了藤峰反方向的底线边角。
“这下藤峰可糟糕了。”不二面⾊有些凝重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