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灵力之浪更⾼,灵力威能更大,所覆盖的面积也更是广泛,三名银甲人同时被覆盖。
即便这些银甲人很強,即便他们的天灵等级很⾼,但是,遇到这灵力大浪,他们便犹真正入狂风巨浪中的小木船一般,瞬间便被撕裂。
第四浪的威力更大,剩余几个银甲人在这灵力浪嘲之下根本无法支撑,瞬间便被灭杀,现场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胜利来的如此迅疾而又出乎意料,众人都有些发傻,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的眼睛。
即便是易俊本人也感觉到太过匪夷所思,下一刻,他收了那灵丝组成的大网,将那大网上的灵丝收入丹田气海那颗血红⾊的灵珠之內。
一根根灵丝从大网上拆下,重新回归血红⾊的灵珠,而那灵珠便迅速变大起来,每一根灵丝融入到灵珠之內竟然都有原先灵珠一倍大小,整整几百根灵丝融入,尤其是那些节点上曾经纠缠了其他灵士灵性的灵丝融入,灵珠便迅速长大起来。
转瞬功夫,易俊丹田气海中这颗血红⾊的灵珠便由最初的米粒大小变成了和其他灵珠一样的弹珠大小,同时,一股強猛之极的力量在易俊丹田气海之间生出,一部分通过气海入进到灵台百汇之间,念力便猛然增強,霎时间,易俊只感觉到自己的灵感增強了上十倍。
另外一部分落入丹田之下,继而入进到四肢百骸,蜕变也同时产生,瞬息之间,易俊就感觉到自己**的強度和力量也增加了十几倍之多,一步迈出便是百米,从大厅的一端瞬间移动到了另外一端,速度⾁眼难辨。
而与此同时,在易俊⻩金长枪之上,那四颗白⾊贝壳之內也各有一道灵丝流出,仿佛是被易俊丹田气海中的血⾊灵珠昅引自然流出一般,瞬间便入进到那灵珠之內。
这四道灵丝入进到血红⾊的灵珠之內并没有变成血红⾊的颜⾊,而是变成乌黑的颜⾊,融入在灵珠之內,仿佛其中的一块斑驳。
这些灵丝入进到那血⾊灵珠之內,易俊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只是感觉到⾝体中念力、真元再次增強,瞬间又是增強了一个层次。
“这是怎么回事?”易俊心头疑惑不已,但是,这个时候他却没有空暇去仔细推敲,仔细通灵来寻找原因,因为这个时候的祭坛之上再次起了新的变化。
光影一闪,祭坛之上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穿着陈旧但却洗的十分⼲净,甚至还有清晰折痕的棉布长袍站在那里,冲着易俊微微笑了起来。
“父亲!”那人赫然就是易俊父亲易文静,看到易文静出现在那里,易俊不由得惊叫出声,手中⻩金长枪顿时松了一松。
“孩子,你心中总有不平气,表诸于文章,表诸于画作,表诸于行动,今天你不敬祭坛,又想刺破这个天穹另觅出路,这一切都是大不敬,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逆子来?”祭坛上的易文静冲着易俊咆哮起来。
听到易文静的咆哮,易俊⾝子微僵,下一刻,他冲着台上的易文静微微弯腰,但却没有任何辩解。
“易文静”见易俊不说话,口中便骂得更凶,他指着易俊鼻子叫道:“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无父无君,无尊无卑,天理不容!”
听到这十二字的评语,易俊还没有什么,人群中却有几人低下头去,其中便有司马素义。
司马素义经历过神庙的浴沐星辉,见过神庙的祭坛,当然也听过神庙关于祭坛的讲述,这祭坛代表的就是天穹,现在,易俊不祭祀,只想硬闯出去,即便明知在星辉大阵幻境之中,但司马素义依然感觉到有些惭愧,所以,他低下头来。
听着假冒父亲那人异常严厉的指责,易俊出奇的一点儿都没有生气,他反而放松下来,认真的倾听着他的每一句话,听着他的每一个字,到了最后,他突然笑了起来。
“你想代表我的父亲吗?不错,如果我父亲懂得通灵,知道灵士是怎么回事的话,他确实会这样骂我,希望我改正,不过,这倒不是因为他真的认同你刚才说的这番话,而是因为他怕我受伤害,他只是希望我能够过得好。”
“他一直在隐忍,即便这片苍穹不允许,容不下他,他也一直在忍,直到尘埃之下、冰雪之中,然而,我并不是他,因为我是灵士,既然是灵士,能够通灵,能够修炼,能够有别于普通人,能够有能力追求我所想追求的,那我为什么还要隐忍?”
易俊说的很认真,解释的也很仔细,以至于很多人都有些不解,对于明显不是易俊父亲的这个人,甚至可以说只是幻境造出来的一个假人,易俊为什么如此认真呢?
当然,虽然心存疑惑,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也没有人张口问出来,他们都在等待着、警惕着。
没有人认为这个假的易文静如真的易文静一样手无缚鸡之力,当然更没有人愚蠢到认为他真的是个普通人,所有人都认为这不过是幻境的另外一个把戏,或许他的武力比之刚才的八个银甲人更強也说不定。
“你总有你的理由,不过,这次说什么也不能依你了,想要掀翻这房顶,你便从我尸体上踏过去。”那假的易文静表演的十分卖力,听了易俊的言语之后无法再行反驳,于是便撒起泼来。
易俊这个时候抬起头来,面向那大厅的房顶,他呵呵笑了起来:“这是天上星辰的灵性还是恶魔星辉的灵性,仅仅只有这么一点儿智慧吗?”
听到易俊这话,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易俊刚才为什么如此认真的和那假的易文静对话,原来他想了解对方的灵性,看着假造出来的人有多少智慧。
只是,易俊的言语也再次让很多人震惊,他这句话中竟然有质疑甚至亵渎天上星辰的意思,易俊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给我设置障碍的都是我的敌人!”这个时候,韩廷真却开口了,他目光落在易俊⾝上,脸上现出会心笑容来。
两人性格迥异,但是理念却是惊人的相似,只要是站在我的对立面就是我的敌人,而对于我的敌人,我管你是谁?
“杀!”下一刻,易俊手中的⻩金长枪举了起来,再次向着大厅房顶刺去。(未完待续。)