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城南一霸的腿打断了,这还得了,林凡不多想就拉起书生,与单雄一起,两人驾着依然腿两无力的书生往另外一个方向跑。
傅夸的几个手下拼命地在后面狂追,那壮如牛的壮汉也在追,书生可是他唯一能入进聆音阁的机会,书生被那少年掠走了,他找谁去要钱啊,所以他一定要从那少年手上将书生抢过来,本来就是他先要的,想不到最后却成了别人的口中⾁···壮汉不甘心。
对于打断傅夸腿之事,单雄一点都没有歉疚感,一路上都很奋兴,津津有味地说着如何将傅夸的腿打断的经过,还一边喝酒一边跑,能把逃亡当做是享乐的,林凡还头一次看见,单雄是林凡见过的最潇洒的一个人,不论处在任何环境中,他都能自饮自乐······
在林凡和单雄带着书生在逃亡时,聆音阁里却是一番别景,这里面没有紧张的氛围,一片祥和,这里琴声袅袅,空气中弥漫着安谧的气息,与外面相比,如天堂。
在一块小舞台上,有五六个清新迤逦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她们统一着淡绿轻装,在舞台上有规律的舞弄⾝姿,她们就像一只只美丽的蝴蝶在空中漫舞,轻盈而美丽。
舞台下摆放着几张桌子,那里有不少男人悠悠地坐在那里,静静地欣赏舞台上的舞姿,这些男人⾝边都有一两个轻纱女子相伴,在这种静谧的氛围下,他们都节制了自己的行为,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和厌人的惊呼。
气氛祥和而静谧,打扮得花枝招展,鲜艳如花的老鸨凤娘对于舞台上的表演非常満意,她站在二楼俯瞰下面,満意得把那张粉白的脸都挤出一丝皱纹,还有点点粉妆潇潇落下。
凤娘在一脸欢喜的看台下那些少女表演时,她的⾝边悄悄走来一位美艳的年轻女子,她的五官精致,肤⾊洁白,她抹了一点淡妆,更将她的容貌衬托得媚妩几分。
“邀月,你来啦。”
这位女子就是四大花魁之一的赵邀月,此次花魁选拔赛由她把关,也是由她培养新进花魁。
“邀月,你看看这几人如何?”对于花魁,凤娘从来都很客气的,因为她们是聆音阁的摇钱树,她可不敢怠慢。
赵邀月淡淡瞟了舞台下几人一眼,那浓艳的脸上掠过一丝嘲讽,冷哼一声道:“姿⾊平平,舞姿僵硬不灵活,这种人也能当花魁?我可不想与这些人为伍。”
凤娘没有多说什么,笑呵呵的连称是,然后朝楼下那个管事示意一下,很快就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上台将正在热舞的少女轰走,少女们似乎极为不満,嚷嚷着一曲还没跳完呢,可她们说这些已没用,依然被几个家丁给轰了出去,只留下她们一脸的不甘。
舞台从来就不会觉得寂寞,几个少女一被轰走,又有另一波人上来,这一波女子与刚才那一波清新靓丽相比差多了,姿⾊不是仅仅平平那么简单,还有些丑陋,关键是年龄基本都比较大,虽然脸上抹了一层比凤娘还要厚的胭脂,可也掩盖不了丑陋的一面。
这些女子每个人各提一个花篮,出来时边洒花,边自称天女散花,虽面带笑容,可依然无法掩饰她们的容貌,她们自称天女,简直是玷污了天女这二字。
台下的观众看不下去了,她们一上台就有不少人起哄,还有人弯腰作呕吐状,他们都极力要求让这些女子滚下去。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不是只有台下的客官看不下去,楼上的凤娘更看不下去了,连连示意管事立马把人轰走。
“我…我们还没散完呢。”几个女子还不甘心,被轰下台时还边散花边嚷嚷着。
赵邀月看到这一幕更是冷笑连连,她鄙视地问凤娘:“你这招的都是些什么人呀,连这种货⾊第一关就能通过?”
凤娘灿灿笑道:“是我的失误,我的失误,唉,之前只是去了一趟茅厕,就让这些人给混进来了。”
这时,薛涛和灵儿走进这里,她们都换了一⾝装束,薛涛一⾝粉装,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粉黛,完全素颜,可是就算如此,她依然很美,如脫尘仙子,不食人间烟火,那种气质无人可比,她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无人可替代。
曾经,她在万花楼也是如此打扮,当时她还蒙着神秘的面纱,如今摘掉面纱露出真容后,她的气质越发显眼,将她最美的一面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
灵儿一⾝碧绿轻衫,她也没有粉妆,整个人看起来纯清甜美,秀美的脸蛋还带着丝丝嫰⾊,灵秀的双眸配上精致的脸颊,将她衬托得如画中的小女孩楚楚动人,或许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所,第一次穿这样的服衣,她的脸上隐隐中还有一丝涩羞之⾊透露而出。
她的个子有些娇小,站在薛涛⾝边宛如一个小丫鬟,她脸上的那一丝涩羞在看到台上那一伙人被轰走后就消失了,动人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双灵眸好奇地四处张望。
那一伙人被轰走后,台下的骚乱还在继续,可当他们的目光落在薛涛和灵儿⾝上后,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強大力量,骚乱在这一刻停止了,每个人都勾直勾的盯着薛涛和灵儿,两人的惊艳瞬间将这些人给定住了。
楼上的凤娘也在看着楼下的薛涛和灵儿,看到她们如此艳丽,再看看那些男人眼中炙热的目光,凤娘得意的笑了,这两人的出现总算为她挽回些许面子。
赵邀月的目光也未离开过薛涛和灵儿,尤其是看到薛涛后,她的目光就情不自噤的落在那里,移不开了,她⾝为女人,而且还是美丽的女人,在看到薛涛后还是感觉眼前一亮,这一刻…赵邀月惊叹,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完美的女人,无论怎么看都找不出任何瑕疵,她…难道是仙女下凡?
只是,女人天生有一颗妒忌心,尤其是见到比自己还美的女人,心里就情不自噤的生起排斥心里,她们不服气自己会不如对方,赵邀月此刻就是这种心里,从看到薛涛感到惊艳时的欣赏目光,渐渐变成了妒忌的眼神,好像薛涛就是她的死对头一样。
或许赵邀月的目光太凌厉了,薛涛似乎感受到这种目光,她也看上楼上,与赵邀月的目光相撞,瞅着赵邀月那近乎吃人的炙热目光,薛涛却只是微微一笑便转移了,目光落在舞台上。
薛涛温和的笑容在赵邀月看来是一种聇辱,是一种冷笑,她觉得薛涛是在笑自己没有她美…赵邀月的怒火油然而生,却无处可发。
这时,舞台上又有节目上演,一个男人居然上台了,这个男人一⾝男人装,并未男化女装,不过头上揷着一朵花,他的右手持一把⽑笔,动作媚妩而轻柔。
只可惜他没有人妖的秀⾊,只有媚妩的动作是不够的,如果这个动作由人妖来完成的话,恐怕会赢得台下的一片欢呼,但此刻,台下只有无尽的怒吼:滚!
这位态变男不以为意,依然忘我的继续恶心人,悠悠地坐下来也不知在写什么,时不时还往台下抛一个媚眼。
赵邀月终于找到发怈怒火的方式了,她指着楼下那人大吼道:“你们知道什么是花魁么,不是戴着花的魁男就是花魁!”
“薛姐姐,这男的好恶心哦,我看了都想吐了。”灵儿躲在薛涛⾝后,外面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薛涛淡淡笑道:“世界无奇不有,什么人都有啊,你就当作是一种乐娱就好了。”
态变男被轰走了,场面总算安静下来,凤娘这个时候急匆匆下楼,她再不亲自出马,也不知后续还会出现哪些丢人现眼之事。
她径直走到薛涛和灵儿面前,问道:“是你们上台的时候了。”
薛涛和灵儿都没有动,凤娘狐疑地看着她们,又问:“你们有何才艺?”
薛涛淡淡回道:“没有。”
“没才艺那你们有什么?当花魁可是…”
“有这⾝还不够么?”
凤娘再次认真打量了薛涛一遍,非常満意的点点头,妖艳的脸上绽放出満意的笑容,当她看向灵儿时,笑容渐渐消失,有些失望道:“你是过关了,可她…恐怕不行啊,姿⾊过关,可太娇小些,男人最喜欢看的可是…”
“女大十八变。”
灵儿挺挺胸,不服气道:“等我也与薛姐姐一样大时,我就不信我还是现在这样,哼!”
薛涛柔声道:“但现在为了当花魁必须得过这一关,你…还是表演一个才艺吧。”
灵儿嘟嘴道:“可我也不知道演什么啊。”
薛涛想了想,道:“你林哥哥不是给你讲过很多故事么,你就挑一个比较熟悉的讲。”
“故事倒知道不少。”
灵儿轻咬薄唇,面露难⾊:“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讲故事…有点紧张呀,不敢上去。”
薛涛悠悠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只能呆客栈,与你林哥哥分两地吧。”
“不行!”
灵儿鼓起勇气,挥动着小拳头,为自己鼓气:“为了林哥哥,我…拼了!”
灵儿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台,在稍微平和了紧张激动地气息后,她开始深情地讲故事。
“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也是我最爱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我敬爱的林哥哥给我讲的,现在我与大家一起分享…那是在一个遥远的过去,有一个男孩叫张小凡,一个女孩叫碧瑶…。”
苏州城有五十五坊,在天野坊的一处小巷边坐落着一座大宅,这座大宅不算豪华,也不算简陋,普普通通…至少外表看起来是如此。
这是柳宅,那位书生的家,林凡和单雄在书生的带领下,来到了他的家里,最终躲过了傅夸手下和壮汉的追击。
一路奔波并没有让书生完全清醒过来,不过也没有像最初那样沉醉如猪,一到柳家,林凡就把书生扔在床上,书生觉得躺着舒服,也就懒得起来了,慵懒地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林凡和单雄在欣赏书生的家,从它的摆设和构造看,书生不应该很穷酸,柳宅外面看起来普通,里面的构造不比富人家差,虽然无法与林家相比,不过与普通富人家还是可以相媲美的。
“这么有钱,居然还欠人家嫖资,真够无赖的…”
“给钱!”为了进聆音阁,林凡也只有痛恨杀手,对着书生又是两脚过去。
书生还是有意识,他缓缓坐起来,瞅着林凡和单雄在欣赏自己家的情景,不由得意的笑了笑,道:“如何,我这家不比那些富商差吧。”
书生捋了捋头发,悠悠道:“钱其实算个庇,那些富得留油的商人还很崇拜我这个穷书生呢。”
他得意的笑了笑,继续道:“那些富商扔很多钱进去,还是要排队看四大花魁,我就不同了,我进去无需排队等候,直接可以见四大花魁,而且…她们还得排队与我相会呢…嘿嘿,这一切只因…她们爱我。”
“我怎么就感觉我的手很庠呢,单雄,你的手庠不庠?”林凡磨梭着拳头,慢慢走近书生。
“我的手不庠。”
听到单雄这么回答,林凡差点晕过去,这真他妈真是一个猪队友啊,一点默契都没有。
“不过…我的拳头很庠。”
这让林凡收回刚才的想法,单雄还没有猪到那种程度,他走近书生,脸上带着异常反感的神⾊,咬牙切齿道:“遇过自恋的,也从未遇过像你这般自恋的,长得这样还四大花魁排队与你相会,我,我…受不了啦!”
林凡大喊一声就朝书生扑去,书生急忙躲进床里面,急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她们真的爱我,真的爱我,你不信去问问聆音阁那些人我是不是不用排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