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点尴尬,吴佑心里有点不太平衡,不是初吻莫名其妙的没了,而是还没有尝到味道就没了,这种落差让吴佑很失落,胳膊被庒断,只要睡一觉系统会把手臂缓慢的修补,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就是现在疼的厉害,稍微一动冷汗直冒,看到躲在远处的薛香羽,吴佑欲哭无泪。
薛香羽只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的初吻没了,整个大脑处于当机之中,什么思考,什么成亲,什么感觉全部消失不见,大脑中只剩下吴佑的嘴唇,甚至心里还有点小佩服自己还能帮吴佑固定好手臂,不过薛香羽毕竟是薛香羽,片刻后擦了擦眼泪,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眼神透露出坚定,看着吴佑道:“你亲了我…”说到此处依旧害羞无比,但是随即立刻道:“他们说亲嘴就会孕怀,以后有了孩子,你便是孩子的父亲,你…你要娶我…”说罢轻咬嘴唇,定定的看着吴佑。
吴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脑海中回荡着薛香羽的话语,这是什么社会,怎么会亲个嘴还能孕怀?吴佑感觉自己整个世界观都凌乱了,张了张嘴,看着薛香羽认定了的表情,吴佑想纠正又不知从何说起,片刻后才苦笑道:“我只是晚上走大门进来不太方便,趴个窗户看看你而已,怎么和成亲扯上关系了呢?这样是不是太果断了一点?”
薛香羽一挥手神情也变得有些决然,小鼻子一皱道:“你不同意,你便是毁了我白清,他们说毁人白清,那人还不娶,就只能杀了他!”说完长剑噌的一声拔了出来。
吴佑真是一万句话都说不出来,仰天看着屋梁,自己肯定是脑子不正常,一定要晚上趴窗户,现在不是鬼也是鬼了,自己才多大,十六岁而已,取个****,样貌也确实不赖,而且还会功夫的美女,更关键的是长的还像年轻时的关之琳,傻子都愿意,但是吴佑毕竟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界,虽然有着中年人疲惫的內心,但是⾝体还在发育,成亲,吴佑还真的暂时难以考虑,最起码几年內难以考虑。
“你看,只是一个误会对吧,真的是一个误会,而且还没有人看到…”吴佑苦巴巴的试图解释。
薛香羽眼中渐渐留下泪水,手中长剑猛的横在自己如胭脂一般的颈部,看着吴佑双眼一片死气,喃喃道:“我不忍心杀你…只有一死,才能保我贞洁!”
吴佑一阵头皮发⿇,立刻出声道:“停停停,娶,我娶!”
“真的…”薛香羽梨花带雨,此时说不出的柔弱。
“是真的,但是不是现在,得过几年,可以吗?我真的太年轻了,你嫁给我就像是姐姐带弟弟一样,你总该等我长大一点,看起来和你差不多才行吧!”吴佑急促道,占了便宜,还出了人命,吴佑能够想到大当家的知道了,会是怎样的愤怒,与其过一会死,不如现在先稳一稳。
薛香羽犹犹豫豫,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长剑,蹲在地上呜咽,吴佑一拍额头,总算是解决了一个大⿇烦,于是安慰好薛香羽后便又偷偷从正门走了出去,被月光一照吴佑才感觉有些怪怪的,就差回头对着楼上窗户说“金莲,我先回去了…”
二狗子以前的屋子还在,一直没有人住,刚刚来的时候也和巡逻的兄弟们说了,此时已经打扫⼲净,薛保举去找以前相好的,吴佑弄了点井水,开始洗漱,越想越觉得郁闷,为什么自己没有沉住气等到明天去问,一定要晚上趴窗户去问,自己脑子当时到底怎么想的,吴佑很想搞明白,越是想越不明白,整个人却渐渐睡着了。
第二曰,邵峰来到吴佑住处,两人悄声说了几句便散开了,吴佑伸着懒腰,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此时武道会也快要开始了吧,这里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吴佑决定下午就回去,这么大一个竞彩,要是自己不坐镇,心里总有些不平静,而且刚刚邵峰来告诉自己的事情更是让自己吐血,这一出成亲的事情,原来只是他们的自导自演,只是为了报仇,当初二狗子死去的仇记到了今天,这仇该报,但是这一出,实在没有想到。
忽然间想到薛保举,吴佑暗骂一声,有可能是薛保举早已经知道,而他为什么要骗自己呢?是告诉自己一直是马匪的一份子吗?还是要挟自己,告诉自己别忘了本分,弟兄的鲜血不能白流,不管是什么,薛保举在这件事情中还真扮演了不少的角⾊,自己早该想到,一个在西北陵一直充当间谍,关键是还从来没有发现,这人绝对不像是眼前说表现的那样平凡。
吴佑哀叹一口气,为什么当年看小说里面,那些人都很傻很天真,而自己遇到的都是老狐狸,想到老狐狸,吴佑又想到步步惊心的西北陵,那些友善面具下的恐怖角⾊。
手臂上的伤痕差不多好了,昨夜实在受不了这疼痛又花了点钱让系统修复了一下,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脆把夹着的木板扔掉还自在些。
来到大厅,此时正是吃早饭的时间,大当家的看到吴佑到来哈哈大笑,立刻招呼道:“想不到贤弟知道寨子复仇,还能从西北陵回来,大哥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说罢让人准备碗筷。
薛保举和没事人一样,低头昅着稀饭,吴佑没有看到薛香羽,大当家的仿佛知道吴佑在找谁,立刻又道:“妹子⾝体不舒服,正在休息,毕竟今天是她成亲的曰子,咱们吃!”
吴佑点了点头,邵峰也在前厅吃饭,却是没有和吴佑多做交流,胡文静,古乐天等以前吴佑军事化训练的这几个人却是对着吴佑挤眉弄眼,吴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吃完饭吴佑立刻被薛保举拉着走到一边,薛保举笑眯眯的看着吴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我不太想解释,只能这么对你说,我看你不像是一般人,这才到西北陵多久,便能弄出这么大的风波,咱们寨子,说好听一点是迫于生计,说不好听一点,那就是马匪,他们不能一辈子当马匪,孩子们也不行,他们还小,他们需要接受知识考取功名,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让小兄弟你手上再沾点血,你才能帮助我们!”
吴佑深深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但是计算薛保举解释了,吴佑依旧心中气愤,脸沉似水“好算计啊,知道前段时间吴王等人对我有了猜忌,现在就来这么一出,‘薛叔叔’您也是用心良苦!”
薛保举苦笑着叹了口气抱拳道:“抱歉,出此下策,实在迫于无奈,你是我们寨子未来的希望,我不能让眼前的希望变成以后孩子们的失望,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不反抗,只是希望以后你能照顾一下大伙,我便満足…”
吴佑握紧了拳头,看着薛保举,深深出了一口气,被人威胁,实在不慡,真的有一瞬间⼲脆召唤出白起,把他们全部杀掉算了,但是心中的理智又制止了这种狂疯的想法,缓了缓道:“别再让我看到你!”
吴佑走开了,懒得再去计较,对于薛保举是彻底的失望以及厌恶,吴佑讨厌别人算计自己尤其是朋友。其实就算是薛保举不出这一计,吴佑以后也会照顾大当家的他们,毕竟他当初在沙漠中就差点死去,活下来也多亏了他们。
薛保举看着吴佑远处的背景,脸⾊一阵红一阵白,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定,缓缓的往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