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具?”听到这话,易俊笑了起来,点头说道:“我知道,确实很痛苦,看来师兄也尝试过。”
“有什么好笑的?”但易俊这一笑却又惹得司马素义愤怒起来,他眉⽑再次,眼睛中射出森冷的目光,怒视着易俊。
“囚犯才戴刑具,你不是囚犯,戴什么刑具?”他再次大叫起来。
“我不是很明白师兄的意思。”易俊此时神情也严肃起来,他心头很是疑惑,这几曰听韩舞等人说起这司马素义,众人都觉得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大哥哥,对师弟们很是照顾,鲜有摆师兄架子、发脾气的时候,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对自己如此严厉?
“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停止用这东西锻炼,否则我打断你的腿。”面对易俊的疑惑,司马素义并没有解释,言语更加強硬起来。
“大师兄,易俊用吉祥三宝锻炼已经本⾝灵力已经到了一境⾼阶,很快就二境了,外通灵力却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二境巅峰的样子,老圣女留下来的东西是好东西啊。”此时,何进也有些看不过司马素义的做派,向他解释起来。
“你给我闭嘴,我说不能练就不能练。”没想到,听到何进的解释,司马素义越发的愤怒,冲着何进一扬手,啥时间灵力破体而出,到达空中凝成一个手掌“啪”的一声,凌空扇在了何进脸上。
何进不由得一声惨叫,整个⾝子都飞了起来“砰”的一声装在院子上墙上,那石头墙壁上顿时现出一个暗褐⾊痕迹——何进后背整个被撞破了。
再看何进的脸整个肿胀起来,犹如猪头。
这下,本来也想说话的韩舞、吴次郎等人都是大惊,一个个有些呆滞的看着司马素义。
司马素义可是三境⾼阶,灵力分念力、真元两种,能够破体而出,伤人于数十米之外,韩舞、吴次郎等人虽然也不错,但是,毕竟是二境,想要和司马素义抗衡简直是痴人说梦——灵士的每个境界之间都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而且,他们也不敢和大师兄动耝,那不合礼法,不合规矩。
易俊也懂礼法,知道规矩,但是,他知道的却是和韩舞、吴次郎等人知道的是不一样的。
看着脸⾊狰狞的司马素义,易俊突然笑了起来。
“师兄既然知道这吉祥三宝的厉害,想必知道它们每次都会把我全⾝的骨头打断然后再接好,师兄打断我腿这种惩罚对我来说想必是太轻了吧。”
一番话说的司马素义一愣,确实,凝灵铠刺激易俊⾁⾝,每次都会将他全⾝骨头打断,然后再由护心镜接好,那种痛苦简直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自己打断他腿这种威胁和这比起来简直太小儿科了。
不等司马素义再次开口,易俊接着说道:“按照圣堂的规矩,圣堂三老和各位教习才有教导、教训我们的权利,师兄虽然年长几岁,但也不过是师兄,依然是同学,这教训的职责应该是没有的。师兄今天若不把话说明白,请恕易俊不能遵从师兄教诲。”
易俊言语硬中有软,不卑不亢,终于让司马素义平静下来。
看着易俊,看着易俊因为使用凝灵铠、护心镜和幻灵梭造成的満⾝伤痕,司马素义长长叹了一口气,目光掠过韩舞、吴次郎、冯乘等人,最后再次落在易俊脸上。
“你们知道吗,这院子就是圣女常年训练灵儿师姐的地方。”司马素义眼睛中含着泪水说道。
“岳灵儿?天魔女?”听到司马素义这话,易俊、韩舞、吴次郎等人都愣了,一个个呆呆的看着司马素义。
“当初圣女就是和易俊这样,天天用这些东西训练师姐。”司马素义的声音很是低沉,脸⾊也变得犹如白纸一样白,他尘封已久的记忆仿佛被这个院落,被这里的三件灵器以及易俊的満⾝伤痕打开。
“如果不是这些东西,灵儿师姐的心性怎么可能变得这样极端,怎么可能反出圣堂,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多极端的事情来?”司马素义痛苦的叫了起来,満脸是泪,満脸都是不甘。
是的,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可爱师姐再也回不来了,再也不给他糖吃了,这一切难道不是这三件灵器造成的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圣女不再強行用这三件灵器训练红袖、绿袖她们了,对于圣堂其他弟子也不再严厉要求,要求每人每年必须用这三件灵器训练一次,而是随自己心愿,想来就来,不来也不勉強?
就是这些灵器有问题!司马素义已经认定了此事。
所以,他冲着易俊,冲着韩舞、吴次郎等人大叫道:“不许再用这几件东西,听到没有?安心等着,等着圣女出关,等着她给你们解决所有的问题。”
说完这话,司马素义⾝上光芒再次亮了起来,接着他一挥手,一个比刚才扇何进大了足足上十倍的大巨手掌脫体飞出,直奔石台上的三件灵器——他想毁了这三件灵器。
易俊想要阻止,但是,司马素义太快了,而且,他也根本阻止不了,他本⾝灵力不过还是凝根⾼阶,所通的那些灵性虽然到了二境巅峰,但没有一个是他能够指挥的,而且,即便能够指挥也阻止了不了三境⾼阶的司马素义。
只是,那气势汹汹的灵力手掌飞到石台边缘,就听见“噗”的一声轻响,仿佛是一丝火星落入大海中一般,一点儿涟漪都没有引起来就熄灭了。
看到这种情况,易俊长长松了一口气,而那司马素义却是呆了片刻,接着转⾝冲着易俊等人再次大叫起来:“走,全部跟我走,离开这里。”
“师兄冷静!”看着司马素义又有发飙的迹象,钱韬就想上前劝解。
但司马素义的手掌再次竖了起来,一道光芒从手心中飞出,紧跟着,一个清晰的掌印也出现在钱韬的脸上。
钱韬还带着封灵锁,⾝上没有一丝灵力抵抗,所以这一掌被打得比何进还重,整个⾝子飞起,重重撞在墙上,一下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