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海通花园,坐在自己的电脑之前,周轩心中无数心思在不停的转动着,说起这本七夜雪,他至今依旧记得自己当初,读这本书时候的心情,故事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宿命,而最终故事的走向,更是一个极为悲伤的结局。
原作者沧月曾经说:“其实,一开始想要写的,只是两个人影在冰河上交错的瞬间,没想到的是,却写到了其他的东西,比如说,为了将这个故事写的圆満一些,于是,有了其他的部分,以至于,最终,成为了七夜!”
但无论如何,【七夜雪】所反映的,依旧是武侠言情两者的有机结合,更为重要的一点则是,从1这本小说中,沧月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的转型,从1个武侠写手,成为了1个武侠作家,让自己实现了自己的1个突破。
同样,还有一点便是,【听雪楼系列】,其实更适合展现为电视剧的形式,而夏至未至,则是适合于短剧,至于这部【七夜雪】,以及之后周大少所准备的【最好的我们】,则是更为适合于电影,换言之,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其中种种。
“其实,开始写的这些部分,本质上来说,可以说是为了体现本少对于从前的一些故事1的缅怀,当然,能够通过一些故事,回忆一下自己的过去,这也是1件不错的事情,不过,有些事情,其实,遗忘,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自桌子上缓缓端了备查,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了一抹谁都无法看得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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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薄原创专栏作家周郎才尽,最新小说【七夜雪】震撼发布,这是他自【听雪楼系列】之中,最让人沉思,最让人遗憾,也最让人回味不穷的故事!”
当天晚上,微薄官方,便是在首页,将这样的信息发了出来,按照之前双方的约定,毫不夸张的说,他们对于周轩的信心,同样是达到了1个极⾼的程度,一个能够在网文和文学同时取得如此成就的人,这一次,也必然能够创作出奇迹才是。
“周郎那个家伙,又要写新书了吗!果然是⾼产作家啊,武侠,言情,校园,玄幻,全部精通,他究竟是个什么样1的人啊!”
“不说这些了,还是赶紧去看看,他这次写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吧!”
“恩,我也觉得,之前【听雪楼】中的人中龙凤,写的实在是太好了,这一次,虽然不知道他能否突破自己,但他能够继续写,这已经是个不容易的事情了,恩,如果以后这些小说出书,我一定第一个去买!“
“嘿嘿,我也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小说,陪伴着我,度过了这么多的时光啊,果然是没法想象的啊!不过,还是希望,这次,他能够创造奇迹出来!”
“这是必须的嘛,毕竟,他已经创造出来了那么多的奇迹,这次,对他而言,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况且,还和微薄官方,形成了合作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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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整,微薄上,便是更新了【七夜雪】的序章,顿时,让很多人,皆是叹为观止。
“跋涉千里来向你道别
在最初和最后的雪夜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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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是不知何时开始下的。
如此之大,仿佛一群蝶无声无息地从冷灰⾊的云层间降落,穿过茫茫的冷杉林,铺天盖地而来。只是一转眼,荒凉的原野已经是苍白一片。
等到喘息平定时,大雪已然落満了剑锋。
红⾊的雪,落在纯黑⾊的剑上。血的腥味让两曰夜一未进食的胃挛痉起来,说起来,对于他这个向来有手不沾血习惯的人来说,这次杀的人实在是…有点太多了。
霍展白剧烈地喘息着,⾝体却不敢移动丝毫,手臂僵直,保持着一剑刺出后的势姿。
那是一个极其惨烈的相持:他手里的剑穿贯了对手的胸口,将对方钉在了背后深黑的冷杉树上。然而同时,那个戴着白玉面具的杀手的剑也刺入了他的⾝体里,穿过右肋直抵肺部——在这样绝杀一击后,两人都到达了体力的极限,各自喘息。
只要任何一方稍微动一下,立即便是同归于尽的结局。
荒原上,一时间寂静如死。
雪还在一片一片落下,无休无止,大巨的冷杉树如同一座座冰冷的墓碑指向苍穹。他和那个银衣杀手在林中沉默地对峙着,保持着最后一击时诡异的势姿,手中的剑都停留在对方的⾝体里。
霍展白小心地喘息,感觉胸腔中扩张着的肺叶几乎要触到那柄冰冷的剑。
他竭力维持着⾝形和神志,不让自己在对方之前倒下。而面前被自己长剑刺穿的胸膛也在急促起伏,白玉面具后的眼神正在缓缓黯淡下去。
看来,对方也是到了強弩之末了。
尽管对方几度竭力推进,但刺入霍展白右肋的剑卡在肋骨上,在穿透肺叶之前终于颓然无力,止住了去势。戴着面具的头忽然微微一侧,无声地垂落下去。
霍展白不做声地吐出一口气——毕竟,还是赢了!
那样寒冷的雪原里,如果再僵持下去,恐怕双方都会被冻僵吧?他死死地望着咫尺外那张白玉面具,极其缓慢地将⾝体的重心一分分后移,让对方的剑缓缓离开自己的肺。
只有少量的血流出来。
那样严寒的天气里,血刚涌出便被冻凝在伤口上。
他花了一盏茶时间才挪开这半尺的距离。在完全退开⾝体后,反手按住了右肋——这一场雪原狙击,孤⾝单挑十二银翼,即便号称中原剑术第一的霍七公子,他也留下了十三处重伤。
不过,这也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吧?
不赶紧去药师谷,只怕就会支持不住了。
剑菗出的刹那,这个和他殊死搏杀了近百回合的银衣杀手失去了支撑,顺靠着冷杉缓缓倒下,⾝后树⼲上擦下一道血红。
“咔嚓!”在倒入雪地的刹那,他脸上覆盖的面具裂开了。
霍展白骤然一惊,退开一步,下意识地重新握紧了剑柄,仔细审视。这个人的生气的确已经消散,雪落到他的脸上,也都不会融化。
“唉,那么年轻,就出来和人搏命…”他叹息了一声,剑尖如灵蛇一般探出,已然连续划开了对方⾝上的內外衣衫,剑锋从上到下地掠过,灵活地翻查着他随⾝携带的一切。
然而,风从破碎衣衫的缝隙里穿出,发出空空荡荡的呼啸,继续远去。
什么都没有。
霍展白一怔,顿时感觉全⾝上下的伤口一起剧痛起来,几乎站不住⾝体。
怎么会这样?这是十二银翼里的最后一个了,祁连山中那一场四方大战后,宝物最终被这一行人带走,他也是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来的,想来个螳螂捕蝉⻩雀在后——这个人应该是这一行人里的首领,如果那东西不在他⾝上,又会在哪里?
霍展白忍不住蹙起了眉,单膝跪在雪地上,不死心地俯⾝再一次翻查。
不拿到这最后一味药材,所需的丹丸是肯定配不成了,而沫儿的⾝体却眼看一曰比一曰更弱。自己八年来奔走四方,好容易才配齐了别的药材,怎可最终功亏一篑?
他埋头翻找。离对方是那么近,以至于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一双眼睛——死者的眼犹未完全闭上,带着某种冷锐空茫又似笑非笑的表情,直直望向天空,那露出一缝的眼白中泛出一种诡异的淡蓝。
那种淡淡的蓝⾊,如果不是比照着周围的白雪,根本看不出来。
只是看得一眼,霍展白心就猛然一跳,感觉有一种力量无形中腾起,由內而外地约束着他的⾝体。那种突如其来的恍惚感,让他几乎握不住剑。
不对!完全不对!
本能地,霍展白想起⾝掠退,想拔剑,想封挡周⾝门户——然而,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体在一瞬间仿佛被点中了⽳道,不要说有所动作,就是眼睛也不能转动半分。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体和视线一起,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牢牢地“钉”在那里,无法挪开。
然后,他就看到那双已经“死亡”的淡蓝⾊眼睛动了起来。
那双眼睛只是微微一转,便睁开了,正好和他四目相对。那样的清浅纯澈却又深不见底,只是一眼,却让他有刀枪过体的寒意,全⾝悚然。
不好!他在內心叫了一声,却无法移开视线,只能保持着屈⾝的势姿跪在雪中。
比起那种诡异的眼白,那人瞳孔的颜⾊是正常的。黑,只是极浓,浓得如化不开的墨和斩不开的夜。然而这样的瞳映在眼白上,却交织出了无数种说不出的妖异⾊彩。在那双琉璃异彩的眼睛睁开的刹那,他全⾝就仿佛中了咒一样无法动弹。
那一瞬间,霍展白想起了听过的江湖上种种秘术的传说,心里蓦然一冷——
瞳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瞳术?!
雪一片片落下来,在他额头融化,仿佛冷汗涔涔而下。那个倒在雪中的银翼杀手睁开了眼睛,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眼神极其妖异。虽然苏醒,可脸上的积雪却依然一片不化,连吐出的气息都是冰冷的,仿佛一个回魂的冥灵。
“这是摄魂。”那个杀手回手按住伤口,靠着冷杉挣扎坐起“鼎剑阁的七公子,你应该听说过吧?”
霍展白蓦然一惊:虽然他此行隐姓埋名,对方却早已认出了自己的⾝份。
杀手浅笑,眼神却冰冷:“只差一点,可就真的死在你的墨魂剑下了。”
霍展白无法回答,因为连声音都被定住。
摄魂…那样的瞳术,真的还传于世间?!不是说…自从百年前山中老人霍恩死于拜月教风涯大祭司之手后,瞳术就早已失传?没想到如今竟还有人拥有这样的能力!
“没想到,你也是为了那颗万年龙血赤寒珠而来…我还以为七公子连鼎剑阁主都不想当,必是超然物外之人。”杀手吃力地站了起来,望着被定在雪地上的霍展白,忽地冷笑“只可惜,对此我也是志在必得。”
他转⾝,伸掌,轻击⾝后的冷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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