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叫大运气吗?”易俊苦笑,他想到了自己父亲的经历,想到了自己来到京城以后的遭遇。
如果这叫大运气,那李青他们算是什么?随便捡到一个自己就获得了多达六枚浴沐星辉的牌子。
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也不管他们是否跟随,易俊一如既往的参悟着那些石碑,而且,越是参悟,易俊用的时间便越长了起来。
第一圈的时候,易俊用的时间是半天一个石碑,第二圈的时候便增加到了一天一个石碑,等到第三圈的时候,他的时间更是增长到了三天一个石碑。
增加到这么长的时间,几乎易俊⾝边的人都将每个石碑都参悟了,随时都能够入进到大阵之中,但是,易俊依然不进去,依然在一遍又一遍的参悟着那些石碑。
等到整整三个月过去,等到易俊准备参悟第六遍那些石碑的时候,叶国昌老灵士便有些忍不住了。
不错,叶国昌老灵士一直跟着易俊,那是因为他心中有些愧疚,在塞北草原上他没有能够护住易俊等人,在京城他也没有护住易俊,甚至易俊托付他办的事情他都没有办好,于是,他心中有愧,更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于是他选择了教导易俊。
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看到周围的五境以下的灵士全部入进了大阵,圣堂的司马素义、廖崇光等人也全部不见了踪影,尤其是第一个入进大阵的颜宗皇子的弟子查涂尔乐已经平安的走出来,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颜宗皇子面前汇报了一些东西,而易俊还在这里打转转,老灵士有些忍不住了。
“易俊,你在想什么呢?在等什么呢?要知道已经有人平安出来了,如果你担心,完全可以选择他入进的那块石碑入进。”老灵士不由得问道。
对于叶国昌老灵士的这种疑问,易俊自然不能以对付司马素义那种“你愿意跟着就跟,不跟着你自己走”的方法回答,他这一次必需认真回答。
于是,易俊从地上站了起来,扭头看了看还在担架上躺着的韩廷真,嘿嘿笑了笑,接着,他扭头向着那石碑走去。
易俊来到石碑面前,如其他所有入进大阵的人一样伸出自己的手,按在了石碑之上。
后面的韩舞、绿袖以及叶国昌等人不由得紧张起来,一个个屏住呼昅看着易俊,看着他按住的那块石碑。
奇迹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和其他人完全不同,易俊伸手按住石碑以后并没有立刻消失,而是石碑表面如水波一般荡漾起来,接着,让人睁大眼睛的事情再次发生——那石碑表面竟然现出一行字迹来。
“地大?天大?”
四个字带两个符号,只是一个问语,看样子需要回答。
看着这个问题,易俊脸上继续微笑,接着他扭过头来,开口问叶国昌老灵士说道:“老师,请问这一题该如何回答?”
不等叶国昌老灵士回答,易俊又面向担架上的韩廷真,开口问道:“韩廷真,我知道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不用躺在担架上装可怜了,这个问题,你当怎么回答?”
韩廷真被易俊叫破,也不尴尬,从担架上一跃而起,撕掉⾝上所有绷带,嘿嘿笑着说道:“当老灵士先回答,我只是后辈,后辈不敢先言。”
叶国昌老灵士横了韩廷真一眼,接着整理了一下服衣,脸上神情也变得严肃,伸出双手冲着天空抱拳说道:“夫圣人之为天,可移风易俗、惩恶扬善,夫帝王之为天,可封官鬻爵、政行一方,这样说来,当然是天大。”
老灵士认为圣人、皇上就是天,他们拥有绝大的权利,能够决定其他人的价值、生死,当然是天大。
听了叶国昌老灵士的回答,易俊不置可否,再次把目光落在韩廷真⾝上。
韩廷真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冲着易俊抱拳说道:“我天赋没你強,你不先说,让我先说,那不是让我献丑吗?”
“卑鄙,无聇!”听了韩廷真这话,冯乘、钱韬等人再次骂了起来。
不过,韩廷真就当做没听见。
易俊却也不跟韩廷真计较,他另外一只手臂也移动到石碑前,以手指为笔,就在那石碑上写起字来。
说也奇怪,四境巅峰通灵数百年的灵器不能损伤分毫的石碑在易俊纤纤细指之下竟然石屑纷纷落下,几个大字也随之呈现其上。
只见易俊在上面写道:“无地,何以有天。”
当易俊手指离开那石碑,很快的,石碑荡漾起来,接着,不管是刚才的问语还是易俊回答的字迹都消失不见,石碑再次回复了原本的样子。
而且,易俊并没有入进大阵之內,他还是站在石碑前,左手手臂还按在石碑上。
韩廷真不由得笑了起来“易俊,看来你的回答不对啊!”
易俊却并不理他,他手臂从石碑上放下,接着,他迈步向着第二块石碑走去。
叶国昌无奈,只得跟着易俊,跟着韩舞、绿袖等人继续前行。
他们很快到达了那块石碑面前。
和第一块石碑一样,易俊伸出左手手臂按在了上面。
同样是波光荡漾,接着,石碑上现出一行字来:“你有何畏惧?”
看到这个问语,易俊依然先请教叶国昌老灵士,接着再问韩廷真。
这一次,韩廷真没有谦让,他抢着说道:“当然是畏惧不够強大。”
叶国昌老灵士再次横了一眼韩廷真,再次正了正衣冠,抱拳说道:“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
听完两人的回答,易俊依然没有做任何评论,他伸出右手手指在那石碑上再次书写了自己的答案。
“畏圣人不仁!”
答完这道题,石碑再次回复了原样,依然没有让易俊进去。
易俊毫不气馁,他继续走了下去,很快便来到第三块石碑面前。
这次,第三块石碑上出现的问题是:“你可知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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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一章以及下面一章的时候,我心中感慨而不知发何言,想起那些不讲理的导领,想起那些不公平的待遇,想起很是搞笑的国企,便真想如易俊一般对这些体制內的蛀虫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