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素义也没有想到钱韬今天竟然这么不噤打,不由得一愣,接着脸上现出后悔的神⾊。
“大师兄今天是想把我们全打死在这里吗?”司马素义的行动彻底惹恼了吴次郎,他一伸手将那脖颈中那封灵锁摘了下来。
韩舞、冯乘也将脖颈中的封灵锁摘了下来,⾝上光芒一闪,全部恢复了原本的境界水平,一个个怒视着司马素义。
这个时候,噔噔噔的脚步响起,却是绿袖追来了,她此时脖颈中也没有了封灵锁,长大的锁链只是被她提在手中。
“你们想跟我动手?”看着几个人的表现,司马素义不由得倒退了一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众人。
“易俊刚才说的对,你只是师兄,又不是三老或者是教习,你凭什么教训我们,我们又凭什么听你的?”韩舞冷笑起来,对司马素义的言语一点儿都不客气起来。
“你们听他的,他刚来圣堂才几天?我和你们都呆了十几年!”司马素义此时却依然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正原因,他只是迁怒易俊,再次咆哮起来。
“没错,他刚来圣堂几天,但是,在中首山山谷中,他救了我们的命,而你那个所谓的好心眼的师姐却差点儿将我们煮熟了吃掉。”吴次郎冷笑起来,看着司马素义,眼神中満是讽刺。
“她要吃你们?”这句话再次戳中了司马素义的心头,他⾝子晃了一下,精神不由得有些恍惚。
“是真的,最后她都把水煮开了,只是关键时刻易俊醒过来了,想要接着通灵她才饶过我们。”绿袖此时从后面走过来,轻轻抱住司马素义的胳膊摇晃着说道。
但吴次郎的话和绿袖的摇晃好像让司马素义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他嘴里只是嘟囔着“她竟然要吃人了”这句话,神⾊越发的恍惚。
陡然间,司马素义一甩胳膊将绿袖甩了出去,神⾊再次变得阴冷,森冷的目光再次落在易俊脸上。
“就是这些刑具将她的心性练得如此阴狠,对自己尚且如此狠辣,难道还会对别人留情?易俊,你不能再练了。”司马素义神⾊严肃而平静,没有了刚刚的狂疯,但却比刚才显得更加执着。
但易俊却并没有被他说服,看看司马素义,易俊摇了头摇。
“师兄有师兄的经历,有自己的道理,我却也有我自己的经历,也有我自己的道理,以师兄的境界也应该看得出来,如果我不锻炼,本⾝灵力不是被外来灵力呑噬,就是被封灵锁的力量封杀,重新变回普通人,这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易俊的声音已经尽量做到平和,尽量和司马素义说着道理。
“慢说是变成普通人,即便是死也不能练成阴狠的性格,要知道,魔功虚无缥缈,并不一定存在,但是,魔性却是隐蔵在每个人心中的,一旦激活它们你就是入魔了,并不一定说是修炼魔功。”司马素义却依然坚持自己的道理,而且,随着说话,他脸⾊越发的不愉起来。
因为,看易俊的神情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到耳朵里。
果然,只听易俊说道:“此事终归是关系到我的前途未来,我的境界也没有师兄这么⾼,可以不顾生死,不看未来,再说,对自己的狠的人不见得就对外人狠,这道理不通。”
一个“道理不通”再次惹恼了司马素义,他眼睛顿时瞪了起来“我说不能练就是不能练。”他大吼起来。
“除非师兄今天将我们全部打死在这里。”吴次郎阴冷的话也在此时响起来,他⾝体中灵力已经运转了几个周天,将封灵锁的影响全部排除了出去,面对司马素义,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当然,打肯定是打不过的。
“师兄也不能不讲理。”韩舞也梗起了脖子,他也无法理解司马素义的逻辑。
“师兄!”绿袖只是眼泪婆娑的看着司马素义,楚楚可怜,等待着他转变心意。
看到众人的样子,司马素义脸⾊连连变换,由青变红,然后再次变青,呼昅也随之变得耝重起来。
现场气氛异常紧张起来。
易俊的言语便在这个时候再次响起来:“师兄有师兄的道理,我也有我的道理,而我们都还小,一切还是要听圣堂三老和教习们的,师兄不妨去问问圣堂三老,看到底是您有道理,还是我有道理。”
一番话将司马素义从暴怒的边缘拉了回来,他恶狠狠的一跺脚,接着用手指着吴次郎等人说道:“不许使用这三件灵器,我去找圣堂三老,一定要治易俊的罪不可。”
说完这话,司马素义转⾝向着院落外走去。
看到司马素义走了,吴次郎等人上前扶起何进、钱韬两人,接着看着易俊苦恼起来“怎么办,大师兄去找三老了。”韩舞开口问道。
易俊笑了起来。
“自然是趁着三老还没来再练一次。”说完这话,易俊擦了擦嘴巴,迈步向着那石台走去。
石台完好无损,并没有因为司马素义那气势汹汹的一掌有任何损伤,三件灵器当然更是完好无损,静静矗立在那里,位置都没有挪动一分。
易俊心中不由得生出感概,第一代圣女就是第一代圣女,即便她早已经化成了飞灰,所留气息形成的灵器依然威力无双。
这是易俊的感慨。
易俊⾝后还有其他的人感慨,其中之一就是何进。
看着易俊那样子,第一次来这里的何进不由得傻了——他刚才可是听到了易俊的惨叫,也见识了易俊的惨样的,没想到,易俊死不悔改,又找虐去了,而且,还是在大师兄的威胁之后。
“这家伙以后不是成为大灵士,就是成为大魔头,以后还是少偷他东西,否则被他收拾可就不是大师兄这一巴掌这么轻松了。”何进心中这样想着。
易俊当然没有想到自己这一个轻巧的转⾝就改变了一个人对自己曰后的态度,而他也没时间想这事情,因为接下来又是炼狱。
惨叫声再次在院落里,在石台上响彻起来,这声音也传到了远处司马素义的耳朵里,听得他头上青筋都跳了起来。
“一定要阻止!”他再次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