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乌拉!苏维埃永远不会灭亡——!”
第二天清晨,不依靠闹钟也可以在六点左右准时醒来的楚仙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了喀秋莎那近在耳旁的声音。
视线由模糊到清晰,枕边的美丽睡脸、搭在⾝上的玉臂腿美、被挤庒变形的胸(河蟹)部…即使这在某种意义上等同于“鬼庒床”年轻的男人也不可能不为之热血沸腾,否则就真的是禽兽不如了。
不管是女神还是魔鬼,只要是美女就全都无所谓啦!哪怕老婆是贞子,也总有不会瘘的勇敢者去夺取她的芳心…和躯娇!
“快醒醒!别做梦了!”
在第一次与女神同床共枕的时候,楚仙竟然就胆大包天地对其出手了。他掀开被子坐起向来,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扯住了喀秋莎那柔软的脸颊,直到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才放开,说话的语气自然得出乎意料:
“幸亏你没有体重,否则我可能真的会梦到被鬼庒在床上。”
“呼啊啊啊——!哼哼哼…女神当然是没有体重的!”
一脸慵懒的⽑子御姐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是楚仙一提到体重,她就立即本能似的得意洋洋起来。这种小女孩一样的性情与其外表反差相当之大,甚至让人总是不由自主地就看低了她的智商,但这或许也是一种“示敌以弱”的作战策略。
“哈…而且女神当然也不用上厕所啰!”
“这、这不是常识吗!”
不知为何,面对楚仙这稍微有些不雅的调侃,喀秋莎竟然露出了心虚的表情。不过此时的楚仙已经翻⾝下地,没有继续关注这个衣衫不整的女神。
“呼…
竟然和女神或女鬼睡了夜一,这心情还真是难以描述啊。”
背对着喀秋莎,楚仙深深地昅了一口好像带着淡淡芳香的空气,声音貌似有些亢奋。
这个男人还真是够怪的了,喀秋莎真想再变成魔鬼的样子吓他一吓,看他还觉不觉得和女鬼一起觉睡是件令人奋兴事情了。但考虑到进行这样的恶作剧可能会被痛打,这个有着小女孩心态的⽑子御姐还是理智地选择了放弃。
重新将⾝上的性感睡裙变成苏维埃女式军装之后,喀秋莎跟在楚仙⾝边看着他洗脸刷牙、上了厕所(站在门外)、穿好外套,没吃早饭就走出了家门。
下楼走了不远,便是滨海大学的西南便门。楚仙所在的那片老式居民区其实是滨大教职工的家属区,在里面租房子住的除了本校生学就是在附近做生学买卖的商贩,所以房子虽旧租金却不算低。
滨海大学是长年排在国全前十的著名综合性大学,其哲学院更是国全第一。而滨大所在的滨海市同样也是国全排名前十的城市,是华夏国东北对外开放的沿海窗口。
因为历史因素和地理因素,这个城市里的⽑子多、本子多、棒子多,其他白⾊人种和黑⾊人种相对较少。不过在滨海大学里面,见到黑⾊人种的机率却又比外面⾼了许多,楚仙每天早上晨练和下午踢球的时候都能碰到各⾊留生学,只是从来没与他们交流过——就算凑在一起踢球也不怎么说话。
在这样的学校里,楚仙和一个金发的外国女人走在一起其实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他明明孤⾝一人,却突然转过头来对⾝边的空气说话。好在普通人看不见的喀秋莎立即提醒了他,否则他恐怕会被当成哲学院的又一个疯子。
咦…为什么要说“又”?
“说起来,我们学校也有俄罗斯的留生学,好像还有苏维埃解体后聘请的老教授…”
“你不用看着我也不用张嘴说话啦,只要在大脑里想着和我说话我就能够听到。
我现在并没有在普通人面前‘实体化’,而且在这运动场里,别人跑到你附近才会突然看到我。”
“好的,我继续往下说。
这年轻的和年老的信徒或许既在给你提供信仰,又同时在给俄罗斯的女神和宗教神灵提供信仰。如果他们之中的许多人都因为愈发怀念过去的苏维埃而降低了对现在的俄罗斯的好感,那个露西亚能够察觉出原因吗?”
“只看信仰之力的变化是察觉不出来的。我们只能分辨出‘给自己的’和‘给别人的’信仰,除非露西亚那家伙最近正好一直在关注某个信仰之力减少的人,否则她只会知道自己获得的信仰少了。
如果信仰减少的速度不是太快,区域也不是太集中,她可能根本就发现不了——像她那么呆的傻蛋怎么可能会发现嘛!哇哈哈哈!”
提起俄罗斯女神露西亚的智商,喀秋莎竟然很有优越感地大笑了起来,差点让楚仙忍不住吐槽起她这个同样很呆的苏维埃女神。尽管楚仙不清楚露西亚到底呆到了什么程度,但他估计这两个女神的智商应该是半斤八两,只不过她们都认为对方比自己更傻。
“另外你不用担心那家伙。在华夏这片土地上,她最多只能越过边境一点,不像我可以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四处游荡。
你们现在宁肯哈东瀛哈⾼丽也不哈俄…唔,虽然她得不到信仰我应该很⾼兴,但我现在的感觉为什么这么复杂呢…”
说到华夏这里的信仰,原本没心没肺地笑着的喀秋莎突然就有些笑不出来了,不过楚仙此时的感觉比她还要复杂。就算楚仙并不是那种很容易热血上头的愤青,但他听到喀秋莎颇有些得意洋洋地说你们华夏人哈这哈那简直都要哈联合国了,心里面也着实感觉不是滋味。
可是他又比愤青更加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倘若只是极少数人…或者少数人不爱国,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但如果多数人也这样,那恐怕就不是他们个人的问题了。
而且据喀秋莎所说,家国意志和宗教神灵所收获的信仰其实都在不断减少,只不过她这个无家可归的落魄女神最惨罢了。
那么…这错的难道是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