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不明白两人争吵的內容,绿袖这个时候直接揷嘴进来,她面向易俊,不解的问道。
易俊伸手从自己绑腿里掏出三个带血的白贝壳来,轻轻放到绿袖、吴次郎、冯乘手中。
“握着它,施展心神相通通灵技,然后再看着司马素义,你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易俊对三人说道。
三人疑惑的握紧了手中的白贝壳,紧跟着,一根灵性小草钻入到那贝壳之中,他们施展起心神相通通灵技来。
按说心神相通通灵技是对天玄灵兽施展的通灵技,施展这个通灵技可以和亲近的天玄灵兽之间互通灵力,绿袖、冯乘等人还没有想过这个通灵技还能够对贝壳这种死物施展。
不过,既然易俊这么说,众人便跟着这么做,他们相信易俊绝对不会害他们,而在这个时刻,也不可能开玩笑逗着他们玩。
神奇的事情便在这个时候发生,随着三人施展心神相通通灵技,他们顿时看到了不一样的司马素义。
此时,司马素义并非刚才他们看到的样子,在他脖颈里依然有一条绳索,不过,和原先看到的绳索不一样,现在他们看到的这条绳索是银⾊光芒聚成,有些像是星光,但又有些不同。
这绳索此时已经断掉了,不过,断掉的绳索却是笔直向上的,仿佛是什么力量将它拽了起来。
“这是司马素义和那条狗之间真正的联系,吴次郎你斩掉的那个绳索是假的,这条才是真的,不过,我们原本的力量斩不断它,刚才是我触摸到贝壳,从贝壳中借到一丝力量才斩断这个光索,没有了这个光索,幽兰花束顿时枯萎了,那些瓣花、花杆一丝力量都没有,可怜的司马素义还在迷恋那种力量,真是可笑。”易俊接着对众人解释道。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看向司马素义的眼神中再次充満了怜悯。
“真假你都分不清吗?谁说你是我们圣堂资质最好的生学来着?”冯乘冷笑起来,嘴巴撇到了后脑勺。
“何进都比他強一点儿吧。”吴次郎也落井下石。
“大师兄,清醒清醒吧,这里是幻境,那种假的力量你迷恋它⼲什么?像我们这样,真正锻炼出来的力量才是属于我们自己的,任何灵器都斩不断,任何灵器都偷不走,除非我们自己不行。”绿袖却还对司马素义有一丝感情,上前柔声劝解道。
“愚蠢,如果你们说的这假的力量来自星空,来自那些星辰呢?”但是,此时的司马素义依然听不进去,他有他自己的理由。
这句话让冯乘、绿袖、吴次郎等人顿时闭上了嘴。
是的,如果这种力量来自天穹,来自星空,来自那些星辰呢?他们还能斩得断吗?现在斩得断不过是因为那道光锁太细了的原因。
所谓的強弱不过是比较罢了,没有绝对的強,也没有绝对的弱。
“只是,那样的你还是你自己吗?”易俊这个时候说话了,他并不是完全对着司马素义说,而更像是对着自己说。
他这话一出口,司马素义⾝子就是一震,他顿时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是的,那样的人绝对不是自己,在刚才那个幻境里,他甚至想杀吴次郎,想杀冯乘,想杀绿袖,尤其是绿袖,他可是最为疼爱的,但是,刚才他想杀,而且付出了行动,差点而杀死。
“而即便是你迷恋力量,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外力,但是,天空中哪一颗星辰是依靠别的星辰的力量成为星辰的呢?我听说天穹八仙之前天上根本没有星辰,他们昅收的是九天之上暴戾的天灵之力才成为星辰的,你刚才依靠那只狗,结果,那只狗死了,现在,你又说要依靠天上的星辰,但是,若是天穹崩裂,那些星辰坠落了呢?”易俊并没有闭上嘴巴,他继续说着。
易俊的话说的很彻底,他没有说狗,也没有说狼,更没有说什么别的人,他直接说到了星空,说到了星辰。
易俊说的话也很令人震惊,因为在这个陆大上,没有多少人敢说天穹会崩,没有多少人会说星辰会陨落这样的事情,除非那个人一生十分不顺,呛天骂地。
易俊也没有说一些引申的话,比如说依靠皇帝陛下,依靠圣女陛下等等这样的言辞,所以,一时之间众人也没有意识到易俊的叛逆,他们只是有些震惊,仅限于震惊而已。
而恐怕易俊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这些话可能映射到了大顺皇帝陛下,映射到了圣女殿下,所以,他更没有一丝的慌张。
他不过是在做一个假设而已,因为他觉得世间除了时间,便没有其他永恒的东西,朝代会变迁,世事会变迁,那天穹为什么不会变迁?
实际上,千万年以来,天穹也是一直在变迁,一开始天空并没有星辰,后来天穹八仙现星辰于天穹之上,在接着又有不少人现星辰于天穹之上,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多,这难道不是一种变迁?
易俊觉得自己不说是在讲述一个事实而已,这事实很清晰,道理也很朴素,不容辩驳。
“你这是魔道!”但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司马素义再次开口,他彻底将易俊归入异类当中。
易俊只是苦笑,看来,他和司马素义天生就是两种人,无论他坚持的道理多么清晰,多么正确也无法让司马素义接受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魔好了,你便做你的仙去吧。”易俊接着是冷笑,他站起⾝来。
但是,很快的,他⾝子又有些僵硬,因为他又听到司马素义说出另外一句话来。
只听司马素义说道:“顺者生达,逆者病亡,易俊,你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吗?”
易俊确实听说过这句话,这句话全部是从司马素义口中说出来的,在这之前,他已经说了两遍,现在是第三遍。
但是,前面易俊以为是他被那只幻境中狗控制,头脑不清醒说出来的,而现在,司马素义明显清醒了,但他还说这样的话,这便有些问题了。
“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呢?”易俊低下头来,凝视着司马素义的双眼问道。
“这句话是谁说的?”吴次郎等人也感觉到了这句话的问题,一个个围拢住司马素义,开口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